第二十章 靈猿迎客白鴿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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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處,随時通知我們,集合抵擋,使賊人兩地受敵,各不相顧。

    這計劃确是穩妥之至。

    這樣分散賊人力量,而且出其不意,也許一舉成功,同時暗中也保全沐府了。

    ” 無住禅師這樣一說,上官旭兩手一拍,連說:“這計劃真高,不過時候不早,老禅師,我們今天能夠趕到嵩明嗎?” 何天衢搶着說道:“今天恐怕不能。

    兩位前輩從此地折回梁王山,已經不少路程。

    從梁王山再到嵩明,最少也有百把裡路。

    時間上,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好在晚輩也要走過梁王山,才能分手。

    我們此刻一同起程,梁王山下市鎮上,有的是宿店。

    耽擱一宿,明天清晨兩位老前輩再向嵩明進發便了。

    ” 無住禅師點頭道:“這樣也好。

    看情形,賊人舉動還要經過相當日子,否則我師弟不會叫我們去訪鐵笛生了。

    ” 于是三人商量定妥,依然一路同行,折回梁王山來。

     路上何天衢向上官旭問道:“敝業師信内所說武當名宿桑苧翁,晚輩交遊不廣,随待師門,也沒有聽說起這位大名。

    老前輩也是武當名家,當然知道此翁的來曆了?” 何天衢無非随便一問,卻把上官旭鬧得目瞪口呆,不好意思起來。

    上官旭真還被他問住了,确實不知道武當派中這位桑苧翁,而且獨杖僧邀他同赴賊巢,當然由桑苧翁代表武當一派,同少林派合力打倒九子鬼母,其中意義非常隆重。

    這樣也可以推測桑苧翁非等閑之輩,怎地自己竟不知道,實在有點惶恐。

     卻好這時無住禅師替他解了圍,笑着說道:“桑苧翁是武當名宿,聽說從前是赫赫有名的顯宦,從來沒有在江湖上現身,上官老施主怎會知道?桑苧翁三字,是他歸隐以後的别号,但是老衲也隻知道這一點。

    桑苧翁的真姓名和武當師承及歸隐地點,隻有掌門師兄、獨杖僧清楚,聽說他們三人是生死之交。

    這次他們兩位聯袂偕行,當然是志同道合的關系。

    大約他們兩位一到賊巢,也夠九子鬼母對付的了。

    我們且不去管他們,倒是天衢師侄這樣回鄉,真得萬分留神。

    雖然你師傅定有安排,自己在路上也得處處謹慎才好。

    ” 何天衢說道:“小侄也明白此去非但關系師門面子,也關着本身的前途。

    師傅既然說隐迹阿迷、昆明之間,也許小侄回到家鄉,便能會着我師傅,立時便有分派。

    但願掌門師伯同桑苧翁一出手,便制服九子鬼母。

    昆明這面,雙管齊下,一切順利,非但全省百姓蒙福不淺,小侄也可克償夙願了。

    ” 當下三人一路談談說說,到了梁王山下,找着一家幹淨宿店,度過一宵。

    第二天一早,何天衢喬裝普通商旅,别了無住禅師、上官旭,暗暗改道,回自己老家滇南維摩州去了。

     這裡上官旭、無住禅師二人,向本地人問明了路徑,當天便到了嵩明潢水塘。

    就地一看形勢,原來潢水塘也是嘉利澤的一處汊港,窄窄的河身,兩岸盡是蘆葦。

    蘆葦叢中,盡是半水半陸的漁棚。

    河下大大小小的漁舟,不計其數,一直排出港外。

     二人踱到港口,一望嘉利澤風景,果然是一望無際的汪洋。

    四面青嶂如屏,隻隐隐的一片山影,環抱着嘉利澤。

    江心矗立着似島非島的幾座孤峰,高低不等,彼此似乎并不通聯,宛如水晶盞中置着幾枚青螺。

    峰上樹木蔥茏,蔚然秀拔。

    峰腳四面分布,圍繞着如雪蘆花。

    遠遠聽出蘆葦叢中,漁歌互答,卻不見人。

    隻見碧波滾滾之中,幾隻白羽江鷗,掠波飛舞。

    兩人癡立港口,仿佛置身圖畫,竟看呆了。

     無住禅師歎道:“當年老衲浪迹三湘七澤,已覺美不勝收,想不到雲南也有這樣好地方。

    鐵笛生在此浮家泛宅,與老漁為伍,真可說潇灑出塵,不染人間煙火氣了。

    ” 上官旭道:“鐵笛生以船為家,可是留神港内、港外的船隻,大約沒有鐵笛生的坐船。

    要想找他,還得向港内漁戶打聽哩!” 恰好這時有一隻漁船收帆進港,滿滿的一船清水鳜魚,船頭上擺滿了魚網等漁具。

    船梢一老一少推着雙橹,悠然自得搖進港來。

     無住禅師手打問訊,向那進港的漁船上老者高聲問道:“船上這位老施主,勞駕借問一聲,這兒有位朋友,叫做鐵笛生,老施主,知道他停船所在嗎?” 漁船上一老一少進港時,本已留意兩人,這樣一問,老的一個立時接口道:“老方丈問的是我們這兒鐵相公吧?他的名号我們不知道。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