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将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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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槍,誰也奈何不得。

    &rdquo小董左右一看,看了看站在他旁邊的兩個青年民兵獵手,信心百倍地說:&ldquo我們這兩位山林通,降虎羅漢,什麼野獸、穿山風也不敢在我們跟前興妖作怪。

    &rdquo 兩個同去的民兵,驕傲地抖動了一下肩膀。

     &ldquo好吧!再見!&rdquo少劍波緊握了三人的手。

     &ldquo小董!&rdquo白茹不知怎麼有些害羞的樣子走到小董旁邊,遞給小董一個小包,和一封折成燕子形的信,用手向小董一觸低聲道:&ldquo捎給王團長的愛人,我們衛生隊指導員王秀蘭同志。

    &rdquo說着她伏向小董的耳朵小聲說:&ldquo保密!啊!謝謝你。

    &rdquo可是小董這個機靈心快的小夥子,馬上瞅了瞅劍波,又把白茹的小紅帽一推喊道:&ldquo啊!小白鴿,小丫頭片子!保&hellip&hellip&rdquo 白茹一聽急了,她用手去堵小董的嘴,&ldquo調皮鬼!快滾你的!&rdquo大家一齊望望小白鴿,望望劍波,抿嘴偷笑。

     小董三人向劍波行了軍禮,&ldquo首長再見!正月初八日早晨再見。

    &rdquo 他三人的影子,像三支飛箭,穿入叢林。

     少劍波目送三人飛入密林,回來立即命令小分隊抓住戰前時機,苦練雪上技術,作了五天的練兵計劃。

    特别命令李勇奇要在這五天之内用嚴格的教練态度,教練楊子榮和孫達得這兩個不會滑雪的人。

    要求他倆在五天内,要能跟着小分隊滑行。

    他嚴格地命令道: &ldquo楊子榮、孫達得同志,這五天的苦練是你們倆獨一無二的任務,學不會,等于你們沒完成戰鬥任務。

    要負紀律上的責任。

    &rdquo &ldquo我們完全明白。

    &rdquo &ldquo李勇奇同志,&rdquo少劍波對李勇奇是第一次像對待自己的部下一樣地嚴肅,&ldquo現在你的身份是教官,他們倆是士兵,完不成教練任務,你也要負軍紀責任。

    &rdquo 李勇奇聽了,望着楊子榮、孫達得直笑,看樣子是不好意思。

     &ldquo别笑!&rdquo少劍波嚴肅地道,&ldquo任何不嚴格、不嚴肅、不好意思,都會使你們完不成任務。

    懂嗎?&rdquo 李勇奇停止了嘻笑,恭正地站在劍波面前。

     &ldquo現在我再重複一句,&rdquo少劍波的口吻更加嚴厲,&ldquo你是教官,他倆是士兵,你要像劉勳蒼教練我一樣教練他倆。

    現在我命令你,教官同志!把你的戰士帶到滑雪場。

    &rdquo &ldquo是!&rdquo李勇奇嚴肅地答道,&ldquo把我的戰士帶到滑雪場。

    &rdquo他轉身拿起三副滑雪具,向楊子榮、孫達得喊聲:&ldquo立正!向右轉!目标,西北小山包,跑步&mdash&mdash走!&rdquo 少劍波笑嘻嘻地望着他們跑去的背影,自言自語着,&ldquo勇敢的戰友&hellip&hellip多重的擔子,他們也會擔起來!&rdquo 小分隊戰士同他們一起,進入苦練中。

     隻有劉勳蒼在帶着幾個戰士,按劍波的命令搜集座山雕在日寇潰敗時運上山來的地雷,并做了幾個試驗,看看是否失效了。

     戰士們在搜集中,背後議論着:&ldquo我們小分隊是支飛行軍,又不打陣地戰,為什麼搜集這麼些笨家夥,真是多餘找麻煩。

    &rdquo 有的戰士說:&ldquo可能是運到前方,打國民黨的汽車,坦克!&rdquo 有的說:&ldquo叫幹啥幹啥,沒聽二〇三首長說什麼來個将計就計嗎!也許是計中有地雷。

    &rdquo 緊張的日子裡,時間顯得特别短,尤其楊子榮、孫達得兩人,更覺得這幾天的太陽走得特别快。

    隻有劍波心裡覺得時間慢得過分,他腦子裡一天翻騰幾萬次,&ldquo正月初七!正月初七!&hellip&hellip将計就計!将計就計&hellip&hellip&rdquo 正月初六日傍晚,少劍波留下兩個戰士,一個任班長,一個任副班長,率領八個民兵,留在山上看押俘虜。

    自己率小分隊,帶着新繳獲的三挺機槍、十八個地雷,由李勇奇領路,取捷徑,直奔夾皮溝。

     夾皮溝的人們,自從臘月二十九日小分隊出發後,七八天中一點消息也沒得着。

    再加上栾超家和陳小柱三十日進山,又是一去不見回來,全屯的男女老少都在恐怖地擔心着。

    再加上高波、張大山等犧牲者沒有埋葬的靈柩,更增加了人們在恐怖中的凄慘氣氛。

    春節裡全屯死氣沉沉。

    白茹給各家用桦皮卷寫的春聯,誰也沒有心思挂貼。

    沒有一家起來拜年的。

    民兵的嚴密警戒,更加劇着屯落的緊張氣氛。

    全屯人的心,像一顆心一樣,沉入一種深沉的恐怖中。

    正月初一早上,家家戶戶都拿一點供果和清水,還有幾年前殘斷的香支,到高波、張大山等同志的靈前祭奠,幾天來他們的靈前是香煙缭繞,松明熒熒。

     這幾天陳小柱和栾超家,在山裡沒找到民兵,為了完成任務,隻得深更半夜潛回夾皮溝,把放哨的民兵叫來。

    這一下更引起夾皮溝人們的不安,驚恐的心理激劇地增長。

    一吃完飯就到車站上望,回到家就大夥蹲在炕頭上想着,談論着,猜測着,恐怖的心情随着談論和猜測,一層一層地壓上心頭。

     有的說:&ldquo山裡的穿山風太多呀!莫非碰上了這山妖!&rdquo 有的說:&ldquo座山雕的人多,槍法又準,山勢又險,多少年的老寨子,小鬼子幾千人馬都沒法治,咱們的人太少啊!&rdquo 有些拿槍的青年民兵,雖然心裡忐忑,嘴上還是說硬話,就不願聽老頭們和婆婆媽媽們這類喪氣話。

    他們不耐煩地制止說: &ldquo别老是瞎叨叨,劍波同志神人一般,保險活捉座山雕。

    &rdquo 可是任管小夥子們剛強嘴硬,但是因為他說的也沒有根據,所以人們也不相信。

     特别是初五初六這兩天,人們好像完全失望了!有的民兵家屬哭起來,有的老太太跪在山神廟磕頭祈禱:&ldquo山神爺爺老把頭,保佑孩子們平安&hellip&hellip&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