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五角銀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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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附近。

     由紀子以前就是啟吉叔小說的熱心讀者,最近又搬到鄰近住,常常來玩耍。

    不二雄也很喜歡由紀子,她一來,他就跑前跑後。

    不二雄是小學六年級學生,哥兒一個,跟着由紀子,就像跟随姐姐似的。

     每天由紀子來玩,不二雄也走進叔叔屋裡來,同她談些不着邊際的閑語。

    啟吉叔叔打量着由紀子的面孔,皺起眉頭問: “怎麼啦?今天不舒服嗎?還是媽媽病又重了?” 由紀子的父親在戰時死去,現母女倆在一起生活。

    母親體弱多病,成天卧床不起,啟吉和不二雄都知道。

     啟吉叔這一表示關心,倒惹得由紀子哭了。

     “是,我……還得讓您幫個忙。

    ” “有事求我?什麼事,說吧!隻要能辦到,沒有不行的。

    ” “是。

    ” 由紀子沉吟了一會兒,鼓起勇氣說: “我想賣掉鋼琴。

    可是我知道誰買呢?所以我求求先生……” 啟吉叔吃驚得眼睛都瞪圓了。

     “為什麼要賣鋼琴?你不是說過鋼琴就是你的生命,任何情況下都不能舍掉它嗎?” 啟吉叔這樣一講,由紀子更悲傷了。

     “我這樣想過,可是我媽媽鬧病,處處都要花錢……媽媽病成那樣,我還能那麼逍遙自在地彈鋼琴嗎?” 由紀子好久以來就想當個音樂家。

     “哼,就是這樣,也不能着急賣鋼琴呀……” 話還沒及完,家裡的傭人拿過來一張名片,上寫“山田進,極光社記者”,這個雜志社他很熟悉,雜志名叫〈北極光〉。

     “好,領他進來。

    ” 旁邊的由紀子有些坐不住了。

     “有客人,那麼我回家了。

    ” 她站起來要走,啟吉叔把她按住了。

     “沒啥關系,無非是約稿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走了,不二雄剩一個人悶得慌了,你還是多坐一會兒。

    ” 說着極光社那個叫山田進的進了屋子。

    哦,忘了交待了,啟吉叔的房間在二樓,屋子還是洋式的哩。

     “初次見面,我是極光社的山田……” 啟吉叔看此人有四十二三歲,腦袋已經秃了頂,相貌很兇,不像文化界的人。

     原來山田進正像啟吉叔所預料的那樣,來約稿子。

    啟吉叔說現在太忙了,稿子寫不出來。

    他馬上說:“啊,是嗎?那就算了。

    ”好像是個十分通情達理的人哩,不二雄在旁邊也奇怪,從來沒見過這樣好對付的約稿人。

     于是啟吉叔也同山田進閑聊了幾句,那人像忽然想起什麼重要事: “在最近的刊物上,讀到了您的談話,就是那個五角銀币問題……可太有意思了。

    真有這回事,還是您編出來的?” “實有其事,并非編造。

    您瞧,證據在這裡,就是這個五角錢銀币。

    ” 啟吉叔從桌上拿起五角銀币給他看。

     “啊,是嗎?果然不錯。

    我看一看好嗎?” “請,請。

    把面兒朝上,向右擰。

    你看這不打開了嗎?” “啊,誠然,做得可真精細巧妙。

    紙上是不是寫着密碼?” 山田進剛要打開那張紙片,啟吉叔馬上把銀币收了起來。

     “隻有這個,不能打開看。

    這個密碼誰也沒讓看過。

    能解開密碼當然好,可是解開會給别人帶來許多麻煩。

    ” “不錯不錯,您講的有道理,那麼我太冒昧了。

    ” 山田進顯出很抱歉的樣子,猛然又像想起什麼事情,沒打招呼就走了。

     走後,三個人面面相觑,不二雄很有氣。

     “叔叔,這家夥到底幹什麼來了?是不是專門來看銀币的?” 啟吉叔也笑了。

     “或許是這樣。

    極光社的人沒有一個我不認識,這家夥可從來沒見過。

    不二雄,你沒留神嗎?他摘下右手手套,左手手套可老沒摘下來。

    那是怎麼回事兒,你明白嗎?” 啟吉叔說完,像有了一大發現似地,笑了起來。

     深夜發生的奇案 那天晚上。

     不二雄半夜被一種很離奇的聲音給驚醒了。

     咔哒——咔哒——咔哒…… 好像誰在房頂上走動。

     小偷? 想到這裡,不二雄的心房怦怦跳了起來,渾身直冒冷汗。

    不二雄從來一個人睡在門洞旁邊的一間屋子裡,隔壁就是啟吉叔的房間。

    他父親母親都睡在走廊裡頭的大房間裡。

    不二雄在被窩裡屏着氣息,細聽屋外的動靜。

    像是人踩房蓋的聲音,“的确有人打房上走呢。

    ”不二雄的心跳加劇了。

     不一會兒,房頂上聲音平息了。

    這回格登、格登響起撬動什麼東西的聲音來——似乎有人在撬啟吉叔房間的窗戶,這間洋式房間沒有防雨窗,光有玻璃窗,一撬就開。

     這可不得!小偷進屋了! 不二雄鼓足勇氣,從床上爬起來,想去報告啟吉叔。

    不二雄輕輕拉開門,想去走廊,忽然又退了回來。

     在漆黑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