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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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辨之人知情,與同罪,不知者不坐。

    」此條專爲風憲官吏而設。

    監察禦史按察司辨明冤枉,須要開具所枉事跡,實封奏聞。

    委官追問得實,被誣之人,依律改正,罪坐元告、元問官吏之節,指官吏辨明冤枉,而得實者而言。

    若事無冤枉,曚曨辨明者,杖一百、徒三年,若所誣罪重者,以故出入人罪論之節,指官吏辨明冤枉,而失實者而言。

    所辨之人知情,與同罪,不知者不坐之節,指訴冤之人與官吏通同,以緻免枉者而言。

    中外官吏昧於律文本意,訟冤無實者,或以辨明冤枉條論罪,請以上項律文本意,曉諭京外官吏。

    「從之。

     3月2日 ○乙卯,受常參。

     ○行寶信寶成。

    舊有傳國寶,文曰國王信寶。

    上命集賢殿,稽古制改鑄此兩寶,其制一依欽賜大寶,皆用金,信寶重一百六十四兩,行寶重一百七十六兩。

    信寶文曰國王信寶,行寶文曰國王行寶。

    信寶用之於事神敎宥等事,行實用之於冊命除授等事,欽賜大寶,則隻用於事大文書。

     ○賜祭于左議政李稷妻許氏。

    其敎曰: 功在社稷,永念勳臣。

    恩及閨門,庸修恤典。

    惟爾許氏,生從舊族,來配英賢。

    夙著室家之儀,載衍門閥之美。

    今其逝矣,良用惻然。

    爰命禮官,伻陳薄奠。

    膺玆異數,諒予至懷。

     用信寶,始此敎。

     ○以韓隆田知敦寧府事,李興發知中樞院事,尹淮藝文提學,鄭麟趾仁壽府尹,鄭箴司憲持平。

    尹淮方在母喪,今特起復,使掌文衡。

     3月3日 ○丙辰,東宮女卒,權承徽出也。

    令禮曹斂葬。

    上問知申事安崇善曰:「葬後,定守墳奴乎?」崇善啓曰:「年未滿一歲,何必守墳?宜限三年,隻行朔望及俗節之奠。

    」從之。

     3月4日 ○丁巳,兼宗學博士成均司成李審辭職曰: 臣氣稟昏愚,加以尫羸,不能緻人一己百之功,以究聖經之閫臭,粗習程文,濫登科第,冒居淸班,不顧不能者之戒,而吹竽混處者,蓋亦有年矣,其得免於冒濫之責,斯已幸矣。

    歲至庚戌,陷於罪辜,不能自明,將受拷訊,殿下回日月之照,施父母之慈,置之寬典,隻令收贖,固非石木無情之物,敢昧乾坤造化之私!命下之日,感徹肺腑,淚盈衿袖。

    卵翼之恩,期於糜粉,莫可報謝。

    曾未期年,除臣華秩,兼任義禁府,纔閱數月,而遷于本職,俾居宗學之長。

    師範之任,謬及於頑鄙,榮幸至此,無與爲比。

    其欲陳力就列,仰答生成之心,殆非言盡,但臣之學業荒疎,非惟不能窮性理之源,抑亦眩於訓誥句讀之間,欲就講席,慙顔先赤。

    內訟如此,外議可知。

    臣於其時,仰陳卑誠,欲免職事,而未蒙兪允,黽勉就職。

    自是以來,退私則收拾舊聞,在公則講於僚友,欲小謝曠官之誚,年踰知命,摧頹日甚,掩卷則忘,而宗親之學則日就月將。

    欲以臣之昏昏,任敎誨之責,難矣哉!豈徒小臣懷冒居之恥!亦傷聖朝用人之明矣。

    伏望恕臣冒陳,諒臣至情,罷臣本職,俾安昏騖之心。

     不允。

     3月5日 ○戊午,受常參,視事。

    上曰:「今進《六典》,宜速印頒,使臣民皆知立法。

    予亦講於經筵,凡人陷罪者,以其不知法也。

    」又曰:「欲差遣軍容敬差官于平安、鹹吉兩道,嚴加點考。

    若平安道則深懲閭延之變,都節制使已曾糾察,必無虛疎,然立法之初,不可不遣。

    」又敎曰:「使臣四月不來,則必五月矣。

    太平館恐不及改造,姑仍舊何如?予前命改作者,大廳狹隘,當暑設宴爲難耳。

    」贊成李孟畇啓曰:「上敎至當。

    若五月來,則不及改造,然東西耳房,須及時敞豁改造。

    」 ○太白晝見。

     ○兵曹啓:「全羅道木浦兵船,移泊周梁,而仍稱木浦千戶未便,請以周梁改號。

    」從之。

     3月6日 ○己未,親傳寒食祭香祝。

     ○領敦寧府事韓劒卒。

    劒,神懿王後之母弟也。

    有智略武藝,太祖在潛邸,每當行兵,常在麾下。

    太祖卽位,賜元從功臣券。

    及卒,輟朝三日,緻弔別賻米豆共四十石、紙一百卷。

    諡良精,溫良好樂良,恭己鮮言精。

     ○傳旨兵曹曰: 大小侍衛軍士所持軍器,甚爲無色,官備貼箇二百部,藏于鎭撫所,於大小朝會及侍衛時,分給軍士佩之。

    且軍士無職秩高下,竝佩筩箇,〈貼箇筩箇,皆矢筩。

    貼箇形狹,略似弓鞬;筩箇形圓,似竹筒。

    〉似爲無等。

    自今堂上官以上筩箇,三品以下軍士貼箇,講武時,竝揷磨箭,臨時有旨,然後揷大箭。

     ○傳旨戶曹: 杠輈便於轉輸,但本國之人,憚於新法,不肯興用,其與政府諸曹,同議興用之策。

    或曰:『中國道路平易,本國則山川險阻,難以興用。

    』然本國道路,亦有平易可行之處,幷議以啓。

     ○司憲府啓:「今幸溫井,期以一月,國都久空,誠爲可慮。

    世子之職,撫軍監國,宜留鎭之。

    」上曰:「前此世子無十日不見之時,況一月之久乎?所啓不可從也。

    」 3月7日 ○庚申,平安道都節制使崔閏德,遣經歷崔緻雲啓曰:「今承內傳,伏審征討婆豬用軍三千,臣竊惟虜地多險阻之處,須分留守備軍,又置護輜重軍,事可成矣。

    況如此大事,勢難再擧!臣心潛計,一道自滿浦,一道自碧潼,共向兀剌等處,一道自甘洞向馬遷木柵等處,令東西齊擧,臣則欲自小甫裡而行,向吒納奴哈剌居處,軍士須萬餘乃可,今聞以三千爲定,臣甚慮焉。

    」上禦思政殿,引見知申事安崇善及緻雲曰:「初與群臣議軍數,或言七八百,或言一千,紛紜未定,終以三千爲限,予心以爲少也,今觀上書,果然矣。

    昨日樸好問言:『當不下萬數。

    』令議政府六曹三軍都鎭撫會議,或曰加五百,或曰加一千,或曰不必加,議論不一。

    」緻雲啓曰:「閏德言:『初來時,但欲攻吒納奴哈剌等,若得精兵一千,猶可也,今更思之,自馬遷至兀剌等處,野人散居山谷,雞犬相聞。

    若擊一二裡,則必相救援,成敗難知。

    古人有動大衆而爲小寇所敗者,況大軍固難再擧!每一二裡,各遣一軍,則彼將自救不暇,不能援他人矣,故非萬餘不可。

    若以三千,分爲數道,則分軍亦難。

    』」上曰:「然。

    軍數當加一萬。

    」緻雲又啓曰:「閏德言:『黃海道軍馬,及期馳赴,則疲敝不可爲用。

    平安道軍馬,幾至二萬二三千,何賴黃海道!』」上曰:「宜除黃海道之軍。

    」仍問曰:「閏德欲何時動兵?」緻雲啓曰:「閏德意端午時,則賊類皆聚懽樂,且草亦長矣,但恐雨水,若二十四五日間則可矣。

    」仍啓曰:「閏德言:『征討之日,宜寫彼人罪名,張牓而還。

    』」上曰:「牓草,吾當書送。

    」仍命崇善,密與承文院預草牓文以啓。

    又謂崇善曰:「征婆豬江之日,具辭通遼東何如?」崇善啓曰:「上敎至當。

    預通則不可,當其發兵通諭可矣。

    」上曰:「爾其知之。

    」 3月8日 ○辛酉,召都鎭撫訓鍊觀提調議曰:「騎士習武,用槍爲最,其試取之法,熟議以啓。

    」僉議曰:「甲乙對立,相距一百五十步,聞鼓聲走馬,各作左右,揮槍皆疾,前隔三四十步,作相觸之勢。

    甲乙旣近,互相盤馬。

    甲馳馬,且揮且鞭,爲被逐之狀,乙亦且揮且鞭,爲追逐之狀,及於甲之右,作左觸之勢,甲作右背之勢以當之。

    乙移馬於左,作右觸之勢,甲作左背之勢以當之。

    旣而甲少遲其馬以待之,乙反在前爲被逐之狀,甲在後爲追逐之狀,及於乙之右,作左觸之勢,乙作右背之勢以當之。

    甲移馬於左,作右觸之勢,乙作左背之勢以當之。

    甲乙走而回,勿計先後縱橫,或走或趨,或觸或避之狀,乃奪乃中,聞金而止。

    」上曰:「擇訓鍊提調,如所議肄習,予當親閱。

    」 ○崔緻雲還向平安道。

     3月9日 ○壬戌,受常參,視事。

    上謂代言等曰:「春秋習射之法,著在令甲,今訓鍊觀及外方守令,視爲文具,專不緻意,武藝疎虞。

    京外習射之法,考《六典》參酌以啓。

    」 ○大司憲申槪啓曰:「外方人來京,訴淹延者,頗多有之。

    」上曰:「受理與否,予將思而處之。

    」槪出,上謂代言等曰:「處之何如?」金宗瑞啓曰:「外方淹延,則呈其道監司,監司不受,然後呈京官,常例也。

    」上曰:「以此傳敎憲司,永爲恒或。

    」 3月10日 ○癸亥,受常參。

     ○震敬寧君家柱,行解怪祭。

     ○傳旨刑曹曰: 凡諸啓下之事,多有稽留,誠爲未便,量事難易,務令刻期斷決。

    其不得及期斷決,日月最多者,具錄未決之故,隨卽啓達。

     ○兵曹啓:「武科及都試,依前毋用甲乙槍,用芻人。

    」從之。

     ○知申事安崇善,與判承文院事金聽,草征婆豬聲罪牓目以啓。

    其辭曰: 朝鮮國平安道兵馬都節制使崔閏德,見爲邊釁事,當職敬奉王命,控制方面。

    惟爾婆豬江等處散住兀良哈等類,境地相連,往往到於本道邊郡江界、閭延等處,乞索米糧鹽醬等物,隨請輒行接濟,未嘗搪塞,蓋亦有年于玆矣。

    有何嫌隙,成群粧扮野人兀狄哈形狀,入寇江界、閭延等郡,殺掠人民、馬牛、資産,孤人之子,寡人之妻?其爲酷害滋甚,將欲整搠軍馬,直抵賊巢,擒捉賊魁,問罪區處。

    今將兀良哈等含憤顯著事,因逐條于後,須至榜者。

     一。

    爾等虜到軍民,逃來邊郡,審問根腳,委係上國軍丁,差官解發;所籍本國人口,仍令復業。

    爲爾計者,深自愧悔,不可復蹈前非。

    不此之思,反行含憤構怨,一次洪熙元年閏七月日千戶童孛塔等,到來言說:「逃來人口,不肯發還,將江邊人民虜掠將去。

    」一次本年十一月日兀良哈張三保,過江言說:「逃來人口,不肯發還。

    冬月人民入城,不敢來侵,夏月農忙,人民四散時分,到來江邊,虜掠人口,實爲未難。

    」一次宣德元年六月日建州衛都司李滿住,差指揮林黑奴前來,發憤言說:「逃來人口,不肯發還。

    將爾國江邊住民倍數虜掠,轉賣於深遠處,住兀狄哈地面。

    」說罷回去。

    一次宣德七年七月日指揮林哈剌等九名,齎李滿住批文到閭延,索要逃來人口回去。

    一次本年八月日前項林哈剌等五名,到閭延郡江邊,將刈禾人樸江金,捉拿綁縛,聲言:「我的奴婢,爾國容留不還,今捉此人將去,問我奴婢在處。

    」說罷回去。

    本年十一月初七日樸江金逃回,告稱:「林哈剌家住通曉本國語音婦女萬月,說道:『江水氷凍,林哈剌欲虜掠人口。

    』林哈剌也說江金:『安心在此,爾的父母妻子,亦也要捉來。

    』」有此積年含憤,今乃詐爲兀狄哈形狀。

    一。

    斡木河住人說稱:「朝鮮國閭延郡作耗,忽剌溫兀狄哈但四十名,其餘俱係李滿住管下人,成群指引作賊,詐稱忽剌溫。

    」一。

    賊人三名詐畫面上剌形,回到小甫裡洞原地面,蓐食時,以雪水洗墨畫,盡去剌形,其詐顯着。

    一。

    斡木河住指揮凡察家人言:「斡朶裡兀良哈等雲:『閭延等處來往知路婆豬江住人等,指引忽剌溫兀狄哈作賊回還,遇見欽差內官張,張曰:「發放爾等虜掠人物。

    今我撞見,不可任置。

    除牛馬財物外,人口盡行發還。

    」有賊人等將年壯婦女,放回其家,幼弱男女,隱匿不還。

    』」一。

    賊人等回到婆豬江,有兀良哈二名迎見賊人慰之雲:「爾到朝鮮,我道爾死在那裡,將米問蔔,今乃生還,歡喜矣。

    」盡饋酒肉訖。

    一。

    張大人稱雲:「人係有髯半白,朝鮮語音通曉之人。

    」一,林哈剌妻言:「我家奴婢六口逃去,不肯還,我好生煩惱。

    今有兀狄哈等到朝解殺掠人物,喜感仰天拱手。

    」一。

    賊人等言:「朝鮮人宋天富家計富饒,常時來往必饋餉,一隻眼人李春富不肯饋餉,反行打罵。

    今也宋家不要燒火,李家須要燒火。

    」其時李家果然燒火。

    一。

    兀良哈沈阿郞哈相戰時,到於軍中,本國人語曰:「常時來往,乃至求索鹽醬,如何結黨作賊?」其人勒馬避去。

    一。

    本國通事以女眞言,喚按塔高答奴,賊人答雲:「高答奴不曾來,其妻父來在軍中。

    」賊又雲:「趕野豬失家豚,李滿住大人,領兵發向閭延城,搶掠爾等撇了城子來此。

    」如此說罷,前項逐條奸謀詭計,灼然可知。

    一。

    中國軍民不幸被虜,爲奴使喚,使父母妻子懸望,實爲可憐,有能逃脫前來,將啓聞事因,轉發原籍。

    一。

    本國邊民,或被野人搶劫,或爲事匿罪亡命,久在虜中者,有能逃還復業,各歸原籍,不論原罪。

    右仰知悉。

     3月11日 ○甲子,禦勤政殿受朝。

     ○召都鎭撫訓鍊觀提調議曰:「騎射之法,以馳馬鈍快,取其工拙。

    今之武士專不馳意於制馬,直馳射矢,或至初革,棄鞭直行,騎射之法未盡。

    予欲依古制置五革,相距各三十步,左右各置一革,相距五步。

    左第一紅革,次白次紅,次白次紅。

    右第一白,次紅次白,次紅次白。

    左執弓者,初射左第一革後橫走,次射右第二革,次射左第三革,次射右第四革,次射左第五革。

    右執弓者反之。

    如此縱橫疾馳中革者,每一革給三分,未發一矢減三分。

    其不能制馬,左弓右射,右弓左射中革者,隻給一分。

    雖中五革,驟馬不疾、彎弓不滿者,全不給分。

    且步射之法,亦以彎弓引滿爲貴,今之武士,全不緻意,皆用短矢,誠爲未便。

    今一百五十步,單八十步能用長矢者,加給一分何如?熟議以啓。

    」僉曰:「可。

    」遂令兵曹立法。

    初於慶會樓北,令晉平、臨瀛大君與司僕官善騎者試之,遂發此議。

     ○傳旨司憲府曰: 大小朝會入庭之時,大小各品,率多緩步,似爲不恭,今後宜令疾趨而入。

     3月12日 ○乙醜,受常參,輪對。

     ○司諫院左獻納崔士柔啓曰:「詳定色錄事韓有隣、冊封都監錄事許完,皆受參職。

    臣等以謂朝廷超遷之法,以三級爲極數,今許完、有隣等超授七級,雖有功勞,豈宜如此?如有立奇功者,將何以待之?請收參職之命。

    」上曰:「予當更議。

    」 ○開城留後司留後崔府,以疾辭職。

     ○兵曹據京畿監司關啓:「各浦船軍,不分防禦緊慢,役於諸處未便,今後防禦緊要時,除別例大事外,勿令役使。

    」從之。

     3月13日 ○丙寅,視事。

    上曰:「斡木河女眞崔奴乙應赤,今持權豆書契而來,願仕,處之何如?」禮曹判書申商啓曰:「此人之父,土着慶源,且前日自願娶醫女爲妻,心不能忘,還來求仕,許令從仕,不害於義。

    」從之。

     ○義禁府啓:「伊川人全南己言:『此時之君,其久幾何?西海道亦有立君人。

    』其亂言幹犯於上,情理切害,請置重刑,籍沒家産。

    」上曰:「此人論其亂言之罪,則宜置極刑,然予以爲自古不得其志,則有怨言,《書》所謂時日曷喪,如此類者,頗多有之。

    今南己因官吏督納還上,生業艱苦,而有是怨言,何加損於予哉?昔有如是亂言人,令許誠推覈,但得情實,不置極刑。

    今此南己,特從寬典不殺何如?」申商曰:「高麗之季,亂言紛起,從此衰微,宜以爲鑑,明示典典,以防其微,幸甚。

    且此人亂言非輕,不可以常例論。

    」上從之,然上意猶欲活之。

     ○震三角山松木及山麓,行解怪祭。

     3月14日 ○丁卯,受常參。

     ○親傳望祭香祝。

     ○進獻使金乙玄先遣通事金精秀馳啓曰:「臣見禮部尙書,請刷還被虜人物,尙書答雲:『外國事無文憑,難以奏達,須開具事因以來。

    』臣卽具書進呈曰: 『乙玄去年十二月,齎進獻物件,起離本國,行到鴨綠江,聞野人入我北境閭延口子,劫殺人口,盡奪家産,虜男女六十四人以歸,使我無辜之民虔劉不遺,其暴不可勝言。

    非我國之力,不足以雪其恥也,隻緣朝廷所撫綏者,不敢擅自加兵耳。

    乙玄到京,聞被虜男婦拘於建州衛,風羈雨絏,飢寒凍餒,死亡無日,哀我同類,以至此極。

    寡君如保赤子之心,以爲如何?恭惟尙書大人,朝廷之蓍龜,四方之瞻仰,萬民之命,懸于大人,豈恝視一夫一婦之不獲哉?大人苟得達於至尊,俾我哀民遣還本國,則豈惟生者之舞蹈!死者尤有德色於地下,而寡君亦當感荷天地之鴻私矣。

    且野人人面獸心,恩信不足以結頑悍之心,貨寶不足以塡谿壑之欲,橫逆之來,直受不報,則爲禍不止,爲之奈何?永樂八年,太宗皇帝宣諭本國,有曰:「野人侵虐,追捕盡殺。

    」惟玆聖旨,昭在我國,況無故虐隣,王法所必誅者哉!異日儻有越境侵虐,一依聖旨,備兵追捕,是寡君之願也。

    大人竝將此意,聞奏施行。

    』 禮部以此奏聞,乃降勑書。

    」 ○召議政府六曹及都鎭撫等,使知申事安崇善、左代言金宗瑞議曰:「本國爲事在逃僧義悟,皇帝勑諭發還,聽我處置。

    又金乙玄齎來勑書,節該:『勑忽剌溫,擄掠王國人民,盡令發回。

    』且曰:『賊人如其不悛,王可打攪。

    』今欲且征且奏,何如?」孟思誠、權軫、李孟畇、河敬復、李順蒙、趙啓生、鄭欽之、沈道源曰:「一依上敎。

    」盧閈、許稠、安純、崔士康、鄭淵、樸安臣、柳孟聞、皇甫仁、奉礪曰:「勑書有如其不悛之說,是指其將來之事,奏聞取旨後擧事。

    」黃喜等議曰:「擧事奏聞及奏聞取旨後擧事兩件奏本,修草後更議。

    」申商曰:「前有宣諭,今有勑諭,何必奏聞而後擧事?」又議曰:「不得已大擧,軍數當用幾何?調發平安、黃海、京畿、忠淸等道何如?」鄭淵、樸安臣、柳孟聞、皇甫仁、奉礪曰:「擇其精銳,但抄於平安、黃海兩道。

    」崔士康、沈道源曰:「賊若預知,乘險遁走,雖多無用。

    唯抄平安、黃海兩道精銳,不過一萬。

    」孟思誠、權軫、許稠、河敬復、安純、盧閈、李孟畇、李順蒙、趙啓生、鄭欽之曰:「用衆務夷,用小務隘,兵家之法。

    彼賊所居,山川險阻,難以用衆。

    除忠淸、京畿,隻於黃海、平安兩道,擇精兵不過五千。

    」黃喜曰:「一委主將用度,隻抄於平安、黃海二道。

    」申商曰:「山峽散處不多野人,何用大擧?」 又議曰:「若加軍數,則當加將帥,加幾人乎?可爲將帥者,錄名以聞。

    」李順蒙、柳孟聞、皇甫仁、奉礪曰:「宜加一。

    可爲將帥者,唐城君洪海也。

    」鄭淵、樸安臣曰:「軍士旣擇精銳,將帥不必多遣。

    且江界、朔州,皆遣武臣,如其加定,則當遣朔州節制使李安吉。

    」李順蒙、沈道源曰:「加軍士則將帥亦當加定,可爲將帥者,無如李澄石者。

    臣不知所犯重輕,然以白衣領軍,責其成功。

    」申商、李孟畇、趙啓生、鄭欽之、崔士康曰:「三軍將帥旣備,不必多遣。

    」黃喜、許稠、河敬復、安純、盧閈曰:「不得已加定,則莫如江界節制使李恪。

    」孟思誠、權軫曰:「加二則敬復、澄石可也。

    」又議曰:「擧事當於何時?」柳孟聞、皇甫仁、奉礪曰:「仲秋望後。

    」黃喜、許稠、安純、盧閈、崔士康、鄭淵、樸安臣曰:「木落氷合時,可以擧事。

    」孟思誠、權軫、河敬復、申商、李孟畇、李順蒙、趙啓生、鄭欽之、沈道源曰:「不及四月望時,則待木落氷合。

    」又議曰:「火砲加送乎否?」許稠、河敬復、盧閈、申商、李順蒙、柳孟聞、皇甫仁、奉礪曰:「不必加送。

    」黃喜、孟思誠、權軫、安純、李孟畇、趙啓生、鄭欽之、沈道源、鄭淵、樸安臣曰:「一聽都節制使區畫施行。

    」又議曰:「平安道一萬,黃海道五千。

    馬兵幾何?步兵幾何?」孟思誠、權軫、沈道源、柳孟聞、皇甫仁、奉礪曰:「騎兵一萬,步卒五千。

    平安道騎步各五千,黃海道騎兵五千。

    」鄭淵、樸安臣曰:「馬步多少,聽主將區畫。

    黃海道五千,皆用馬兵。

    」黃喜、許稠、河敬復、安純、盧閈、申商、李孟畇、趙啓生、鄭欽之、崔士康曰:「馬兵一萬,步兵五千,令兵曹考平安、黃海兩道軍額分定。

    」上曰:「擧事奏聞,從孟思誠等議,令金聽草奏本。

    至如軍數與出軍處,則平安道馬步兵一萬,黃海道馬兵五千,令典其方面者發遣,加定將帥則召李澄石。

    」先是,澄石罷在梁山故也。

    日期則須及四月望時,火砲不必加送。

     3月15日 ○戊辰,藝文提學尹淮上言曰: 臣遭罹家禍,慈母見背,終天銜恤,甫過小祥,遽蒙聖恩,復除舊職,聞命驚懼,措身無地。

    竊惟三年通喪,聖人中制,凡爲人子,固所自盡。

    起復之制,禮經所無,故夫釋衰絰、從王事,出於後世之權宜,諒非朝廷之好事。

    君子以謂:「金革變禮,不可用於平時。

    」本朝《經濟六典》一款,節該:「人臣有才兼將相,身佩安危,不可一日而無者,特旨奪情」如臣荒愚末學,盜竊虛名,尋章摘句,尙微雕篆之功,逐隊隨行,安有絲毫之補!眞《魯論》所雲焉能爲有者,豈禮典所謂不可無者!況臣素患風疾,比年轉劇,虛羸病悸,忽忽善忘,自憐無用之腐儒,寧係治朝之要務?今若勉承恩命,釋服就職,則是忘哀虧行,冒寵貪榮,嗜利無恥之人,得罪名敎,取譏物論,上累聖明以孝之治。

    伏望上慈還收成命,許臣終制,以全子道,以厚禮俗,臣不勝至願。

     不允批答曰: 孝子喪親,雖欲守禮以終制;忠臣許國,亦不徇私而忘公。

    聖人蓋言其循常,君子惟貴於適變。

    惟卿才通經濟,識達古今。

    學術精微,足爲儒林之範;文章典麗,可謂華國之英。

    不幸遭喪,含哀在疚。

    未與接見,今已踰期。

    輔導東宮,爲賓友者未易;恭事上國,典詞命者伊誰?況史官方事於編摩,而捨卿疇任其筆削?予旣如此其恃賴,孰雲不係於安危!移孝爲忠,在吾心而無愧;貪榮冒寵,何物論之可嫌!以卿慕親之情,雖終三年而未足。

    乃予爲國之慮,豈可一日而無賢!奪人之哀,不得已爾,權時之道,其可廢乎?勉從予懷,往就乃職。

    所辭,宜不允。

     ○傳旨平安、黃海監司節制使曰: 今將討婆豬江寇,已令兵曹發其道兵,可依兵曹移文,兼送至左符,參驗發兵。

     ○禦思政殿,餞中軍節制使李順蒙,上親賜爵,王世子以下大君諸君及代言等侍宴。

     ○禮曹啓:「今新建文昭殿,其行祭時節次,曹與詳定所同議以啓。

    一。

    《文公家禮》:『正至朔望,則參於祠堂,至時祭,奉神主出就正寢。

    』今文昭殿後寢,行朔望祭,若四時大享及俗節別祭忌日祭,則行於正寢。

    一。

    宋制,別廟神主詣太廟時,用腰輿。

    今位版自後寢出前殿時,亦用腰輿,令內官奉舁。

    一。

    文昭殿、廣孝殿行祭時,竝於戶內伏地。

    今文昭殿前殿,太祖位在北向南,太宗位在東向西,於戶內背太宗位伏地未便,依宗廟例,除伏地。

    」從之。

     3月16日 ○己巳,節日使漢城府尹姜籌奉勑,回自京師,上率文武群臣受勑如儀。

    勑曰: 今遼東都司,獲至本國逃來男子一名洪吾馬伊,審係妙峯寺僧,糾合僧人信明、海明,將軍人金翁夫婦打死,強占其女金靑得姦宿,事覺逃走。

    蓋此等兇徒,天地鬼神所不容,欲就如律處治,念無以示王國之衆,玆特遣人管押,至王之境,交付王國差來陪臣。

    領回,聽王處置警衆。

     ○中軍節制使李順蒙辭,引見,賜馬及弓矢。

    軍官洪師錫等三十人亦辭。

     ○召大臣等議曰:「北征之軍,欲備二十日糧以行,可乎?如遇霖雨,不可不預備。

    」僉曰:「大軍入賊境,或値大水,未能渡兵,未可測也。

    當其征戰遲速之期,亦未必也。

    多齎而往,若有嬴餘,還齎而來,不爲害也。

    」又議曰:「旣命閏德,賞罰副將以下用命不用命,然予思之,曩者我太宗東征之時,二品以上,令都統使啓達,然後斷罪。

    今也都節制使,擅斷副將以下,似乎未安,處之何如?」僉曰:「密諭閏德,非臨敵,二品以上,毋或擅斷,秘其事,毋令軍士知之。

    」又議曰:「軍士違期不到者及失伍離次者,一依軍法,則雖多至十人皆斬,然予思之,如此則受罪者頗多,此非美事。

    若不罪之,則軍令不嚴,處之如何?」僉曰:「違期不到之中,最後至者,依軍法;失伍離次而尤甚者,亦依軍法以示威。

    」又議曰:「平安道,境連野人,要害所係,道通上國,使臣所經,而糧餉之數不足。

    下三道調度省畜積多,欲移粟平安道,或駄或漕,何者爲便?」僉曰:「平安道軍糧,時未乏絶,姑待來秋,以黃海、忠淸兩道米,漕轉爲便。

    」又議曰:「已命三軍往征婆豬,然授以重兵,委之閫外,不可無體察者,差遣朝官督之何如?若然則閏德亦有戒懼之心。

    」僉曰:「不論職之高下,擇人差遣,督察越江爲便。

    」又議曰:「金乙玄捧勑回還,不無有益於我國,然奏被奪人畜未盡出送則可也,至奏」婆豬地面,接連上國,未敢擅便越江追捕。

    「,則非予指揮。

    若不罪之,恐從此生事上國者有之,若罪之則齎勑而來,反加罪責,於義未安。

    自今立法,本國指揮奏聞外,不得擅自奏達何如?」僉曰:「乙玄之事,宜姑置勿論,密責之可也,立法則未便。

    如有臨機奏達之事,則拘於其法而不達,亦爲不可。

    」又議曰:「中國禮部郞中等,問我國使臣曰:『汝國何不貿易?』答曰:『朝廷立法以禁,故未得貿易。

    』郞中等曰:『朝廷之法,乃禁西國之人,非爲汝國也,從此貿易爲可。

    』予以爲此必崔眞輩誣言禮部曰:『朝鮮人願爲貿易,畏朝廷之法,未敢爲也。

    』如此則我國前日守法之意掃地矣,處之何如。

    」僉曰:「每行雖有問貿易之事,不對爲便。

    」又議曰:「通事金精秀回自京師,至義州謂判牧事李思儉曰:『乙玄齎來勑諭,乃征伐婆豬江事也。

    漏淺聖旨,無乃不可乎?』僉曰:『宜下攸司,推覈懲後。

    』」竝從之。

     3月17日 ○庚午,受常參,視事。

    吏曹判書許稠啓曰:「今之北征,正當四月,若値大雨,江水漲溢,則臣恐事不諧而反有害焉。

    且夏月草木暢茂,山洞蔽鬱,則彼必散置伏兵,尤可慮也。

    臣意以爲待冬氷合,然後出其不意,突入部落奮擊之,則可以大破而雪國恥矣,姑停發兵何如?」上曰:「大抵大雨,必在六七月間,天厭我國,則降雨以塞軍路,天不厭我,則四月何必大雨?然天道難諶,未可必也。

    但聖人洞照事物,明見萬裡,決勝負於廟堂之上矣。

    中人以下,於作事當有疑慮,若疑慮而猶豫,則何時發兵,以成大事乎?況今當草長之時,無有秣馬之弊乎?又野人虜掠未幾,追討取還,則皇帝亦不以爲非矣。

    若待後日興師,越入上國之境,則皇帝必以我國爲非矣。

    」 3月18日 ○辛未,受常參,輪對。

     ○藝文提學尹淮上言曰: 敷衽陳辭,冀遵禮訓,批章優答,尙阻兪音,敢竭愚衷,再瀆宸聽。

    伏念臣嚴父早逝,慈顔是依。

    軒渠偏膝下之憐,遊宦弊手中之線。

    蘭陔罰酷,空傷隙駟之難留;風樹悲纏,益感林烏之不若。

    唯企及衰絰之中制,庶少酬鞠育之深恩。

    甫過練期,忽承綸命。

    特降文史之舊任,又賜諄諭之恩言。

    然三年通喪,乃萬世之大法,則一時變禮,豈平日之可行?非徒無補於聖朝,實亦有虧於名敎。

    伏望擴乾坤包容之度,察草土不忍之情,推錫類之孝思,寢奪哀之權典。

    報親日少,願終制以爲期;事國時長,顧移忠之未晩。

     不允。

     ○兵曹啓:「鹹興以北各官軍馬,量宜分番,其道下番甲士,公給糧料,都節制使率領,親往慶源、寧北、甲山等處待變,何如?」從之。

     ○兵曹啓:「平安道人,許令自募赴征,如有能立功者,閑良則賞職,鄕吏驛子則免役,官奴則免賤以賞功。

    」從之。

     ○以吏曹正郞金何,假稱城基巡審官,齎事目往鹹吉道,傳敎都節制使曰: 斡木河野人,與婆豬江野人,聲勢相倚,今征婆豬江,又於慶源、寧北鎭,稍加兵額,節制使領兵往鎭,則斡木河野人等,自生疑惑,浮動移徙必矣。

    彼素嫌我國,不還逃來唐人,恐虜掠邊民,深入遠地,須使人通諭曰:「今都節制使添兵防禦,因汝等之言,以防忽剌溫兀狄哈。

    」以安其心。

    彼雖移徙,而未有作賊之狀,不可輕擧,連續遣人以偵之,實有作賊之心,則及機追捕可也,不審強弱,窮追突入,反見禍敗,非細故也。

    乘其可討之勢,畏法不追,後悔無益,臨機計畫,使緩急得中。

     3月19日 ○壬申,受常參,輪對。

     ○以征討野人,告于宗廟社稷。

     ○對馬州宗大膳,遣人來獻土宜。

     3月20日 ○癸酉,視事。

    上謂諸臣曰:「高麗尹瓘將十七萬兵,掃蕩女眞,拓置州鎭,女眞至于今,皆稱我國之威靈,其功誠不少矣。

    瓘之置州也,有吉州,今之吉州,與古之吉州同歟?高皇帝覽朝鮮地圖,詔曰:『公險鎭以南,朝鮮之境。

    』卿等參考以啓。

    」上時方注意於婆豬之征,故有是敎。

    上又曰:「前此野人接待時,都觀察使、都節制使向南,野人雖都督指揮,皆分坐東西。

    近日尹鳳,往鹹吉道,童猛哥帖木兒來見,鳳令童猛哥帖木兒坐東壁,我國巡察使等坐西壁,巡察使等不坐乃出,鳳甚怒。

    予亦以爲彼雖中國極品,亦野人也。

    故中國待童都督,位在我國陪臣之下,豈無意歟?」僉曰:「依中國待女眞之法,以定我國待女眞之制,令禮曹移文邊將知會。

    」上又曰:「婢嫁良夫之禁,載在《六典》,至爲精密,其役使嫁良夫所生者,以壓良爲賤論。

    但其奴婢等,雖嫁良夫所生,畏其本主,不能自告,且本主雖知之,佯爲不知而不告官司,甚爲未便。

    若因循不告,至於年久,則何以知丙戌以前以後之所生乎?其定限難矣。

    本主先告之法,增補《六典》何如?」知申事安崇善啓曰:「《六典》所載,已爲詳密,何必申明增補之乎?若申明此法,則其餘美法,似不緊也。

    」上曰:「爲良爲賤,關係至重,但本主先告之法未備,爾代言司更思議之。

    」 ○命放原廟赴役黃海道船軍四百名。

     ○輪對。

     ○禮曹啓:「闕內有慶事,則疎遠禦鄕人吏,爭先來賀,實爲煩弊。

    今後璿源大鄕、皇妃內外鄕、皇祖妃內鄕、皇曾祖妃內鄕外,其餘疎遠各鄕人吏,勿許赴京。

    」從之。

     3月21日 ○甲戌,前少尹樸好問,回自婆豬江,上引見,密問野人聲息。

    好問率軍卒三四人,齎酒果至李滿住家,滿住欣然待之,因贈以酒果,經宿。

    翌日,又至吒納奴等居處,經宿乃還。

    審視山川險夷、道路迂直、部落多少以啓,上決意討之。

     ○禮曹啓:「中外商人,於遼東迎送軍人,私相貿易,已曾立法禁斷,然遼東軍人,以不得買賣,累日留連,其弊不小,且恐使臣亦有忿怒。

    乞預送濟用監麻布,隨宜貿易,其邑人民,亦令互市,自餘京外商人,依前定制,勿許貿易。

    」從之。

     3月22日 ○乙亥,進獻使金乙玄,捧勑回自京師,上率文武百官迎勑如常儀。

    勑曰: 比聞本國後門,被忽剌溫地面野人頭目木答兀、南不花、阿魯兀等搶去頭匹,經過建州左衛地方,爲都指揮僉事李滿住等奪下,男女六十四名,拘留在衛,不曾發回。

    已勑李滿住等,奪下前頭人口,送回本國,及勑忽剌溫地面野人頭目木答兀等,如搶去人口頭畜,見在亦皆送還。

    仍戒木答兀等,自今務要敬順天道,恪遵朕命,各守方面,毋相侵犯。

    如或不悛,王宜相機處置,勿爲小人所侮,仍遵依洪武、永樂年間勑諭事理防堤,庶幾有備無患。

    王其體朕至懷,故諭。

     ○遣集賢殿副提學李宣,頒敎于北征將卒,仍命審察將卒越江。

    其敎中軍都節制使崔閏德曰: 用兵,帝王之所重也。

    然高宗有三年之役,周宣興六月之師,是皆爲生民之害、社稷之憂,不可得已者也。

    蠢玆野人,逼處我疆,鼠竊狗盜者屢,而謂獸心之俗,不足與較,含忍包容久矣。

    今乃潛入邊境,屠殺老弱,虜掠婦女,掃蕩民居,肆行暴虐,討罪之擧,豈得已哉?惟卿稟忠義之資,兼將相之略,聲聞素著,中外共知。

    玆命卿將中軍,問罪野人,維是副將以下大小軍官士卒之在行者,卿皆將之,以賞罰用命不用命。

    嗚呼!分閫之職,予旣命之,敵愾之功,卿其勉也。

     敎中軍節制使李順蒙、左軍節制使崔海山、助戰節制使李澄石、右軍節制使李恪、助戰節制使金孝誠曰: 君人之道,唯在保民;將臣之忠,貴於敵愾。

    蠢玆野人,肆豺狼之心,逞蜂蠆之毒,侵掠我邊境,殘害我生靈,孤兒寡妻起怨傷和,此寡人所以哀傷惻怛之不已,而亦卿等之所共拊心切齒也。

    擧兵聲罪,烏可得已!肆命卿將某軍往討之,其悉同心協力,以聽主將方略,克成折衝之功,以答邊民之望。

     敎三品以下軍官軍民等曰: 蠢玆野人,以梟獍之行、豺虎之心,隣我疆場,常抱禍心,伺隙侵掠,防備之嚴、行戍之勞,爲爾生民之患久矣。

    今又陵犯邊徼,殺害生靈,掃蕩室廬,予實疚心。

    爲孤兒寡婦,命將討罪,爾衆士,其悉予宵旰之憂,謹將帥節制之律,除老弱及婦女外,如能斬首,以級之多少,或超三等,或超二等,或超等賞職賞賚。

    其摠牌小牌,雖不自成功,而部內斬獲多者,亦差等賞職賞賚,如不遵軍令者,雖成功,而無賞。

    其爾各盡乃勇,以緻果毅,勖哉!兼付事目。

    一。

    師到婆豬江,若能捕獲人物,則其中老幼,毋使飢困,婦女則勿令軍人混雜,率來時隻使婦女,一處頓宿。

    一。

    大小軍將,飮酒不至於醉,適要醺酣而已,無以飮酒快氣爲辭。

     ○召三議政及吏曹判書許稠、戶曹判書安純、禮曹判書申商等議曰:「申商獻議雲:『宗社關係重事,則雖不稟命,觀其事勢,而專辭以對可也,至若邊警之事,則不可不稟命。

    金乙玄不思大體,邊警之事,任意奏達,已爲不可,況所奏差誤,乃稱忽剌溫所爲,尤爲不可,請加罪責。

    若曰乙玄捧勑而來,不可加罪,則請罪書狀。

    』此言何如?」喜等議曰:「乙玄雖有罪責,捧勑到國,從而加罪,甚爲不可。

    且免乙玄罪而罪書狀,亦爲未便。

    」獨申商以初獻此議,固執不改。

    又議曰:「彼人於三四月之間,欲來江界等處,若或出來,則留而不送乎?若不拘留,則彼將以我國之事,漏洩於彼,處之何如?」喜等曰:「拘留不送,則彼必生疑,然送而漏洩,不若不送之爲愈。

    」皆從喜等之議。

     ○兵曹啓:「平安、鹹吉道,地連彼境,故鐵物買賣,已曾立法防禁,然無識之徒,意謂防禁疎闊,如前買賣者,間或有之。

    自今以後,兩道居民如炊飯、鐵器、農器、兵器等鐵物,與彼人買賣者及知情故放者,以違禁下海律科罪,有能捕告者,依此律文充賞。

    野人京中來往所經各官各驛及京中入接館中,皆定禁亂,嚴加糾察。

    」從之。

     ○禮曹啓:「朔日朝賀及謝恩、誓戒、正至賀世子宮時,已依古制,令群臣皆着公服,獨奉使、外任官吏辭及復命、新官初上本司謁上官、所屬官禮見仰屬堂上官時,仍着常服,有違古制,亦令以公服行禮。

    」從之。

     ○上護軍樸堧,上祭樂冠服之制: 一。

    堂上堂下衆工之冠,唐、宋之制,朝會祭享,皆用介幘冠。

    我朝黑布頭市,粗惡無據,乞依唐、宋,改用介幘冠。

    一。

    工人所着之服,唐用朱褠衣朱連掌,而制度未詳,宋用緋鸞衫,而體制可考。

    我朝五升布衣,醜惡而體非衫制,乞依宋朝廟樂之制,改用鸞衫,以九升紬爲之。

    一。

    文舞所着之冠,唐用委貌冠,宋用平冕。

    平冕則先儒非之,委貌則見《事林廣記》,而體制未明。

    註雲:「周之冠曰委貌。

    今之進賢冠,乃其遺像也。

    」仍考進賢冠之制,見於聶崇義《三禮圖》,而低寸分足爲可。

    據我朝文舞之冠,糊紙爲之,裁爲兩片,連結而着,虛頂而不掩,舞人之頭,失容尤甚。

    乞改用進賢冠。

    一。

    武舞之冠,唐、宋皆用平冕,陳暘非之曰:「冕而摠幹,天子之禮。

    諸侯冕而舞大武,禮經猶以爲僭,況舞郞之舞,其可用平冕乎!爵弁以舞文,韋弁以舞武,不亦可乎!」我朝舊用平冕,乞依陳氏之說,改用皮弁。

    一。

    古制祭樂,有樂正、樂師、運譜人之服,我朝無之。

    乞依唐、宋之制,各造二件,樂正紫公服,樂師緋公服,運譜人綠公服。

    一。

    舞人工人之服,漢時各隨方色,意漢室去古未遠,必有所祖述也。

    至唐、宋時,則於天神、地祇、人鬼等祭,不變服色,舞者皆着皂衣,工人皆着絳衣。

    唐趙愼言曰:「今祭器裀褥,摠隨五方、五郊,衣服獨乖其色,舞者常服皂色,工人常服絳衣,臣愚竊不便之。

    其舞人工人之服,請依方色。

    」陳暘引此說以爲:「天祀以玄,地祭以黃,宗廟以綉,亦庶乎近古也。

    」我朝文舞及衆工之服,每祭皆用絳色,武舞通用皂色。

    乞依陳氏、趙氏之說,凡享人鬼,用緋綉鸞衫,如會禮衆工之服。

    祀天神則用玄,祭地祇則用黃。

    一。

    古制未有無帶之服,我國祭樂舞人及堂下衆工,皆有衣而無帶。

    臨時工人着自己細條,隻於堂上之工,有麤布單帶,用於新享大祭,餘祭不許用之,甚爲非禮。

    今考古制,祭樂內樂正、樂師、運譜人、舞人之帶,唐、宋皆用革帶,今亦乞依唐、宋。

    又堂上登歌工人及堂下衆工之帶,唐用革帶,宋用秣帶,今則乞依宋制。

    一。

    祭樂所著之履,乞依古圖造作。

     令禮曹與詳定所議之。

    議曰:「竝依所啓,但工人甚多,若備三色之服,則經費巨萬,可依唐、宋之制,舞者皆着皂衣,工人皆絳衣。

    樂正,今之協律郞,服祭服;樂師,今之典樂,緋公服;運譜人,今之所無,毋作公服。

    」從之。

     3月23日 ○丙子,受常參,視事。

    上曰:「今北征奏本事目,過於詳備,寧失於煩而詳悉乎?令後日入朝之臣備言於遼東及禮部乎?高皇帝宣諭聖旨:『野人侵掠則討之。

    』今來勑書,又野人侵犯,則相機應變,姑不奏聞而討何如?今奏本似乎先發後聞之意,皇帝無乃以我國爲非乎?若奏聞,則野人虜掠證驗及唐人與本國人被虜回還名數,於奏本擧其大略,於咨文詳悉備錄,何如?然此亦未可也。

    若奏本咨文詳略不同,則皇帝必以爲咨文載錄之人不緊,卿等以爲何如?」吏曹判書許稠啓曰:「唐人被虜者,逃來本國,則隨卽發還上國,其數至於五六百矣。

    由是野人等,含怨積忿,來掠邊境,此其實事也,何嫌煩事目,而不奏乎?與其陪臣,言於遼東禮部,不若奏聞之爲愈也。

    」又啓曰:「自古以酒喪身者固多矣,姑以我國之人言之。

    奉寧君及申檣、金顧等,嗜酒小食而喪其身。

    臣筮仕之初,未見燒酒,今家家有之,其爲豪侈極矣,而燒酒喪身者,比比有之,臣甚慮焉。

    又聞元世祖立禁酒之法,以酒盛玉甕,酒皆滲漏,而玉甕如鈒,以甕置闕下,示戒群臣,其酒毒甚矣,而示戒之意至矣。

    伏乞降無過酒之令,庶使不至喪身。

    」上曰:「雖堅禁,不可止也。

    」稠啓曰:「金絲鞍子,人人爲之,自下禁令,犯法之鞍頓絶。

    大抵法自上而立,則易行。

    」上嘉納之,謂承旨等曰:「許判書之言,誠嘉矣,然其禁固難矣。

    然作酒誥以戒群臣可矣。

    領集賢殿製述以來,予將頒降,以戒群臣。

    」 ○以金自知爲留後司留後。

     ○鹹吉道監司馳報:「請移龍城住居向化人於端川、北靑等處。

    」令大臣等議之,權軫、成抑、許稠、鄭欽之曰:「待農隙徙之。

    」黃喜、孟思誠、河敬復、盧閈、申商、安純、趙賚、沈道源曰:「彼人森波尙懷憂懼,時當未見,又將同類人,無因移徙,則非獨向化之徒,斡木河住人,亦皆疑貳。

    況今擧事于西,又成釁于北,似乎未便,莫若待後日乘勢布置。

    」從喜等議。

     ○刑曹啓:「平壤囚強盜邊儉同、梁松山,依律處斬。

    」從之。

     3月24日 ○丁醜,崔閏德遣護軍樸原茂啓曰:「今征討之擧,以來月初十日爲定,然聞賊徒竝皆登山,日夕憂慮。

    臣料之,彼處氷尙未解,欲於來四月十日時,差人偵候,二十日以後江界聚會,則彼人等以農作還下家,潛師掩襲何如?」卽召三議政及吏曹判書許稠、戶曹判書安純、禮曹判書申商議之,修事目付原茂以送曰:「今大軍已發,雖其地寒冷,四月晦時,則草木茂盛,嵐氣晦冥,不得通望,且至五月,霾雨可慮,一依前定日施行。

    沈吒納奴等,雖欲上京侍衛,其心難知,如此擧事時,不可以常例待之,依已曾布置,及期搜捕。

    」 ○前摠制李澄石辭,賜馬及弓矢,仍以爲同知中樞院事。

     ○賜祭于卒領敦寧府事韓劒。

    敎曰: 死生有命,難逃理數之常;恩禮緣情,當極哀榮之典。

    惟卿廩資質直,操行眞純。

    旣以屬籍之尊,蔚爲戚裡之表。

    昭考篤眷遇之禮,恒頒爵祿之隆;寡人深雍穆之情,乃作敦寧之長。

    仍令其緻仕,庶享於高年。

    胡不憖遺,遽貽嗟悼!已令節惠以議諡,伻陳薄奠而敍哀。

    於戲!休戚同心,敢忘平昔!幽明一理,諒體予懷。

     ○賜祭于故副正尹哲山。

    敎曰: 修短之期,固難逃於理數;哀榮之典,亦無間於終始。

    惟爾爰當幼年,已入宗學。

    庶將開發,以至長成。

    何圖一日,偶嬰微疾?遂藥餌之無效,緻訃音之忽臻。

    玆敍哀辭,伻陳薄奠。

    於戲!戚連宗派,恒篤眷顧之心,恩當異常,特加弔恤之禮。

     ○禮曹啓:「繖扇之設,專以蔽陽,本朝大駕行幸時,龍鳳雀扇,陳於旗麾雜仗之中,實爲未便。

    今後陽繖前導,龍鳳雀扇,分列大駕左右。

    」從之。

     ○禮曹啓:「謹按《文獻通考》,唐、宋鹵簿之制,大駕前後,皆有繖扇,本朝大駕儀仗,有駕後靑扇。

    去庚寅年太祖祔廟、甲辰年太宗祔廟時,大王王後象輅之後,竝無靑扇,有違古制,今文昭殿移安時,每一位,各陳靑扇二於象輅厭翟之後。

    」從之。

     ○前庫使樸昕上書曰: 今已命將興兵,往征婆豬。

    臣謂諸將持重兵在外,而行幸溫泉,虛其都邑,恐或未便。

     不允。

     ○遣中樞院副使金孟誠、工曹參判李兢,如京師謝恩。

    表曰: 帝德丕冒,庸篤懷綏。

    睿鑑孔昭,曷勝感激!矜憐旣至,佩銘悉深。

    伏念臣猥以譾才,邈居荒服。

    顧乏絲毫之效,偏承卵翼之恩。

    比者僧徒避罪而逋逃,獷俗投間而寇略。

    仰賴上聖之照臨,曲察小邦之事情。

    乃因賤價之旋,累奉明綸之降。

    執頑民之幹紀,使警國人;發邊氓之被俘,俾還鄕裡。

    且諭相機以處置,仍許依勑而隄防。

    訓誨丁寧,愛護冞切。

    玆蓋伏遇皇帝陛下仁敦一視,度廓兼容。

    推赤心於腹中,保蒼生於海外。

    不謂邊事之微細,皆軫宸衷而指揮。

    遂令弊封,特荷殊眷。

    臣謹當之屛之翰,永作漢藩;曰壽曰康,恒申華祝。

     方物表曰: 恩深綏遠,曲加矜憐。

    誠切由中,聊獻菲薄。

    謹備黃細苧布白細苧布各二十匹、黑細麻布五十匹、黃花席滿花席雜彩花席各一十張、人蔘一百觔、松子二百觔、雜色馬一十六匹。

    右件物等,名般甚寡,製造匪精,豈足充奉幣之儀!聊以表執壤之禮。

     皇太後及中宮進獻禮物:竝白細苧布、紅細苧布各一十匹、黑細麻布三十匹。

    箋曰: 望隆儲貳,密裨皇猷。

    仁篤懷柔,導宣睿澤。

    矢心圖報,揆分難堪。

    伏念臣幸際昌辰,曾無小補。

    豈意陪臣之返,薦蒙綸命之臻!繫送逋逃,以警東土之衆;勑還虜掠,用輯北門之民。

    又慮肆暴而不悛,許令臨機而應變。

    洪私若此,前昔所稀。

    玆蓋伏遇皇太子殿下性稟溫文,凝姿岐嶷。

    得歡心於萬國,承眷愛於兩宮。

    遂使弊邦,獲霑殊渥。

    臣謹當永守藩宣之寄,倍殫頌禱之誠。

     進獻禮物:白細苧布一十匹、黑細麻布三十匹、人蔘五十觔、松子一百觔、雜色馬四匹。

     ○差通事判司譯院事趙忠佐,管押被虜逃來郭才興等二名,解送遼東都司。

     3月25日 ○戊寅,幸溫水縣溫井,王世子以下宗親駙馬及議政府六曹臺諫各一、都鎭撫各衛節制使司僕提調等扈從,留都百官辭于興仁門外。

    中宮動駕,內命婦至於戚裡,竝皆侍衛,送于興仁門外。

    中宮乘輦,淑儀乘轎子,昭容淑容兩夫人宮人以下,竝皆乘馬。

    次于樂生驛前平,京畿監司南智、經歷黃守身、廣州牧使魚仲淵迎謁,仍進大殿農圃屛風一坐,中宮蠶圖屛風一坐,東宮孝子圖屛風一坐及各色食物。

    慶尙道監司,亦進方物。

     ○內傳于崔閏德曰:「童猛哥帖木兒回自北京,當在婆豬江,緻討之時,若助彼賊,則佯不知而殺之,不助彼賊,而誠心歸順,則毋得殺之,惟卿密藏中心,毋使人知。

    」 3月26日 ○己卯,觀放鷹于水原之境,龍仁縣監鄭冕迎謁。

    次于振威前平,水原府使趙克寬、振威縣監鄭悚等迎謁。

     ○京畿監司進酒饌,分賜侍衛大小臣僚,至于軍士。

     ○忠淸道經歷李重來問安。

     3月27日 ○庚辰,觀放鷹于振威之境,京畿監司南智、經歷黃守身辭,忠淸監司趙從生、經歷李重、稷山縣監柳衡,奉迎境上。

    次于稷山縣愁歇院前平,趙從生仍進方物,又進酒饌,分賜大小臣僚,至于軍士。

     ○禮曹參議尹粹緻書對馬州太守宗貞盛曰:「今聞回禮使李藝等回舶在海,被賊刦掠,所齎物件,盡行見奪,僅存性命,留在赤間關。

    卽具啓達,差左軍副司正皮尙宜,往給衣糧,道經貴界,惟足下撥船護送。

    」 3月28日 ○辛巳,觀放鷹于稷山南山。

    午後,觀放鷹于天安西亭子前平,知郡事金德閏奉迎境上。

    是日,兩宮下輦于溫井。

     ○京畿經歷黃守身來聞安。

     3月29日 ○壬午,賜溫水縣居民每戶豆一石、租二石,蓋慮大駕久留民受其弊也。

     ○漢城府尹韓尙桓卒,緻賻緻弔。

     3月30日 ○癸未,留溫井。

     〈世宗莊憲大王實錄卷第五十九〉 夏四月 4月1日 ○甲申朔,兵曹啓:「每年春秋點閱軍士之馬,將欲精鍊騎兵,以備不虞之患,今軍士等率借他馬,規免其罪。

    今後借馬者,依已曾受敎施行,仍沒所借之馬。

    」從之。

     4月2日 ○乙酉,召扈從宰樞左議政孟思誠、吏曹判書許稠、戶曹判書安純、工曹判書趙啓生、禮曹判書申商、兵曹判書崔士康、禮曹參判權蹈、刑曹參判許誠、兵曹參判鄭淵,議:「江陵囚補充軍金毛赤憤怨其母,打五歲之弟,而幷及其母。

    有司論以斬不待時,處之何如?」僉曰:「金毛赤與其母飮酒他家,夜與其母還,中路棄母先歸,其母責其先歸,乃發憤打其五歲幼弟,誤及其母,悖逆已甚。

    罵父母者尙死,比罵尤重,宜置極刑。

    」從之。

     ○遣上護軍金乙玄,捧奏本如京師。

    其奏曰: 陪臣金乙玄齎捧勑諭,節該:「比聞本國後門,被忽剌溫地面野人頭目木答兀、南不花、阿魯兀等,搶去人口頭匹,經過建州左衛地方,爲都指揮僉事李滿住等奪下,男婦六十四口,拘留在衛,不曾發廻,已勑李滿住等,將奪下前頭人口,送回本國。

    及勑忽剌溫地面野人頭目木答兀等,搶去人口頭畜見在,亦皆送還。

    仍戒木答兀等,自今務要敬順天道,恪遵朕命,各守地方,毋相侵犯,如或不悛,王宜相機處置,勿爲小人所侮。

    仍遵依洪武、永樂年間勑諭事理隄防,庶幾有備無患,王其體朕至懷。

    」欽此。

    除欽遵外,臣竊詳斡木河、婆豬江等處地面散住野人等類,與叛人楊木答兀結爲群黨,擄掠遼東、開元等處軍民買婦及本國邊民,爲奴使喚。

    前頭被擄人口等,不勝艱苦,自永樂二十一年以後,連續逃來本國,共計五百八十名口。

    審問根腳,委係上國軍民,節次差官解送五百六十六名口內,有本國人口,仍令安業。

    因此野人等積年含憤,侵擾本國邊境,爲害不少。

    今來婆豬江住野人等,稔惡不悛,糾合同類野人四百餘騎,於各人面上墨畫剌形,例做忽剌溫野人貌樣,突入邊郡江界、閭延等處,殺害軍民男婦,刦掠人口牛馬財産,孤人之子,寡人之妻,其爲酷害尤甚。

    不但輕蔑本國,乃敢爲欺罔朝廷,詐稱忽剌溫地面野人等,搶去人口頭匹,奪下拘留在衛。

    臣竊謂忽剌溫地面,與本國相去夐遠,本無讎嫌,乃緣婆豬江等處野人等,誘引前來,托爲賊首,本非忽剌溫野人造意作耗。

    卽目,本人等又欲作耗,窺伺邊郡。

    事若倉卒,難以應變,着令邊將部領軍兵前去,從宜設策,及機處置外,今將本人等前後往來作耗事因及詐飾忽剌溫形貌見著等項情狀,逐一開坐,謹具奏聞。

    一次永樂二十年十月日,野人三十餘名到來鴨綠江邊,將刈禾童男四名,捉拿回去。

    一次本年十二月日,野人二百餘名到來閭延地面廝殺。

    一次宣德七年七月日,婆豬江野人指揮林哈剌等九名,齎李滿住批文,到來閭延郡,索要逃來人口廻去。

    一次本年八月日,前項林哈剌等五名,到來閭延郡江邊,將刈禾人樸江金,捉拿綁縛,聲言:「我的奴婢,爾國容留不還,今捉此人將去,問我奴婢在處。

    」說罷回去。

    前項樸江金逃來告稱:「林哈剌家住通曉本國語音,婦女萬月說道:『江水氷合,林哈剌欲來擄掠人口。

    』林哈剌也說江金:『爾安心在此,爾的父母妻子,也要捉來。

    』」一次本年十二月日,前項野人四百餘騎,到來江界、閭延等處,殺害軍民五十三名,其中婦女年老者殺害,乳兒投棄雪中凍死,將男婦共七十七名口及牛馬財産,盡行刦掠,回到本處地面,遇見欽差內官張童兒,有本官說與前項野人等,將被擄人口,盡行回送,本人等擇不用老弱男婦共六十三名口送回,其餘壯實男婦一十四名口幷馬牛財産,竝皆不還。

    一。

    本國通事洪田,到斡木河地面回還告說:「野人千戶裡籠阿妻,本國婦女於裡加伊說道:『朝鮮國閭延郡作賊人,忽剌溫兀狄哈但四十名,其餘具係李滿住管下。

    成郡引路作賊,詐稱忽剌溫。

    』」一。

    本國婦女每邑加伊被擄回還,供說:「賊人等面上,墨畫剌形,回到本處地面,以雪水洗去墨畫剌形,詐稱忽剌溫。

    」一。

    前項婦女每邑加伊供說:「賊人等回到婆豬江本處,野人二名迎見,賊人慰之雲:『爾到朝鮮,我道爾死在那裡,將米問蔔,今乃生還,歡喜無盡。

    』饋肉食訖。

    」一。

    閭延郡團鍊使問據被擄人等供稱:「賊人經宿作耗時,與被擄人等言說:『閭延住宋田夫家活富饒,我等常時來往,備辦饋餉,一隻眼人李春富不肯饋餉,反行打罵。

    今番宋家不要燒火,李家須要燒火。

    』李家果火燒。

    」一。

    婆豬江野人沈阿郞哈到於軍中相戰時,本國人全義對本人稱說:「爾每常時來往,米糧鹽醬,取索食用。

    爾每如何結黨作賊?」阿郞哈勒馬避去。

    一。

    閭延住婦女銀珍、得莊等供稱:「被擄到於婆豬江,有本處野人等,與作賊人摟抱談笑和好,相與食肉,稱呼案塔,不移時,前項賊人等,四散潛入其家,隻見三十餘人,向山峪入去。

    婆豬江住野人等指以爲賊,說稱:『如今還向忽剌溫地面。

    』」一。

    通事李三哲告說:「三哲前往唆答魯地面,有本處野人馬剌言說:」婆豬江住女眞苦魯親男者剌奴,請將忽剌溫兀狄哈指路,前去閭延,侵掠人物錢糧,擇取壯實男婦外,不用婦女放回。

    「如此言說。

    一。

    婆豬江野人金孛哈,與本國人樸好問說稱:」有同類野人和林哈剌言說:『如今若有朝鮮軍馬,來問作賊事因,爾上天那,入地麿?』林哈剌嘆息回說:『謀計已錯,雖悔奈何?』同類人等要將林哈剌綁縛,送至朝鮮,緣本人戚親強盛就罷了。

    「如此言說。

    一。

    斡木河住童管禿使管下人森八來說:」野人等又要今年三四月間,前去作賊,宜先隄備。

    「一。

    本國平安道觀察使李叔畤及兵馬都節制使崔閏德馳報:」該本年三月十一日,鴨綠江邊趙名幹口子江西岸,有婆豬江野人等九名到來,把截軍等,問其爲來事因,本人等回說:『忽剌溫野人等欲要趙名幹口子入來作賊。

    』如此說罷回去。

    「 4月3日 ○丙戌,摠制金廷雋卒,緻賻緻弔。

     4月4日 ○丁亥,上問承政院曰:「忠淸道監司趙從生、經歷李重及守令等,勞於支待,予欲賞之,何如則可?」僉議啓曰:「監司賜鞍馬,經歷賜衣一襲,差使員淸州牧使趙貫、大興縣監曹炳文、溫水縣監林繼孫等,各賜衣一何如?」上曰:「甚合予意。

    」乃命賜之。

     4月5日 ○戊子,月犯木星。

     ○賜溫井行宮董役人及工匠米布有差。

     ○上曰:「已賜溫水人民租豆,今更思之,宜減租稅。

    然不可改焉,欲加推恩於癃老、鰥寡、孤獨,何如?」安崇善啓曰:「愛民之心至矣,宜令監司錄名以聞。

    」從之。

     ○上密問安崇善、金宗瑞曰:「權豆等若欲救婆豬江,治兵而來,則令平安道都節制使,密通鹹吉道都節制使,挾攻何如?」崇善等啓曰:「權豆等果欲救婆豬,率兵而來,則平安道都節制使,雖不待上命,其不攻討乎?權豆等不欲居本國境內,則預移妻子於他處,率兵救婆豬之人,不爾則彼豈輕擧,以開釁端?必無是理,姑停挾攻,以安其心。

    」上曰:「毋漏洩。

    」 ○上曰:「予問浴法於監考前直長樸生厚,對辭頗有理,參考醫書,便不差,賞之何如?」崇善啓曰:「賜米豆共十石,則可矣。

    」上曰:「然。

    」仍敎曰:「聞此人之子樸正義曾試甲士,時未敍用,令兵曹考其名姓,或加資或超資敍用。

    」生厚久居溫井,深知沐浴利害者也。

     4月6日 ○己醜,賜監司趙從生大紅段子衣,賜樸生厚米豆共十石與衣笠。

     4月7日 ○庚寅,賜溫水縣貧窮人七十六名人租豆各一石,年八十以上窮民九名人租二石、豆一石,年七十以上窮民十八名給租豆各一石。

    又命監司,田在行宮近地未耕者,以其結蔔之數,賜直有差。

     4月8日 ○辛卯,命饋溫井附近農民三百八十人酒食。

     ○初,樸瑞生奉使日本回還,極言水車之利,上信之,都承旨安崇善亦獻議以爲可行,上顧左承旨金宗瑞曰:「爾意何如?」對曰:「前此禹希烈多作水車,行之數年,竟不見其利而罷之,臣意恐未可也。

    」上曰:「中國及倭邦皆利其用,我國介在其間,安有不可用之理?但行之者不用力,或未得其要耳。

    」對曰:「本國土姓麤疎,泉水汚下,雖百倍其功,一日所灌,不過一畝,而功輟則滲漏,臣親見其狀。

    」上曰:「大抵人情,憚於新作。

    」卽分遣敬差官于各道,多置水車,久無其效,上疑之。

    至是,令宦寺田吉洪,置水車於行宮近處,役百人激之,一日所灌,止一畝,而亦盡滲漏。

    又令崇善往觀之,崇善啓曰:「宗瑞終始皆言不可用,請與俱行,詰其利害。

    」命許之。

    俱往,役八十餘人終日激之,所灌不及一畝,而皆滲漏。

    崇善等回啓其狀,命扈從宰相議之,皆曰:「不可用。

    」卽命還各道敬差官,其水車藉人力者皆罷之,唯自激水車不罷。

     4月9日 ○壬辰,參贊成抑來問安,進酒果。

     ○兵曹啓:「隨駕人踏損田禾者,竝委行宮察訪治罪,其不能處決者,啓聞施行。

    」從之。

     4月10日 ○癸巳,扈從議政府六曹,進表裏賀誕日,禮曹進中外箋及方物。

     ○賜酒魚于溫井附近農民一百三十三名。

     ○賜酒于大小臣僚,至于軍士及賤者。

     4月11日 ○甲午,日暈,日冠,日履,南北日珥。

     4月12日 ○乙未,禮曹啓還宮日迎駕儀: 一。

    樂天亭前晝停時,大小侍從官各具禮服,軍士各具戎服如常儀。

    一。

    儀仗皷吹到興仁門外迎駕。

    一。

    留都各司具朝服,迎于興仁門外。

    一。

    車駕至學生歌謠廳,判通禮啓請小駐,學生奉歌謠函跪進,代言傳奉以進。

    判通禮啓請進發,至敎坊歌謠廳,如上儀畢,駕前還宮樂如常儀。

    一。

    中宮至敎坊歌謠廳,內官執事者啓請小駐,女妓奉歌謠函跪進,內官傳奉以進。

    內官啓請進發,駕前還宮樂如常儀。

     從之。

     4月13日 ○丙申,賜酒食溫井附近耕田農民。

     4月14日 ○丁酉,牙山縣九十四歲老嫗進薯藇餠一盆,命饋于內庭,賜綿布二匹、酒十甁及雜物。

    是後旁近老人來進菜蔬,皆命饋賜物有差。

     4月15日 ○戊戌,金星犯東井西腳第三星。

     ○傳旨司憲府曰: 今六月二十日始禁酒,其中飮不至醉者及因服藥等故不得已用酒者,姑量情狀輕重,末減施行。

    其情狀最輕及情可矜者,勿罪之。

     4月16日 ○己亥,傳旨忠淸道監司曰:「還宮後,溫井正廳與東西寢室南北上湯子,竝皆封鎖,其餘間閣,許人入浴,南北次湯子,使士族男婦沐浴。

    南北虛地湯子造家,又月臺下溫水湧出處,掘井造家,令大小男婦皆得沐浴。

    」 4月18日 ○辛醜,參贊李孟畇來問安,仍進酒果。

     ○賜扈從宰樞酒,逮至賤者。

     ○慶尙道尙州等各官,隕霜傷禾穀。

     4月19日 ○壬寅,司諫院上疏曰: 包容狂瞽,優納諫諍,人主之美德。

    是故古有進善之旌、誹謗之木,以求忠讜之言,其時所言,豈皆合於義哉?但擇其善者而取之,其不善者而捨之耳。

    恭惟我殿下每下求言之敎,乃曰:「言雖不中,亦不加罪。

    」誠以下情不可不達,言路不可不廣也。

    金仲坤、權繕、尹須彌、裵樞、李師曾、金叔儉等,昧於大體,言事失當,以瀆天聰,宜殿下之動念而甘受其罪矣。

    然豈有他心哉?隻供言官之責耳。

    殿下若不寬貸,臣等竊恐後之欲言者,志氣摧折,攝嚅含默,而言路將不廣矣。

    伏望特垂寬大之恩,恕其狂瞽之罪,命給職牒,以廣言路,不勝幸甚。

     4月20日 ○癸卯,兩宮還駕,次于稷山愁歇院前平。

     ○判漢城府事徐選卒。

    選字彥夫,利川人,高麗神逸之後也。

    中癸酉科,累遷至議政府舍人、刑曹議郞,以言事貶于驪興,尋拜司憲掌令,又以啓事失當,貶于竹山。

    後爲右司諫,以言事罷,出守富平。

    超拜禮曹右參議,歷至左代言,以事罷。

    觀察忠淸、京畿、慶尙、全羅四道,歷刑禮吏曹參判、刑曹判書、左軍都摠制。

    選執心堅固,居官勤恪,及卒,輟朝緻弔緻賻。

    諡恭度,敬事供上恭,心能制義度。

    子達。

     4月21日 ○甲辰,晝次稷山弘慶院北,忠淸道監司趙從生辭。

     ○京畿監司南智、經歷黃守身、陽城縣監金孝禮、程驛察訪愼幾等,迎謁境上,次于振威長好院前平。

     4月22日 ○乙巳,駕至水原府烏山院平,府使趙克寬來謁。

    次于廣州樂生驛前平,牧使魚仲淵、判官趙安孝來謁。

     4月23日 ○丙午,親祭獻陵,隨駕臣僚陪祭如儀。

    留都文武群臣,出迎於興仁門外,命除朝服,門橋街巷皆結綵。

    上至晝次,先遣知申事安崇善曰:「道路狹窄,命除群臣侍立。

    且今日密雲,若雨則門橋街巷結綵及儒生敎坊歌謠,皆使除之。

    」崇善承命至儒生敎坊歌謠廳,習其節次,上改乘大輦,備大儀仗,入自興仁門。

    成均五部學生七百二十五人,獻歌謠曰: 伏覩主上殿下,以神聖之資,撫盈盛之運,民安物阜,禮備樂興,庶績鹹熙,九功攸敍,尙慮萬幾之未理,常惜寸陰而勵精,聖體過於優勤,群臣請其調攝。

    於是時方和煦,駕幸溫泉,兩宮偕行,數旬而駐。

    望綵雲之迢遞,想玉輦之經過。

    雖郊野之欣瞻,爭呼萬歲;乃都人之苦徯,如過三秋。

    乃於四月一十三日,龍旗啓行,鸞輿旋軫,佳氣藹於城闕,歎聲溢於臣民。

    臣等跡寄虞癢,身遭堯日。

    久承菁莪之化,徒荷恩私;屬覩翠華之廻,不勝慶抃。

    謹拜手稽首獻頌曰:明明聖主,盛德膺天。

    光承景緖,禦我朝鮮。

    道隆化洽,文物煥然。

    太平之業,超越古先。

    不謂已洽,惟日乾乾。

    每勤宵旰,稍違節宣。

    乃於暮春,巡幸靈泉。

    聖躬載寧,微痾永痊。

    因而省民,匪爲遊畋。

    鑾輿所至,巷溢街塡。

    耄倪士女,稽首輦前。

    我後之德,我得息肩。

    我後之仁,我得晏眠。

    我思聖恩,圖報無緣。

    庶幾無疾,永享萬年。

    駐蹕于郊,數旬未旋。

    都人久徯,車駕言旋。

    徒禦侁侁,旗旐翩翩。

    歡騰臣庶,喜動山川。

    無小無大,抃舞相傳。

    父母孔邇,胡不樂焉?微臣狂簡,亦被陶甄。

    獻此歌詞,不勝拳拳。

    益願聖壽,如山不騫。

    永保太平,垂裕綿綿。

     女妓獻歌謠曰: 伏覩鸞駕還京,無任慶抃歡愉之至,謹獻歌詞,竝疏短引。

    伏以作之君作之師,允協神民之望;何以休何以助,擧欣天日之臨。

    士女歡迎,山川動色。

    恭惟主上殿下推父母之仁愛,納黎庶於平康。

    車駕一巡,室家相慶。

    況當和煦之節,茂膺除祓之祥!妾等法部賤工,瑤池末技。

    不勝蹈舞,發於樞吟。

    詞曰:日淨郊原麗,風暄物象新。

    鑾輿巡省正良晨,同樂太平春。

    玉輦旋期近,都人引領頻願歌。

    天保祝楓晨,萬歲莅東民。

     奏樂前導,至刑曹前路,命止之。

    申時,中宮還宮,各司一員迎于興仁門外,女妓獻歌謠曰: 伏覩中宮殿下還幸京師,無任慶抃歡欣之至,謹獻歌詞,竝疏短引。

    伏以隨玉輦而浴溫泉,榮衛遂和平之吉。

    奉瑤緘而出仙洞,低昻獻頌禱之詞。

    不鄙欨歈,優垂採納。

    詞曰:漂緲湯泉淨,淸和霽景鮮。

    煌煌鑾輅好言旋,草木亦欣然。

    羅綺都門外,笙歌輦路前。

    利園子弟奏新篇,願獻壽齊天。

     奏樂前導,至弘禮門內永濟橋而止。

    自興仁門至光化門,左右道傍結浮橋,觀望者以萬計。

    命除隨駕群臣及留都群臣行禮,中宮東宮,亦命除禮。

     ○鹹吉道監司啓:「古慶源地面阿吾知居住女眞千戶都緻等四人,欲移居於本府舊居之地。

    」上令議政府六曹議之,或曰:「不可。

    」或曰:「使居慶源以南,與本朝人民雜處則可矣,欲居邊境則不可。

    以此答之,觀其指意。

    」上曰:「此事非易,更熟議之。

    」 4月24日 ○丁未,信川守權自安殺其縣吏崔坤,坤子思敏訴冤,令議政府六曹議之。

    參贊成抑議曰:「以父死之故發狀,非他告訴守令例也。

    自安非法殺人,罪旣蒙赦,思敏雖曰部民,以父被殺之事告狀,不幹於告訴之例,請皆勿論。

    」左議政孟思誠等議曰:「思敏雖以父死之故發狀,他餘所犯,不當發告,其違敎告訴之罪,不可不懲。

    」趙啓生議曰:「思敏以不共戴天之讎,初發狀時,豈計自己之罪,而不告守令哉?及憲府更推之時,已往之事,追呈告訴,不可不懲。

    自安那移出納之罪,雖因告訴而發,旣受其狀,已明其罪,依律斷決。

    」黃喜議曰:「以案觀之,自安信有罪矣,然思敏初若隻言自安那移出納之罪,固當退其狀而反坐矣,所以受理者,父死之故耳。

    自安旣免非法殺人之罪,捨本取末,強論自安那移出納之罪,則欲以睚眦之怨,陷害守令者,因緣蜂起,甚乖吏民告訴之禁。

    」上斷曰:「勿罪思敏,以那移出納,流自安于三千裡。

    」 ○寶城人金思義得靑琅玕以進,令其道觀察使賞之。

     4月25日 ○戊申,平安道監司李叔畤,馳報中軍節制使李順蒙之捷,命饋齎來人,仍賜衣一領。

     ○以原廟成,欲下赦,左代言金宗瑞啓曰:「赦者,小人之幸,姑停赦宥何如?」上曰:「此言,愚夫愚婦所共知也。

    然有重事必赦,更議三議政。

    」僉曰:「重事莫過於建原廟,宜降赦宥,以示渙汗之恩。

    」 ○內傳于平安道監司曰:「今者李順蒙擒獲五十六名,差定通事,窮問根腳。

    唐人及本國人,姑分置近處各官,不輕供給,其餘野人壯丁,結縛堅囚,以待都節制使布置,隨後俘虜者,亦依上項例。

    」 4月26日 ○己酉,禦勤政殿受朝。

     ○平安道監司李叔畤,馳報都節制使崔閏德、上護軍洪師錫等生擒射殺男婦之數,命饋齎來人賜衣。

     ○禮曹啓:「前此文昭殿上食,則設饌具於案而進之,廣孝殿則先進空案而設饌具,新文昭殿上食,依舊文昭殿例。

    」從之。

     ○內傳于諸將等曰:「上京節次及所領軍人放送節次,一聽都節制使號令,雖已發程,留于所至處,待都節制使指揮。

    」又別內傳于都節制使崔閏德曰:「竝皆指揮,毋使失次。

    」 4月27日 ○庚戌,受常參。

     ○大護軍趙石岡來啓俘獲之數,上引見,賜石岡衣二領。

     ○領議政黃喜、左議政孟思誠、右議政權軫、吏曹判書許稠等,聞北征報捷詣闕,上令安崇善、金宗瑞等議曰:「野人本多猜嫌,昔趙涓殺野人之後,野人於中原路上,見貌類趙涓者欲害之,其志慘矣。

    征討之後,恐有乘間謀害,本國赴京者,迎送軍加數何如?」喜等啓曰:「事畢後,觀彼人盛衰更議。

    」 4月28日 ○辛亥,受常參。

     ○慶尙道監司辛引孫進純白雌牛。

     ○刑曹啓前牧使李勗壓良爲賤之罪,命收職牒。

     4月29日 ○壬子,親傳朔祭香祝。

     ○遣舍人趙瑞康于鹹吉道,推訪新地。

    初,吉州人女眞通事金虧乙大、將校乙奉等言:「我等往白頭山西南間,有平原三處土地沃饒,人居各三四十戶,舊居鹹興不識名姓樸者,亦往居焉。

    」又鏡城人金富、李升吉亦言:「我等尋往閑曠隱居之地,山谷間有民居四十餘戶,皆積穀富饒。

    」所言與金虧乙大之說相合,乃遣瑞康尋覓。

     五月 5月1日 ○癸醜朔,吏曹啓:「諸都監枝色錄事論功敍用時,則勿論前職高下,超拜參職,官職猥濫。

    今後八品以上,許拜參職。

    」從之。

     ○吏曹啓:「文昭殿樂器,擇殿直一人,久任典守。

    又以禮曹稽制司正郞兼掌,又置提調檢察。

    」從之。

     ○禮曹啓文昭殿移安後受朝賀儀注: 其日,有司設殿下座於勤政殿北壁,南向,設香爐二於前楹外。

    左右典樂,展軒懸於殿庭,設擧麾位於殿上西階之上,竝如常儀。

    安神祭畢,殿下還內。

    典儀設王世子位於殿庭道東,北向,設文官一品以下位於道東,宗室及武官一品以下位於道西,每等異位重行,北向相對爲首,監察二位於文武班後,北向,設殿上典儀位於殿上東階之東,西向,判通禮階下典儀緻詞官位於懸之東北,通贊一人在南差退,俱西向,通贊一人於懸之西北,東向。

    奉禮郞設門外位於弘禮門內,文官於道東,宗室及武官於道西,每等異位重行,相向北上。

    鼓初嚴,兵曹勒諸衛列仗屯門及陳於殿庭,如常儀,宗室及文武群官,各具朝服。

    鼓二嚴,王世子服朝服以出,〈仗衛陳設宮官侍衛,竝如常儀。

    〉左中護引就勤政門外坐次。

    判通禮啓諸中嚴,殿下服遠遊冠絳紗袍,出思政殿坐,繖扇侍衛及近侍執事官先行四拜禮,竝如常儀。

    典樂帥工人入就位,協律郞入就擧麾位。

    諸侍衛之官,各服其器服,尙瑞官奉寶,俱詣閤奉迎。

    鼓三嚴,典儀率緻詞官通贊先就位,奉禮郞分引群官三品以下先入就位。

    判通禮啓外辦,中禁傳嚴,殿下乘輿以出,繖扇侍衛如常。

    殿下將出仗動,協律郞俛伏擧麾興,工鼓奏隆安之樂,殿下陞座,爐煙升。

    尙瑞官奉寶置於座前〈有案〉。

    如常,協律郞偃麾,戞敔,樂止。

    僉知通禮,引王世子入就位。

    立定,典儀曰:「四拜。

    」通贊傳贊,王世子鞠躬,舒安之樂作,四拜興平身。

    樂止,緻詞官升自西階,進當殿下座前北向跪。

    通贊贊跪,王世子跪,緻詞官賀稱:「王世子臣某,廟室重新,祀事旣成,禮當慶賀。

    」賀訖,俯伏興。

    通贊贊俯伏興四拜興平身,王世子俯伏興,樂作,四拜興平身。

    樂止,緻詞官還本位,通贊贊鞠躬四拜興平身。

    王世子鞠躬,樂作,四拜興平身。

    樂止,僉知通禮引王世子出。

    王世子旣出,奉禮郞分引宗室及文武二品以上以次入就位。

    立定,典儀曰:「四拜。

    」通贊傳贊,群官皆鞠躬,舒安之樂作,四拜興平身。

    樂止,緻詞官升自西階,進當殿下座前北向跪,通贊贊跪,群官皆跪。

    緻詞官賀稱:「議政具官臣某等,廟室重新,祀事旣成,禮當慶賀。

    」賀訖,俯伏興。

    通贊贊俯伏興四拜興平身,群官皆俯伏興,樂作,四拜興平身。

    樂止,緻詞官還本位。

    通贊贊:「跪搢笏,三叩頭,千歲千歲千千歲。

    出笏俯伏興四拜興平身。

    」群官皆跪,搢笏三叩頭,呼千歲千歲千千歲。

    出笏俯伏興,樂作,四拜興平身,樂止,奉禮郞分引宗室及文武二品以上出。

    判通禮進當殿下座前,跪啓禮畢,俯伏興還本宮。

    協律郞俛伏擧麾興,樂作,殿下降座,乘輿還內,繖扇侍衛如來儀。

    侍臣從至閤,協律郞偃麾,樂止,奉禮郞分引群官三品以下,以次出。

     ○傳旨: 文昭殿獻官,以宗姓庶姓疊差。

     5月2日 ○甲寅,禮曹啓文昭殿移安儀注: 前期,禮曹啓聞,散告攸司,隨職供辦。

    移安前二日,殿司帥其屬,掃除舊文昭殿內外,漢城府淸路。

    先是,新文昭殿後殿近北一架,每間作龕爲室,太祖居西,太宗次之,座皆南向。

    又於前殿北壁下南向爲一龕,以奉太祖,昭東穆西,東壁下近北西向爲一龕,以奉太宗。

    攸司陳設幄帳床席等物如儀。

    前一日,預告如朔望儀。

    忠扈衛設殿下大次于景福宮光化門外道西,東向,設奉迎位於大次前東向,又設小次於新文昭殿大門外道東,西向。

    車駕出宮:其日,依時刻,宗室及文武群官時服,俱集朝房。

    鼓初嚴,通禮門設宗室及文武群官奉迎位於大次之南近西,以北爲上。

    鼓二嚴,判通禮跪啓請中嚴,宗室及文武群官俱就奉迎位,兵曹陳繖扇華蓋,判司僕進腰輿於思政殿閤外。

    諸侍衛之官,各服其器服,近臣俱詣閤祗候。

    鼓三嚴,判通禮跪啓外辦,殿下服冠袍,乘輿以出,繖扇華蓋侍從如常。

    至光化門外大次前降輿,判通禮導殿下入大次,侍衛之官侍衛如常。

    告動駕:前一日,忠扈衛設幄次於舊文昭殿之西東向,有司設床席褥位二於幄內,奉常寺以腰輿奉神位版二〈有匱〉詣幄次,大祝宮闈令各奉神位版匱,安於褥位。

    〈太祖神位版匱在北,王後神位匱在南。

    〉執事者設卓於舊殿內神幄東南,西向,〈具筆硯墨光漆〉設題神位版官盥洗於東階東南,北向。

    有司設奉迎官位於東階東南,西向,題神位版官及執事者位於其後稍南,重行西向北上,設監察位於殿庭之南近東,西向,書吏陪其後,謁者贊者位於東階西南,西向北上。

    其日,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奠祝版於神位之右,設香爐香合竝燭於神位前,次設祭器實饌具,設尊於戶外之左。

    訖,奉迎官以下諸執事,各具祭服盥洗訖,謁者贊者先就殿庭,北向西上四拜訖就位。

    謁者引監察及題神主位版官典祀官諸執事,入就拜位,重行北向西上。

    立定,贊者曰:「四拜。

    」監察以下皆四拜訖,各就位。

    謁者引奉迎官入就位西向立,贊者曰:「四拜。

    」奉迎官四拜訖,謁者引奉迎官詣卓南北向立。

    大祝奉太祖神位版匱以入,開匱奉出神位版,臥置卓上。

    題神位版官詣盥洗位盥洗訖,升自東階,詣卓前西向立,題雲:「有明贈諡康獻太祖至仁啓運聖文神武大王。

    」墨書訖,以光漆重模之,〈待墨書乾重模〉大祝奉神位版,安于匱中。

    次宮闈令奉王後神位版匱以入,開匱奉出神位版,臥置卓上,題神位版官題雲:「承仁順聖神懿王後。

    」墨書訖,以光漆重模之,降復位。

    宮闈令奉神位版,安于匱中訖,大祝宮闈令各奉神位版安于晬容前〈有褥席〉南向,謁者引奉迎官,降復位。

    有司進饌訖,謁者引奉迎官升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酌酒,執事者二人以盞受酒。

    謁者引奉迎官入詣神位前北向立,贊跪搢笏,奉迎官跪搢笏。

    執事者一人奉香合,一人奉香爐,謁者贊三上香,奉迎官三上香,執事者奠爐于案。

    〈奉香在奉迎官之右,奠爐在奉迎官之左。

    授盞奠盞,準此。

    〉執事者以盞授奉迎官,奉迎官執盞獻盞授執事者,奠于神位前。

    又執事者以副盞授奉迎官,奉迎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王後神位前。

    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小退北向跪。

    大祝進神位之右,東向跪讀祝文訖,謁者贊俯伏興再拜興平身,奉迎官俯伏興再拜興平身,謁者引奉迎官,降自東階復位。

    贊者曰:「四拜。

    」奉迎官四拜。

    謁者引奉迎官出釋服,就大門外道東西向奉迎。

    謁者引監察及題神位闆官典祀官諸執事,俱復拜位,贊者曰:「四拜。

    」監察以下,皆四拜訖,謁者以次引出。

    大祝宮闈令納神位闆,謁者贊者就拜位四拜而出。

    典祀官率其屬徹禮饌,祝版瘞於坎。

    太祖神位版詣新文昭殿:前一日,尙輦〈兵曹乘輿司〉進象輅、厭翟、腰輿、香亭子、儀伏於舊文昭殿大門外。

    其日,告動駕,祭畢,攸司設褥位二於殿上中戶外南向。

    執事者以腰輿二置於於褥位上。

    〈大祖輿在西,王後輿在東。

    〉繖扇入陳於殿庭左右,又設褥位二於大門外,置象輅厭翟於其前南向,〈象輅在右,厭翟在左。

    〉儀仗樂部立於其南。

    時至,攝判通禮入詣太祖神位前,跪啓請降座乘輿,詣新文昭殿,啓訖,俯伏興退。

    大祝奉太祖神位版匱,安於輿上。

    次宮闈令奉王後神位版匱,安於輿上。

    大祝撤太祖睟容,宮闈令撤王後睟容,各至于函,置于座。

    〈宗簿寺官員待神位版腰轝出大門,以要輿二,奉安睟容,藏于璿源殿。

    〉執事者奉舁神輿而出,大祝宮闈令各扶侍,至象輅厭翟後褥位上小駐。

    攝判通禮詣太祖輿前跪,啓請降輿升輅,啓訖俯伏興退。

    大祝奉太祖神位版匱升輅,次宮闈令奉王後神位版匱升厭翟,千牛將軍夾輅而趨。

    〈太祖輅先行,王後厭翟次之,各有儀仗樂部。

    〉攝判通禮進當輅前跪,啓請輅小駐,敎奉迎官上馬,啓訖,奉迎官上馬前導。

    攝判通禮跪,啓請輅進發,啓訖俯伏興退。

    輅進發,鼓吹振作,至景福宮光化門外奉迎所,奉迎官下馬。

    輅及厭翟至,群官鞫躬,過則平身。

    輅及厭翟將至,判通禮導殿下,就奉迎位,輅及厭翟至,判通禮啓鞠躬,殿下鞠躬,輅及厭翟過,判通禮啓平身,殿下平身。

    判通禮導殿下還入大次,以俟太宗象輅至。

    太祖輅至光化門,回輅南向,尙輦以腰轝進輅及厭翟後褥位上。

    〈攸司臨時設褥位二〉攝判通禮進當輅前跪,啓請降輅乘輿,啓訖俯伏興退。

    大祝宮闈令各奉神位版匱,安於輿上如前儀。

    神輿至新文昭殿南門,鼓吹止,分左右。

    〈其儀仗等,竝於殿南門外左右列立,以俟安神祭畢退。

    〉神輿入自正門,由中道至殿上中外戶褥位上,〈攸司臨時設褥位二。

    〉攝判通禮進神輿前跪,啓請降輿升座,啓訖俯伏興退。

    大祝宮闈令各奉神位版匱,安於座南向,以西爲上。

    殿司帥其屬奉扇蓋,設於神座前左右,腰輿降自東階,由東門出。

    大祝宮闈令,降自東階近東西向立,以俟太宗神位版祔廣孝殿。

    告移安文昭殿儀,與太祖移安儀同,告動駕,與太祖告動駕儀同,唯無題神位版之節。

    太宗神位版詣文昭殿,與太祖神位版詣新文昭殿儀同。

    〈唯無徹睟谷之節,其鼓吹至大門而止,分左右。

    儀仗等,竝於大門外左右列立,俟安神祭畢退。

    〉初,忠扈衛設太宗神位版、權駐幄次於新文昭殿南門外道,西東向,攸司設床席褥位二於幄內。

    神輿至殿南門外幄前,攝判通禮詣太宗輿前跪,啓請降輿入幄,啓訖俯伏興退。

    大祝宮闈令各奉神位版匱,安於幄座,〈太宗神位版匱在北,王後神位版匱在南。

    〉繖扇列於幄前。

    大祝宮闈令升自東階,詣太祖室,大祝開匱,奉出太祖神位版設於座,〈在西〉次宮闈令開匱,奉出王後神位版設於座,〈在東〉俯伏興俱退復位。

    攝判通禮進當太宗幄前跪,啓請降座乘輿祔謁,啓訖俯伏興。

    大祝奉太宗神位版匱安于輿,宮闈令奉王後神位版匱安于輿訖,俯伏興退。

    攝判通禮前引至殿南門,繖扇停列於門外。

    〈侍衛官吏,皆退。

    〉執事者〈內侍別監〉陪神輿,入自正門至祔謁褥位,〈攸司臨時設褥位二於殿庭當中北向,太宗神位版匱在西,王後神位版匱在東。

    〉闈大祝宮闈令各奉匱,安於褥位開匱,大祝奉出太宗神位版,次宮闈令奉出王後神位版訖,攝判通禮進褥位,西北向跪啓稱:「今以吉辰,太宗恭定聖德神功文武光孝大王、彰德昭烈元敬王後祔謁。

    」啓訖,俯伏興退。

    小頃,攝判通禮進褥位之西,東向跪,啓請升座,啓訖俯伏興退。

    大祝宮闈令進跪於褥位,各奉神位版安於輿,〈其匱蓋,亦置輿上近後。

    〉升自中階,大祝宮闈令奉引至東戶外褥位上,〈攸司臨時設褥位二〉各奉神位版,安於座西向,以北爲上。

    腰輿降自東階,由東門出,大祝宮闈令詣太祖室、太宗室,納神位版乃退。

    初,太宗神輿入光化門,判通禮進大次前跪,啓請乘輿詣小次,殿下乘輿,繖扇華蓋侍從如常。

    至新文昭殿大門外入小次,侍衛之官侍衛如常。

    待太宗神位版祔謁禮訖,判通禮進小次前跪,啓請乘輿,權就齋殿。

    殿下乘輿,判通禮前導,權就齊殿,繖扇華蓋侍衛如常。

     安神祭儀: 齋戒:前享三日,殿下散齋二日,緻齋一日。

    凡散齋,不弔喪問疾,不聽樂,有司不啓刑殺文書,緻齋,唯啓享事。

    凡行事執事官及近侍之官應從升者,竝散齋二日,緻齋一日。

    散齋,治事如故,唯不縱酒,不食蔥韭蒜薤,不弔喪問疾,不聽樂,不行刑,不判署刑殺文書,不與穢惡事,緻齋,唯行享事,已齋而闕者,通攝行事。

    陪祭宗室文武群官諸侍衛之屬守衛殿門者及工人,俱淸齋一宿。

    〈享官以下凡與祭者,皆前享二日,沐浴更衣。

    〉陳設:其日,太宗神位版祔謁禮訖,典樂率其屬設樂部二,一於殿上,一於殿庭近西,俱北向。

    通禮門設殿下版位於東階東南,西向,設亞獻官終獻官位於殿下版位之後近南,西向北上,設通贊二人位於東階之西,西向,〈若內庭狹窄,則設於外庭東階西南,西向。

    〉設典樂位於樂部之北,北向,設陪祭宗室及文武群官位於外庭,文官一品以下於道東,宗室及武官一品以下於道西,每等異位重行,北向相對爲首,〈宗室,每品班頭別設位;大君,特設位於正一品之前。

    〉設監察位二於文武班後、北向,書吏各陪其後。

    開瘞坎於後殿之北壬地方,深取足容物,南出陛。

    校書官員以祝版奉進,近臣傳奉以進,殿下署訖,近臣奉出付殿司。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奠祝版各一於各室神位之右,〈各有坫〉設香爐香合竝燭於神位之前,次設祭器實饌具,設尊於各室戶外之左,設福酒盞一於太祖室尊所。

    行禮:時至,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實饌具畢,諸享官及陪祭宗室文武群官,皆就殿門外,典樂帥工人入就位,奉禮郞分引陪祭宗室及文武群官入就位。

    亞獻官終獻官盥帨訖,奉禮郞引亞獻官終獻官入就位。

    大祝宮闈令詣太祖室開匱,奉出神位版設於座,〈太祖神位版,大祝奉出;王後神位版,宮闈令出奉。

    〉次詣太宗室,奉出神位版,如太祖室儀。

    判通禮跪啓外辦,殿下盥帨訖,贊禮導殿下,入自東門,〈侍衛不應入者,止於門外。

    〉樂作,〈殿庭樂〉殿下至版位西向立,樂止,贊禮啓請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殿下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通贊贊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在位者皆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贊禮導殿下,樂作。

    〈殿庭樂〉升自東階訖,樂止。

    詣太祖室尊所西向立,樂作,〈殿庭樂〉執尊者酌酒,近侍二人以盞受酒。

    贊禮導殿下,由中戶入詣太祖神位前北向立,啓請跪,殿下跪,近侍一人奉香合跪進,近侍一人奉香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殿下三上香,近侍奠爐于案。

    〈進香在東西向,奠爐在西東向。

    進盞奠盞,準此。

    〉近侍一人奉盞跪進,贊禮啓請執盞獻盞,殿下執盞獻盞,以盞授近侍,奠于太祖神位前。

    又近侍一人以副盞跪進,贊禮啓請執盞獻盞,殿下執盞獻盞,以盞授近侍,奠于王後神位前。

    贊禮啓請俯伏興小退北向跪,殿下俯伏興小退北向跪。

    〈樂止〉大祝進神位之右,東向跪讀祝文訖,樂作,贊禮啓請俯伏興拜興拜興平身,殿下俯伏興拜興拜興平身。

    樂止,贊禮導殿下出戶,詣太宗室尊所西向立,樂作,執尊者酌酒,近侍二人以盞受酒。

    贊禮導殿下,由東戶入詣太宗神位前,東向立,啓請跪,殿下跪,近侍一人奉香合跪進,近侍一人奉香爐跪進,贊禮啓請三上香,殿下三上香,近侍奠爐于案。

    〈進香在南北向,奠爐在北南向。

    進盞奠盞準此。

    〉近侍一人奉盞跪進,贊禮啓請執盞獻盞,殿下執盞獻盞,以盞授近侍,奠于太宗神位前。

    又近侍一人以副盞跪進,贊禮啓請執盞獻盞,殿下執盞獻盞,以盞授近侍,奠于王後神位前。

    贊禮啓請俯伏興小退東向跪,殿下俯伏興小退東向跪。

    樂止,大祝進神位之右,南向跪讀祝文訖,樂作,贊禮啓請俯伏興拜興拜興平身,殿下俯伏興拜興拜興平身。

    樂止,贊禮導殿下出戶,樂作,〈殿庭樂〉降自東階復位。

    樂止,奉禮郞引亞獻官,升自東階,〈奉禮郞止於階下。

    〉詣太祖室尊所,西向立,樂作,〈殿庭樂〉執尊者酌酒,執事者二人以盞受酒。

    亞獻官由中戶,入詣太祖神位前北向跪,執事者一人,以盞授亞獻官,亞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太祖神位前。

    又執事者一人以副盞授亞獻官,亞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王後神位前。

    亞獻官俯伏興小退拜興拜興平身,樂止,出戶詣太宗室尊所西向立,樂作,執尊者酌酒,執事者二人以盞受酒。

    亞獻官由東戶入詣太宗神位前東向跪,執事者一人以盞授亞獻官,亞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太宗神位前,執事者一人以副盞授亞獻官,亞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王後神位前,亞獻官俯伏興小退拜興拜興平身,樂止,出戶降自東階復位。

    奉禮郞引終獻官行禮如亞獻儀,引降復位。

    執事者設飮福位於前楹外近東,西向。

    大祝詣太祖室尊所,以盞酌福酒授近侍,贊禮導殿下,樂作,〈殿庭樂〉升自東階,詣飮福位西向立,近侍奉盞北向跪進,贊禮啓請跪受盞,殿下跪受盞飮訖,近侍受虛盞,復於尊所。

    贊禮啓請俯伏興平身,殿下俯伏興平身,贊禮導殿下降復位。

    樂止,贊禮啓請鞠躬拜興拜興平身,殿下鞠躬拜興拜興平身。

    通贊贊鞠躬拜興拜興平身,在位者皆鞠躬拜興拜興平身。

    贊禮啓請鞫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殿下鞫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通贊贊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在位者皆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贊禮啓禮畢,導殿下還齋殿。

    樂作,〈殿庭樂〉出門,樂止,奉禮郞引亞獻官、終獻官出。

    奉禮郞分引陪祭宗室及文武群官以次出,典樂帥工人出,大祝宮闈令納神位版。

    初,執事者陳腰輿於東階之東,每室各二,皆西向北上。

    大祝宮闈令納神位版訖,執事者各奉腰輿,〈大王輿,內侍院;王後輿,內侍府。

    〉升自東階,詣太祖、太宗室戶升。

    大祝各詣太祖、太宗室前跪,啓請降座乘輿,詣後殿,啓訖俯伏興。

    大祝宮闈令各奉神位版匱安於輿,執事者以次奉舁,詣後殿各室戶外,大祝宮闈令,各奉神位版匱安於座,俱南向,以西爲上。

    殿司帥其屬,奉繖蓋設於各室前,闔戶以降乃退。

    典祀官帥其屬徹禮饌,祝版瘞於坎,殿下乘輿還內,侍衛如來儀。

     ○前經歷權孟慶、副司直樸以寧回自建州衛告捷,上悅引見,賜衣各二領。

     5月3日 ○乙卯,移安太祖、太宗神位版于新文昭殿,上率文武群臣親行安神祭如儀。

    還宮,知申事安崇善等行賀禮,上曰:「近者久旱而雨,恐移安之日連雨不霽,今乃不雨,予甚喜焉。

    」 ○上以遠遊冠絳紗袍,禦勤政殿受賀,宥境內曰: 報本反始,禮經之常;事亡如存,孝誠之至。

    故歷代帝王,旣立宗廟,禮尙太古,所以神之也,又設原廟,事以平生,所以親之也。

    予承祖宗之貽憲,襲無疆之鴻休,繼述惟勤,追慕罔極。

    每於四時之事、饗薦之禮,務極精嚴,以展孝思。

    顧念原廟之設,歷代不同。

    宋朝合諸觀神禦,安於景靈宮,乃得情禮之中,今我太祖、太宗原廟各異,非惟不合古制,慮後世子孫各立其廟,百世之後,神宇不勝其繁,可繼可述,不亦難乎?肆命禮官,參酌古今,宮城之內,改建寢殿,仍號文昭。

    後代奉祀,無過五室,凡其神禦之物、禮樂之具,一切更新,創立一代之規,定爲萬世之典,庶幾子孫於此於彼之念、事生事存之心,可謂無憾矣。

    已於五月初三日,移安新殿,躬薦祀事,屬大禮之告成,宜百姓之均慶。

    除謀叛大逆、謀叛子孫、謀殺歐罵祖父母、父母、妻妾,謀殺夫、奴婢,謀殺主、蠱毒魘魅,謀故殺人、但犯強盜外,已發覺未發覺,已結正未結正,鹹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

    於戲!尊祖敬宗,爰推奉先之孝;赦過宥罪,用廣錫福之休。

    咨爾臣民!體予至懷。

     ○留後司及各道進箋以賀。

     ○平安道監司遣人,啓右軍節制使李恪之捷,卽命戶曹右參判樸信生,齎宣醞往寧邊府,慰赴征都元帥崔閏德、副將李順蒙、李澄石、崔海山、李恪等。

     ○工曹參判李兢,以謝恩副使赴京,道上遘疾,至甛水站卒,遼東都司緻祭。

    其文曰: 惟靈稟性忠厚,德器才賢。

    夙享爵祿,授職朝鮮。

    承爾王命,奉使朝天。

    莊康未窮,玉樹遽顚。

    豈期値遇,辰巳之年!詢及寮宷,身事俱傳。

    執德不惑,守職忠堅。

    生男有三,庭訓勉旃。

    毓女有二,中饋淨專。

    胡此吉人,華館頓捐!生榮死哀,人事稱全。

    玆陳薄奠,慕憶懸懸。

    嗚呼哀哉!尙饗。

     上聞訃悼甚,賜棺槨米豆共七十石。

    兢登丁未重試科,擢代言,又解漢語,爲承文院提調,敎誨不怠。

     ○召領議政黃喜、左議政孟思誠、右議政權軫、吏曹判書許稠、判中樞院事河敬復、戶曹判書安純、禮曹判書申商議事:其一曰:「今興師西征,童孟哥帖木兒亦懷疑懼之心,不得安業,予欲贈酒食以安其心。

    然昔在庚寅,贈以酒食,仍加討罪。

    近崔閏德遺酒食于李滿住,從而征討,今若使人贈遺,則恐彼人不知本國之意,反生疑貳,終不安居,處之何如?」僉曰:「年前李滿住還我被虜人時,猛哥帖木兒亦竝力爲之,今旣以滿住爲詐而緻討,則猛哥帖木兒必將有疑矣。

    然遣人贈遺,待之以信,則彼人初雖有疑,終必知我國之信意而安居矣。

    然則莫若遣人告諭之爲愈。

    」權軫亦議曰:「兼送布子爲可。

    」其二曰:「予自乘禦以來,每緻意於守文,而兵革之事,未嘗及也。

    予豈好大喜功,而加兵於野人乎?敵加於己,不得不擧,而幸至大勝,是誠可喜,而亦有懼焉。

    今雖功成,何以保安此功,而永無後患乎?」僉曰:「矜喜之心,古人所戒,殿下不以大勝爲喜,而反以恐懼,則是誠美意。

    臣等以謂堅城柵、備糧餉,慮不虞、存敬畏,則可無後患矣。

    」其三曰:「敵人來侵,則爲將帥者,輕敵出戰,以緻敗績,古今常患。

    今討賊之後,設有彼人報復來寇,則不可輕敵。

    自今令將帥,雖有賊變,愼勿輕動,堅壁固守,淸野以待,至有可擊之勢,然後審機追捕如何?」僉曰:「上敎至當。

    」卽內傳于平安道都節制使。

    其四曰:「予聞赴征人所持馬死者幾至千數,欲以下三道之穀,換馬而給之。

    不然,則或給以諸島之馬,或官給其馬,輕收其直如何?」僉曰:「從軍死傷之馬,安得盡給其價?古亦未聞有此法。

    以官穀換馬而給,尤爲不可,至若驛路馬匹,則猶可充給。

    」黃喜、孟思誠、權軫、許稠、申商曰:「如不得已,則馬匹緻死軍卒,限年復戶。

    」獨安純曰:「細問馬匹緻死之數,又問諸島馬匹之額,如不準數,則不必一時盡給,今年給之,明年又給之可也。

    」其五曰:「令邊將及士卒,與斡木河野人及諸野人爲自言曰:『婆豬江野人厚蒙本國之恩久矣,今乃忘恩背德,無名動衆,突入我邊郡,殺掠我人民,厥罪貫盈,肆我國家命將緻討罪,豈好功而然歟!出於不得已也。

    若彼人悔過自新,誠心歸順,則國家必待之如初矣。

    』以此開諭何如?」僉曰:「此議甚好。

    」從之。

     ○兵曹啓:「警守巡綽,皆所以禁過寇盜也。

    今警守把直者,終夜寢宿,巡綽官亦不每更巡行,一夜一度,分巡各面,諸更之栍,一時取來,其有名無實甚矣。

    請遣本曹直宿郞廳及鎭撫,出其不意,連更巡行檢察,如有警守闕其坐更,巡官闕其巡更者,隨其輕重科罪。

    」從之。

     ○禮曹啓:「前此州府郡縣養老宴,婦女則勿令聚會,有職人妻給米一石、酒五甁,無職人妻給米二石、酒三甁,竝備魚肉,給送其家。

    然均是養老宴,不可京外有異,乞依京中例,令守令,男女異廳設宴饋餉。

    」從之。

     ○禮曹啓:「新建文昭殿,乞設殿直四人,二則舊殿直仍舊,二則廣孝殿直移差。

    」從之。

     5月4日 ○丙辰,受常參。

     ○命左代言金宗瑞,往議于三議政之第曰:「童孟哥帖木兒、權豆等部落各異,而心之向背,亦各不同。

    今之宣慰,雖托言奪還被虜人之功,實慰安胥動之意,今若隻慰其父,而不慰其子,則無乃其子有嫌乎?然其子無功而竝慰之,無乃不可乎?在平時,猶嘗以麻布緜布共十匹,贈孟哥帖木兒,今賞其功,而隻給十二匹,無乃少乎?今給苧麻布各十匹何如?宣醞則先慰其父,次慰其子,布物亦給其子何如?」權軫曰:「童猛哥帖木兒,給苧麻布各八匹。

    其慰權豆之辭,則速啓被擄人物,又啓堅備防禦之事,其心可嘉,肆給麻苧布各四匹。

    宣醞,先慰其父,次慰其子可也。

    」孟思誠議曰:「權豆再朝獻琛,其意可賞。

    以事勢觀之,其父之心,不及其子,今慰安之時,贈物均賜可也。

    然父子之間,必有差等,其勢乃安。

    猛哥帖木兒給二十匹,權豆給十五匹何如?其慰辭則與軫意同。

    」黃喜曰:「權豆隻給十匹,仍慰曰:『前日使人無回答者,待汝父回還兼慰耳。

    』」上卽遣上護軍池含,齎宣醞以慰之,仍賜童猛哥帖木兒苧麻布各十匹,權豆苧麻布各五匹,乃令其道隨宜備酒饌以給之。

     ○禮曹啓文昭殿四時及臘俗節攝行儀注: 齋戒:前享三日,行事執事官,竝散齋二日,緻齋一日。

    凡散齋,治事如故,唯不縱酒,不食蔥韭蒜薤,不弔喪問疾,不聽樂,不行刑,不判署刑殺文書,不與穢惡事,緻齋,唯行享事,已齋而闕者,通攝行事。

    守衛殿門者及工人,俱淸齋一宿。

    〈享官以下凡與祭者,皆前享二日,沐浴更衣。

    〉陳設:前享二日,殿司帥其屬,掃除殿之內外。

    前一日,典樂設樂部二於前殿,殿上殿庭,俱北向。

    有司設獻官位於東階東南,西向,執事者位於其後稍南重行,西向北上,設監察位於殿庭之南近東,西向,書吏陪其後,謁者、贊者、贊引位於東階之西,俱西向北上,設典樂位於殿上殿庭樂部之北,北向。

    殿司帥其屬,掃除殿之內外。

    享日未行事前,殿司開前殿龕室,整拂神幄鋪筵如常儀。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奠祝版各一於神位之右,〈各有坫〉設香爐、香合竝燭於神位前,次設祭器實饌具,設尊於戶外之左,設福酒盞一於太祖尊所。

    行禮:享日未行事前三刻,殿司開前殿,整拂神幄鋪筵如常儀。

    典祀官殿司各率其屬入,實饌具畢。

    前二刻,獻官以下各其祭服,皆就前殿門外。

    贊引引監察點視陳設。

    前一刻,獻官以下諸執事盥洗訖。

    初,執事者各奉腰輿,〈大王輿,內侍院;王後輿,內侍府。

    〉陳於後殿各室戶外,每室各二,皆南向西上。

    大祝宮闈令各奉神位版匱安於輿,執事者以次奉舁,詣前殿戶外,大祝奉太祖神位版匱,宮闈令奉王後神位版匱,由中戶入,安於龕室,南向西上。

    殿司帥其屬奉扇蓋,設於神座前左右,次大祝奉太宗神位版匱,宮闈令奉王後神位版匱,由東戶入,安於龕室,西向北上。

    〈其腰輿,降自東階,置於東階之東,西向北上。

    〉大祝宮闈令俯伏興,皆出就門外。

    謁者、贊者、贊引先就殿庭拜位,北向西上四拜訖,各就位。

    典樂帥工人入就位,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入就殿庭拜位,重行北向西上。

    立定,贊者曰:「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監察以下皆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贊引引監察以下各就位。

    大祝宮闈令以次開匱,奉出神位版設於座。

    謁者引獻官入就位,西向立,贊者曰:「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獻官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詣太祖尊所西向立,樂作〈殿上樂〉執尊者酌酒,執事者二人以盞受酒。

    謁者引獻官由中戶入,詣太祖神位前北向立,贊跪搢笏,獻官跪搢笏。

    執事者一人奉香合,一人奉香爐,謁者贊三上香,獻官三上香,執事者奠爐于案。

    〈奉香在東西向,奠爐在西東向。

    授盞奠盞,準此。

    〉執事者一人以盞授獻官,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太祖神位前。

    又執事者一人以副盞授獻官,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王後神位前。

    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少退北向跪,獻官執笏,俯伏興少退北向跪。

    樂止,大祝進神位之右,東向跪讀祝文訖,樂作,謁者贊俯伏興拜興拜興平身,獻官俯伏興拜興拜興平身。

    樂止,謁者引獻官出戶,詣太宗尊所西向,樂作,執尊者酌酒,執事者二人以盞受酒。

    謁者引獻官由東戶入,詣太宗神位前東向立,贊跪搢笏,獻官跪搢笏,執事者一人奉香合,一人奉香爐,謁者贊三上香,獻官三上香,執事者奠爐于案。

    〈奉香在南北向,奠爐在北南向。

    授盞奠盞,準此。

    〉執事一人以盞授獻官,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太宗神位前。

    又執事者一人以副盞授獻官,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王後神位前。

    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少退東向跪,獻官執笏,俯伏興少退東向跪,樂止,大祝進神位之右,南向跪讀祝文訖,樂作,謁者贊俯伏興拜興拜興平身,獻官俯伏興拜興拜興平身,樂止,謁者引獻官出戶,降自東階復位。

    小頃,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詣太祖尊所西向立,樂作,〈殿庭樂〉執尊者酌酒,執事者二人以盞受酒。

    謁者引獻官由中戶入,詣太祖神位前北向立,贊跪搢笏,獻官跪搢笏,執事者一人以盞授獻官,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太祖神位前。

    又執事者一人以副盞授獻官,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王後神位前,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少退拜興拜興平身,獻官執笏,俯伏興少退拜興拜興平身。

    樂止,謁者引獻官出戶,詣太宗尊所西向立,樂作,執尊者酌酒,執事者二人以盞受酒,謁者引獻官由東戶入,詣太宗神位前東向立,贊跪搢笏,獻官跪搢笏,執事者一人以盞授獻官,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太宗神位前。

    又執事者一人以副盞授獻官,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王後神位前,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少退拜興拜興平身,獻官執笏,俯伏興少退拜興拜興平身,樂止,謁者引獻官出戶,降自東階復位。

    小頃,謁者引獻官行禮亞獻儀,引降復位。

    執事者設飮福位於前楹外近東,西向。

    大祝詣太祖尊所,以盞酌福酒,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詣飮福位西向立,贊跪搢笏,獻官跪搢笏。

    大祝北向跪,以盞授獻官,獻官受盞飮訖,大祝受虛盞,復於尊所。

    謁者贊執笏俯伏興平身,獻官執笏,俯伏興平身,謁者引降復位。

    贊者曰:「鞠躬拜興拜興平身。

    」在位者皆鞠躬拜興拜興平身。

    贊者曰:「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獻官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謁者引獻官出。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俱復拜位。

    立定,贊者曰:「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監察以下,皆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贊引以次引出。

    典樂帥工人出,大祝宮闈令納神位版,謁者贊者贊引就拜位,四拜而出。

    執事者各奉腰輿,升自東階,置於前殿戶外,大祝宮闈令各奉神位版匱,安於輿。

    執事者以次奉舁,詣後殿各室戶外,大祝宮闈令各奉神位版匱,安於座如常儀。

    殿司闔戶以降乃退,典祀官帥其屬徹禮饌,祝版瘞於坎。

     5月5日 ○丁巳,平安道都節制使崔閏德,使平壤少尹吳明義上箋賀平野人曰: 去壬子歲十二月,婆豬江野人等寇我北鄙。

    臣於宣德八年正月十九日,承命上道,三月二十七日,敬奉敎書,卽命三軍節制使臣李順蒙等,分兵七道,四月十九日昧爽,行師問罪,戎醜悉平,謹奉箋稱賀者。

    聖人之德,允合於天心;仁義之師,悉平其獷俗。

    惟將及卒,旣懽且呼。

    竊以《周雅》《菜薇》,實是獫狁之故;《商書》伐葛,亦爲童子而征。

    民可勞乎,兵非得已。

    蠢玆兇類,隣我邊城。

    狼貪浸畜其內心,犬吠頻狺於外戶。

    侵軼關塞,寇攘士民。

    罪已積於丘山,惡亦浮於梟獍。

    乃令賤品亟行常刑,而臣專節制之權,承綸綍之命。

    分軍七道,自將千兵。

    士纔交鋒,賊已褫氣。

    若江河之注壑,寸膠難防;如碬石之轉峯,虛卵自破。

    在昔人討而未能者,今玆天與而旣取之。

    上足以謝宗廟在天之靈,下足以釋國家積年之忿。

    稽之往古,皆在下風。

    恭惟聖智邁湯聰明齊舜。

    風霆動盪,神氣耀於荒陬;日月貞明,毳服歸於美化。

    幹戈載戢,邊境無虞。

    伏念猥以庸材,端逢盛代。

    執訊獲醜,倍殫敵愾之誠;破斧缺戕,克掃滔天之惡。

     上禦思政殿,引見明義,賜衣二領。

     ○王世子及三大君進豐呈。

     ○文昭殿親行祭,堂上樂拍在中。

    第一行琴、瑟、笙、方響在左,琴、瑟、和、方響在右。

    第二行歌六在左,六在右。

    第三行龍管、觱篥、唐笛、洞簫、牙箏、唐琵琶在左,龍管、觱篥、唐笛、洞簫、大箏、唐琵琶在右。

    第四行敎坊鼓在中,杖鼓二在左,二在右,堂下樂拍在中。

    第一行玄琴一在左,一在右。

    鄕琵琶一在左,一在右。

    加倻琴一在左,一在右。

    唐琵琶一在左,一在右。

    嵇琴一在左,一在右。

    第二行歌四在左,四在右。

    鄕觱篥一在左,一在右。

    大笛一在左,一在右。

    第三行敎坊鼓在中,杖鼓二在左,二在右。

    第四行及五行,竝龍管、唐觱篥、唐笛、洞簫、唐琵琶、方響分左右。

    第六行敎坊鼓一在左,一在右。

    杖鼓四在左,四在右。

    攝行時堂上樂拍在中。

    第一行琴笙在左,琴和在右。

    第二行方響在中,歌三在左,三在右。

    第三行觱篥、洞簫、唐琵琶在左,唐笛、龍管、唐琵琶在右。

    第四行敎坊鼓在中,牙箏杖鼓在左,大箏、杖鼓在右。

    堂下拍在中。

    第一行方響在中,玄琴、加倻琴在左,鄕琵琶、唐琵琶在右。

    第二行大笛一在左,一在右。

    歌二在左,二在右。

    第三行敎坊鼓在中,杖鼓一在左,一在右。

    第四行方響在中,龍管、唐笛、唐琵琶在左,觱篥、簫、唐琵琶在右。

    第五行敎坊鼓在中,杖鼓二在左,二在右。

     5月6日 ○戊午,輪對。

     ○召政府六曹議曰:「招安鹹吉道新地之策何如?欲遣京官,同趙瑞康細推而來。

    」僉曰:「遣審知其處金思允等四五人招之,問其自願啓聞後更議。

    除加遣京官,且令趙瑞康所推各人,亦皆保放。

    」上從之。

    又議曰:「平安道擒獲老幼男婦,南道各官分置之策何如?」沈道源曰:「姑分置於其道與黃海道。

    」安純、申商、趙啓生、鄭欽之、崔士康、趙賚議曰:「照依己亥年例,分給爲奴婢。

    」孟思誠、權軫、許稠、河敬復議曰:「頒賜有功軍士爲奴婢。

    」黃喜議曰:「有功軍士,爲先頒賜,竝賜有能存恤者。

    」卽內傳于平安道都節制使:「被擄男女,姑送于京。

    」又議曰:「迎送軍,加定乎否?」僉曰:「限邊警寢息,倍數加定。

    」獨黃喜曰:「依前數擇精銳者充定。

    」上從僉議。

     ○內傳于鹹吉道監司曰:「遣金思允等四五名于新地,開諭招安。

    」仍令曰:「若其人恐被避役之罪則曰:『已經赦宥,何疑受罪?唯無差役,勢似不可,或仍住此,或還舊居,任其所願。

    』仍審戶口多寡,土地肥脊廣狹,兼察四標,率其渠帥而來。

    」 ○兵曹啓:「京外閑良人等,若以充補甲士試取,則須以上多者敍用,若於都試則二三等,竝皆敍用。

    彼重此輕,選法未精,避難就易,其弊不貲。

    自今凡閑良試都試者,須入二等,乃許敍用。

    」從之。

     ○兵曹啓:「東小門、敦義門,竝令護軍依興仁、崇禮門例,關符直宿。

    」從之。

     ○前司宰副正樸有典上言曰: 吏之以刑法出身,君子所羞也。

    故今之律學,率多庸劣,律無正條者,不能酌輕重之宜,以緻當輕者反重,當重者或輕。

    乞以文科出身者任之,則刑自平允矣。

     5月7日 ○己未,上禦慶會樓下,議政府六曹進豐呈,王世子及諸宗親六代言侍宴。

    上謂黃喜等曰:「婆豬之寇悉平,而我師萬全,予欲以捷告于宗廟,何如?」喜曰:「此實臣等思慮所未及也,今聞上敎,實合於理。

    」上卽命集賢殿稽諸諸古文。

    上曰:「婆豬江地面,山川險阻,部落散處,命將之初,豈意大捷?今捷書累至,予甚喜焉。

    」喜等曰:「唯。

    」吏曹判書許稠啓曰:「我朝鮮億萬年無疆之祚,實兆此擧。

    」上曰:「前者金乙玄齎捧奏本內:『令邊將部領軍兵前去,從宜設策,及機布置。

    』,則今日之悉平獷俗,理宜奏達,處之何如?」喜等曰:「上敎至當。

    」命承文院修文書。

    至九爵乃罷。

     ○平安道都節制使崔閏德差樸好問馳啓曰: 宣德八年三月十七日,敬奉符敎:「將計婆豬江寇,送至左符,參驗發兵。

    」敬此。

    卽發本道馬步正軍一萬,兼領黃海道軍馬五千,四月初十日,江界府一會分軍。

    中軍節制使李順蒙,領兵二千五百十五,向首賊李滿住寨裡;左軍節制使崔海山,領兵二千七十,向車餘等處;右軍節制使李恪領兵一千七百七十,向馬遷等處;助戰節制使李澄石,領兵三千一十,向兀剌等處;金孝誠,領兵一千八百八十八,向林哈剌父母寨裡;洪師錫領兵一千一百一十,向八裡水等處;臣領兵二千五百九十九名,直趨正賊林哈剌等寨裡,本月十九日,諸將潛師勦捕訖,今將生擒斬頭及奪取牛馬軍器數目,竝軍士中箭緻死人及中箭人馬數目,開坐以聞。

    臣生擒男女六十二名,殺死賊九十八名,角弓二十一,箭四百二十,環刀三,矢筩八,羅韜三,弓帒三,槍刃二十八,小鼓一,馬二十五匹,牛二十七頭。

    本國軍士中箭死者四,中箭者二十。

    中箭馬十八匹,中箭死馬二匹。

    中軍節制使李順蒙,生擒男女五十六。

    〈殺死之數,不錄。

    〉左軍節制使崔海山,生擒男子一,斬首三,角弓六,箭一百四,矢筩六,羅韜二,環刀一。

    右軍節制使李恪,生擒男女十四,殺死賊四十三,馬十一匹,牛十七頭。

    助戰節制使李澄石,生擒壯男十八,壯女二十六,男女兒童各十二,射殺割耳五,甲二,角弓十五,矢筩七,環刀一,箭三百三十,槍二,馬二十五匹,牛三十三頭,鞍子三。

    助戰節制使金孝誠,生擒男女十六,殺死賊十三,中箭賊七,角弓二,箭十四,馬六匹,牛十二頭,中箭軍士二,中箭馬六匹,一匹卽死。

    上護軍洪師錫,生擒男女三十一,殺死賊二十一,中箭賊二十八,角弓八,箭一百十二,環刀一,牛二十一頭,中箭軍士三,馬三匹。

     上引見好問于思政殿,好問啓曰:「今被虜人言:『婆豬江野人之寇閭延也,童猛哥帖木兒管下人亦來。

    』」上密令金宗瑞議于諸大臣曰:「猛哥帖木兒聞此言,則必懷疑懼,密諭閏德,勿令喧說何如?」僉曰:「上敎允當。

    」卽下內傳于閏德,賜好問衣二領。

    初,閏德發軍時,會諸將帥,披示敎書及事目,仍取招曰:「主將條令,如或有違,敬依敎書,軍法從事,無辭其罪。

    」軍令曰: 一。

    與彼人對敵之際,今降勑書及永樂年間宣諭聖旨辭緣,毋得開說,一依頒降敎書,諸將專聽主將之令。

    一。

    主將角一通,諸將應之,金鼓亦同。

    麾左而左,麾右而右,鼓之卽進,金之卽止,再金卽退,一從主將之令。

    一。

    臨戰,麾而不應者、聞鼓不進者、不救將帥者、漏洩軍情者、發妖言惑衆者,告大將斬。

    一。

    失其牌而從他牌者、亡章者、喧譁者罰。

    一。

    伍中失三人者罰,不救牌頭者斬。

    一。

    徐鼓則徐行,疾鼓則疾行,不從法者,行陣則罰,臨戰則斬。

    一。

    入賊裡,老幼男婦勿擊刺,雖壯者,降則勿殺。

    一。

    入賊裡,出令前收拾財寶者斬。

    一。

    行軍險隘,忽遇賊人止而擊之,角報其軍,諸軍角報主將,退北者斬。

    一。

    勿殺牛馬雞犬,勿焚家舍。

    一。

    大抵攻伐之法,以義誅不義,攻其心而萬全,義也。

    若有侵殺老幼,要殺唐人,欲釣軍功而幹犯條令者,竝依軍法施行。

    一。

    越江時須要伍伍什什,次第上船,毋得爭船失次,違者竝與摠小牌論罪。

    一。

    駐營使客及諸將接待時,京來軍官等劍佩不離左右,違者停五日料。

    行陣則旗鉦鼓纛,就令捧持。

    一。

    鎭撫一員、京來軍官四員,輪日把直營門,除行路人外,各軍節制使及領軍差使員等,隻率伴人一名入來。

    一。

    主將出令,鎭撫所傳言,其一應動靜,諸軍於鎭撫所聽令。

    一。

    各牌伺候一人,不離聽令。

    一。

    若有死亡人馬,馬則收骨埋置,人則載來。

    令訖,與諸將約曰:「來十九日,皆入賊穴問罪,若有風雨晦冥,則二十日亦可。

    」就相拜別,閏德自所灘下時番洞口,過江駐師,江邊有四野,獐自來入營,軍士捕之,閏德曰:「吾聞武王欲伐紂過河,有白魚入于王舟,人曰:『白,商色也。

    今入王舟,乃商人歸周之徵也。

    』今獐乃野獸也,而自來見捕,實野人見殺之兆也。

    」至魚虛江邊,留軍士六百名,設木柵。

    十九日昧爽,林哈剌寨裡仍駐營賊裡。

    沈吒納奴寨裡,皆潰無人,但江邊有賊三人先見形,或七八人或十餘人,相爲見形射矢。

    閏德令通事馬邊者、馬淵大等,呼語之曰:「我等行兵,非爲爾也,隻爲忽剌溫來爾。

    以此汝等寨裡,勿令攻伐,汝宜知之。

    」賊人等下馬攅手叩頭。

    是日戰時,我軍上有曰氣如帛匹之長。

    二十日,洪師錫軍馬至,與閏德會。

    師錫軍生擒三十一,賊從後挑戰,謀令逃散,遂斬二十六名,隻存五名。

    自吒納奴東山,至哈剌等寨裡,山上則左軍,川邊則右軍,中央則中軍,終日搜探,退營石門,仍設鹿角城,令知慈山郡事趙復明、知載寧郡事金仍等,領兵一千四百,將俘虜人先來修治道路。

    時野草燒盡,馬匹瘦憊,兼以大雨,閏德憂之,仰天攅手而告曰:「惟此野人,侵我邊鄙,窮兇極惡,積有年紀。

    年前招引忽剌溫人等,陵犯邊徼,殺害生靈,掃蕩室廬。

    予承上命,領兵問罪,今天恕彼有罪,困我無辜,嗚呼皇天,我罪伊何?」告訖泣下,須臾雨止。

    令洪師錫、崔淑孫、馬邊者,領兵一千五百,搜各裡,至吒納奴寨裡,亦無人,故隻掛招諭榜文而來。

    金孝誠領兵來會。

    閏德以李順蒙不獻馘不待令先行、崔海山不及軍期、李澄石亦不待令先行劾之。

    宣慰使樸信生至,賜酒,仍宣上敎曰:「今日之事,實賴天地祖宗之德,以至於此,非予所敢當也。

    還師之後,必有報復,於沿江等處,益加整軍守禦。

    」李順蒙、李澄石、崔海山不得與焉。

     ○右議政仍令緻仕柳寬卒。

    上聞訃,卽欲擧哀,知申事安崇善啓曰:「今日設宴之後,且禮曹停朝狀尙未上,日昏而雨,請於明日行之。

    」上不從,以白衣素繖扇,禦弘禮門外,率百官擧哀如儀。

    寬初名觀,字夢思,後改寬,字敬夫。

    黃海道文化縣人,高麗政堂文學公權之七代孫也。

    中辛亥科,累遷典理正郞、典校副令,出守鳳山,入爲成均司藝,歷內史舍人、司憲中丞,太祖賜元從功臣之券。

    歷大司成、左散騎、刑吏曹典書,出爲江原、全羅兩道都觀察使、雞林府尹,入歷藝文館大提學、刑曹判書,再爲大司憲,轉議政府參贊贊成。

    甲辰,陞右議政。

    寬恭儉正直,博覽經史,敎誨不怠,至於武經,亦皆涉獵。

    居家不治産業,惟以書史自娛,雖至屢空,略不介懷。

    排斥異端,敎諸子曰:「我死之後,不作佛事,一從《朱文公家禮》,但去脯醢,恐有流俗之驚駭也。

    雖當忌日,亦不供佛飯僧。

    」至是卒,壽八十八。

    停朝市三日,緻弔官庀葬事。

    諡文簡,學勤好問文,一德不懈簡。

    有子三:曰孟聞、仲聞、季聞。

     5月8日 ○庚申,命還安宗慶、閔審言等三十人職牒。

     ○兵曹與司僕寺提調同議啓:「慶尙道梁山郡、伽倻津、玉龍淵、安康縣、兄弟浦、溫之淵、全羅道羅州、懸島等處,諺傳有龍之處。

    請令其道監司,量築牧場,擇諸牧場純白雌馬,入放試驗。

    」從之。

     ○禮曹啓文昭殿忌晨祭儀注: 齋戒:前享三日,行事執事官,竝散齋二日,緻齋一日。

    凡散齋,治事如故,唯不縱酒,不食蔥韭蒜薤,不弔喪問疾,不聽樂,不行刑,不判署刑殺文書,不與穢惡事。

    緻齋,唯行享事;已齋而闕者,通攝行事。

    守禦殿門者,淸齋一宿。

    〈享官以下凡與祭者,皆前享二日,沐浴更衣。

    〉陳設:前享一日,殿司率其屬,掃除殿之內外,有司設獻官位於前殿東階東南,西向,執事者位於其後,稍南重行,西向北上,設監察位於殿庭之南近東向,書吏陪其後,謁者、贊者、贊引位於東階之西,西向北上。

    享日未行事前,殿司開前殿龕室,整拂神幄,鋪筵如常儀。

    〈隻設一位〉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奠祝版於神位之右,〈有坫〉設香爐香合竝燭於神位前,次設祭器實饌具,設尊於戶外之左。

    行禮:享日未行事前三刻,殿司開前殿龕室,整拂神幄鋪筵如常儀。

    典祀官殿司各帥其屬入,實饌具畢。

    前二刻,獻官以下素服,皆就前殿門外,贊引引監察點視陳設。

    前一刻,獻官以下諸執事盥洗訖。

    初,執事者〈內侍院。

    王後忌晨祭,則內侍府。

    〉奉腰輿陳於後殿戶外,南向。

    大祝〈王後忌晨祭,則宮闈令,下準此。

    〉奉神位版匱安於輿,執事者奉舁,詣前殿戶外,大祝奉神位版匱,安於龕室,〈太祖室忌晨祭,則由中戶入,安於龕室南向;太宗室忌晨祭,則由東戶入,安於龕室西向。

    〉大祝俯伏興出。

    殿司帥其屬,奉扇蓋設於神座前左右,〈其腰輿,降自東階,置於東階之東西向。

    〉謁者、贊者、贊引先就殿庭拜位,北向西上,四拜訖,各就位。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入就殿庭拜位,重行北向西上。

    立定,贊者曰:「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監察以下,皆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贊引引監察以下各就位。

    大祝開匱,奉出神位版,設於座。

    謁者引獻官入就位,西向立,贊者曰:「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獻官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酌酒,執事者一人以盞受酒。

    謁者引獻官入詣神位前立〈太祖室忌晨祭,則由中戶入北向立;太宗室忌晨祭,則由東戶入東向立,下準此。

    〉贊跪,獻官跪,執事者一人奉香合,一人奉香爐,謁者贊三上香,獻官三上香,執事者奠爐于案。

    〈太祖室忌晨祭,則奉香在東西向,奠爐在西東向;太宗室忌晨祭,則奉香在南北向,奠爐在北南向。

    授盞奠盞,準此。

    〉執事者一人以盞授獻官,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神位前。

    謁者贊俯伏興小退跪,獻官俯伏興小退跪,〈太祖室忌晨祭,則北向跪,太宗室忌晨祭,則東向跪。

    〉大祝進神位之右跪,〈太祖室忌晨祭,則東向跪;太宗室忌晨祭,則南向跪。

    〉讀祝文訖,謁者贊俯伏興拜興拜興平身,獻官俯伏興拜興拜興平身,謁者引獻官出戶,降自東階復位。

    小頃,謁者引獻官升自東階,詣尊所西向立,執尊者酌酒,執事者一人以盞受酒。

    謁者引獻官入詣神位前立,贊跪,獻官跪,執事者一人以盞授獻官,獻官執盞獻盞,以盞授執事者,奠于神位前。

    謁者贊俯伏興小退,拜興拜興平身,獻官俯伏興小退,拜興拜興平身,謁者引獻官出戶,降自東階復位。

    小頃,謁者引獻官行禮如亞獻儀,引降復位。

    贊者曰:「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

    」獻官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謁者引獻官出。

    贊引引監察及典祀官諸執事,俱復拜位。

    立定,贊者曰:「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監察以下皆鞠躬拜興拜興拜興拜興平身,贊引以次引出。

    大祝納神位版,謁者、贊者、贊引就拜位,四拜而出。

    執事者奉腰輿升自東階,置於前殿戶外,大祝奉神位版匱,安於輿,執事者奉舁,詣後殿戶外,大祝奉神位版匱,安於座如常儀。

    殿司闔戶以降乃退,典祀官帥其屬徹禮饌,祝版瘞於坎。

     ○傳旨平安道都節制使: 生擒人內,除老幼外,丁壯竝令斬之。

     5月9日 ○辛酉,平安道監司李叔畤,遣知祥原郡事崔永淳,上箋賀平野人曰: 天威一怒,興義旅以徂征;神算萬全,緻兇徒之迅掃。

    捷音屢進,喜氣旁騰。

    竊惟苗民不恭,禹所以有三旬之役;玁狁孔熾,周是用興六月之師。

    蓋其執迷而恣行,宜乎聲罪而緻討。

    蕞爾獷俗,隣我邊疆。

    妄恃窟穴之險艱,敢肆跳梁而暴橫。

    金鼓一動,熊罷鹹奮而飛揚;雷電交加,豺狼未暇於竄伏。

    陳俘虜以獻廟,戢幹戈以安民。

    玆蓋伏遇剛健有爲,英明獨斷。

    制禮作樂,文敎洽於生靈;內修外攘,武威加乎南北。

    廓淸妖氣,慰答民心。

    伏念臣猥守監司,喜聞奏凱。

    身拘棠茇,班雖阻於駭奔;望極雲霄,祝倍深於虎拜。

     5月11日 ○癸亥,禦勤政殿受朝。

     ○輪對。

     ○命安崇善,議于領議政黃喜、右議政權軫等曰:「彼人牛馬家財,頒給閭延被賊破産人民,其馬之大者,以爲種馬何如?」喜等曰:「上敎至當。

    」又議曰:「崔海山渡江日時,不從都節制使所定,而翌日乃渡,且行師逗留。

    因此彼人逃遁,以千餘之衆,所獲比諸將最少,宜論違誤軍機之罪。

    然事在赦前,不可追論,依他將論功,似乎不可,何以處之?」軫曰:「此行全師而還,主將斬獲之數且多,亦可論賞。

    」喜曰:「若非赦宥,宜加不及軍機之罪。

    今雖會赦免罪,不必賞功,隻賞管下斬賊之人何如?」又議曰:「昔在己亥征對馬島,都統使柳廷顯之回,命代言柳穎往迎;都體察使李從茂之廻,予陪上王幸樂天亭迎慰,歲久難記。

    然意謂從茂親往對馬島,加於廷顯之例也。

    今婆豬江征伐之擧,比之對馬島,其功倍矣。

    崔閏德、李順蒙、李澄石、崔海山等廻還之日,何以迎之?予謂閏德,則親出迎於慕華館,李順蒙以下,則欲令大君若大臣往迎,何如?若曰太重則閏德,令大君知申事往迎,順蒙以下,則令大臣若代言往迎何如?稽之古制,唐之李晟討朱泚,收復京城,德宗拜晟司徒,賜永寧裡第、涇陽上田、迎平門之林園、女樂八人。

    晟入賜第,帝特賜宴女樂錦綵銀器,又令太常敎坊備樂,京兆供饌具,鼓吹以爲榮觀,後周莊宗時,平鎭州之將回來,出城迎慰,就第宴樂。

    古之帝王待將帥如此其榮,今則何如?」喜等啓曰:「上王迎慰從茂於樂天亭,偶幸樂天亭,而適從茂回至耳,非欲異於廷顯也。

    且天下之事,時異事殊,彼唐、周之君寵待將帥者,當此之時,不如此,則不足以結其心。

    今日之事,非如收復之功,又非大擧,隻征小寇而已,何必出迎?崔閏德,則命知申事迎慰,李順蒙以下,則命集賢殿官迎慰,亦足爲一時之榮觀矣。

    」又議曰:「崔閏德、李順蒙、崔海山、李澄石入京後迎慰之日,賜夏衣一襲,令服赴宴何如?」喜等曰:「上敎是矣。

    」上皆從喜等之議。

    喜又啓曰:「昔在庚寅,東北面所擄兀良哈,不久放還,又於己亥對馬島所擒人物,發還本土,今婆豬之人聞此,必望送還。

    若婆豬之人請奏上國,帝降還送之詔,則恩出於上國,婆豬之人,必不德我。

    今遣擄人之年老者一二,開導征討之由及若誠心歸順,則還其妻子,待之如初,以觀彼人之志何如?」上曰:「所言是矣。

    」命書事目,送于江界節制使,擇被擄年老一二人,開諭事目以送,令傳說於同類人。

    其事目曰: 一。

    汝等屯居本國近境,每蒙恩恤,得遂生理,固當感德懷惠。

    今汝等擄掠上國人丁,潛用爲奴,其爲奴者逃來本國,本國解送上國,非有嫌於汝等,乃事大之常禮。

    汝等不此之顧,徒自含恨,請誘忽剌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