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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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拋下「哈啰皇宮」而不管。

    若是放棄這項洗錢工具,黑道們為了避免招蜂引蝶,必定會将做為過濾裝置的「哈啰皇宮」剷除,而居住在內的人們就無法繼續待在日本了。

    就算是去報警也是一樣的結果。

     所以才選擇逃跑。

     更令人訝異的是,他真的裝作是自己私吞現金。

    由於實在無法再接近住處,所以才會打電話給玫歐叫她把錢給帶走。

    美河和田原幫應該也都感到驚訝吧?因為根本不知道草壁昌也的目的是什麼。

     也就是說,為了不被岸和田會察覺到還有「未洗幹淨的餘款」,所以裝作「不洗錢而私吞」的樣子。

    有誰會查覺得到這種事呢?不過這就是答案了。

    他能做的隻有爭取更多時間。

    拚命地逃亡、掙紮、祈禱並等待奇蹟的發生。

    真是傻瓜,怎麼可能還會恢複原狀呢? 但玫歐卻笑笑地搖頭: 「沒那回事啦。

    因為爸爸他還活著。

    隻要活著就沒問題。

    總有一天會恢複的。

    」 隻要還活著…… 玫歐背對著我蹲下去並拉開波士頓包的拉鍊。

    用手摸索裡面。

    所有答案就藏在手提帶背面的隐藏內袋裡。

    我沿著縫線尋找並将裝在裡面的東西給拉出來。

     那是一支我曾經看過,和草壁昌也所使用同款的純白色手機。

    将手機打開,出現了以南國某處海灘為背景的男女合照待機畫面。

    照片中間悶不樂的草壁昌也大概是剛過三十的年齡,而陪伴在旁的女生和玫歐長得一模一樣。

     答案總是很簡單。

    雖然我不知道愛麗絲是如何發覺到這件事的。

     草壁昌也根本就不需要和玫歐保持聯系。

    因為随時都能得知她的所在位置。

     因為玫歐的身旁——一直都有媽媽陪伴著。

     「助手先生,你怎麼了?」 玫歐試圖從背後偷瞄,我趕緊将手機壓回了內袋裡並拉上了拉鍊。

    因為草壁昌也曾說過要等她長大後再拿給她,所以現在姑且就尊重他的意思好了。

     回想起來,其實他也一直和太太在一起。

     每個月特地用這個包包運送洗錢資金,大概不隻是為了防止遺失或遭竊而已吧? 我和玫歐被電線桿和石頭男夾在中間走出事務所,並搭乘電梯下到一樓。

    從鱗片形的雲朵中照射出柔和的春光,星期六的中午前一刻。

    大樓前的斜坡車道上第四代的civic(這個人到底擁有機輛車啊?)開著後門等待我們。

     正當坐上車的瞬間,玫歐回過頭說: 「對了,助手先生。

    我會照你和我說的話跟我爸爸說。

    」 我張著嘴巴,說什麼? 「如果不行,到時就麻煩助手先生了。

    當玫歐十六歲時,助手先生應該也十八歲了吧?」 如果不行……這是什麼意思?麻煩我又是什麼意思? 「很多事情都謝謝你。

    超級……謝謝你!」 看著行駛而去的civic3,電線桿忽然冒出一句話。

     「果然還是得向大姊報告。

    偷情實在是不應該。

    」 石頭男回應: 「不過做大哥的應該就要讓人多說些閒話才對。

    」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第三節 忽然發覺我的春假已接近尾聲,時光飛逝的一星期。

     昨天目送玫歐離開後馬上就前往「花丸拉面店」打工。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好一陣子沒在家裡睡了,直到豔陽高照從窗簾的隙縫直射到我的雙眼才終於醒過來。

    睡眼惺忪地看了時鐘,已經十點了。

     「已經沒有你的早餐了。

    」 迎接換好衣物走下一樓的我卻是姊姊如此冷漠的一句話,隻好以香蕉和橘子果腹後回到了房間。

    從今天起已經通過試用期将要開始正式打工了,所以到時候再來吃員工餐就好了。

     對我而言事件早已結束,但還是會不自覺地上網搜尋是否有相關的新聞。

     直到昨天為止,我的危機意識全都麻痺了。

    現在冷靜地回想,我所做過的事幾乎都和犯罪擦身而過。

    踏入哈啰企業時也曾被員工看到我的長相。

    我還算好的,平闆幫那幫人所挑起的暴力行為都已經可以遭到起訴了。

     到目前為止,在銀行停車場發生的襲擊事件並沒有被公開,我的身旁似乎也沒有警方介入調查的跡象。

    但我确實做了一件會被田原幫給盯上的的事(關於這點,第四代對我說別太在意、不會有事的),我真的會沒事嗎?對於從明天開始是否真的能恢複普通高中生活而感到不安。

     學校鐘聲大約在十點半響起。

     我不予理會繼續漫無目的地浏覽著網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