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西風劍刹八窟

關燈
于古西風高絕的輕功,但他怎能忍得住古西風如此藐視逼問,他陰森森冷哼一聲,并不答話,那雙細小的精眸,滴溜溜地在古西風身上,不住地盤旋。

     他臉上泛出一股奇異之色,但瞬即便恢複殘毒之色,顯然他最先為古西風的氣魄所懾,但後來見對方是位年輕的小夥子,膽子不禁轉一壯,露出本來的顔色。

     妙機相士殷漢雲,看清對方之後,内心不禁一怔,但他冷笑一聲,道:“噢,我以為是誰?我想你今夜也該算一算你的壽命了,敢來尋找殷某的晦氣,原來是鐵弓幫的刑弓堂主,草上飛鐘家鼎,哈哈!三年前那筆舊帳,殷某倒要向你結清一下!” 幹瘦老者草上飛鐘家鼎,陰森森地幹笑了一聲,冷澀道:“妙機相士,我想你今夜也應該算一算自己的壽命,嘿嘿,那位小子是誰?是否也要陪你們南樵北相一齊歸魂呢?” 神風火樵雷骥,悶雷也似的暴喝一聲,道:“鐘老匹夫,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别人害怕你鐵弓幫的魔焰,南樵北相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草上飛鐘家鼎,突然仰天一陣嘿嘿怪笑,打斷了神風火樵的語音,然後,發着低沉的聲音,道:“南樵北相,你們要識相點,鐵弓幫從來不放過眼中釘,嘿嘿,今天你們居然敢來醉仙樓,明目張膽,推論武林往事真相,推翻武林同道公正的看法,哼,你在吹捧文儒冠士,但可惜老鬼已在二十年前魂冥歸府,索性我們鐵弓幫,也做個順水人情,讓你們到陰間會一會那老鬼。

    ” 古西風突然仰夫一陣震撼山嶽的狂笑,聲如金石交鳴,震耳欲聾。

     笑聲中充滿着無限的憤怒,仇恨和悲倫…… 倏他—— 笑聲頓斂,他星目暴射一股湛寒駭人的煞光,冷冷道:“鐘家鼎,你今夜是死定了!你們鐵弓幫的狐鼠之輩,居然已經到齊,為何不全叫出來一起送死!” 古西風略帶煞氣,冷澈骨髓的語音,一字一頓,緩緩說出,聲聲震人心弦,使人有種不可抗拒的感覺,直聽得鐘家鼎心裡一陣發毛,知道今夜碰到了辣手人物。

     此地是一片荒墳,觸目盡是累累墓冢,周周矗立着數十株三四丈高的古相,樹葉伸張,迎風沙沙作響,荒草遍地,陰風慘慘,不時傳來野狗哀嗥之聲,愈增此地之恐怖,陰森! 起伏的荒崗上,此刻,也暴起了六條人影,恍似夜條撲空,“飕!飕!”連響,把古西風等圍在中間。

     南樵北相,目見六條人影的輕功,臉上神色也都起了變化,此六人正是鐵弓幫刑弓堂主坐下的六位香主,今個武功高強,僅是武林一流高手。

     草上飛鐘家鼎,見自己的人手全到齊了,膽氣頓壯,冷笑道:“這位是何方的英雄,竟如此助狂做!” 他的語音,已不像先前那等暴戾,顯然,他有些震懾于古西風,那冷醋駭人的臉孔,與犀利無比的眸光。

     古西風臉上神色,毫無一絲表情,不屑道:“憑你等這種下三流的腳色,不配問我的名字,現在就趕快準備受死!” 鐵弓幫中,都是些窮兇極惡的好徒,他們聽古西風口氣,如此地猖狂,個個橫眉怒目,逼視着古西風。

     草上飛鐘家鼎,低聲下氣,問古西風之名,隻不過是驚駭于對方不凡的氣度,此刻見他如此霸氣淩天,不禁盛怒異常,喉嚨中勉強迸出一陣嘿嘿奸笑,道:“鐘某今夜倒先要見識見識,你這小子,憑着什麼這等跋扈?” 妙機相士殷漢雲,知道古西風武功高絕,最低限度,足可取勝草上飛,那麼自己兩人,再對付其餘六人。

    大概可以勉強抵擋一陣。

     妙機相士為人機智異常,他暗中估量雙方實力後,心内随之一寬,清越已極的朗朗笑道:“鐘家鼎,以你那幾手三腳貓功夫,要和人家比,還差得遠呢?我想我們兩人,先清結一下三年前的舊帳吧。

    ” 草上飛鐘家鼎,内心一動,一聲詭谲好笑,道:“好極!好極!你要先來請死也可以,總之,先後相差的時間,不會太長。

    ” 神風火樵雷骥,暴聲道:“姓鐘的,你隻憑那張臭嘴,又當何用,幹脆就上來拼個你死我活吧!” 古西風聽了神風火樵,那句你死我活,心中暗自好笑,這暴躁粗魯的鐵漢,嘴上功夫,倒真也夠厲害。

     草上飛鐘家鼎,嘴角泛起一絲狠毒的冷笑,道:“雷骥,你若要速求早死,那麼鐘某就先超度你!” “你”字剛落,隻見草上飛鐘家鼎,雙腳一錯,已如疾風般,欺身向前,左掌圈起一道陰風,右掌直立如刃,已從其極怪異的角度,輕遞了過來! 神風火樵雷骥,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辣手人物。

    他哪識不得此招厲害,怒吼了一聲,足下如旋風般,龐大的身軀飄出三尺,反而欺身至他左側。

     粗大的手臂一陣顫抖,連續拍出三掌,緊随着左腳一起,急踢對方左膝彎處的“陰谷穴”。

     草上飛鐘家鼎,想不到神風火樵,看似粗魯異常,而手腳卻如此淩厲,他冷笑一聲,左掌斜揚,身軀随即一個擰轉,“呼”的一聲,右掌重重拍出一道洶湧如濤的掌風,去向神風火樵的“楊鋼穴”。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他們二人捷速地接了兩招,立刻都感到對方,是不容輕視的家夥。

     神風火樵雷骥,表面雖是非常孟浪,但他内心卻缤密無比,接手之下,他立刻覺得對方掌勁,不但不比自己差,而且輕功與招式之奇詭,更是高出一掌,這一下直使平生高傲的他,自感慚愧起來。

     神風火樵雷骥,暗中一咬鋼牙,存心和對方一拼到底,巨大的手臂,舞起掌影,重重疊疊,俱拍向對方要害。

     他人高體大,掌勁也是出名的雄厚,隻見掌勢驟出,鍛起一道“呼呼”的風聲,轟湧着盤卷過去。

     草上飛鐘家鼎,一見對方使出的招式,即知要以内勁硬碰,他暴吼一聲,腳下閃電般盤旋起來,遊身疾走,神風火樵如雨點般的臂影,全部落空。

     草上飛鐘家鼎,尋着一絲空隙,幽靈似的冷笑一聲,雙掌一圈一合,倏然翻出,一陣狂風,緊接着雙掌湧出,恍似山洪倒瀉,倒向神風火樵。

     神風火樵雷骥,存心硬拼,那顧得掌勢厲害,暴吼一聲,雙掌疾推出兩股剛猛無比的狂飄,迎接過去。

     古西風日見草上飛,施出那招裡面像似暗藏歹毒兇殺,是誘神風火樵出掌硬碰,驚駭之下,大喝一聲:“雷兄不可硬碰!” 古西風話音甫出,身軀捷若鬼魅般,飄進神風火樵身側,左掌微遞,揮出一股強猛絕倫的潛勁,由那兩股掌風中間插入,直襲草上飛鐘家鼎中部要害。

     他此時功夫已入化境,随手一掌,便是淩厲絕倫的犀利殺着! 草上飛鐘家鼎,本想算計神風火樵,在雙方掌部驟一按之下,立刻施出最歹毒的手法,擊斃對方。

     此刻,隻見人影驟閃間,一道雄渾無比的潛力,透過自己勁氣,直襲過來,哪裡敢硬擋銳鋒,掌下一提真氣,身子忽然向上升起。

     草上飛鐘家鼎,平生絕技就是輕身功夫,隻見他身軀淩空直上,疾速射向兩丈多高,懸空一個筋鬥,人已飄出兩丈開外。

     這一輕功身法的确高超,武林難尋,隻瞧得古西風雙目直。

     原來他内心在想,草上飛鐘家鼎在鐵弓幫的地位,隻不過是二流高手而已,但武功是如此的高絕,那香主未出的,四人各自發出一聲怪嘯的訊号,四隻鐵弓,已凝成一道深厚的重重光牆,如橫空長虹匹練般電制翻騰,又似江河決提,綿綿不絕,瞬息間,擋住了古西風無比煞氣的氣焰。

     但這隻不過是一時現象,瞬息,又被裂膽驚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