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恣威權庸人取敗 滅倫理惡婦廢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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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應允。

    【眉】惠帝真是傀儡,一何可笑。

     不日,楚王表到,惠帝即行批準。

    楚王玮果然提兵入京,屯兵司馬門外,卻不面君。

    賈後得報,連夜與趙粲、韓壽計議,草了诏書,命黃門董猛盜了禦寶钤過,星夜赍到楚王營中,令其準備。

    一面請惠帝至中宮,賈後啟曰:&ldquo楊太傅造反,陛下知之乎?&rdquo惠帝愕然,不知所對。

    賈後曰:&ldquo殿中中郎李肇,已往荊州告變,請得楚王領兵入衛,現在屯紮司馬門,隻等陛下诏旨讨賊。

    &rdquo惠帝吓得不知所措,良久乃曰:&ldquo太傅如何肯造反?&rdquo賈後啐曰:&ldquo事機危在頃刻,汝不殺人,人且殺汝矣。

    &rdquo帝張皇曰:&ldquo然則将奈何?&rdquo後曰:&ldquo速命一二親臣,帶領禁兵,先将反賊擒下,自然無事。

    &rdquo惠帝便倉皇臨禦外殿,賈後使黃門董猛随侍出去,以便随機應變。

    夤夜之中,百官無有知者,隻有孟觀、李肇、韓壽、賈午、趙粲一班賈後私人,齊集殿上。

    董猛問:&ldquo今夜值宿是誰?&rdquo左右報稱今夜東安公繇值宿。

    猛即矯帝旨,召東安公入見,一面暗囑孟觀草诏,以太傅楊駿有罪,削去一切職司,以侯爵歸第侯旨。

    【眉】竟由不得惠帝說話。

     不一時,東安公繇入見,董猛疾呼曰:&ldquo太傅楊駿造反,東安公宜偕孟觀、李肇,率禁兵戒嚴,以備非常。

    &rdquo東安公大驚曰:&ldquo太傅果然造反,臣願擒之。

    &rdquo董猛曰:&ldquo公便宜行事可也。

    &rdquo東安公辭出。

    惠帝方欲退朝,駿甥段廣探知此事大驚,徑奔殿上,來見惠帝,俯伏奏曰:&ldquo太傅楊駿受先帝厚恩,竭心輔政,皇天後土,實鑒其忠,且又老年無子,豈有造反之理?願陛下察之。

    &rdquo惠帝猶豫,不知所對。

    董猛從旁大喝曰:&ldquo楊駿反賊,逆迹昭著,凡代為乞恩者,均是同黨。

    &rdquo言罷叱令侍臣,逐出段廣,簇擁惠帝回宮。

     段廣被逐下殿,思量要往見楊駿,從長計議。

    誰知皇城四面俱已守備嚴密,不放一人出進,段廣不能出,無奈返身,往叩宮門,請見楊太後。

    太後此時久已就寝,聞報段廣有急事求見,即刻宣召入宮。

    段廣細奏前事,太後大驚,立刻草定一诏,略言救太傅者有賞。

    段廣接了诏書,飛奔至皇城牆下,覓路至城上,将诏書拴在箭杆上,拈弓搭箭,射到城外。

    這箭恰被孟觀拾得,便使人持奏賈後。

    賈後大怒,謂惠帝曰:&ldquo太傅造反尚是外臣;太後一家人,亦串同楊駿一氣,尚複成何事體?&rdquo遂不待惠帝主意,矯旨命後軍将軍荀悝,率領禁兵,将太後先送至永甯宮,嚴行看守,不準放一人出入。

    太後嚎哭而去,使人奏惠帝曰:&ldquo太傅果有反迹,國法所在,吾亦不敢強有所求,但乞陛下細心推求,免使受屈;至于吾母龐氏,乞恩貸其一死,以全我母女之情。

    &rdquo惠帝聞奏默無一語,良久乃曰:&ldquo交有司議奏可也。

    &rdquo 且說楊駿是夜,正在府中飲宴。

    原來楊駿所居府事,系魏明帝【夾】曹睿。

    初封平原王時,所建之藩邸,十分宏壯富麗,楊駿終日與府中官吏,飲宴其中。

    【眉】可見本無大志。

    是夜,正飲到興濃時,左右忽報:&ldquo天子有旨。

    削太傅職,令以侯爵歸第,聽候處分。

    &rdquo楊駿聞報大驚,不知所措。

    主簿朱振進曰:&ldquo縱太傅有罪削職,天子當臨禦殿廷,明布诏旨。

    今夤夜出此,必有變故,不可不速作準備。

    &rdquo楊駿曰:&ldquo時方太平,有何變故?&rdquo說猶未了,忽報:&ldquo楚王玮口稱奉诏讨賊,傾兵來圍太傅府第,看看便到也。

    &rdquo又一起報稱東安公繇,率領禦林軍戒嚴,一面來擒太傅。

    楊駿聞報,驚得面如土色。

    朱振曰:&ldquo夤夜之間,變自内起,此一定是閹監為患。

    為今之計,速宜在府前【夾】楊駿府。

    雲龍門下,放起火來,以阻兵士闖入,亦借此以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