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本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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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誅殺河東王蕭铉、臨賀王蕭子嶽、西陽王蕭子文、衡陽王蕭子峻、南康王蕭子琳、永陽王蕭子珉、湘東王蕭子建、南郡王蕭子夏、桂陽王蕭昭粲、巴陵王蕭昭秀。

     二月初一,派遣左衛将軍蕭惠休假節援救壽陽。

    十九日,豫州刺史裴叔業在淮北擊破索虜。

    二十九日,任命平西将軍蕭遙欣領雍州刺史。

     三月二十五日,免除雍州受虜侵害各縣的租布。

    二十七日,下诏說:“孔子是光輝偉大的聖賢哲人,他弘揚雅道,教導生民,是帝王們的師表,是千秋萬代的軌儀,萬衆敬仰,忠孝所出,他的功德澤被天下。

    雖然年代已經久遠,但人們對他的敬祭仍然不斷。

    而且他享受的規格,和諸侯一樣。

    近年來對孔子的祭祀制度被破壞了,弄得他的廟堂裡經常沒有享品,這怎麼能光揚道德、興隆教化呢?應該依照原有制度,恢複祭祀規格,适時舉行祭禮。

    ” 夏四月初三,改元,對三署在押囚犯都有不同程度的赦免。

    文武官員賜位三等。

    丙戌日,任命鎮軍将軍蕭坦之為侍中、中領軍。

    初八,立武陵昭王兒子蕭子坦為衡陽王。

    十五日,任命西中郎長史劉暄為郢州刺史。

    十六日,大司馬會稽太守王敬則舉兵反叛。

     五月初二,派遣輔國将軍劉山陽率軍東讨。

    初五,斬殺王敬則傳首示衆,權且赦免浙東、吳、晉陵七郡。

    任命後軍長史蕭穎胄為南兖州刺史。

    十七日,任命北中郎将司馬元和為兖州刺史。

     秋七月,任命輔國将軍王珍國為青、冀二州刺史。

    二十四日,任命太子中庶子梁王為雍州刺史,太尉陳顯達為江州刺史。

     三十日,皇帝在正福殿逝世,終年四十七歲。

    遺诏說:“徐令要重申八命,中書監本官皆仍舊,沈文季可任左仆射,常侍、護軍仍舊,江纏可任右仆射,江祀可任侍中,劉暄可任衛尉。

    軍政大事交給陳太尉主持。

    内外事務不論大小都交給徐孝嗣、蕭遙光、蕭坦之、江纏處理,重大事情要和沈文季、江祀、劉暄商議決定。

    特别重大而機要的任務,可交給劉悛、蕭惠休、崔惠景去完成。

    ”葬在興安陵。

     皇帝為人清醒一精一明,有辦事才能,堅持法律無所谘借,控馭親戚幸臣,臣下不敢胡作非為。

    驅使寒人不得用四幅傘,非常注重儉約。

    拆除世祖所建的新林苑,把土地還給老百姓。

    廢除文帝所起的太子東田,拆除變賣掉。

    永明年間下令舟車輿辇上的所有金銀飾物全都剔除下來,收還主衣庫。

    太官送飯來,有大餡餅,皇帝說:“我吃不完,可以一開四半,剩下的晚上吃。

    ”但對世祖嫔妃居處中的宮殿服飾及用具,一點也沒改變。

     皇帝生一性一猜忌多慮,所以大行誅戮。

    暗中相信道術,用以計數,出門時,要先占蔔利害,往南去則說是往西去,往東去則說往北去。

    很少出入,竟從來不到南郊祭祖。

    南齊書生病初期,還不放下政務,對外保密。

    到了病倒很長時間,才命令有關部門行文尋求白魚治病,外邊才知道。

    喜歡穿深紅色衣服,服飾都是赤色,用來詛咒制勝。

    巫觋說:“後湖水頭經過宮内,造成皇帝生病。

    ”皇帝便自己跑到太官處要求開水溝,身邊的人對他說:“太官如果沒有這水就要關門了。

    ”但皇帝仍決意要填塞後湖,打算南引淮水入京。

    隻是由于去世了,這事才作罷。

     本史作者認為:高宗為皇家的庶支當上了皇帝,從他作為猶子說來,弄到後來的局面,也不是他的本意,而他的繼承者,恐怕也難免厄運。

    然而他大行誅戮,動機是多方面的,有的是出于一性一格的殘忍,有的是由于畏懾。

    導緻同一統治集一團一的親族被他抛棄,親手提拔的心腹,也不能信任使用為自己效力。

    既深懷疑怯,再加上猜忌,雖然他施行誅殺時往往流淚不忍,但也不能說他的行為合乎仁義,但要他苟且求安,恐怕他又心有不甘。

    既而大臣們自己培養勢力,使得皇室後代孤立虛弱,造成皇權不能鞏固,終于覆滅社稷。

    如果他能信從天命,讓皇位給具有這種征兆的人,像盤庚繼承其兄陽甲帝位那樣,推誠布公處理天下大事,大約便不會招緻譏笑了吧! 贊語:高宗雖說是出自旁支,他能接管政權也是很值得慶幸。

    他向往着儉約德行,也制定過不少法令。

    執政期間小心謹慎,處理事務透徹嚴明。

    可惜自從沔陽失陷,他的美政願望終于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