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軒集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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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厚版蒸濕之氣無自而入蟲防之耗易以補剔缭以高墉限以深闳可絶穿窬之警用度不足則李君捐俸以繼之黝垩丹雘煥然一新器用庖湢莫不備設先是一兵月給一斛八鬥七升例捐其七升斂而蔵之别庾以備不常之需吏并縁為奸莫可稽較李君之至盡以與之曰無污我且撤其蔵以剔去本根蓋不惟茲寨永久之利抑去其害惟保障之設我國家所以廪給之者雖厚費不憚在官者又為之瘽身經紀全畀所給惟恐有不足之憂如二君之用心者果何為乎當無事時爾吏卒得不挽強超距以閑其力進鼓退金以習其令一有冦警則捐軀思奮以圖報效庻為無負傥羣聚怙強飽食以嬉則将焉用保障矣張君名彥清建之浦城人連四薦得第一行作吏已為當路者所知往往數任以事張君亦勇于為人不自校計利害以能集事如是倉之為者殆未可以一二數也抑嘗聞之前輩宣政間有太學生張公某者受知時宰客其家一日論及時事直忤其意拂衣歸自号草堂翁終焉茲乃知為張君之曾大父則張君之氣節豈無所自哉李君名某家世為将居滑台今為太末人?任未幾已能究心乃職以起廢革弊律已防下為首務是不亦可尚也夫是役之成二君屬筆于某謝非其人不可則為次其颠末并書二君之出處俾後有考次甲寅年冬十有二月東州李某記 書 上黃提刑求先子墓銘書 十二月二十日從表侄孤子李某謹齋沐裁書西向泣血稽颡再拜授家童走二千裡謹投上提刑察院丈閣下昨者先考窆不獲地近謀遷奉重惟棄背之初逡巡反葬雖請銘于大人君子而幼穉無立不能自緻比長頗遊先進之門而時已後矣今幸因改蔔竊有請焉痛念先考刻苦為人不務苟進雖當時為之若無甚難自今觀之蓋亦鮮俪某嘗采傳記所載其間但一節可稱附托獲人萬世不朽而況當擾攘之時處奔競之俗固未有能自堅其所守之死弗變者也使幸而遇知音若班馬軰則亦可以鼓名教而振頽風矣彼世之賤丈夫朝不及夕其商防古今題品人物非貴耳而賤目則舍心而求迹若此者皆不足與論也恭惟吾丈行高當世文追古作月評之下尤慎許與矧在先考實為畏友宜盡知其平生欲銘其行可傳可信非吾丈其誰乎且吾丈亦有不可辭者抑嘗聞司馬溫公與範蜀公相處歡甚每謂吾二人兄弟也但姓不同爾既約更相為傳而後死者則志其墓故溫公之亡蜀公實為之志先考之于閣下學同志合無愧二公第所鐘有厚薄故先考不遇以死今吾丈橫翔台閣為時正人聖天子惟刑之恤眷求重厚付之淑問而吾丈洊更數路陰功偉然行當賜環福徧緜宇其于故交豈以不遇以死而易其心哉今諸孤之計不過欲獲一言以伸遺恨于地下諒吾丈決不忍深拒之也比歲季弟還自治境竊知吾丈亦有意于此自非惇笃能若是乎況先考心之所欲為力之所可任吾丈既詳知之矣以成敗而論人固知吾丈之所不為也若遂賜之銘豈惟不肖子之幸是亦先人之意所有行狀并真贊繕寫拜呈其筆其削惟所以裁之幹冒威嚴不勝哀切戰懼之至某泣血稽颡再拜 與何少卿幹墓志書 嗚呼文之難銘人之墓之難蓋分不深則知有弗究知之矣文不工則辭有弗逹辭逹矣非天下重名則文有弗傳兼是三者可以無愧唐韓退之号文雅且望尊鬥嶽一時大夫士非其銘死不瞑子孫不名孝而退之亦矯矯自喜不輕一語可人其所作半天下傑士非功業文詞赫然則行義風操有絶人者然私考之他雖敷叙博贍論辨雄俊率當代竒作然文而七矣至其銘孟東野銘樊宗師銘李元賔則事核而言激情切而意深訂詞華則本其學術之淵源評操踐則極其出處之本末至于表忠壯則發怒沖悼窮屈則涕交堕言言字字如出肺肝豈非數君子于退之自是平生故人其聲氣其趨尚相與為甚深相接為最久數君子之心固退之之心退之之心固數君子之心則其見于辭非若他人之勉而為迫而應是故用其情者又重以絶代之文濟以高世之望顧焉得而不傳嗟夫退之逺矣今有人欲銘其先而遇文如之名又如之而又知其先如彼之于東野于宗師于元賔者其可不亟拜亟懇而求之乎某之微懇尚忍言之某兄弟不孝險釁所鐘無以永延先君起部之命于天刲割巨痛逾累年而未平今幸既葬獨墓石未有文私自悼歎與不葬等因念平時從遊非碌碌子而曰四海賞音百年知己未有出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