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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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自然的性欲遂行行為所生的快感終不能滿足他的欲望了，他的給欲火燃燒着的眼睛終投向女性方面發展去了。
他由這時候起，夜間常夢見和徐玉蓮相接觸。
他很抱悲觀，為他的軟弱的靈魂抱悲觀，為他的疲倦的肉體抱悲觀！他很堅決地立意把這種不自然的性欲遂行的習慣改除，偷偷地跑到書店裡去買了一本男女生理衛生學回來一個人讀。
這本書教訓他，要除這種不自然的性欲遂行病，第一要多運動，第二要冷水摩擦，第三要戒食有刺激性的食物和多脂肪分的肉類。
他也曾照着這本男女生理衛生學所說的一一實行，他每早晨起來跑步，跑二三裡路遠才回來吃早飯，他每晚上實行冷水摩擦，他有幾星期托詞有胃病對豬肉不敢下筷子；但他的醜惡的欲還是一樣的劇烈，不自然的性欲遂行行為還是一樣的繼續着。
&ldquo再不許想女人的事了！再不許看女人了！&rdquo他也常努力着向醜惡的欲争鬥，但他望見徐玉蓮時又禁不住把自己的移動敏捷的眼睛轉一轉。
有時還乘人看不見的機會你望我我望你的微笑了。
春快來了，有一次的星期日晚上，吃過了晚飯，他無意中散步到徐玉蓮的家門首來了。
他聽見裡面的風琴音&mdash&mdash對他有蠱惑性的風琴音。
他行近玉蓮的窗下低聲的叫&ldquo玉蓮，玉蓮。
&rdquo叫了後又翻轉身來向四周一望，很怕有認識的人看見他或聽見他叫&ldquo玉蓮&rdquo。
&ldquo仲章麼？&rdquo裡面的女音。
&ldquo是的。
&rdquo他再翻過身來向四面張望，他的态度就像竊賊偷望巡警般的。
但他同時又想，今晚上她約我來定有好處給我的了，我們是試過了有生以來未曾試過的親吻的，今晚上該進第二步的了。
&ldquo進來坐坐吧！&rdquo玉蓮走出門首來了。
他的心髒愈跳躍得厲害。
但這時暮霭早把他們兩個包圍着了，四面看不見什麼。
他們倆放着膽子站在門首緊緊的摟抱着，狂接了一陣吻。
&ldquo媽到親戚家裡去了，沒有這麼快回來。
弟弟也到同學那邊玩去了。
你就進來坐一會吧。
&rdquo 陳仲章雖然跟着玉蓮走進她的書房裡來了，但坐在一個矮椅子上臉色蒼白的全身索索的打抖，像忽然發了急性的瘧疾。
&ldquo你身體不好麼？&rdquo玉蓮望着他笑。
&ldquo沒有什麼。
到你這裡來才這個樣子的。
&rdquo &ldquo你害怕麼？&rdquo &ldquo不是害怕。
但到你這裡來總有點不安心。
&rdquo &ldquo你喝點葡萄酒吧。
我買了一瓶葡萄酒&mdash&mdash耶稣的血！哈，哈，哈！你不要害怕！媽媽不到十點鐘不得回來。
弟弟沒有人去叫他是不會回來的，小孩子總喜歡玩。
&rdquo 陳仲章喝了幾盅酒後，精神安定了許多，不再打抖了。
漸漸聞着玉蓮身上發出來的香氣覺得有微妙的刺激性了。
&ldquo你也喝一盅！&rdquo &ldquo我喝不得酒。
&rdquo &ldquo不行！你該喝一盅！我替你祝福。
&rdquo &ldquo我先替你祝福才對的。
&rdquo &ldquo我喝過了。
&rdquo他擎着一盅鮮紅的葡萄酒走過來，要玉蓮喝。
玉蓮歪側頭避他。
他乘着酒興把酒盅送到玉蓮嘴邊來。
玉蓮再低着頭避他，他的隻手早加在她的肩上了。
玉蓮略一轉身，那個酒盅叮當的一響碰碎在地面了。
他乘勢的把玉蓮摟抱住了。
&ldquo不行！不行！&rdquo &ldquo剛才不是接過吻了麼？&rdquo &ldquo酒臭！不行！&rdquo玉蓮把臂膀遮壓着自己的紅唇不給他吻。
仲章的舌&mdash&mdash高溫的紅舌&mdash&mdash在玉蓮的頰上狂舐。
&ldquo髒得很！快不要這樣！酒臭和涎沫臭！&rdquo玉蓮笑罵他，伸手想推開他。
&ldquo人生是赤裸裸的！我們不必再裝假面具了。
我把我的赤裸裸給你看了！你也快把你的赤裸裸給我看吧！&rdquo &ldquo那不行！使不得，使不得！&rdquo玉蓮無意識的向他抵抗，但已無效了。
&ldquo這，這就是人生的真實！這，這就是人類的本能！&rdquo陳仲章狂喘着說。
忽然像起了大地震，他們倆都覺得天旋地轉的昏迷不省人事了。
過了一星期，他和她終給教會的宣教師趕了出來&mdash&mdash從教會裡和學校裡趕了出來。
他由這時候起，夜間常夢見和徐玉蓮相接觸。
他很抱悲觀，為他的軟弱的靈魂抱悲觀，為他的疲倦的肉體抱悲觀！他很堅決地立意把這種不自然的性欲遂行的習慣改除，偷偷地跑到書店裡去買了一本男女生理衛生學回來一個人讀。
這本書教訓他，要除這種不自然的性欲遂行病，第一要多運動，第二要冷水摩擦，第三要戒食有刺激性的食物和多脂肪分的肉類。
他也曾照着這本男女生理衛生學所說的一一實行，他每早晨起來跑步，跑二三裡路遠才回來吃早飯，他每晚上實行冷水摩擦，他有幾星期托詞有胃病對豬肉不敢下筷子；但他的醜惡的欲還是一樣的劇烈，不自然的性欲遂行行為還是一樣的繼續着。
&ldquo再不許想女人的事了！再不許看女人了！&rdquo他也常努力着向醜惡的欲争鬥，但他望見徐玉蓮時又禁不住把自己的移動敏捷的眼睛轉一轉。
有時還乘人看不見的機會你望我我望你的微笑了。
春快來了，有一次的星期日晚上，吃過了晚飯，他無意中散步到徐玉蓮的家門首來了。
他聽見裡面的風琴音&mdash&mdash對他有蠱惑性的風琴音。
他行近玉蓮的窗下低聲的叫&ldquo玉蓮，玉蓮。
&rdquo叫了後又翻轉身來向四周一望，很怕有認識的人看見他或聽見他叫&ldquo玉蓮&rdquo。
&ldquo仲章麼？&rdquo裡面的女音。
&ldquo是的。
&rdquo他再翻過身來向四面張望，他的态度就像竊賊偷望巡警般的。
但他同時又想，今晚上她約我來定有好處給我的了，我們是試過了有生以來未曾試過的親吻的，今晚上該進第二步的了。
&ldquo進來坐坐吧！&rdquo玉蓮走出門首來了。
他的心髒愈跳躍得厲害。
但這時暮霭早把他們兩個包圍着了，四面看不見什麼。
他們倆放着膽子站在門首緊緊的摟抱着，狂接了一陣吻。
&ldquo媽到親戚家裡去了，沒有這麼快回來。
弟弟也到同學那邊玩去了。
你就進來坐一會吧。
&rdquo 陳仲章雖然跟着玉蓮走進她的書房裡來了，但坐在一個矮椅子上臉色蒼白的全身索索的打抖，像忽然發了急性的瘧疾。
&ldquo你身體不好麼？&rdquo玉蓮望着他笑。
&ldquo沒有什麼。
到你這裡來才這個樣子的。
&rdquo &ldquo你害怕麼？&rdquo &ldquo不是害怕。
但到你這裡來總有點不安心。
&rdquo &ldquo你喝點葡萄酒吧。
我買了一瓶葡萄酒&mdash&mdash耶稣的血！哈，哈，哈！你不要害怕！媽媽不到十點鐘不得回來。
弟弟沒有人去叫他是不會回來的，小孩子總喜歡玩。
&rdquo 陳仲章喝了幾盅酒後，精神安定了許多，不再打抖了。
漸漸聞着玉蓮身上發出來的香氣覺得有微妙的刺激性了。
&ldquo你也喝一盅！&rdquo &ldquo我喝不得酒。
&rdquo &ldquo不行！你該喝一盅！我替你祝福。
&rdquo &ldquo我先替你祝福才對的。
&rdquo &ldquo我喝過了。
&rdquo他擎着一盅鮮紅的葡萄酒走過來，要玉蓮喝。
玉蓮歪側頭避他。
他乘着酒興把酒盅送到玉蓮嘴邊來。
玉蓮再低着頭避他，他的隻手早加在她的肩上了。
玉蓮略一轉身，那個酒盅叮當的一響碰碎在地面了。
他乘勢的把玉蓮摟抱住了。
&ldquo不行！不行！&rdquo &ldquo剛才不是接過吻了麼？&rdquo &ldquo酒臭！不行！&rdquo玉蓮把臂膀遮壓着自己的紅唇不給他吻。
仲章的舌&mdash&mdash高溫的紅舌&mdash&mdash在玉蓮的頰上狂舐。
&ldquo髒得很！快不要這樣！酒臭和涎沫臭！&rdquo玉蓮笑罵他，伸手想推開他。
&ldquo人生是赤裸裸的！我們不必再裝假面具了。
我把我的赤裸裸給你看了！你也快把你的赤裸裸給我看吧！&rdquo &ldquo那不行！使不得，使不得！&rdquo玉蓮無意識的向他抵抗，但已無效了。
&ldquo這，這就是人生的真實！這，這就是人類的本能！&rdquo陳仲章狂喘着說。
忽然像起了大地震，他們倆都覺得天旋地轉的昏迷不省人事了。
過了一星期，他和她終給教會的宣教師趕了出來&mdash&mdash從教會裡和學校裡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