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 噩夢,才剛剛開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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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從校門那邊往我們這裡沖。

     眼看他們越追越近,我扯了扯林森的衣服,着急地催促道:“快快快!别被他們抓住了。

    哇呀!這是什麼鬼學校,走個小道也違法嗎?” 林森鉚足了勁拼命蹬着車,汗水像雨一樣簌簌落下,浸濕了他的t恤。

     “糟糕!來不及了……撤!快撤!完了完了……要完了……”中年男子絕望地咆哮了一聲,那聲音都變調了。

     而那幾個離我們越來越近的魁梧大叔在收到命令後急速撤退,然後畢恭畢敬地站在校門口,像一棵棵挺拔的白楊。

     又怎麼了啊?!正在我詫異萬分的時候,兩輛嶄新的加長型“勞斯萊斯”并駕向小道這邊開來,一輛黑得發亮,一輛白得泛光。

     哇!隻有雙向兩車道那麼點寬的路面,那兩輛車駛過來了我蹲哪裡去啊! 我着急地大聲嚷嚷着:“木頭,再蹬快點,快點快點!” 林森點點頭,兩條腿繼續飛快地機械性蹬動。

     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 因為我正行駛在小道的中間—也就是那兩輛“勞斯萊斯”的正前方,所以那兩輛“勞斯萊斯”狂按喇叭。

     “啊啊啊,吵死人了!我兩個輪子你們八個!我最快的速度就這樣了……”我不滿地喃喃道,心裡極度不爽。

     這時,我開始心疼勞累了一路的林森了:“算了木頭,騎慢點,我就不信他們敢從我們身上軋過去!” 自行車的車速一慢,後面的喇叭按得更響了,滴滴的叫聲能把我的耳膜震破。

     “要死了啊,你們……〒▽〒”為了保護耳朵,我決定投降,指揮林森往路左邊靠。

     自行車一偏向左邊行駛,右邊的黑色“勞斯萊斯”就以飛快的速度從我身邊呼嘯而過。

     黑色的“勞斯萊斯”一走,白色“勞斯萊斯”就急了,一個勁兒地狂按喇叭,那架勢……好像随時會從我身上駛過去,把我碾成大肉餅。

     “嘿嘿,嘿嘿嘿嘿……急死你……” 就在我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時候,一個“農夫山泉”的礦泉水瓶從白色“勞斯萊斯”的窗戶抛出,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我的腦袋飛撲過來,一副不顧死活的架勢。

     “啊—” 我當場就閉起了眼睛,一邊雙手抱頭一邊條件反射性地别開了頭…… 閉着眼睛的我隻聽見“哐”的一聲,被我幸運躲閃過的礦泉水瓶砸到了坐我前面的林森的頭上。

     自行車仿佛喝醉了酒的老人,在搖搖晃晃了好一會兒之後,終于應聲倒下! 可憐的林森摔下車後又滾出了好幾米遠,最終以一個超級不雅的姿勢橫倒在地上。

     而我,則趴在地上擺着一個狗爬式pose—臉貼地面屁股朝天…… 哇啊啊啊! 長這麼大,我第一次摔成這副鬼樣子……形象毀了形象毀了!≧0≦ 我趕緊調整了下姿勢,坐在地上揉搓着跌痛的膝蓋。

     “喂,你沒事吧?” 突然一個好聽的聲音響在頭頂,如春風拂過耳畔。

     “什麼!沒事?沒事你也來摔摔看!” 我罵罵咧咧地擡起頭,噴火的眼睛對上了正俯身望着我的男孩的眼睛。

     好清澈的一雙眼睛啊……我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電閃雷鳴。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我似乎聽到命運之輪轉動的聲音——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這個男孩真的是……帥得離譜!我發誓,以我的人格發誓,以上帝的威嚴發誓! 眼前這個男孩的臉白白的,可絕對不是那種沒營養的白,而是那種沒有一點兒瑕疵的白玉般的白,白中又帶着紅潤且不失光澤,似乎吹彈可破。

     更讓我驚訝的是,憑我5。

    3的好視力并且與他這麼近的距離,居然完全看不到他皮膚的毛細孔! 男孩濃濃的劍眉下,一雙如水般清澈流動的眼睛,黑白分明,好像會說話。

    高而挺的鼻梁骨,不寬。

    薄薄的嘴唇呈珊瑚紅,嘴角天生微微上翹,讓人錯誤地以為他在彎起嘴角對你笑。

     亞麻色的頭發層次感很強,劉海淩亂卻很有立體感。

     他整個發型都是靠發膠固定起來的,一簇簇一叢叢,有的彎有的翹,很随意的感覺。

     一個閃閃發光的水晶耳釘在男孩的左耳上若隐若現,一根長長的耳機線挂在脖子上,右邊的耳麥則被取下吊在胸前。

     westlife唱的那首《soledad》透過耳麥隐隐傳來,歌聲幹淨而悠緩。

     男孩穿着一件幹淨得似乎能聞到洗衣粉清香的白襯衣和一條把黃金比例身段襯托得淋漓盡緻的淺藍色牛仔褲,外加一根酷酷的黑色領帶。

     在他白色襯衣的左胸上,刺着一個黑色的小惡魔,尖嘴獠牙,蝙蝠似的翅膀旁邊繡着“威廉古堡”幾個字。

     本來是一個很秀氣俊美的男孩,可為什麼他的周身卻散發出一種和他柔美外表不搭界的野性和狂妄?! 男孩雙手插在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