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烏合之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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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正摟抱着一個驚惶失措的年輕女子,那女子貼身的兜衣盡去,見我進來忙用雙手遮住雙乳,隻是這無限的春光又如何遮擋得住。

     “這個——,咳,找本軍侯來有什麼事嗎?”張恭一臉的尴尬,嘴裡是滿口的酒氣。

     我一拍案幾,沉聲道:“張恭,你可知罪?” 張恭見我臉色不善,忙辯道:“張恭不知有罪。

    ” 我大聲道:“好,既然你記不得了,我再給你背一遍:大漢軍律第七條,有滋擾百姓,奸淫擄掠者,立斬之;大漢軍律第九條,軍中不得擅自飲酒,有違令者,杖責三十,你可聽清楚了。

    ” 聽到立斬之時,張恭臉色大變,酒也吓醒了一半,他扯着脖子道:“高寵,你不要危言聳聽,我張恭的身份是軍侯,便是犯了軍條,你小小的什長也不能拿我怎樣?” 我跨步上前,一腳将張恭踹翻在地,道:“還真被你小子猜對了,今日我高寵正是要拿你這個軍侯開刀,這叫殺一敬佰,以正效尤。

    ” 我朝着帳外喝道:“來人,将軍中文書叫來,将張恭所犯之罪一一列出,招告全軍!” “高——将軍僥命呀!”張恭死命的叫喊道,早沒了适才神氣活現的勁頭,在我面前象條死狗一般被親衛隊拖了下去。

     寒風中,張恭的首級被懸于旗杆之上,在我的雷霆手段下,擅自外出的士卒一個個被清查出來,受到了嚴懲,整個隊伍的軍紀好了很多,不過我知道,如果我不能很快的解決軍糧短缺的難題,更大的騷亂就會發生。

     這天,派出去的斥候探得一個消息:有一股江賊從長江上遊乘船而下,從鄱陽湖畔登岸,一路沿着柴桑至上缭的道路搶劫而來,擄掠宗民,強搶财物,這股江賊強悍異常,為首之人乃是慣賊劉磐、潘臨。

     潘臨乃是縱橫鄱陽湖數年的慣賊,打漁出身,水上功夫甚是了得,素有“浪裡翻”之稱。

    其手下據說有二三百号人,這幾年來各州各郡的官府早已名存實亡,中原有黃巾亂起,長江一帶也是盜賊四起,變亂從生。

     劉磐據說是荊州牧劉表的族子,借着這層關系,打家劫舍,搶掠商賈,往來長江之上幾無人敢惹,上缭宗族中有反抗不從者,皆為所殺。

    因此,上缭城内人心慌慌,有豪族者多偕家往海昏逃遷。

     劉磐、潘臨選在這個時候來犯豫章,是自作主張,還是劉表的授意,劉表與劉繇同為漢室宗親,各領一州,按理說是互不相幹,但時下劉繇大敗,孫策則大有席卷江東之勢,那孫策與劉表可有殺父之仇,想劉表不能不防。

     這個中原因我也不想深究,對于身處困境中的我來說,這是一個取得宗民信任的絕好機會。

     事不宜遲,我立即精選了一千将士,兵分二路迎擊江賊。

    一路設伏于上缭城外,等江賊從道上經過時,從側冀殺出,殺它個措手不及;另一路則抄近路到達賊船停靠處,先乘機奪了賊船,然後待江賊見勢不妙想回船逃竄時,兩面夾攻,一網打盡。

     這一仗,我軍隻可勝,不可敗。

     勝則取信于上缭宗民。

     敗則全軍潰散。

     上缭城外三十裡,幕阜山。

    我伏在齊腰深的茅草中,緊盯着山下的道路。

    這條道是柴桑通往上缭的要道,劉磐、潘臨把上缭洗劫一空後,必會把攜帶擄掠來的财物裝運到鄱陽湖上的賊船上,從這條路走,是最近的一條道。

     冬季的日頭總是落得有些早,算算還未到申時天就黑下來了,而我們在幕阜山守候了将近二個多時辰,卻依舊不見賊兵的到來。

     “斥候怎麼還沒消息傳來?”我暗自有些心急,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