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荊州群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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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名稱的由來取自襄水之北為陽,在劉表得了荊州之後,聽從蒯良的建議,将治所從江陵遷至此地。

     “南襄北邺”,經過近十年的發展,襄陽已成為了溝通南北、商賈雲集的一座大城市,在洛陽、長安、南陽、壽春這些個城市都因為戰亂而衰敗之後,襄陽的崛起成為亂世百姓向往的一塊安居地方。

     在戰亂中,有衆多從中原流亡來的士族聚集在荊州,特别是襄陽至宜城的這一帶地方,聚集了蔡氏、蒯氏、向氏、龐氏、楊氏、習氏、馬氏等豪族大戶,他們既是輔佐劉表登上荊州的主要力量,也依賴劉表的勢力而生存發展。

     故漢長水校尉,荊州大豪竟陵太守蔡瑁府邸就在離襄陽不遠的岘山東南,其名曰:蔡洲。

     建安四年十一月三日這一天,是蔡瑁四十五歲的壽日,雖然談及祝壽還有些早,但地位和聲勢都在襄宜一帶首屈一指的蔡家自然不會冷落了這樣一個場面。

     在荊州,幾乎人人都知道鎮南大将軍、荊州牧劉表與蔡氏的關系,建安元年初,在原配妻子亡故之後,劉表續娶了蔡瑁的妹妹蔡氏為續室,并于同一年生下了次子劉琮。

     所以,此後的每一年,蔡府的慶宴都會吸引荊襄幾乎所有士族官員的眼光,姻親關系的存在讓蔡氏與劉表的關系更加的密切,這給了蔡氏獨一無二的地位,幾乎所有想在荊州出人頭地的士族子弟都會在求官前先到蔡洲疏通一下關系,而慶宴無疑是一個接近的最好機會。

     但是,今年的慶宴卻是與衆不同。

     原本喜氣洋洋的慶宴因為一封緊急的文書而變了味,這封信就是江夏太守黃祖的告急信。

     在蔡家以青石結角的厚厚高牆内,把守門口的兵卒将前來賀喜的人群阻擋在外面,隻有奉命入内的官員才能進入。

     十一月深秋的傍晚,夕陽柔和的光輝給青石瓦牆渡上溫暖的淡金。

     在氣宇非凡的大廳内,荊州各級官員幾乎悉數到齊,他們一個個都垂着頭,正在聆聽着鎮南大将軍、荊州牧劉表的訓斥。

     “高寵小兒竟不自量力跨境進攻江夏,士可忍,孰不可忍!”劉表神情鎮怒,颌下略有些花白的胡須不住的抖動。

     剛剛度過五十五歲生日的他雖然胡須有些花白,但精神卻依舊不減當年,這一句說罷,劉表“啪”的一巴掌将黃祖的告急文書按在案幾上。

     雖然與初到荊州時相比,缺少了宴殺群賊的手段與魄力,但劉表自問一顆雄心猶在,高寵屢屢對荊州屬郡用兵讓他感到了深深的威脅。

     上一次高寵興兵犯荊南,劉表還有期望借助高寵的力量牽制孫氏兄弟的目的,所以,最終默認了互分荊南的協議,而這一次,孫氏兄弟已亡,他知道高寵進犯的目标也決不會隻是江夏一郡這麼簡單。

     兩廂,以蔡瑁、蒯越為首,蒯良、劉先、韓嵩、傅巽、宋忠等一幹官員聽到劉表如此态度,皆個個露出激動的神态。

     “荊州四海升平經年,百姓安居樂業,這全是多虧得了主公的福蔭,這高寵舉兵跨境,妄動刀兵,陷民于水火,我們決不能畏縮退讓!”蒯良道。

     一力主戰的蒯良與蒯越對于高寵始終耿耿于懷,這一方面是出于前番兵敗的羞辱,另一方面則是蒯氏家族在荊州利益的擔心,得益于輔佐劉表取下荊襄的功勞,蒯氏在荊州的利益這些年得到了極大的擴張,而一旦荊州換了主人,蒯氏的利益勢必會受到打擊。

     “主公,江夏高寵也不是想得就得的,文聘将軍已領本部順江而下,去增援夏口了,下一步我們應迅速動員全部的兵力,全力對付高寵的入侵!”蒯越道。

     “主公,憑我荊州十萬人馬,還怕那高寵不成?”襄陽令傅巽道。

     蒯氏兄弟的表态讓衆人群情激奮,這些官員在荊州都有自己的家族,一旦既得利益受到損害,無論是誰都會挑出來,這一點蒯良蒯越清楚得很。

     蔡瑁道:“如異度所說,高寵這一次出兵江夏,目的絕不會隻在江夏,我等切不可姑息養奸,養虎為患!” 雖然先前曾與高寵有過私下的默契,但那是在不侵犯蔡氏既得利益前提下,如今高寵進攻江夏的舉動直接威脅到了依附劉表的這一部分勢力的生存,這也是蔡瑁所不能容忍的。

     劉表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異度、德珪,你們能如此說,真是太好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讓高寵小兒吃些苦頭才行。

    ” 長江北岸,沙羨城。

     高寵焦灼的在營中踱來踱去,帳外寒風呼嘯,而高寵額頭卻是冷汗直冒。

     “有沒有丁奉的消息?”高寵不耐煩的掀帳簾步出營帳,帳外四季常綠的夾竹在風中不住的搖曳。

     “——。

    ”宿衛一臉的無奈,不知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