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血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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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掠身形,禦尾追去!聖旗尊者已躍出堡牆,聽得郭元生追來,不禁魂飛天外,待急施輕功,落荒而逃。

     那知!堡牆外早有一行人連抛身形而來,為首一人猛發一掌,硬将聖旗尊者身形一阻,聖旗尊者大驚,才待看清來人,郭元生已如鬼魅随形般蹑至,五指箕張,疾愈閃電般向聖旗尊者當頭罩落!聖旗尊者在心寒膽裂之下,那有辦法閃避。

    蓦然——“哇”地一聲怪嗥,聖旗尊者天靈蓋已遭郭元生抓得粉碎!一代奸雄竟腦漿迸裂,橫屍當場!郭元生親仇得報不由仰首一聲悲怆,豪壯的長嘯!嘯聲行腔裂雲,直沖雲霄!曆久不歇!郭元生嘯聲一斂,雙目如電往來人一掃,發覺阻止聖旗尊者竟是一十五省的盟主白衫魔君,和他手下饒将——妙手客,中州怪魅,五毒金殘,冷面魔姑……等。

     白衫魔君恭敬朝郭元生一揖笑道:“郭相公,别來無恙!”“你來幹嗎?” “我白衫魔君人稱天下罪惡之極,但這海内同敬的聖旗尊者,私下裡卻比姬某罪加十等,屢次陷害姬某,姬某在歸隐江湖前,正來準備與這假仁假義的奸雄一決雌雄!” 郭元生一聽,暗叫道:“這話不錯,像聖旗尊者這種,假仁假義奸雄世上不知多少,真要比白衫魔君罪加何止萬等!” 繼而一想,便朝白衫魔君問道:“你要歸隐了!” 白衫魔君正容道:“郭相公屢次馳救姬某,小兒數度忠言相谏,姬某身感心受,何敢不從,自思罪孽滿身,乃身斷左腕以謝天下罪,率手下全部都隐退罪惡江湖!” 說着一伸左手,果見齊腕而折,郭元生不禁動容,暗道:“這姬淩風倒不失為條漢子!” 正在這時,翠衫玉女與神州四民,喪魂鼓手因不見郭元生轉回,齊齊尋出堡來!白衫魔君這一群人看得心中大驚,繼而白衫魔君猛然領悟,朝着郭元生揖别道:“啟禀鼓主,姬某這就告别,後會有期!” 言罷,率着手下轉身而退,瞬間消失!等白衫魔君一走,“玉筆儒者”乃恭問道:“主公,堡中的人怎樣處置!” 郭元生臉色驟變,冷道:“這些人難保不是十年血屠李家莊的兇手,所以……” 他微微一頓,冷澈入骨道:“不留活口!” 神州四民與喪魂鼓手一聲齊諾,反身投回堡内!翠衫玉女欲動又止,不由輕歎一聲,眨眼間——堡内傳來震天慘叫,翠衫玉女老大不忍将兩耳塞起,而郭元生卻面帶猙獰笑容,冷漠的立着!像個麻木的殺人王,因為他已神智不清,眼前隻有仇、恨、血!血!染滿“聖旗堡”,郭元生才率着神州四民等,飄身離去!當他們離開血腥遍布的“聖旗堡”途經一片森林中時,郭元生大仇得報,多年夙願一旦完成,心中不禁寬坦異常,平心靜氣的暗盤算道:“我母仇得報,恩師仇人也殲,恩師血仇也複,那我現在去幹啥呢!也學白衫魔君歸隐江湖,或是——” 他冷然一笑,暗道:“替我父親‘喪魂鼓主’尤鼎報仇!” 正暗忖間,突自林中閃出一個美婦,郭元生一見正是素手觀音,不由一怔,停下腳步!素手觀音冷冷發問道:“郭元生,你為什麼血屠‘聖旗堡’!” “替我母親報仇!” “哦!……那你父親尤鼎‘喪魂鼓主’的血仇呢?” 郭元生微微一楞,沉吟不已。

    素手觀音冷笑道:“哼!郭元生你原來是藏頭縮尾的卑鄙之徒,我真替你父親在九泉下蒙恥……” 她話才講一半,郭元生已狀至瘋狂,厲叫道:“我要報!” 素手觀音微微動容,冷笑道:“好!我看你的!” 言畢,轉身飛掠而去!翠衫玉女驚問道:“元哥,你父親仇人是那些人!” 郭元生面上一陣沉陰,默不作聲,神州四民的鐵算盤卻獰笑道:“全武林!” 翠衫玉女聽了秀面驟變…… 東嶽——泰山。

    聳立魯中,氣勢雄偉,峰疊連綿!晨曦光才現,泰山山腳下,此刻正有七條人影,如飛縱來!山風轉送一個嬌嫩的嗓子急促且激動地叫道:“元哥……我……最……後一次要求,……你不要上…去好嗎?” 這七人瞬眼馳近,乃是六男一女,女的已是淚流滿面,焦急的求着身旁的一個冷漠的青年,青年寒着臉問道:“為什麼!” 女的泣悲道:“郭元生!你就不替天下蒼生着想,非要妄造殺孽嗎?” 這行人正是郭元生與翠衫玉女,率着神州四民,喪魂鼓手,郭元生聽得俊面陡變,一下停住腳步,寒聲道:“殺孽?這個世界上充滿了邪惡是非,我父親的血債就不是殺孽?而那武林各門正派幹的難道就沒有黑心的勾當嗎?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