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講 文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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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荒謬的。

    有這種想法的人,看待世上的一切也是錯誤的。

    這種出發點的錯誤會導緻他所作的一切結論的錯誤。

    人們可以說它是最拙劣的欺騙,&mdash&mdash當然也包括巫術本身在内!巫術還崇拜一個賦有生命的魔鬼,然而,這種觀點卻崇拜一個無生命的鐵魔,不信神,也不信鬼!&mdash&mdash人生中因此失去了任何高尚、神聖和靈感的東西,剩下的到處隻是可鄙的渣滓〔21〕即失去一切精神的機械外殼。

    這樣,人怎麼還會有英雄行為呢?&ldquo動機論&rdquo指出:人世不過是或多或少地喬裝起來的可鄙的貪圖享樂,畏避苦難,人生基本的行為就是對聲譽、金錢和各種生活必需品的渴望。

    簡言之,他們主張無神論,&mdash&mdash實際上這是對自身的可怕懲罰。

    我說,這種人成了精神上的麻痹者。

    神性的世界成了一台無生命的機械蒸汽機,一切按照動機、控制、平衡等等來運行,生活在其中就像可悲的法拉裡斯坐在他自己設計的那個法拉裡斯銅牛肚子裡不幸死去一樣!〔22〕 我認為信仰是一個人心靈的健康行為。

    獲得信仰的過程,是神秘而難以描述的,&mdash&mdash正像一切生命活動一樣難以形容。

    我們有了賦予我們的心靈,并非為了用它來吹毛求疵與争辯,而是要認識事物,給人們對事物的明确信念和理解力,然後人們據此行動。

    當然,懷疑本身并非罪過。

    我們當然不會匆忙抓住初次接觸的事物,就立刻相信它!每一個有理智的人,對于形形色色的外在事物,都會有各種懷疑、質問和所謂的思索,這就是精神對外界事物獲得認識和信仰的神秘活動。

    信仰從所有這些活動中産生,就像樹從埋在地下的根長出地面一樣。

    但是,如果我們即便對普通事物,也要求人們不要說出自己的懷疑,在沒有得出一定程度的肯定或否定的結論以前,不予透露;那麼,對于最高層次的事物,就更不能立即将懷疑用語言和盤托出了!一個人炫耀其懷疑,并認為他的思考與推理(其意義最多隻是告訴人們對一件事物的想法,是信還是不信而已)是他的思維能力的勝利和真正的創作。

    唉!這就好比把大樹翻身,讓難看的爪狀樹根取代綠枝嫩葉和果實朝向天空,&mdash&mdash這樣樹就不能生長,隻有枯萎和不幸! 正如上述,懷疑主義不僅表現在思想上,也體現在道德上,它是整個靈魂的一種慢性衰退和疾病。

    一個人要靠信仰某種東西生活,而不是靠對某些事情的争執辯論來生活。

    當一個人隻相信肥其私囊,滿足身體某種需要進行享受,這就太可悲了!沒有比他的這種情況更低級的了。

    我認為,那種使人變得如此卑賤的時代,是曆史上最可悲、最病态和最低下的時代。

    社會的心髒是癱瘓的,它的肢體又怎能健康無恙呢?于是社會上各行各業中真正的行當停止了,投機取巧的仿制行為冒出來了。

    衆人的薪水裝進了腰包,社會工作卻無人幹了。

    英雄絕迹,騙子猖獗。

    自從羅馬帝國末期(它也是一個懷疑主義、虛假和全面衰落的時代)以來,有哪一個世紀像18世紀那樣,騙子多如牛毛呢?&mdash&mdash看那卡格裡奧斯特羅為首的一群可鄙的騙子大言不慚地談論美德與善行!其中不行騙者是沒有的,他們不得不把騙術當作真理必需的要素和混合物。

    查塔姆,〔23〕我們勇敢的查塔姆本人,渾身包紮着繃帶前去議院,他&ldquo忍着肉體的病痛費力地走出來&rdquo等等;&mdash&mdash沃爾波〔24〕說他忘記自己是個病人。

    當辯論激動時,他甚至把手臂從繃帶中抽出來,一邊演說,一邊揮舞着胳膊!查塔姆本人始終過的是一種最奇特的摹拟生活,半是英雄,半是騙子。

    因為,世界上确實充滿着欺騙,但你不得不争取衆人的贊成票!在那種情況下,怎樣履行社會職責,會發生什麼性質的錯誤,在社會各個行業中,對多少人逐漸帶來種種失敗、憂傷和不幸,我們就無須估算了! 在我看來,當你把它稱為懷疑主義的世界時,你就明确指出了世界弊病症結之所在。

    那是一個沒有真誠的世界,一個無神的虛僞世界!我認為,一切社會罪惡、法國大革命、憲章運動等等,都是由它産生,&mdash&mdash是這些東西存在的主要根源。

    這個局面必須改變,隻有改變了這個局面,形勢才有可能作有益的改觀。

    在考察世界的種種苦難時,我對世界寄予一個希望,有一種确定不移的安慰,就是世界正在改變。

    現時,随處可以發現一種人,他們了解當今世界像古代那樣是真實的,不是虛假和不真實的。

    他感到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死的或癱瘓的,世界也富有生機,充滿神性、美好和莊重,甚至像時代新生時一樣!一旦有人認識到這種情況,很多人以至所有的人必定會逐漸取得共識。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任何人隻要摘下他的有色眼鏡認真考察,就會理解的。

    對這樣的人來說,無信仰的世紀随同它的不幸後果,已經過去;新世紀已經來臨。

    舊時代不幸的後果及其表現,表面堅固,實同幻影,很快就要消失。

    對那種受衆人喝彩,喧嚣一時,貌似強大的幻影般的東西,任何人都能冷靜地站在一旁說:你是不真實的;你不是現存的,不過是表面強大而已;走你的吧!&mdash&mdash是的,虛僞的形式主義、粗俗的邊沁主義和其他缺乏英雄氣概的無神論的不真誠正在明顯地甚至迅速地衰落。

    無信仰的18世紀是曆史發展中的一個例外。

    我預料,這世界會重新轉向真誠;成為一個有信仰的世界,英雄輩出的英雄世界!隻有在那時,才有一個勝利的世界。

     那麼,說真的,世界及其成功的實際情況又如何呢?人們對世界的議論太多了。

    我們這裡的每個人,任憑世界怎樣發展,不管它成功不成功,不都是隻管自己生活嗎?人生隻是時間在兩個永恒之間瞬息的閃光,它對人們隻有一次,永不再現!人們要作為聰明而現實的人好好活着,不要作為傻子和幻影活着。

    世界的得救不等于我們得救,世界的沉淪也不等于我們的毀滅。

    我們應該依靠我們自身,盡&ldquo安分守己之責&rdquo,有其重要意義!總之,老實說,我從未聽說過&ldquo世上的人們&rdquo還有别的&ldquo得救&rdquo的途徑。

    拯救世人的狂熱是18世紀本身空談感傷主義的一個側面,我們不要跟它走得太遠了。

    至于拯救世界,我是堅信世界的創造主,同時,對我自身的得救要略加關注,這是我自己更能勝任的!&mdash&mdash總之,為了世上人們的緣故,也為了我們自身,我們要滿懷喜悅,因為懷疑主義、虛僞、機械的無神論及其一切毒害,正在消亡,而且實際上已經消亡。

    &mdash&mdash 在約翰遜的時代,我們的文人必須在那種條件下生活。

    在那樣的時代裡,生活中沒有什麼真理可言。

    舊的真理已經無聲無息,新的真理還在深處隐藏,尚未力圖表達。

    人生在世是真誠的,而且是實在的,應該永遠這樣生活下去。

    這種想法,在那昏暗的世界中,還沒有新的征兆。

    确是沒有任何征兆,甚至連法國大革命那樣的征兆也未曾出現。

    &mdash&mdash我們再次肯定法國大革命是一種真理,雖然它是包藏着受地獄之火折磨的真理!路德和約翰遜的人生曆程是何等迥異。

    路德有明确的目标,而約翰遜卻受當時已成為難以置信、無法理解的種種傳統與推測所困惑!穆罕默德所面對的偶像崇拜的公式是&ldquo塗了蠟和油的木頭&rdquo,那種東西是能夠在人生征途中燒掉的,而不幸的約翰遜所面臨的事情,遠比燒掉那些偶像要難得多。

    &mdash&mdash堅強的人總會有工作,工作意味着困難與痛苦,必須盡力而為。

    但是要在我們文人英雄所處的環境下取得成功,恐怕沒有比這更困難的了。

    其困難的原因,不在于障礙、無組織、書商奧斯本和一天四個半便士的酬金,而重要的是他自己的靈魂中缺乏聖靈之光。

    這樣,在人生曆程中就會看不到路标,而且也沒有天上北鬥星的指引!我們不奇怪那三個人無一取得成功。

    他們最令人贊揚的就是忠誠地戰鬥。

    現在我們以悲痛心情來沉思,這三位在生前沒有勝利的英雄,正如我上面所說,這裡是三位陣亡英雄的墳墓!他們也是為我們倒下去的,為我們開拓道路。

    他們在與巨魔混戰中排除了重重障礙,付出了畢生精力。

    現在他們安息了。

     有關這三位文人英雄的事迹,我已作過專題和附帶的描述。

    我想你們多數人都熟悉,不必重複陳述或描寫。

    現在,我們引以關切的是他們作為特定時代的特定先知,他們确有這種實際情況,根據這一觀點,他們及其精神面貌的表現是非常值得我們思考的!我認為,這三位多少都是真誠的人;在很大程度上是無意識地為真誠而進行認真的奮鬥,而且把自身置于事物的永恒真理之上。

    這使得他們與同時代的衆多卑鄙而矯揉造作的人們有顯著的區别,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可以稱作永恒真理的代言人,是他們那個時代的先知。

    正是大自然本身賦予他們以崇高的必然性,使他們成為這樣的人物。

    他們是如此偉大的人物,他們不可能生活在幻想中,&mdash&mdash他們不是以虛無缥缈的東西、空洞的想法和一切空虛的東西為基礎,他們的立足點隻能是堅實的大地,如果他們不是立足于它們,就沒有依據,也就不能正常的活動。

    在一定程度上,他們是在虛僞時代再度出現的自然之子,是有創見的人物的再現。

     至于約翰遜,我總認為他在本性上就是我們英國偉人之一,是一位堅強而高尚的人。

    他有很多優點,至死未能得到發展,在更為适當的環境下,&mdash&mdash可能會成為詩人、教士以至至高無上的統治者!總的來說,一個人不應該抱怨他的&ldquo處境&rdquo、他的&ldquo時代&rdquo等等;那樣做是沒有意義的。

    他所處的時勢不佳,啊,那麼,他可以改善它!&mdash&mdash約翰遜青年時期,貧窮、孤獨、無望,非常苦難。

    确實,任何最有利的外部環境,看來也不可能改變約翰遜痛苦的生活。

    社會多少可以從他身上取得有益的成果,而他為社會成果的努力從不輕松。

    自然界對他的高尚行為的報答則是:讓他生活在那不正常的憂傷的環境之中。

    而且,憂傷和高尚行為相互之間是緊密地,甚至不可分割地聯系着。

    總之,不幸的約翰遜不得不在長期的憂郁中奔忙,經受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

    他簡直像海格立斯穿上火辣辣紮痛的涅索斯襯衫〔25〕,把他投入無法擺脫的苦難。

    涅索斯襯衫是不能脫掉的,成為他身上自然的皮膚!他必須在那種情況下生活。

    可以想象,他那時身患淋巴結核症,熾情滿懷,以及無以言傳的萬千思緒,他像是一個傷感的人間生客在悄然踱步,他貪婪地閱讀他能搜集到的精神食糧。

    如果沒有更好的作品,即使是學校的語言教程,及其他純粹語法資料,都成了他追逐的對象!他是當時全英國最博學的人物,可是供給他的一天隻有&ldquo四個半便士&rdquo。

    然而,他有一個超群的不屈不撓的靈魂,一個真正的人的靈魂。

    人們總記得他在牛津時的一個有關鞋子的故事〔26〕:這位不修邊幅、瘦骨嶙峋的大學工讀生,在冬季裡,還穿着一雙破鞋奔忙,一位好心而有身份的自費生,在他門口悄悄放了一雙新鞋。

    這位瘦骨嶙峋的工讀生見到了,把它拎起來,用他視力很差的眼睛湊近看了一下,氣憤地&mdash&mdash把它扔出了窗外!一個人甯可光腳踩泥,忍饑挨凍,不論幹什麼,也不當乞丐。

    我們不能靠行乞為生!這是耿直頑強而不求人的精神。

    雖然要過非常邋遢簡陋、匮乏貧困的生活,卻是高尚的精神和大丈夫的氣概。

    扔鞋之事,正是這個人生平的象征。

    這是一位有獨創精神的人,&mdash&mdash不是仰賴他人借貸或施舍的人。

    無論如何,人們要置身于自己的基礎之上!過自力更生的生活!不怕寒霜泥濘,隻求誠實生活。

    &mdash&mdash要以自然賜予我們的實在的物質力量為本,不要去圖虛假,不要去追求自然已經賜給他人而不屬于自己的東西!&mdash&mdash 然而,盡管他有大丈夫的強烈自尊和不求人的氣概,但他對于确實高于他的東西,滿懷溫順深情和忠誠地服從的精神,有誰能超過他呢?偉大的靈魂總是忠誠地服從和尊敬勝過自己的一切。

    惟有卑微的靈魂才不如此。

    我以前說過的話是一個很好的佐證,即真誠的人,本性上是忠順的人;隻有在衆多英雄中間才會有對英雄精神的忠心順從。

    創造性的本質不在于它是新的。

    約翰遜深信舊事物,他認為舊的見解對他可信,對他适合,于是就按照舊的看法,在正常的英雄生活方式下生活。

    在這方面,他是值得很好研究的。

    我們要說,約翰遜遠非是那種唠叨古闆的人,他是一位真誠務實的人。

    他遵循舊的準則,這樣能使他更為美好,但是,在他遵循的所有準則中,必須有一種最真誠的實質。

    令人非常奇怪的是,在那個貧乏空虛的時代裡,極端貧乏,虛僞,充滿着迂腐和傳聞,可是那個永遠令人驚奇的宇宙中閃耀的偉大的事實,它既十分明确,又難以言傳,既有美好又有醜惡,竟然能由這個人身上體現出來!他是怎樣使自己的準則與這種真實性協調起來,在那種環境條件下,究竟又是怎樣處理的,這是一件值得研究的事情,&ldquo應該以尊敬、同情和敬畏的心情去觀察。

    &rdquo在伏爾泰時代,聖克萊門但尼斯大教堂中,仍然敬奉着約翰遜,對我來說,那是一個令人起敬的地方。

     由于他的真誠,也由于他在某種程度上道出了自然的心聲,雖然用的是流行的虛飾方言,但約翰遜是一位先知。

    一切方言不都是矯揉造作的嗎?矯揉造作的東西不都是虛假的;&mdash&mdash不僅如此,大自然每一個真正的産物都是絕對無誤地形成自身。

    我們可以說,一切矯揉造作的東西,在它們開始的時候都是真實的。

    我們所謂的&ldquo準則&rdquo,在開始的時候并不是壞的,它們必須是好的。

    準則是方法,是常規,哪裡有人,哪裡就有它。

    準則好比道路一樣,像被壓平的大路,通向許多人想望的某種神聖的和高尚的目标。

    請想一想:一個人滿懷激情發現做某種重要事情的途徑,&mdash&mdash迫切想往表達對上帝的崇敬之情,也很想及時傳給他的同伴,這就需要有一位創作者即詩人來做這件事。

    他把萦懷于自己和許多人心中朦胧奮鬥的思緒清晰表達出來。

    這就是他做這件事的途徑;為開辟&ldquo道路&rdquo留下的足迹。

    然後,可以看到,後人自然循着前人的足迹行進,它就是最簡便的方法。

    對前人的成果,後人還要作些改善,向好的方面改進。

    總之,要進行擴展。

    随着頻繁的行走,小路日益拓寬,&mdash&mdash直到最後,成為衆人可以來來往往的康莊大道。

    隻要在那路的盡頭有城鎮、神殿或任何人們向往的實體存在,這條大道就非常受人歡迎!一旦那些城鎮消失,人們就會舍棄這條大道。

    世界上一切制度、慣例和規章,就是這樣形成和消亡的。

    準則開始時,都是有其充實内容的,你們可以稱它為表皮,它能把某種實體聯結成形,結合成表皮和肢體,否則,它們就不會是現存的樣子。

    誠如前述,隻有在崇拜者的心目中,對偶像産生懷疑和感到空洞時,才不會對它們盲目崇拜。

    我們議論準則慣例的壞處,也同此理。

    我還希望不要忽視真正準則的重要意義,它們過去是,将來也是我們在世上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工具。

    &mdash&mdash&mdash&mdash 還要指出一點,約翰遜從不吹噓他的&ldquo真誠&rdquo。

    他并不懷疑自己有特殊的真誠,&mdash&mdash也不懷疑自身有任何特色!他是一位艱苦奮鬥,心力交瘁的人,或者是他自稱的&ldquo學者&rdquo,他力圖在世上過一種正直的生活,既不忍饑挨凍,&mdash&mdash也不靠偷竊生活!他有一種高尚的潛意識,他不是&ldquo把真理镌刻在他的表蓋上&rdquo,不是的,但他堅持真理,宣傳真理,按照真理進行工作和生活,終生不渝。

    不妨再想一想:大自然委重任于此人,他首先要接受大自然要求他具備的品德,不能不真誠!對他那寬宏豁達、富有深厚感情的胸懷說來,大自然是客觀事實:一切謠傳總歸是不實之詞。

    這種人生奧秘不可言傳的崇高性,不論他是否承認,即使甚至似乎遺忘或否定,也總是要出現在他的面前,&mdash&mdash使他既恐懼又驚異。

    他以真誠為基點,但他并未認可,因為他從未對此有疑問,也絕不可能有疑問。

    米拉波、穆罕默德、克倫威爾、拿破侖,一切我曾經聽說過的偉人都以此作為他們的首要品質。

    無數平庸的人們,随處都在争辯談論他們毫無創見的教條,這些都是從第二手材料通過推理和生搬硬套學到的。

    所有這些對于這種人也是毫無用處的。

    人必須要有真理,擁有他相信的真理。

    否則,他怎麼能立足。

    在任何時刻,他的整個靈魂總要以各種方式提醒他沒有立足點。

    他服從于真實這個崇高的必然性支配。

    約翰遜世界觀的思維方式,正像穆罕默德的一樣,與我的迥然不同。

    但是,我認為,他們兩人都有内心真誠的永恒因素,而且令人感到高興的是,它們至今仍然有效。

    他們播下的不是糠秕,而是灑在田裡都會結出果實的種子。

     約翰遜是他的人民的先知,他向他們傳播福音,&mdash&mdash正如所有像他這樣的人總要這樣做的。

    我們可以把他宣講的至上福音描述為一種精神上的深謀遠慮:&ldquo在一個世界裡,幹活甚多,認識甚少&rdquo,你們怎樣做事呢!這是一件值得宣講的事情。

    &ldquo在一個隻要多幹活,不要認識的世界裡,&rdquo不要把你們自己堕入無邊無際的懷疑深淵,悲慘地忘卻神明的無信仰深淵;&mdash&mdash到那時,你們會痛苦、無能和六神無主:怎麼能夠幹活或工作呢?約翰遜宣講和教導的這種福音,&mdash&m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