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性變态:戀童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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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薛蟠這位“呆大爺”,還有一位“傻大舅”邢德全,也患有戀童癖。

     這位邢德全也是一個頗為卑鄙的人物,“隻知吃酒賭錢,眠花宿柳為樂,手中濫漫使錢,待人無二心,好酒者喜之,不飲者則不去親近,無論上下主仆皆出自一意,并無貴賤之分,因此都喚他‘傻大舅’”(第75回)。

    他雖是邢夫人的弟弟,但邢夫人很厭惡他。

    邢夫人出嫁,把一份豐厚家私全帶到賈府,可邢德全去問姐姐要錢,總遭到“棄惡”,“我邢家家私也就夠我花了。

    無奈竟不得得手,所以有冤無處訴”(第75回)。

     邢德全在家庭親友間,無地位可言,在成人社會又是一味的“傻”,所以亦把興趣轉移到兒童身上,以達到一種性滿足。

     且看這一幕由“呆大爺”和“傻大舅”共同參與的醜劇: 此間伏侍的小厮都是十五歲以下的孩子,若成丁的男子到不了這裡……其中有兩個十六七歲娈童以備奉酒的,都打扮的粉妝玉琢。

    今日薛蟠又輸了一張,正沒好氣,幸而擲第二張完了,算來除翻過來倒反赢了,心頭隻是興頭起來。

    ……薛蟠興頭了,便摟着一個娈童吃酒,又命将酒去敬邢傻舅。

    傻舅輸家,沒心緒,吃了兩碗,便有些醉意,嗔着兩個娈童隻趕着赢家不理輸家,因罵道:“你們這起兔子,就是這樣專上水,天天在一處,誰的恩你們不沾,隻不過我這會子輸了幾兩銀子,你們就三六九等了。

    難道從此以後再沒有求着我們的事了!”衆人見他帶酒,忙說:“很是,很是。

    果然他們風俗不好。

    ”因喝命:“快敬酒賠罪。

    ”兩個娈童都是演就的局套,忙都跪下奉酒,說;“我們這行人,師父教的不論遠近厚薄,隻看一時有錢勢就親敬,便是活佛神仙,一時沒了錢勢了,也不許去理他。

    況且我們又年輕,又居這個行次,求舅大爺體恕些我們就過去了。

    ”說着,便舉着酒俯膝跪下。

    邢大舅心内雖軟了,隻還故作怒意不理。

    衆人又勸道:“這孩子是實情話。

    老舅是久慣憐香惜玉的,如何今日反這樣起來?若不吃這酒,他兩個怎樣起來。

    ”邢大舅已撐不住了,便說道:“若不是衆位說,我再不理。

    ”說着,方接過來一氣喝幹了,又斟一碗來。

    (第75回) 這個場景,可以說明如下問題: 第一,薛蟠和邢德全為兩個娈童而争風吃醋,已具備一種性愛的意味,并從中得到性滿足。

    邢德全的又“嗔”又“罵”,那股酸勁可謂形神俱現。

     第二,他們是有戀童癖的,非是偶然性的舉動,“天天在一起,誰的恩你們不沾”,道盡此中風情。

     第三,這些孩子是脅迫于“威劫利餌”,“隻看一時有錢勢就親敬”,衆人“喝命”其“賠罪”,亦不得不為之,實在是可憐至極了。

     第四,這些孩子是受過正規訓練的,“師父教”的,懂得風月場上的三昧,“兩個娈童都是演就的局套”。

     那麼,他們和娈童之間有沒有性的交接呢?有! 在邢大舅發了一大通牢騷後,有一個年少的纨說了這樣一句話:“……我且問你兩個:舅大爺雖然輸了,輸的不過是銀子錢,并沒有輸丢了雞巴,怎就不理他了?”(第75回) 雖是一個極鄙俗的玩笑,但可察出邢大舅和娈童之間的不尋常的關系。

     戀童癖作為性變态的一種,并沒有在現實生活中消失,尤其在西方,用高價收買漂亮的男童以供玩弄,在上流社會已形成惡習。

    據報載,當時的西德有一批人販子,專門将男童販賣給美國人。

    據洛杉矶的一位警方人士估計,整個美國有戀童者不下幾十萬人。

    馬薩諸塞州還破獲過一個自稱為“北美人童戀協會”的黑組織,它專門提供8~15歲的男童,這個組織擁有360名上層人物,其中有教授、作家、富翁,這些人向協會納費,協會便為他們提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