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墨鏡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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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為什麼會從一個不相幹的奇怪地方發貨?早川準二是否介入了這件事情? 實在是不可思議。

     托運一桶酒,為什麼非要經過這一番反常的周折? 田代實在無法理解。

     想着想着,田代的腦海裡忽然靈感一現,想到一個線索,就是早川準二用來運送桶裝酒的客貨兩用車是從哪兒弄來的。

    據角屋酒鋪的老闆說,那輛客貨兩用車是輛白牌照[白牌照:日本私家車的牌照均為白色,故此處意謂私家車、家用轎車。

    ]的車子。

     之前隻想到早川在東京可能有熟人,車子是從熟人處借來的,但考慮到他在東京事實上除了女兒女婿并無熟人這一事實,這個推測有點說不通。

    倘若不是這樣,那麼車子便是早川自己所有的了。

     早川當然不可能将一輛客貨兩用車從北海道運到東京,況且他在東京也沒有場所用來藏匿車子,不用查就知道,藏在女兒女婿的住宅小區内是不可能的。

     這時候,田代想起岡本關于有島秘書站在晴海碼頭呆呆地望着大海的報告。

    有島既不是眺望那兒的景觀,也不是眺望海上的風光。

    晴海碼頭内水相當深,大型船舶可以直接停泊在岸邊,将一輛客貨兩用車從岸邊推入海中,恐怕永遠都難見天日。

     有島雙手抱肘站在那裡眺望大海,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嗅出了一點惡毒陰謀的氣息? 這個有島,之前還有一連串的古怪行為。

     比如,明明和議員們一道乘上了返回北浦的列車,半途卻稱要去一趟嬸母家,獨自一人在大宮車站下了車,當天直至深夜到位于橫濱的嬸母家為止,有島其餘時間的行蹤至今沒能摸清楚。

     然而,有島詭異的行為是否也可以這樣理解呢? 他從大宮站下車後,立即開展了某個行動——究竟是什麼行動還不得而知,但肯定與春田市長被殺的案件有關。

    也許,有島是在暗中調查案件的真相。

     如果是這樣,那麼有島是從哪裡發現線索的?從之前他的行蹤來看,隻能是在矶野餐館。

    在“矶野”那裡發現頭緒,然後試圖以一己之力去查明整個案件。

    看來很有必要再去“矶野”查一下。

     田代之前總覺得有島形迹可疑,現在這麼一想,倒感覺可以理解了。

     #2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鐘左右,青木警員從外面打電話回來向田代報告。

     “警長,客貨兩用車的賣主找到了!”青木興沖沖地報告道。

     “找到了?是哪裡?” “離得有點遠,是杉并區永福町那邊一家專門買賣二手車的車行,叫安藝商會。

    據車行說,他們車行陳列着轎車、輕型卡車、客貨兩用車等各種車子,幾天前有個叫早川的人辦理了購買客貨兩用車的手續,十四日上午十點多點,付了三十六萬日元把車子提走了。

    ” “十四日?” 十四日那天,下午三點半左右,早川準二取走了發至橫濱丸通配送行,應該送至角屋酒鋪的一桶酒。

    市長屍體被發現,則是第二天的十五日傍晚七點鐘。

     “你讓車行的人辨認過早川的相貌了嗎?” “是的,把早川的照片給他們看了,他們說沒錯,就是這個人。

    ” “是嗎?” “我打算給賣主錄一份情況說明後就回去,還有别的任務嗎?” “嗯,暫時沒有,你錄完情況說明後就回來吧。

    ” 田代沒有料到,自己的推測這麼快就得到了證實。

    早川準二用來運送酒的客貨兩用車果然不是從别處借用,而是自己花了三十六萬日元從二手車行買的。

    這輛車,最終可能被丢進了晴海碼頭前的大海。

     早川為什麼要做這樣貼錢的事呢?如果僅僅為了運送一桶酒,根本沒有必要白白丢掉這麼一大筆錢。

     送往角屋酒鋪的酒隻發送至橫濱的丸通配送行,這種做法也非常奇怪。

    為什麼這桶酒不像發往安田酒鋪和岡田酒鋪的酒一樣,由配送行送上門呢? 這裡面一定有特别的用意。

     可是,酒桶并無可疑之處,桶裡裝的确實是酒,而且從北海道樣似車站發送的六桶酒,一桶不少也确實送到了橫濱,不存在弄虛作假。

     田代抱着腦袋陷入沉思。

     三十分鐘後,北海道警署來電了。

     “關于昨天詢問的事情,”還是刑偵一科那名警員的聲音,“海邊村的栗原榮吉是個七十歲上下的老人,以前在煤礦管倉庫。

    那家海帶加工廠倒閉之後被别人收購,那兒也就成了别人的物業,他又成了那兒的看門人。

    這個人耳朵有點聾,視力也很差。

    ” “這樣的人怎麼能當看門人哩?那麼,那個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