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與融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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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由本人的意趣說起。
一般人讀了本人的許多著述。
以為本人是個用字比句栉、勾古證今的研究佛學者,實際上本人讀書每觀大略,不事記誦,不求甚解,而以資為自修化他之具為目的。
所以本人的志願趣向上,從不冀成為學者,唯在能成就振興佛教覺人救世之方便耳。
而在中國方面,亦有天台、華嚴等宗之别;同時、宗中又立派,如禅宗之臨濟、曹洞、沩仰等是。
宗派之所以興起者,差不多都是以古德在佛法中參研之心得為根據,适應時機之教化上而建立的。
中國性、相、律、密各宗,為傳承印度的宗派;台、賢、禅、淨等,為創立的宗派。
日本繼承中國,複有日蓮宗、淨土真宗等之開創;諸宗派至今,皆各有其系統的傳承,非常嚴格。
而本人在佛法中的意趣,則不欲專承一宗之徒裔。
以為由佛之無上遍正覺所證明之法界性相,為度生應機而有種種施設,法流多門,體源一味,權巧無量之方便法,無不為度生而興;古德開創宗派,其妙用亦在乎此。
由此看法,無上大覺海中流出來的教法,為了傳持者及入世應機的各有偏勝:由迦葉、阿難等承持,則成初期小乘;由龍樹、無着、世親等弘傳,則成中期大乘;由龍智、善無畏、蓮花生等傳承,則成後期密法;印度佛法,因之可分為三期了。
後來到了佛滅度後千二百餘年的當兒,印度的佛法已由衰落而消聲匿迹;在印度奔放的佛法鮮花,不能不轉移到異地去開放!錫蘭、暹羅、緬甸等地所盛傳之巴利文佛法(以錫蘭為代表),就是印度的初期小乘佛法;從中國到高麗、日本等地所盛傳之佛法(以中國的漢文為代表),就是印度的中期大乘佛法;而由西藏及再傳于蒙古、尼泊爾等地所盛行之密法(以中國的西藏文為代表),即為印度的後期密法,此為印度三期佛法的二千餘年來支流的大概。
其于諸法性相一味平等中之各宗派法門,皆可随人根機所宜而修學,藉以通達究竟覺海。
所以本人觀察佛法之五乘共法、三乘共法、及大乘不共法,原為一貫;在教理解釋上,教法弘揚上,随機施設而不專承一宗或一派以自礙。
所以佛法并不是為此一人生及此一世界而起;即此一生一世亦當體無始無終,無邊無中。
發心修學佛法者,應不為空間時間所限,宜超出一切時空,涉入一切時空。
于佛法如此理解,即能自悟悟他,精進無息,無庸拘定要即此身成佛。
蓋成佛不過自悟悟他而已,菩薩行滿,佛陀果成,但勤耕耘,自能收獲,何須刻期求證!因為刻期追求,大抵為滿足虛榮心所驅使;而着相拘求,非僅心量狹小,且未免反增煩惱耳!佛法中雖有為接引一類誇大之衆生,或激發一類懈怠衆生,施設即身成佛、立地成佛等假名,但本人提倡發長遠心修自悟悟他行,不怠不息,而不以此類假名而掀起刻期求成之貪心。
從正面講,本人為一從凡夫而得聞佛法信受奉行者,認佛法中的五乘共法、三乘共法及大乘不共法,均一貫可達到究竟圓滿之覺海。
凡能貫通五乘、三乘及大乘教法而發菩提心修菩薩行者,便是菩薩,所以本人在佛法中的意趣,是「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