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痛苦之根本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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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同迷時之一切動作皆以貪求愛取為出發點了。

    吾人迷時,終日馳驅于名利之場合,但求有利于己,常不惜有害于他,所謂為達自利之目的,恒不擇手段之惡辣陰險也。

    若既覺悟,則根本的對名利看得極冷淡,布衣菜根,短垣蓬屋,亦足安吾素位;此時所拳拳焉放不下者,為昏迷之同類,須吾為之喚醒打救之耳。

    此一念同情之責任心,謂之悲;若同情心擴而充之到整個衆生界時,在佛法上即謂之大悲。

    由是給人之樂曰慈,拔人之苦曰悲。

    勤修聞、思、修三慧,廣行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禅定、智慧之六度,求人類之共同利益,使全人類由不仁返之于仁,由十惡返之于十善──十善:即身不殺、盜、邪淫,口不兩舌、惡口、妄言、绮語,意不貪、嗔、癡。

    此時吾之一切動作,無絲毫我見夾雜其中,一切動作和方法,純以大悲心為出發點。

    一切既聽命于大悲,則成敗利鈍自非所計。

    人至此地,不僅理得心安,抑且獲大無畏。

    

雖然、未易言也!第一步求自己覺悟,尚須費幾許勤苦,方能稍有幾分相應,遑言基于大悲,普利人界欤!君等此時在監,可乘此機會多多念佛;因為、吾等自力太薄弱,須仗過去已修成功的佛菩薩智慧、方便、福德等力,方能收事半功倍之效。

    諸佛土中,有西方極樂世界,莊嚴清淨,勝此方萬萬倍,其詳見佛說阿彌陀經。

    彼土有佛,号阿彌陀。

    未成佛前曰法藏比丘,曾發四十八願,願願皆以救度衆生之痛苦為懷,以是常垂手臂,時思接引此界衆生到彼國去。

    吾人倘以慈母視阿彌陀,而時如失乳兒之念慈母者以念阿彌陀,則阿彌陀佛自亦如慈母之念其稚子以時念吾等矣。

    彼此互念,心理感通,業報盡時,定生彼國。

    彼國既至,運蓮花胎,花開見佛,悟無生忍,又複耳所聽者無非清淨之聲,如阿彌陀經所謂鹦鹉、舍利、白鶴、孔雀、皆唱三寶名号,而山間之樹葉,被風吹動時亦然──;目所接者莫非莊嚴之色──如七寶池等──;所親近者除彼土主佛外,無非大菩薩、大阿羅漢之敷演妙法。

    總之、彼國好處,畢生說不能盡,彼國字典中,殆無罪惡、痛苦等名詞。

    吾人雖愆尤極重,隻要臨命終時以十念念之,猶得下品蓮座往生彼國。

    四十八願中,有此一願,所謂帶業往生也。

    業到彼國,如皓日麗空,冰消凍解,拟之世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語,理亦得通。

    惟既到彼國,猶如留學他邦,學成仍須貢獻祖國。

    往生亦爾,道成仍得倒駕慈航,來此堪忍世界,廣度同類,亦生彼國。

    最後能索性将此五濁惡世轉成清淨國土,亦如彼方極樂國土等無有異,那更是我們理想中的世界了。

    

佛與菩薩初非特别,有智志者,當趣證之!菩薩非僅指寺庵裡的偶像,吾人倘能自他覺利,當下即是肉身菩薩。

    君等頭一步當學做人之道,漸由人超天而上跻于菩薩佛地位,此為從初發心乃至成佛之曆程。

    第二步靠已修成功之佛力及現修之自力,将無明癡惑予以根本打破之,斯即根本除免痛苦之究竟解決之辦法也。

    人若能相信極樂,而時常稱念“南無阿彌陀佛”,正似漫漫長夜中得一火炬,茫茫苦海中得一浮舟,且時有不可思議之感應,而予人們以眼前事實上之證驗焉。

    如貴監典獄長孫雄先生方才告訴我,他的令慈因時常稱佛名号之故,而于十九年匪共攻入長沙省城焚殺劫掠烽煙四蔓之時,居然心無恐怖,卒得轉危為安,此即念佛之好處也。

    

人生充滿痛苦,解免之道,治标在謀生活技能及道德之增進,以裕衣食住行之供給與社會之需要;治本在窮源竟委,打破無明癡惑等煩惱。

    諸君今在監中作工自給,即他日治标除苦之法;閑暇時多多念佛,漸将妄念減輕,即異日治本除苦之法,願君等勉之!(慧松記)(見二十四年七月十至十三日佛教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