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秦懷玉沖殺四門 老将軍陰靈顯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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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蘇文骁勇獨誇雄,全仗飛刀惡毒兇。

     不是忠魂來報國,焉能小将立奇功。

     單講番将通名:“魔乃蓋元帥麾下加為無敵大将軍巴廉、巴剛便是。

    可知我弟兄本事?你不到南城還可壽長,既到南城,性命頃刻就要送了。

    ”秦懷玉道:“你休要誇能,放馬過來,照爵主爺槍罷!”插一槍望巴廉面門直刺過來。

    巴廉說聲:“好槍!”也把手中紫金槍急忙架住,噶嘟一響,枭在旁首,那馬沖鋒過去轉背回來。

    巴剛也起手中赤銅刀喝聲:“小蠻子,看刀!” 插一刀望懷玉面門上剁來。

    懷玉叫聲:“不好!”把提爐槍望刀上噶啷噶啷隻一擡,原有泰山沉重,在馬上亂晃,豁刺一聲,馬才沖過去。

    巴廉又是一槍分心就刺,他把槍噶啷一響,逼在旁首。

    懷玉本事雖是利害,被兩個番将逼住,隻好招架,那裡還有還槍開去,隻好把鋼牙咬緊,發動羅家槍,噶啷一聲分開刀槍,照定巴廉、巴剛面門,兜咽喉,左肩膊,右肩膊,兩肋胸膛分心就刺。

    巴廉紫金槍在手中,噶啷叮當,叮當噶啷,前遮後攔,左鈎右掠,鈎開了槍,逼開了槍;巴剛手中赤銅刀,鈎攔遮架,遮架鈎攔,上護其身,下護其馬,擋開了槍,擡開了槍。

    好殺!這三人殺在一堆。

    正是:棋逢敵手無高下,将遇良才各顯能。

    一來一往鷹轉翅,一沖一撞鳳翻身。

    十二馬蹄分上下,六條膊子定輸赢。

    麒麟閣上标名姓,逍遙樓上祭孤魂。

    槍來刀架叮當響,刀去槍迎迸火星。

    世間豪傑人無數,果然三位猛将軍。

     這一場大戰,殺到有二十餘合,兩員番将汗流脊背,懷玉馬仰人翻,呼呼喘氣,正有些來不得了。

    那巴廉好槍法,左插花,右插花,雙龍入海,二鳳穿花,朝天一柱香,使了透心涼;那巴剛這口刀,上面摩雲蓋頂,下面枯樹盤要根,量天切草,護馬分鬃,插插的亂砍下來。

    秦懷玉把槍多已架在旁邊,不覺發起怒來,把提爐槍緊一緊喝聲:“去吧!”嗖的一槍挑将進來,巴廉喊聲:“不好!”閃躲也不及,正中咽喉,,挑往番營前去了。

    巴剛見挑了哥哥,不覺心内一慌,手中刀松得松,秦懷玉橫轉杆子,照着巴剛攔腰一擊,轟隆翻下馬來,鮮血直噴,一命身亡了。

    那懷玉雖傷兩員番将,力乏得極了,在馬上眼花燎亂,慢慢的走到吊橋,望上一看,尉遲恭早在上面。

    懷玉便叫聲:“老伯父,快快開城,放小侄進去。

    ”敬德說:“賢侄,本帥方才一時錯了主意,叫你走北城到放了你進來,不想走了南城,倒又要賢侄殺一門,好放你進去。

    ”懷玉說:“老伯父,為什麼緣故呢?這裡南門又放不得進城?” 敬德道:“賢侄,你有所不知,這裡朝廷龍駕正對南門一條直路,況番兵此處衆多,緊閉在此,尚且屢次攻城,若把城門一開,倘被番兵一沖,雖不能傷天子,到底不妙。

    賢侄,殺往東城放你進來,方才不驚龍駕,有何不美?” 秦懷玉聽說此言,明知尉遲恭作孽,在此算計他,說:“也罷,既是老伯父如此說,待小侄再殺奔東城,你還有别說嗎?”敬德道:“賢侄,殺到東城,本帥再無别說,在城上先行。

    ”秦懷玉急帶馬缰,望着東城繞城而來,望見東門,城邊未曾走近,隻聽番營内一聲炮響,戰鼓如雷,沖出一将來了,你道他怎生打扮: 頭戴一頂鬥蓬盔,高插大紅緯。

    面孔猶如紫漆堆,兩近朱砂眉,雙眼如碧水,口開獅子威,腮下胡須滿嘴堆。

    身穿一領青銅甲,亮光輝,官綠袍,九龍隊。

    護心鏡,前後開。

    手端着兩柄錘,青鬃馬上前催,喝一聲好比雷。

     秦懷玉見番将骁勇,忙扣住馬喝聲:“番兒焉敢前來擋我去路!快留下名來是什麼人?”番将道:“你要問魔家名姓嗎?我乃蓋大元帥麾下随駕大钭軍鐵享便是。

    ”喝聲:“小蠻子,照槍罷!”把手中雙錘一起,望懷玉頂梁上蓋下來。

    懷玉叫聲:“來得好!”舉起提爐劈面相迎。

    不多幾個回合,懷玉力乏之人,本事幸虧來得,這番發了狠,一條提爐槍神出鬼沒,陰手接來陽手發,陽手接來陰手去,耍、耍、耍,在這鐵亨左肋下,右肋下,分做八槍,八八分做六十四槍,好槍法!番将的銀錘如何招架得開?戰到一十餘合,鐵亨本事欠能,被秦懷玉一槍挑進來,正中前心,噗哆一響,翻下馬來,一命嗚呼。

    懷玉滿心歡喜,省一省力走到城下,望城上叫道:“老伯父,念小侄人困馬乏,如今再沒有本事去殺這一城了,想老伯父方才說過,自然再無推卻,快快開城放我進去。

    ”尉遲恭說:“賢侄,你是這等講,分明倒像本帥在此作弄你殺四門,總總我們不是說差了一句,害你受多少心驚。

    好好叫你進了北城,何等不美?反叫你走起南城東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