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誘敵入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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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以免慕容長青和散花仙子趕到,不能出手太強,太過引人注目,也不能示弱,免得這些武士糾纏不休。

     最好的方式,表現出的武功,讓南宮秋月有制勝的信心,才會親自出手,那将可引她追上瑚島,就順利很多了。

     迅快的把處境想了一遍,決定對敵策略,天衣大師立刻拉下了臉,冷冷說道: “聽口氣,想阻止老夫了,哈哈,四十年來,從無人敢對老夫如此說話。

    ” “那是因為你潛隐不出,”南宮秋月一點也沒把這個重現江湖的高手放在心上,淡淡一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替舊人,你該有八九十歲吧?太老啦,既已息隐了,為什麼又出現在江湖上呢?”,說完話,舉手一揮,七個包田天衣大師的武士有如七支離弦之箭,三把刀、四柄劍,一齊疾射而到,攻勢快速,南宮秋月的近身武士和三聖會一般武士大不相同。

     齊眉棍嘴風而起,忽然間湧現出一片棍影,天衣大師這一瞬間的決定,是全力求勝,用足了七成真力。

     但聞一陣波波之聲,因柄劍、三把刀,全都脫手飛出。

     這是“震字訣”,技藝中很難練成的一種奇巧内力,也是全大夫傳授武功中四大真款之一,天衣大師原本内功就是十分深厚,一種很難練成的技藝,在他卻很快入了門,而且有了很大的成就。

     七個人手中兵刃全被一震脫手,可是江湖上很少見的一流技藝,七個人全呆住了.天衣大師要殺人,這是個很好機會,但殺人之後,必會激起對方拼命之心,就不是天衣大師的心願了,也狠不下這個心,因為這是屠戮心志煥散、毫無抗拒能力的人,他做不出來,便仰天哈哈一笑,道:“年輕人夜郎自大,就憑這點技藝,也敢攔阻老夫去路?” 天衣大師沒有殺人,南宮秋月也沒被引動殺機,笑一笑道:“很好,老當益壯啊:晚賣親自來領教幾招!” 她近來進境日速,技藝也日漸博雜,要對付一個近百老人,充滿看信心。

     固所願也,不便請爾,天衣大師心中高興,人卻裝出一副不屑的神色,仰臉望夫,既不答話,也不望南宮秋月一眼。

     這就激起了南宮秋用的怒火,一刀直劈過來。

     彎刀出手,天衣大師才看出來刀法的詭異、厲害,明明是一刀直劈,但刀光閃動,天衣大師竟然看不出真正落刀的方位,不禁吃了一鞘,齊眉棍一招“百花齊放”,在身前湧現出一片棍影。

     南宮秋月淡淡一笑,突然收刀,但很快又攻出一刀。

     一連八刀,迫得天衣大師無瑕還擊,隻有招架的份。

     南宮秋月的信心更強了,笑道:“這叫天外八刀,刀刃觸立,老前輩似是應付得很吃力呀!” “老夫四十年沒有撚刀鋒棒,技藝變化有些生疏了,”天衣大師道:“小丫頭利口傷人,也接老夫三招試試。

    ” 說打就打,一棒橫掃而出。

     談不上招術精奇,隻是掃出這一棍的力旦奇大,一股強厲的棍風呼嘯而至。

     南宮秋月也不敢硬接棍勢,那股排山倒海的勁道賣非小可,隻可一提氣,飄退了八九尺遠,脫出棍風之外。

     但一退即上,齊眉棍橫掃而過,南宮秋月又站回了原處,看上去,就像她沒有移動過。

     天衣大師心中忖思:好高明的輕功,沒習練全大夫的四大真訣之前,恐難是這個丫頭的敵手。

     原來,全大夫傳給他們的秘岌,不是一般的武功拳掌劍法,而是把武功分成四大要訣,傳的技巧法則,至于能體會多少,軌全憑個人的悟性、造詣了。

     但這四大真訣有一個特色,愈用愈熟,愈練愈精,用一次有一次的進境,它是天下武學的總綱,也是技藝登峰造極的變化精要。

     天衣大師第二棍回蕩婦來,又迫得南宮秋月閃避開去。

     一連三棍,同樣的橫掃出手,全無變化,亦無奇幻之處,但卻探得“力、快”二字,南宮秋月除了閃避之外,竟也想不出破解之法。

     不待天衣大師第四棍橫掃而出,南宮秋月已搶了主動,飛身而起,人在空中展開攻峰,刀法如雪花飄落,密密層層而下。

     天衣大師接了數招,竟被彎刀刮破了右臂衣袖,事機來得很快,天衣大師轉身就跑,直奔玄武湖。

     “老前輩,不要跑啊!南宮世家很需要老前輩這樣一位護法,留在南宮世家,我付你月薪黃金百兩,外加表、食、住、行,各種供應!” 聲音就在天衣大師的頭上飄落,敢情南宮秋月一直在空中飛行。

     天衣大師大大的吃了一鞘,忖思:這等一面說話,一面懸空飛行的技藝,自知日下還難辦到,南宮秋月是如何辦到的?忍不住回頭着了一眼。

     這一看,使得天衣大師放心不少。

     原來南宮秋月伸張的雙臂之間,有一道相連薄膜,不知是何物作成,但張開成一大片可借用風力的大翼,隻要用力扇動,軌可惜風力之助,在空中飛行,這就至非難事。

     天衣大師突然加快了速度,一條灰影快如流矢,疾奔而去。

     南宮秋月雖然能飛,但卻不能太快,隻好落着實地,全力追趕,亦是奔速驚人。

     天衣大師心有成算,故意讓南宮秋月着到一點形迹,登上一艘快舟,駛入湖中。

     南宮秋月追到湖邊,停了下來,一則是近岸無船,另一個原因是南宮秋月不會水,生長在中原的女孩子,很少有近水的環境,站在岸上看,看他登上湖島。

     兩人的輕功高明,南宮秋周的從衛,如何追趕得上?直到快舟靠上瑚島,大批黑衣武士才趕了過來。

     南宮秋月目光轉動,發覺玄武湖靠南邊大半水面,不見一隻船。

     當然,這不是自然形成,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南宮秋月也沒有波湖登島的打算。

     她估算過敵我形勢,就以那次衣老人而言,手中的齊眉棍,就算不如自己手中的彎月刀,也差距有限,何況,他腰中佩劍,那自然不是為了佩着好看,而是有用的兵刃,島上一排很長的石屋中,已有人影出現。

     看上去,那裡似住有不少的人,南宮秋月才不願一個人孤身涉險,下令趕到湖邊的武士,在湖岸布成陣勢,準備迎敵,另派出一批人手,去尋覓船隻。

     但南宮秋月真正的用意是在等,等慕容長青和散花仙子趕來。

     渡過這片湖水,情勢未可預測,那裡息隐了不少武林中前輩高手,但息隐的究竟是什麼人?卻是未知訊息,他們的武功深淺、技藝特色,更是全無所知,軌以剛才和那次衣人動手而論,南宮秋月自信可以對付,但如遇上了更高一層的人,南宮秋月就全無把握了。

     但最使人鞘駭的消息,是“茅山妖人”龜長齡也在金陵出現過,這個身兼奇技和邪法之長,被當年在武林中最負盛名的八大劍道高手合力圍殺,都未能把他消滅,而由他從容逃走。

     如若龜長齡真在金陵,三聖會三位首腦合起來,也未必就是位的敵手,就别說自己一個人了。

     所以,南宮秋月不願冒險。

     隐隐間,也可以看到島上人也在準備,人影閃動,似乎是相當多的人在活動,不過,他們一直在那高可及屋圍牆之内忙碌,偶而躍上屋面,也不知他們在布置些什麼。

     南宮秋月暗忖:難道他們把決戰就安排那圍牆之内?地方狹小,如何能施展開手腳? 忖思間,三聖會的主力和大批援手部已趕到,慕容長青帶着從沒露過面的四大金剛,和三輛寬大的蓬車。

     南宮秋月心中明白,蓬車中,都是藥物控制的死土、殺手。

     散花仙子也帶着十二金钗,隻是金钗飄雪,花葉散落,十二人中,少了三姑娘小桃紅、六姑娘、七姑娘、十二钗變作了九朵鮮花。

     不過,散花仙子的身後多了七位金牌劍手,幾乎是明月觀中一半主力。

     除了曾飛燕之外,還有兩個習劍的人,餘下四個,都是精通術法的一級高手。

     把這些精銳高手和弟子們集中運用,散花仙于似也改變了戰法,要集中全力,尋找出敵人的重要所在,一群中的。

     但也要在一戰中分出勝負。

    江湖中事,牽葛攀藤,不用快刀斬亂麻的手法,很難弄出個結果,斬枝斷葉,都無法使大局平定,隻有集中方且,一鼓擊平敵人的主力要害,才能使局面穩定,敵人潰散。

     散花仙子也發覺了江湖上潛攏了很多可怕的人物,他們散居各地,平常不喜歡露面,也不管閑事,但江湖上一日一遇上了大變故,這些人就會挺身而出,對抗強敵。

     散花仙子沒有發覺的是,這些人是百已串連在一起,如若行動起來,合而共一,那就是一股非常可怕的力量了,必須要集中三聖會的主力,把他們個個堆破,心中盤算,口中卻說道:“島上垃力不算很大,不适合我們動用大批人手四下圍攻。

    ” “仙子的着思是……”慕容長青道:“先派遣高手登島……” “我們三個都上去,我帶着四位金牌劍手,”散花仙子道:“慕容兄帶着你的四大金剛,南宮妹子也帶上她的四大飛劍女婢。

    ” 慕容長青花費五年訓練出來的四大金剛,今日方出現。

    雖是初見,總算露了面,但南宮秋周的四大飛劍女婢,一直隐在暗中,不知道散花仙子何以知曉的清清楚楚。

     “咱們親身登島,看看隐藏的什麼怪人高手,”散花仙子不容别人接口,又自接道:“能對付我們就盡出所能,一舉殲滅,目前情勢,已容不得我們再有任何一點失誤。

    ” 慕容長青道:“隻知道他們是隐居的武林前輩,還不知他們是何許人物,這一點,是否要先弄清楚呢?” “絕對不是朋友,慕容世家在江湖道上成名了數十年,他們如有結交之心,早就和你們連絡了,”散花仙子道:“數十年按兵不動,息隐不出,豈會安下好心?” 慕容長青沒有回答,但臉上卻微現羞愧之色。

     散花仙子這番話直來直往,不留餘地,說得也是太重了一些。

     南宮秋月道:“這批人活過百歲不死,聽說是借重了一些神奇的藥物。

    ” “朱元璋利用了江湖人,也搜羅了江湖上很多珍品,密藏于金陵,這些人隐于金陵,可能和這批武林嘴藏有關。

    ”散花仙子道:“當然,如此一批人物,不會賭運氣,茫無頭緒的打爛仗,隐居于此,必定找出了一些線索,也可能有很多收獲,他們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一擊不成,他們就會有所準備,一個是互通聲息,結合一處,全力抗拒我們,第二個辦法是借機遠地,再想找他們,勢必比登天還難了。

    ” “對!這麼些一批高手,在暗中和我們搗蛋作對,”南宮秋月道:“那真是防不勝防了。

    ” 慕容長春道:“兩位高見甚是,如若遇上強勁高手,似也周不着和他們硬拚,調一批施放毒火的武士,先把他們困住,待天色入夜,再動員殺手,和我們主力配合,一舉消滅他們。

    ” “但願有這麼一個機會。

    ”散花仙子道“怕之怕,我們沒有機會等到天色入夜……” 她目光一掃南宮秋月,道:“能夠純熟施放毒火的殺手,有幾組人手?” “一面訓練,一面淘汰,一共練成了十二組,”南宮秋月道:“一組七個人,合共八十四人,不過,這次随來金陵的隻有半數,也就是六組人手。

    ” 散花仙子道:“他們可能是唯一阻止強敵的主力,六組入手少了一些,但也無可奈何了,六組一起出動,可布成一片火海,再配合精銳武士,三人一組,合成十一一組,保護他們,盡量不讓他們受到傷害,我們再各帶四人,上馬查看。

    ” 慕容長青雖然是大會主的身份,但遇上大事的人手調度,大都由散花仙子作主。

     飛雲子和江豪都已混入南宮秋月的衛隊中,所說要選出十二組人手,三十六個人登島對敵,兩人盡量擠在前面,表現出一副十分勇敢的氣勢,大部份人不願去,兩人卻是争先要去,所以,兩個人全都成了入選的登島武士。

     散花仙子門下有将無兵,十二組武士全由慕容、南宮門下選出,每組三人,各選六組。

     他們是負責保護施展毒火的武士。

     敵人如若殺近施放毒火的武士,他們就先行出手拒敵、拼命,以保護施展毒火人的安全,保護攻擊力量。

     江豪和飛雲子分入一組,這也正合兩人心意。

     領導南宮門下的六組領隊,是南宮秋月親信之一,也是近衙的領隊副使,隻覺得這兩個人很陌生,完全沒有印象,但兩人既經藥物易容,又裝出一副必恭必敬的神情,南宮秋用的衍隊又選入了不少新人,毒火殺手中,又有不少來自慕容世家,所以,他雖身為副領隊指揮使,地無法認得清楚,打量了兩人一眼,道:“好好保護施展毒火的殺手,不許他們受到傷害,以發揮出毒火的威力,你們才有活命的機會。

    ” “是!多謝副使指教!”江豪答應得十分恭敬。

     原來,慕容、南宮兩大世家,一直無法完全彼此信任,真正的精銳屬下,都潛入好易衛隊之中,所以人數非常的壯大,身為副使,負有指揮衛隊的重任,但仍也無法認清楚所有的屬下。

     這時,三聖會的武士們已找來了數艘快船,這些船都泊在湖的北岸,被三聖會的武士們解開繩索,撐了過來。

     慕容長青首先率領四大金剛躍登船上,散花仙子、南宮秋月各率劍手、劍婢亦各自搶登一舟。

     六組毒火殺手和十二組護從人員,也搶登上船,開上瑚島。

     玄武湖本是遊人如織的所在,但三聖會武士們大舉進島的行動,早已驚得遊人離散。

     六組施放毒火的殺手,很快選擇了人處适合的地方。

     十二組護從大貝,分守在毒火殺手的前後兩側。

     三聖會規令森嚴,沒有人敢打命令的折扣,十二組黑衣武士奉命護人,全都擺出了拼命擋關的架式。

     石屋中的人實在沉得住氣,整個石屋都被包圍了,仍然是一片沉寂,聽不到任何動作的聲息。

     慕容長青、散花仙子、南宮秋月,站成一排,面對石屋而立,四大金剛、四位飛劍女婢、四位金牌劍手,分站在三人身後。

     人數雖隻有十五個,但卻是三聖會中技藝最強的核心。

     三個人的态度都不算緊張,但很嚴肅,面對着數十年盛名累積的武林高手,可能即将出現,就算對自己的技藝、實力充滿看信心,但也無法輕松得起來。

     包圍完成了,石屋中仍無動靜。

     江豪和飛雲子雖然站在很前面,但兩人要保護施放毒火的一批殺手,位置偏西方一些,沒對着正門,至少,可以避開了首當其沖的一戰。

     慕容長青等得有些不耐了,冷笑一聲,道:“一群老朽,再這麼故作沉着,就先放火燒了石屋!” 他不過随口講一句話,慕容世家的武士們已開始了行動,準備放火之物。

     石屋中不見動靜,但卻似有眼睛在監視着石屋外的舉動。

     就在慕容世家武士們準備燃火之時,緊閉的木門突然大開,一行青衫人魚貫而出.這一行人數有十二個,出門之後,排到兩旁,有如雁翅一般。

     這也表明了他們的身份,是順于弟子輩的。

     十二個青衣人剛剛站好,一個白雪白發、長可及地的老人,緩步行了出來,加上兩道長長的白眉毛,整個臉孔和五官全都陷入一片白色的鬟發之中,再加上一件寬大的白袍,全身看不出一點雜色。

     第二個人,一身黑,黑袍黑靴,黑腰帶,頭上也戴着黑帽子,連頭帶臉蒙了起來,隻露出兩隻眼睛。

     完完全全是兩個怪物,沒有一點人的樣子。

     飛雲子心中忖思:白蠻白發結一起,整個人變成白毛魔了,“白蠻老妖”萬耀山,人如其名,但不知那麼長的白發會不會别有作用? 江豪在想:那黑衣豪面人定是“一掌拘魂”陸永恨了,一個人沒有一子,在臉上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