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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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不同的A型。

     這一血型與在她的xx道内發現的精液是同一血型。

    從這一點可以推斷。

    三沙子是在與男人擁抱時,或是在睡覺時被勒死的。

    正門開着,沒有其它的進入口,這一點很清楚。

     相同點是房間裡衣櫃和寫字台的抽屜全部給拉開了,衣物散亂。

    然而她裝有十二萬餘元的錢包卻原封末動;鑽石、寶石、蛋白石、翡翠和鑲有寶石珍珠的戒指、首飾以及馬蹄型的女式手表也沒有動過的迹象。

    因為三沙子本人死了,所以失盜物品的真相還不清楚,也可以推斷為盜走了除錢包裡的餞以外的現金。

     總之,一切迹象表明,三沙子的情夫因愛情問題的糾葛,把她殺了之後,順手牽羊,盜走了錢财,或是兇手有意僞裝了現場。

    在上述的搜索中沒有發現兇手指紋。

    女傭人睡得太死了,對當夜發生的兇殺案件一無所知,不過她還是說出了幾個去過主人卧室的男人的姓名,其中之一就是設計事務所的會計師通渡。

     搜查本部經過周密計劃,當夜傳訊了事務所的全體所員。

    當問到秋岡時,他說:“晚上6點到9點在電影院,1l點左右回家。

    ”沒有必要調查所員們當時是否在現場。

     通渡吓得魂不附體、臉色蒼白。

    解釋說:“那天晚上9點到l0點正好在她床上。

    ” 經解剖屍體驗定。

    三沙子死亡的時間是晚上10點至ll點。

     通渡的血型是A型,這與三沙子xx道裡的精液和姻缸中吸剩的煙蒂上的分泌物是相同的;而且卧室裡好多地方都留有通渡的指紋。

    他坦白了與三沙子發生了關系和倆人把吸剩的煙蒂放入煙灰缸等情節。

    他拼命地否認勒死三沙子的事。

    并堅持說,弄亂了房間、櫃子等都不是他幹的事。

     他哭述道:“我沒有理由殺死所長,我與所長之間保持這種肉體關系已很幸福了。

    象這樣殺了所長,無論如何也要暴露的,并給家庭帶來苦惱,在社會上也不光彩。

    ” 可是,調查的警官們還是不相信他。

    “你别想蒙混過去,假如你僅僅是與女人保持暖味關系的話,就當家庭糾紛解決好了;可是。

    如果殺了人的話,就要被判處死刑的。

    若不如實坦白交待,你可知道後果嗎?” “我絕對沒有殺人。

    ” “那麼,三沙子被殺時,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跟她在一起嗎?” “9點到10點我與所長在一起同床了……可是,除了我之外,她還有其他的情人。

    對此我沒有說過一句報怨的話。

    ” “是你出于嫉妒把三沙子殺了吧?” “絕沒有那樣的事,我說的都是真話。

    我想恐怕是她的其他情夫在我離開之後,馬上來到所長家把她殺了。

    ” “有那麼偶然的巧合嗎?” 審訊的法警嘲笑了一聲,把此事報告了上司。

    預審官沒有回絕通渡提出的疑問,并就此展開了調查。

    這一殺人案件有很微妙的地方,核實通渡的口供也沒有發現什麼不自然之處。

    的确,他沒有殺害三沙子的理由;搜查通渡家的結果表明,沒有查出任何盜得的财物。

     說來也奇怪,通渡的指紋隻留在了正門的把手、樓梯的扶手上及二樓的客廳和卧室裡,但被翻亂的櫃子和日用器具上沒有發現一處指紋。

    從這一點來分析,通渡從正門進來後,直接通過了走廓,上了樓梯,來到了二樓的客廳與三沙子講話,然後進入了隔璧的卧室。

    回去的經過也是相同的;他沒有進入其它的房間。

    如果他把樓下房間的家具弄亂了,一定會留下指紋的。

    可是,那裡隻有三沙子一個人的指紋。

    兇手是戴着手套垃開抽屜,翻亂家具的。

     假使兇手是通渡,那麼,殺三沙子時一定會戴上手套,在殺人現場不留指紋,這是毫無疑問的。

    如果這樣推論,真正的殺人兇手就是另一個人了,那個人戴着手套把三沙子勒死之後,為了僞造現場,弄亂了櫃子、抽屜等。

     預審官認為,通渡的供詞是真實的,便責令下屬調查三沙子與男人的全部關系。

    在這一點,女傭人的話起了決定作用,兩個中年男子和兩個年輕男子的日常情況被調查出來了。

     三沙子的性生活是相當紊亂的。

    但是,在案情發生的當晚,這四個男人都有證人證實不在現場;因此警視廳認為,一定還有未查出的人。

     搜查本部的警察對進一步調查很感棘手,便再一次尋問了女傭人,當晚是否遇到過其他的來訪者,不是三沙子的情人也可以。

     女傭人說:“來訪的男人全都說出來了。

    ”她想了一會兒,補充說:“大約一年前,秋岡在晚間7點來訪過,與主人在二樓談完話便告辭了。

    ”當問到秋岡停留的時間時,女傭人回答說:“呆了30分鐘左右便回去了。

    僅僅這麼一次,以後再沒有來過。

    ” 搜查本部認為,這構不成問題,30分鐘左右不象是情人關系;況且女傭人說,他們倆當時僅僅是在二樓客廳裡談話。

    女傭人可以分辨出進過三沙子卧室的男人們的相貌。

    實際上,警視廳也從未聽說過三沙子與秋岡有任何暖味關系。

     搜查本部為了進一步掌握線索,決定傳訊秋岡。

    問一些情況。

     在警視廳,秋岡沉着地說:“其實什麼關系也沒有,隻是為了工作的事急于找所長商量,7點鐘左右去所長家拜訪了她。

    呆了30分鐘,談完了話就告辭了。

    ” 審訊官問他:“那件事不能通過電話商量嗎?” 此時,秋岡的神色顯得有些不安。

     “不能用電話商量,因為是設計上的問題。

    ” 審訊官點了點頭,覺得這是合乎情理的。

    在這一案件的調查階段,警視廳得知秋岡是池野設計事務所的傑出人物,具有卓越的設計才能,聞名于社會和實業界。

    因此,審訊長想起他本人打算新建一套住房,便指着秋岡帶在身邊的一份設計圖,随随便便地問道:“這是給哪兒設計的建築呢?若是你沒計的,一定非常漂亮,有機會讓我欣賞一下這座建築好嗎?” 秋岡大吃了一驚,為了搜尋記憶,陷入了沉思,好不容易才點出了兩位主顧的姓名。

     讓秋岡回去後,審訓長覺得有點奇怪。

    秋岡對這麼簡單的問題,為什麼顯得有些慌張?秋岡是設計事務所的權威人物,又具有建築設計上的才能。

    而三沙子對建築設計是一竅不通的。

    他們倆有什麼可以商量的呢? 一般來說,根據主顧的要求來決定建築的預算或設計的樣式。

    設計預定的變更問題需征得三沙子同意,秋岡要與三沙子商量。

    即使那樣,也沒有必要晚間去寓所進行個别交談。

    第二天所長來辦公室後,還可以充分地進行商量嘛。

     通過對其他所員的調查,都說秋岡沒有為哪件事與三沙子商量過,況且還是一年前的一次訪問。

    那前後即使沒有那件事,審訊長仍覺得很不自然。

    假如與所長進行過那次談話,按理說應常常為此事去所長家。

     審訊長按秋岡點出的實業家和飯店老闆的地址去核實了情況。

    兩人都說一年前的這個時候确實托池野設計事務所設計過建築樣式。

     審訊長一邊回憶着那天秋岡對這一問題的驚慌表情,一邊思索着。

    他對秋岡做了進一步的調查,但調查的結果都對秋岡有利。

    秋岡已成了池野設計事務所的頂梁柱了,單憑這二點,他就獲得了優厚于其他所員幾倍的工資。

    他與池野夫婦相處得非常和睦。

    三沙子經常在一流飯店宴請秋岡夫婦,他們也很感激三沙子的深情厚意。

    秋岡與三沙子的關系的确相處得很融洽。

     當問及所員們,象秋岡這樣有才華的人為什麼不獨立經營時,回答是一片贊揚聲:“秋岡對池野先生有感情,池野死後第二天,秋岡就買了新繪圖工具,把原先那套所長送的德國造的圓規收藏起來,留作紀念……” 總之,對秋岡所說的話,連警察們都很佩服。

     提到繪圖工具,審訓長一下就想起了大小圓規和分規。

     分規與圓規相似,但另一條腿上不附帶鉛筆,如同一條很尖的錐子。

    刺中池野心髒的兇器就是象錐子一樣的東西;被刺中的傷口稍稍有些不整齊,呈圓形。

    假如使用的是能紮透多層紙的普通圓規,傷口的形狀應完全是圓形的。

    但在池野胸都的傷口附近,不是有一個用同樣錐尖劃破的傷痕嗎?是分規的另一條腿尖在胸部輕輕地擦劃了一下吧?就是說兇手竭盡全力把兩條腿的分規朝池野胸部刺去,但突然兩條腿分開了。

    這樣一來。

    勢必會擦傷皮膚的。

    因為第二天清晨馬上新換了一支分規太顯眼,所以秋岡買了一套日本産的繪圖工具。

     審訊長再次傳訊了秋岡,并質問道:“你好象在池野被殺的第二天換了一套新的繪圖工具,邢套舊的耶兒去了呢?” 這一問使秋岡比上一次更加驚慌,臉色都變了。

     “啊……那是兩年前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

    ” “事過僅僅兩年,怎麼會忘了呢?繪圖工具不正是建築設計師的靈魂嗎,如同理發師的剃刀、廚師的菜刀、木匠的鑿子、刨子以及武士的刀、劍一樣重要。

    象你這樣有名望的人難道不懂嗎?那一套是德國造的,你更應珍愛它才對。

    你是以銘記池野所長的恩情為理由才換的,那套舊的不管你怎麼收拾、整理,也絕不會忘了呀!喂,你放到哪兒去了呢?” “我,記不太清了,或許是送人了。

    ” “送人了?送給誰了?” 秋岡近乎于哭腔回答道:“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 審訊長握出的這一質問,也正是秋岡想要弄清的。

    那天晚上,在殺害三沙子之前,秋岡曾向她打聽過那套繪圖工具的下落,但她沒有告訴他。

    其實,秋岡那天晚上并沒有與三沙子發生關系,隻不過以此為借口,用事先準備好的領帶把她勒死了。

    随後戴上手套,把房間裡的櫃子、抽屜、書箱等三沙子愛藏東西的地方都翻遍了,但始終沒有發現那套繪圖工具。

     審訊長讓下屬徹底地搜查了三沙子的蒙。

    畢竟是專門從事偵破的,搜查人員很多,不到兩個小時,在庭院中的舊石佛像下面,找到了埋在土裡的盛有繪圖工具的皮盒和一雙4l号尺碼的舊鞋。

    打開皮盒一看,染着污血的分規,如同貴重物品一樣,用黑天鵝絨包着。

     審訊長一下就明白了,兩年前,把這些殺害池野的犯罪證據埋起來的是三沙子。

    秋岡為了毀滅證據,曾在她家尋找過。

    警察們推斷,三沙子和秋岡合謀殺死了池野。

    然而,關于他害三沙子的動機,隻能從他本人的口供中得到了。

    審訊長把沾滿了污血的分規放到桌子上。

     “這是你的嗎?” 秋岡恐懼地點了點頭。

     “放在哪兒你不知道嗎?” 他搖了搖頭。

     “埋在了池野家的院子裡,石佛像下面。

    喂,這也是你的?”審訊長把一雙4l号半的舊鞋也放到了桌子上。

     “兩年前的某天晚上,你穿着這雙鞋,從池野家的後門進來過吧!” 秋岡再次搖了搖頭。

     “那麼,那天晚上你在哪兒呢?” “我……我……” “這次你殺害三沙子,事先也是聲張說你順便要到電影院去看電影。

    然而,那個證詞已是老黃曆了。

    這次殺害三沙子的案情留待以後慢慢地細審,兩年前的那天晚上你到哪兒去了?” “我借了三沙子的汽車,到郊外去旅遊了。

    這事三沙子知道。

    ” “這是你與三沙子合謀的假證詞。

    你真愚蠢,三沙子已被你殺了,死去的人還能為你出庭作證嗎?對你這位具有卓越才能的建築設計家來說,這實在是太可借了。

    ” 審訊長很惋惜地看着秋岡的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