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殺而死在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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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背脊有一股寒意往上攀升。

    如果對方不是神津恭介,我真的會尖叫出聲,頭也不回的逃離這裡了。

     我什麼也沒聽見。

     “神津,我什麼聲音也沒聽見……” “是嗎?那或許是我太敏感了。

    ” 他再次坐下,但平日絕對不知興奮為何物的他的臉上,竟然浮現恐懼之色,呼吸急促。

     喵!喵!! 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輕微的貓叫聲……不是幻想,也非錯覺,确實是貓的叫聲! “神津!” “松下!” 恭介跳起來,打開烈子的房門…… 乍看并沒有任何異常,窗戶緊閉着,枕上可見到披散的黑發——此刻聽不見貓叫聲! 我們又看了土岐子睡的房間,情形還是相同。

    回到走廊時,恭介顯得無比的激動。

    一向極為冷靜的他,竟然如火焰般熊熊燃燒了。

     他無數次喃喃自語:被殺而死在火焰之中…… 同時,猶如神經錯亂般在走廊上來回踱着。

     “松下!” 見到他凝視着我的眼神,我不禁跳起來。

    那是和蔔部六郎同樣的眼神……常有人說,天才和瘋子隻隔着一層紙,難道恭介此刻已跨越其間的界限…… “烈子小姐真的在那房裡睡着嗎?” “如果沒有,那會是誰?” “我們再查一次。

    ”他的聲音沙啞了。

     打開房門,我們沖進去,表面上仍舊沒有什麼變化…… “烈子小姐。

    ” 對方并未回答。

    臉部朝着牆壁,沉沉睡着…… ——喵! 又聽見貓叫聲,而且,在這個房間裡。

     “烈子小姐。

    ”恭介伸手摸她的額頭,一瞬間,他縮手了,回頭望着我,“松下,她死了。

    ” 我已陷入完全的癡呆狀态,一時無法體會“她死了”這幾個字的意義。

     恭介掀開棉被。

     ——啊! 他驚呼出聲。

     女人身上擱着一把白柄的短刀,正綻出刺眼的光芒。

    不僅如此,棉被下蜷縮着一隻黑貓,金色的眼眸射出嘲弄似的光芒,喉嚨咕噜作響,舔舔舌頭,又輕叫出聲。

     恭介以顫抖的手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拿起那把短刀:“松下,這是玩具短刀,無法用來殺人……黑貓和玩具短刀終于在這事件中出現了!” 當時,我的心情究竟該怎樣形容呢?當着天才神津恭介面前遂行大膽的殺人行為……我覺得這世上已失去一切可信賴的事物,科學、智慧、知識,都不及此一邪教的魔力了。

     但,火…… 難道兇手這次漠視預言…… 我腦中掠過恐怖的懷疑。

    恭介似與我心思相通,走至屍體旁,看清女人的臉孔。

     “啊……”他呻吟出聲,“松下,她不是烈子,而是那女傭!時子……我們完全被耍了,好可怕的兇手!” 沒錯,那确實是時子。

    兇手堂堂的擊潰了天才神津恭介,在我耳中,仿佛聽到惡魔的轟笑劃破靜寂的夜幕,在虛空中回蕩不已! 我伸手摸時子的臉孔,還有些許餘溫。

    嘴唇變成紫色,向上歪斜扭曲,雙眼圓睜,充分顯露垂死掙紮的痛苦。

    但屍體上沒有留下任何傷痕,也未流一滴血,很明顯的,她是被毒斃,而且是使用番木鳌之類的瞬間作用之劇毒類毒物。

     這麼一來,方法是…… 恭介也難以置信似的喃喃低語:“奇怪,死亡并未經過多少時間,頂多是十分鐘到三十分鐘,可是,沒有盛毒藥的紙包,也無瓶子、注射針筒之類的東西。

    從服毒至死亡為止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分鐘,兇手是如何辦到的呢?” 确實,這是很可怕的事。

    但,我更害怕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如果時子睡在這房裡,那麼,烈子呢?烈子到什麼地方去了? 被殺而死在火焰之中…… 恭介走出走廊,凝視對面天際殷紅的火舌。

     “松下,那場火災會不會和今夜的命案有關呢?” 這真是敏銳的洞察力。

    我覺得自己像是首次發現這事件裡被遺忘的一個環節。

     “這麼說,那場火……” “我們去看看,這裡就交給楠山探長。

    ” 他步履踉跄的走向黑暗的庭院。

     不久,楠山探長獨自前來了,他眼中并無我所擔心的叱責和非難神色,反而有明顯的同情與慰籍。

     “這是沒辦法的事!你們已經盡力了。

    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