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第二種解釋

關燈
dquo啊!我說錯了。

    我記得,那是二一○二○,不會錯!&rdquo 這二人的對答聲,和他們的腳步,一樣的急驟。

    眨眨眼,兩個身子已卷進了一小朵人造的浪花中。

     這時,奢偉根本沒有聽出,這老少二人,談論的是什麼事?而且,他也根本不想知道他們談論的是什麼事。

    隻為看到了那個枯幹的老人,使他想起那個天真而稚氣的賣藝的姑娘。

    好在這一天,他已放棄了那個八打半島的怪問題;而同時,又找不到那個遞給他那張怪圖的小孩,一時他已無事可為。

    因之,他又回身進來,想去看看那位姑娘,今天唱些什麼戲? 他無可無不可地,信步走近了那個京班戲場後台的出入口。

    他把眼光向後台的内部飄送進去。

     在一種不經意的搜索之下,他并不曾搜索到那個姑娘的倩影。

    這一天,在這淩亂的地點,似乎透露着一種比平日不同的冷落的光景。

    隻聽得那裡有幾個人在閑談。

     &ldquo那倒很好!誤場也成了傳染病,連素不誤場的也誤了場!&rdquo有一個年輕女人的聲氣在這樣說。

     &ldquo你管不着!反正包銀扣不到你的頭上哪!&rdquo另一個語聲蒼老的男子這樣回答。

     &ldquo人家誤場,咱們就得多唱戲,還說管不着嗎?&rdquo年輕女人牢騷的調子。

     &ldquo人家總是角兒哪。

    &rdquo &ldquo好大角兒!難道梅蘭芳,也和他(?)一樣嗎?&rdquo 奢偉悄然離開後台出入口,他無聊地走出了這遊戲場。

     喧鬧的馬路上,奢偉在想:&ldquo聽這後台的話,好像那個被議論者,正是易紅霞,據自己所知:這位天真的姑娘,雖是一個江湖賣藝的女子,而責任心卻相當重。

    一向,她把這小小戲台上的任務,看得比羅斯福先生在白宮裡所擔任的任務更重要;甚至,在害病的時候也不肯放棄她的可憐的工作。

    而今天,她為什麼竟誤了場呢? 她已遭遇了什麼意外的事件嗎? 否則,即刻她的老父,為什麼現着慌張的神色呢?&rdquo &ldquo呵!别管這些吧!&rdquo 奢偉的兩腿,鼓動得相當快。

    他一面向自己提議;一面,隻顧無目的地前行。

    走了幾步擡眼看時,不覺有點好笑。

    原來,他已走到了一個并不準備走到的地點。

     奢偉發現他的身子在不自覺中已被攜帶到了易紅霞的家門口。

    這裡和那遊戲場,隻有兩百碼的短距離。

     &ldquo已經來了,姑且進去看看吧&mdash&mdash好在,這并不是&lsquo專誠&rsquo而是&lsquo順便&rsquo&mdash&mdash也許,那個天真而稚氣的姑娘,真的病倒了吧?&rdquo 在易紅霞的家裡,他隻遇到了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她是易紅霞的妹子。

    在藍布罩袍時期中的奢偉,他曾見過這女孩子,但不曾加以注意;而這女孩子對于西裝的奢偉,卻也絕對并不相識。

     今天,奢偉發現這小女孩的颦笑的姿态,和她姐姐像得厲害,這使奢偉感到有趣。

    于是他開始和她搭談起來。

     &ldquo你姐姐不在家?&rdquo奢偉問。

     &ldquo剛出去不到半點鐘。

    &rdquo小女孩子回答。

     &ldquo上戲場了嗎?&rdquo &ldquo不呀,有一個電話,把她叫出去的。

    &mdash&mdash&rdquo &ldquo電話?&rdquo奢偉心裡這樣暗忖。

    因這女孩子的話,使他想起即刻曾在遊戲場裡聽得那個老人說及一個電話的号碼。

    &mdash&mdash他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