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七巧梭重現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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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少女目睹袁九逵擊破浮閣,心中大怒。

     但她生性陰沉,心中愈是惱怒,臉上笑容愈是好看。

    手中拂塵一揮,緩步向袁九逵身邊走去,一面笑道:“好雄渾的掌力。

    當真有碎石裂碑之能。

    ” 袁九逵是何等樣人物,豈肯讓她近身欺來,暗運功力。

    迎頭一招“飛拔撞鐘”直擊過去,陰森森的笑道:“言陵甫是否已傷在你們手中?” 紅衣少女暗運真氣,内勁貫注在拂塵之上,輕輕一揮。

    竟把袁九逵一招強勁的掌力化去,嬌聲答道,“你這般關心于他,可是為了‘血池圖’麼?” 她邊說邊側身欺進,拂塵直擊,散垂的拂絲,根根豎立如針。

     袁九逵這時才瞧出對方不隻是身法靈巧。

    而且功力亦極深厚,不禁心頭一驚,橫跨兩步,反手一招“手撥五弦”.斜擊過 紅衣少女微微一笑。

    道:“有本領盡管使出來吧!三十招内我如殺不了你,就恭送你們離開寒泉潭。

    ” 話音甫落,一揮臂拂塵疾向袁九逵擊來右腕上點去。

     袁九逵右掌疾收,人又向後退了一步。

     紅衣少女雙肩微晃。

    嬌軀一轉,陡然間欺向毛通攻去,拂塵左掃右擊,連攻三招。

     這三招不但迅如雷奔,而且招數怪異。

     毛通讓開兩招,但卻無法閃避第三招,被拂塵略從左肩掃過,隻覺肩頭一陣劇疼,鮮血循臂而下。

     他行動一緩,紅衣少女左手已緊随拂塵點到,毛通再想閃避,那裡來得及,隻感”肩井穴”上一麻,摔倒地上。

     耿三元在那紅衣少女擊向毛通之時,躍身趕來相救,卻被那黑衣瘦長怪人一記強猛的拳風,給擋了回去。

     這不過一刹那問工夫,袁九逮原想那紅衣少女定然會欺身向自己攻來,退後一步之後,立時運氣蓄勢相侍,萬沒料到她竟然轉身向毛通攻過去,一時援救不及,眼瞧着毛通被那紅衣少女點中穴道摔倒。

     紅衣少女點中毛通之後,毫不停留的翻身一躍,又向笑面一枭攻去。

     那瘦長怪人雙手握拳,連續打出強猛的拳風,阻擋耿三元,不讓他夾攻那紅衣少女,但卻始終不肯欺身施攻。

     原來他身子過高,在這狹小俘閣之中動手,施展下開手腳,是以無法出手幫忙。

     紅衣少女這次出手,不再遊鬥,手中拂塵迅辣無比,招招指襲袁九遣要害大穴。

     笑面一枭被尊為江南黑道上總瓢把子,武功自是不弱,雙掌回環劈擊,随手間潛力逼人,震的那紅衣少女衣袂亂飄。

     但那紅衣少女手中拂塵的招數,卻是愈打愈是怪異,招招都是未聞未見之學,饒是笑面一果袁九逮見多識廣,也認不出她武功路數。

     眼看她拂塵向左擊來,那知中途突然一沉手腕,竟然變打為點。

    攻向下盤,這等中途變化,不但詭異難測,而且防不勝防,隻要欺近身來,招招就有被擊中之險。

     袁九逢憑仗着深厚的内力,強勁的掌風,始終把那紅衣少女逼在三四步外,保持一段距離,以留餘步,對付她招數上詭異的變化。

     這等打法,乃十分吃力之事,縱是武功再強之人,也難以撐得下去。

     而那紅衣少女手中拂塵的招數,卻是愈打愈奇,手法也更見詭異。

     袁九建激戰一陣,超打心中越怕,隻覺對方舉冒揮腕之間,灑脫自如,但攻出的拂塵,卻是暗勁極強。

     他心知再打下去,絕難讨得便宜,立時低嘯一聲,猛然揮掌搶攻三招,這三招全力發掌,威勢絕猛,紅衣少女被他逼退兩步。

     袁九遣那聲低嘯,正是招呼耿三元撤離浮閣的暗号,是以,當他迫退那紅衣少女之後,不進反退,身後一躍,飛起一腳,踢向浮閣壁闆。

     但聞,‘咋喳’,一聲,浮閣壁闆又被袁九遣踢下了一大塊,縱身一躍飛出了浮閣,落在那壁闆之上。

     那守在門口的黑衣瘦長怪人,扯起沙啞的嗓門,高聲喊迫;“龜兒子,你還跑得了麼?” 話落,左掌一招,也劃破一塊壁闆,縱身追了出去,搶落在袁九逮的壁闆之上,呼的一拳,當胸擊去。

     袁九逢覺出對方擊來拳勢力道極猛,那還敢大意,奮起全力,硬接一擊。

     兩股絕猛的拳風一接,震的袁九遣全身氣血浮動,身不由主呐向後退了兩步,壁闆也被那強烈的擅擊之力,震的向下一沉。

     隻見水花飛濺,湧起了一片片波浪。

     那黑衣瘦長怪人來勢本極兇猛,但見停身壁闆一陣波動之後,竟然不敢再用力發拳,左手一探,向袁九逮左肩抓去。

     原來他不諸水性,擔心把木闆震翻,跌人湖中,不敢再用力發拳。

     袁九違硬接他一拳之後,已知他内力雄厚,拳風極是強猛,如若他再連發幾拳,自己絕對難以抵擋得住。

     那知,對方猛擊一拳之後,竟然不再用力發拳,舉手疾抓過來,這時揮掌斜出,反截手腕,左腳同時飛起猛踢小腹。

     這塊壁闆不過二尺寬窄,八九尺的長短,兩個人站在上面,已然托搖欲沉,這一動手相博,身體的重量,忽重忽輕,壁闆也忽沉忽浮,冰冷的潭水,濺了上來,濕透了兩人下半身的衣履。

     那瘦長黑衣怪入,因為身子過高,在這塊小小壁闆之上,無法施展手腳,又擔心跌入潭中,是以不敢放手搶攻。

     但是,他兩隻手臂很長,占了不少的便宜,右手橫掃一掌,封開袁九運踢來的一腳,左手疾縮收回。

     袁九遣是何等人物,相搏兩招,已然瞧出那黑衣怪人的缺點,縱聲長笑,放手搶攻,拳腳齊施,攻勢十分猛烈。

     那黑衣怪人要把大半的精神,用來穩定那壁闆的重心,隻能分一半精神來對付袁九違的攻勢,變成了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這當兒,忽聞浮閣中傳來一聲大叫。

     那聲音雖然尖厲刺耳,但卻甚是短促,袁九逮一聞之下,立時辨出是耿三元的聲音,不禁心頭一震。

     高手相搏,招招過如電光石火,不得有絲毫之差。

     袁九運心神微分,出手咯一遲緩,已被那黑衣瘦長的怪人乘虛而入,左手搭在右腕之上,五指疾合,已扣緊袁九逢的右腕脈門。

     那怪人正待暗中運集功力,迫他行血内返,束手就擒,忽聽袁九遣冷哼一聲,被扣右腕忽的加強了抗拒之力,堅如鐵石,同時施展‘千斤墜”身法向下一壓,隻見停身的壁闆,倏忽間直往水中沉去。

     黑衣瘦長怪人大喝一聲,松開袁九違的右腕,縱身淩空而起,飛回到浮閣之中。

     袁九逢精通水上功夫,潛入水中之後,立時向浮閣所在遊去,把頭探出水面,向裡望了過去。

     隻見那紅衣少女和方兆南相對而立,耿三元、毛通都已被點中穴道,倒卧在地上。

     忽聞那黑衣瘦長怪人高聲的罵道,“這個龜兒子不知是精通水性,還是被淹死在寒潭中了。

    ” 原來他飛返浮閣之上後,兩眼仍然一瞬不巴的瞧着袁九這沉人水中的地方,那知看了很久,仍不見袁九運浮出水面,心中一急,大罵起來。

     隻聽那紅衣少女嬌笑之聲,傳出了浮閣接道:“别罵啦!人家早由水底潛回咱們浮閣所在了,你還在罵個什麼勁呢?” 袁九逞吃了一驚,暗道:“此女當真厲害。

    ”不自覺向水中一沉。

     就這微微一動,那紅衣少女已自驚覺,反手揚腕,一道白光電射而出,去勢勁急,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