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資部第二十九
關燈
小
中
大
ldquo凍雨灑窗，東二點，西三點，切糕分客，上七刀，下八刀。
&rdquo皆精切。
楊大年對 舊學士院壁間有題雲：&ldquo李陽生，指李樹為姓，生而知之。
&rdquo久無對者。
楊大年為學士，乃對雲：&ldquo馬援死，以馬革裹屍，死而後已。
&rdquo 李空同對 李空同督學江西，有士子适用其姓名。
公呼而前曰：&ldquo汝不聞吾名而敢犯乎？&rdquo對曰：&ldquo名命于父，不敢更也。
&rdquo公思久之，曰：&ldquo我且出一對試汝，能對，猶可恕也。
曰：蔺相如，司馬相如，名相如，實不相如。
&rdquo其人思不久，辄應曰：&ldquo魏無忌，長孫無忌，彼無忌，此亦無忌。
&rdquo公笑而遣之。
唐狀元對 唐臯以翰林使朝鮮。
其主出對曰：&ldquo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
&rdquo臯即應對曰：&ldquo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腸。
&rdquo主大駭服。
五字一韻對 邊尚書貢繼妻胡氏，能通書義。
邊多侍姬，胡常反目。
一日宴客，客舉令曰：&ldquo讨小老嫂惱。
&rdquo邊不能對。
胡以片紙書&ldquo想娘狂郎忙&rdquo五字，雲：&ldquo何不以此對之？&rdquo坐客大笑。
徐晞為郡吏日，偶随守步庭墀中。
見一鹿伏地，守得句雲：&ldquo屋北鹿獨宿。
&rdquo晞應聲曰：&ldquo溪西雞齊啼。
&rdquo守大驚異，遂不以常禮遇之。
馮損之對 慈溪馮益，字損之。
其叔為僧，益往訪之。
叔戲出對曰：&ldquo荷葉荷花，似青涼傘蓋佳人之粉面。
&rdquo對曰：&ldquo瓠藤瓠子，如黃麻繩系和尚之光頭。
&rdquo 董通判對 常州府同知吳、通判董，至無錫飲紅白酒而醉。
吳出對雲：&ldquo紅白相兼，醉後不知南北。
&rdquo董雲：&ldquo青黃不接，貧來賣了東西。
&rdquo 陸采對 東郊巡按蘇松刷卷，許禦史戲雲：&ldquo北台東禦史，西人巡按南方。
&rdquo東不能屬。
陸公采私為對雲：&ldquo冬官夏侍郎，春日辦完秋稅。
&rdquo又李空同在江西，有對雲：&ldquo孤雁渡江，顧影徘徊如得偶。
&rdquo人不能對。
陸雲：&ldquo老翁照鏡，鑒形仿佛似傳神。
&rdquo 于肅愍對 于肅愍謙公幼時，其母梳其發為雙角，日遊鄉校。
僧人蘭古春見之，戲曰：&ldquo牛頭喜得生龍角。
&rdquo公即對曰：&ldquo狗口何曾出象牙！&rdquo僧已驚之。
公回對母曰：&ldquo今不可梳雙髻矣。
&rdquo他日古春又過學館，見于梳成三角之髻，又戲曰：&ldquo三角如鼓架。
&rdquo公又即對曰：&ldquo一秃似雷糙。
&rdquo古春遂語其師曰：&ldquo此兒救時之相也！&rdquo墓志載古春為此。
呂升對 楊季任佥浙憲時，見數童從社學歸，中一生手抛書囊而戲。
季任召至前，見其秀異，出對曰：&ldquo童子六七人，無如爾狡。
&rdquo生應聲曰：&ldquo太守二千石，莫若公&hellip&hellip&rdquo其尾一字不言，且請賞。
許之，乃曰：&ldquo莫若公廉。
&rdquo季任诘之曰：&ldquo設不賞雲何？&rdquo答曰：&ldquo莫若公貪。
&rdquo季任大奇之。
生名呂升，官至江西佥憲。
莫廷韓對 屠赤水與莫廷韓一日遊顧園，酒酣，屠偶吟雲：&ldquo檐下蜘蛛，一腔絲意。
&rdquo莫信口雲：&ldquo庭前蚯蚓，滿腹泥心。
&rdquo 泰興令對 泰興令胡瑤嬖一門子，忽見一掾挑之與密語，以為嫌，問掾何語。
掾急遽曰：&ldquo渠是小人表弟，語家事耳。
&rdquo令即出一對曰：&ldquo表弟非表兄表子。
汝能對，免責。
&rdquo掾應聲曰：&ldquo丈人是丈母丈夫。
&rdquo令笑而觞之以酒。
此令猶能惜才。
俗語對 一布政守官盡職，不求汲引，執政失于遷擢。
入觐将回，鄉人為侍郎者餞之，因邀同部會飲。
中一人見止布政一客，戲出對曰：&ldquo客少主人多。
&rdquo衆未及應，布政遽曰：&ldquo某有一對，諸大人幸勿見罪。
&rdquo乃對曰：&ldquo天高皇帝遠。
&rdquo衆愕然。
他如&ldquo狗毛雨，雞腳冰&rdquo，&ldquo口串錢，腳寫字&rdquo，&ldquo掘壁洞，開天窗&rdquo，&ldquo立地變，報天知&rdquo，&ldquo将見将，人吃人&rdquo，&ldquo護兒狗，抛娘雞&rdquo，&ldquo伸後腳，讨饒頭&rdquo，&ldquo賊摸笑，鬼見愁&rdquo，&ldquo半纜腳，直攎頭&rdquo，&ldquo奶婆種，長工坯&rdquo，&ldquo下镬漲，上場渾&rdquo，&ldquo眼裡火，耳邊風&rdquo，&ldquo趕茶娘，偷飯鬼&rdquo，&ldquo将腳屋，瀉肚街&rdquo，&ldquo王姑李，郁婆齑&rdquo，&ldquo長腳狗，矮忒豬&rdquo，&ldquo
&rdquo皆精切。
楊大年對 舊學士院壁間有題雲：&ldquo李陽生，指李樹為姓，生而知之。
&rdquo久無對者。
楊大年為學士，乃對雲：&ldquo馬援死，以馬革裹屍，死而後已。
&rdquo 李空同對 李空同督學江西，有士子适用其姓名。
公呼而前曰：&ldquo汝不聞吾名而敢犯乎？&rdquo對曰：&ldquo名命于父，不敢更也。
&rdquo公思久之，曰：&ldquo我且出一對試汝，能對，猶可恕也。
曰：蔺相如，司馬相如，名相如，實不相如。
&rdquo其人思不久，辄應曰：&ldquo魏無忌，長孫無忌，彼無忌，此亦無忌。
&rdquo公笑而遣之。
唐狀元對 唐臯以翰林使朝鮮。
其主出對曰：&ldquo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頭面。
&rdquo臯即應對曰：&ldquo魑魅魍魉，四小鬼各自肚腸。
&rdquo主大駭服。
五字一韻對 邊尚書貢繼妻胡氏，能通書義。
邊多侍姬，胡常反目。
一日宴客，客舉令曰：&ldquo讨小老嫂惱。
&rdquo邊不能對。
胡以片紙書&ldquo想娘狂郎忙&rdquo五字，雲：&ldquo何不以此對之？&rdquo坐客大笑。
徐晞為郡吏日，偶随守步庭墀中。
見一鹿伏地，守得句雲：&ldquo屋北鹿獨宿。
&rdquo晞應聲曰：&ldquo溪西雞齊啼。
&rdquo守大驚異，遂不以常禮遇之。
馮損之對 慈溪馮益，字損之。
其叔為僧，益往訪之。
叔戲出對曰：&ldquo荷葉荷花，似青涼傘蓋佳人之粉面。
&rdquo對曰：&ldquo瓠藤瓠子，如黃麻繩系和尚之光頭。
&rdquo 董通判對 常州府同知吳、通判董，至無錫飲紅白酒而醉。
吳出對雲：&ldquo紅白相兼，醉後不知南北。
&rdquo董雲：&ldquo青黃不接，貧來賣了東西。
&rdquo 陸采對 東郊巡按蘇松刷卷，許禦史戲雲：&ldquo北台東禦史，西人巡按南方。
&rdquo東不能屬。
陸公采私為對雲：&ldquo冬官夏侍郎，春日辦完秋稅。
&rdquo又李空同在江西，有對雲：&ldquo孤雁渡江，顧影徘徊如得偶。
&rdquo人不能對。
陸雲：&ldquo老翁照鏡，鑒形仿佛似傳神。
&rdquo 于肅愍對 于肅愍謙公幼時，其母梳其發為雙角，日遊鄉校。
僧人蘭古春見之，戲曰：&ldquo牛頭喜得生龍角。
&rdquo公即對曰：&ldquo狗口何曾出象牙！&rdquo僧已驚之。
公回對母曰：&ldquo今不可梳雙髻矣。
&rdquo他日古春又過學館，見于梳成三角之髻，又戲曰：&ldquo三角如鼓架。
&rdquo公又即對曰：&ldquo一秃似雷糙。
&rdquo古春遂語其師曰：&ldquo此兒救時之相也！&rdquo墓志載古春為此。
呂升對 楊季任佥浙憲時，見數童從社學歸，中一生手抛書囊而戲。
季任召至前，見其秀異，出對曰：&ldquo童子六七人，無如爾狡。
&rdquo生應聲曰：&ldquo太守二千石，莫若公&hellip&hellip&rdquo其尾一字不言，且請賞。
許之，乃曰：&ldquo莫若公廉。
&rdquo季任诘之曰：&ldquo設不賞雲何？&rdquo答曰：&ldquo莫若公貪。
&rdquo季任大奇之。
生名呂升，官至江西佥憲。
莫廷韓對 屠赤水與莫廷韓一日遊顧園，酒酣，屠偶吟雲：&ldquo檐下蜘蛛，一腔絲意。
&rdquo莫信口雲：&ldquo庭前蚯蚓，滿腹泥心。
&rdquo 泰興令對 泰興令胡瑤嬖一門子，忽見一掾挑之與密語，以為嫌，問掾何語。
掾急遽曰：&ldquo渠是小人表弟，語家事耳。
&rdquo令即出一對曰：&ldquo表弟非表兄表子。
汝能對，免責。
&rdquo掾應聲曰：&ldquo丈人是丈母丈夫。
&rdquo令笑而觞之以酒。
此令猶能惜才。
俗語對 一布政守官盡職，不求汲引，執政失于遷擢。
入觐将回，鄉人為侍郎者餞之，因邀同部會飲。
中一人見止布政一客，戲出對曰：&ldquo客少主人多。
&rdquo衆未及應，布政遽曰：&ldquo某有一對，諸大人幸勿見罪。
&rdquo乃對曰：&ldquo天高皇帝遠。
&rdquo衆愕然。
他如&ldquo狗毛雨，雞腳冰&rdquo，&ldquo口串錢，腳寫字&rdquo，&ldquo掘壁洞，開天窗&rdquo，&ldquo立地變，報天知&rdquo，&ldquo将見将，人吃人&rdquo，&ldquo護兒狗，抛娘雞&rdquo，&ldquo伸後腳，讨饒頭&rdquo，&ldquo賊摸笑，鬼見愁&rdquo，&ldquo半纜腳，直攎頭&rdquo，&ldquo奶婆種，長工坯&rdquo，&ldquo下镬漲，上場渾&rdquo，&ldquo眼裡火，耳邊風&rdquo，&ldquo趕茶娘，偷飯鬼&rdquo，&ldquo将腳屋，瀉肚街&rdquo，&ldquo王姑李，郁婆齑&rdquo，&ldquo長腳狗，矮忒豬&rdquo，&l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