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志部第三十六

關燈
,賣一缣。

    百姓競獻之。

    帝自種一株。

    群臣次第種,方及百姓栽。

    栽畢,帝禦筆賜垂柳姓楊,曰&ldquo楊柳&rdquo。

     拔河戲 唐時,清明有拔河之戲。

    其法以大麻絙兩頭各系十餘小索,數人執之對挽,以強弱為勝負。

    時中宗幸梨園,命侍臣為之。

    七宰相、二驸馬為東朋,三相五将為西朋。

    仆射韋巨源、少師唐休璟年老無力,随絙踣地,久不能起。

    上以為笑。

     手搏 唐主存朂嘗與李存賢手搏,賢不盡技。

    唐主曰:&ldquo汝能勝我,當授藩鎮。

    &rdquo存賢乃仆唐主。

    及即位,以賢鎮幽州,謂曰:&ldquo手搏之約,我不食言。

    &rdquo 賭官 《文海披沙》雲:宋文帝與羊立保賭。

    立保勝,遂得宣城太守。

    陳敬瑄與師立、牛勉、羅元果以打毬争三川。

    敬瑄獲頭等,遂授節钺。

    識者笑之。

    然偏安亂朝,固不足怪。

    宋藝祖開寶四年廷試,例以先納卷為魁。

    時王嗣宗與陳識同納卷子,上命二人角力以争之。

    嗣宗得勝,遂為第一,識次之。

    創業之主,亦為此兒戲,可笑也。

    《涑水記聞》雲:嗣宗與趙昌言手搏角力,恐誤。

    昌言系太平興國元年胡旦榜第二人。

     打毬賭 熙甯初,神宗與二王禁中打毬子。

    上間二王欲賭何物,徐王曰:&ldquo臣不賭别物,若赢時,隻告罷了新法。

    &rdquo 微行 王黼雖為相,然事徽考極亵。

    宮中使内人為市,黼為市令,若東昏之戲。

    一日上故責市令,撻之取樂。

    黼窘,乃曰:&ldquo告堯舜免一次。

    &rdquo上笑曰:&ldquo吾非唐虞,汝非稷契也!&rdquo一日又與逾牆微行,黼以肩承帝趾。

    牆峻,微有不相接處。

    上笑曰:&ldquo聳上來司馬光。

    &rdquo黼亦應曰:&ldquo伸下來神宗皇帝。

    &rdquo 五國城中有此快樂否? 饒州人 紹興末,朝士多饒州人。

    或謂之曰:&ldquo諸公皆不是癡漢。

    &rdquo諺雲:饒人不是癡漢。

    又有監司薦人以關節,欲與饒州人。

    或規其當先孤寒。

    監司憤然曰:&ldquo得饒人處且饒人!&rdquo 勳臣讒語 洪武甲子開科取士,諸勳臣不平,曰:&ldquo此輩善譏讪,初不自覺。

    且如張九四厚禮文儒,及請其名,則曰&lsquo士誠&rsquo。

    &rdquo聖祖曰:&ldquo此名甚美。

    &rdquo答曰:&ldquo孟子有&lsquo士誠小人也&rsquo之句,彼安知之?&rdquo帝自此覽天下所進表箋,多罹禍者。

     科舉弊 宋承平時,科舉之制大弊,假手者用薄紙書所為文,揉成團,名曰&ldquo紙毬&rdquo。

    公然貨賣。

     今懷挾蠅頭本,其遺制也。

    萬曆辛卯,南場搜出某監生懷挾,乃用油紙卷緊,束以細線,藏糞門中。

    搜者牽線頭出之。

    某推前一生所棄擲。

    前一生辯雲;&ldquo即我所擲,豈其不上不下,剛中糞門?彼亦何為高聳其臀,以待擲耶?&rdquo監試者俱大笑。

     徐相國善答 世宗好言長生。

    乙醜會試題:&ldquo夫政也者,蒲蘆也。

    &rdquo又&ldquo民之秉夷,好是懿德。

    &rdquo上問輔臣:&ldquo蒲蘆是何物?夷是何義?&rdquo徐階對曰:&ldquo夷是有恒之義,蒲蘆是長生之物。

    &rdquo 講《鹹丘蒙章》 嘉靖初,講官顧鼎臣講《孟子?鹹丘蒙章》。

    至&ldquo放勳殂落&rdquo語,侍臣皆驚。

    顧徐雲:&ldquo堯是時已百有二十歲矣。

    &rdquo衆心始安。

     掌院名言 國初,一上舍任左都掌院。

    群僚忽之,約二三新差巡按者請教。

    掌院者厲聲雲:&ldquo出去不可使人怕,回來不可使人笑!&rdquo群屬凜然。

     祝瀚批甯府帖 逆濠有鶴帶牌者,民家犬噬之。

    濠牒府欲捕民抵罪。

    南昌守祝瀚批曰:&ldquo鶴雖帶牌,犬不識字。

    禽獸相争,何與人事?&rdquo 鏟頭會 國初惡頑民竄入缁流,聚犯數十人,掘泥埋其身,十五并列,特露其頂,用大斧削之,一削去頭數顆,名&ldquo鏟頭會&rdquo。

    後因神僧示化,屢鏟複生,遂罷此會。

     僧家奸惡,不可枚舉。

    近日吾蘇葑門外,有鄉民于所親借銀三兩完官。

    适是日官冗,免比限。

    民姑以銀歸,将還所親,偶為同行相識者述之。

    時天已暮矣,忽見有挑包客僧随其後。

    意彼已竊聞,然猶未甚疑也。

    既出城裡許,同行者别去。

    顧僧猶在後,心稍懼。

    複裡許,新月慘淡,回首失僧,詳視,乃在井亭中解衣。

    民懼甚,前有石橋,急詣橋下自匿。

    微窺之,見僧裸體持鐵箍捧,疾馳上橋,左右視,大聲曰:&ldquo何處去了?&rdquo複下橋前馳。

    民潛出退走,至井亭,見僧包裹衣服作一堆。

    度僧去遠,急束縛負之而趨,從他道直走阊門。

    就飯店宿,取酒痛飲而卧。

    黎明,聞街前念佛聲雲:&ldquo夜來被劫,乞布施僧衣遮體。

    &rdquo窗隙窺之,見裸體者,即所遇僧也。

    解其包,有白金二十兩許。

    民伺僧去,潛攜歸焉。

    嗚呼!如此惡僧,人那得知!那得不鏟頭! 邊将隐匿 各邊以太宗有旨,虜人殺人五名以上,虜畜産九頭以上,邊将皆坐死,遂相與隐匿。

    人畜死亡至千百者,皆雲&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