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不是毛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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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名言,你聽聽:我此生最大的理想是讓天下女子懷上我的優良品種! 我笑了。

     他說他和這個女人睡過和那個女人睡過。

    某某在床上很蕩,誰是個木頭。

    他說所有的女詩人一個樣,陰萎。

    他要在四十歲前超過這三年中國奧運會奪得的全部金牌數。

    現在要節約資源,将良種播到國外去。

    破壞洋人的基因,宏揚我中華。

    我們先不說他睡過沒有,而是男人沒有權這麼開新聞發布會,一旦一個男人這麼做,他的心和肉其實很爛。

     有一次他到大連來,請她到他住的五星飯店見面。

    他把一幫人弄到旅館外一個山東餐館吃飯。

    不在飯店吃,節儉是美德。

    可是那餐館又破又髒,他對女服務員喝來使去的,席間不停地叫來女孩介紹給另外兩個男子,說他們正在籌辦模特兒大賽,明目張膽地對身邊一個女孩說,若她和他們中間任何一人好,她會弄到一個三等獎的。

    等到結帳了,他裝着沒有看見,等着别人付錢。

    低頭對她說,你應該付,你是地主。

    她當時愕然,他以前落難時她給了他經濟上幫助。

    男人必買單——真正的女權主義會認為降了等級,而在于:是他請她吃飯。

     我理解D的心情,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子。

    若是我告訴她就是這麼個男人想到倫敦來一番淩雲壯志,不知她會怎麼說? 想想,就他那煽情文字在醋缸裡浸泡的功夫,哪能打動那些一批接一批的女孩子。

    可見他真有口才,也有時間磨女孩,給女孩出主意,有時必是很體貼女孩的心,才會弄到精神領袖的地步,如果他真有那本事的話。

     寫到這時,我突然心血來潮想到小說包間去逛一下,于是按了下鍵竄了進去。

    關于“男人有多壞”一說,果然有話在那兒等着我: 少年甲:即便是殺人放火的黑社會,也有英雄主義在。

     少年丁:喪心病狂的沒遇過。

     少年丙:搞多角戀愛的也不算壞。

     少年乙:像李有錢這樣把男人剝光了脫了虛僞外衣赤裸面世的男人,也不知壞在哪裡。

     少年甲:特别在女人面前。

    最混蛋的男人也就是在情人面前說老婆不好。

     少年丁:不過這也不算什麼,是男人的矯情吧。

     少年乙:男人在男人面前壞,這個女人不必關心。

     至于還有更壞的地方,那就是人的共性,男女都有,脫離男人的概念了。

     總之男人還是有好東西。

     少女A:男人也就那點能耐,能壞到哪兒去哩? 少女C:這毛蟲是不是男人?貼一則台灣女作家黃寶蓮《仰天45度角》書裡的一段文字為證。

     毛蟲就是我生命最深沉原始的巨大恐懼,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生理恐懼,不合邏輯,沒有理性。

    發生在毛蟲和我之間的諸多事故,除了承認它是來自魔鬼的詛咒,我沒有其它更好的解釋。

    那種恐懼尖銳如刀、細密如針,紮進血肉,滲進神經,深入骨髓,操縱腦神經系統,讓整個人發狂失控,崩潰瓦解,莫名顫栗。

     這毛蟲是不是男人?我想不是,起碼黃寶蓮不是這個意思。

    世間萬物既簡單又不簡單。

    不過她有一言在此似乎專對症下藥:“一個人可以上刀山,跨火海,天不怕地不怕,卻怕蟑螂,怕老鼠、怕高、怕飛、怕幽閉的空間、怕敞開的空間。

    世間萬物,物物相生相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