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軍統特務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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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忽然輕蔑地笑了,她壓根兒就不相信國軍還有回來的那一天。

    聽了他的話,她的心裡反倒踏實了一些,便說:那我就等着。

     尚品見自己的話沒有威懾住她,立刻變得窮兇極惡起來。

    他上前攔腰把她抱住了,她拼命地掙紮起來。

     看着她徒勞的掙紮,他惡聲惡氣道:你不就是王奎山的小妾嘛。

    現在讓人玩夠了,甩了,你還以為你有多幹淨?! 她聽了,忽然就失去了一切力量。

    她用手捂住臉,隻想哭、想叫,女人原本有的自恃和清高,瞬間土崩瓦解了。

    她在心裡一遍遍地詛咒着:我是個下賤女人,沒人要的女人。

     接下來,她隻能被動地承受了。

     尚品滿意地擁着她,安撫道:寶貝兒,你跟了我,我是不會把你丢下的。

     他的話,讓她感到一陣惡心。

     接着,他又拍拍她的臉蛋,得意地說:現在咱們做的事,國軍都會記上一筆的,等國軍殺回來的那一天,咱們就是有功之臣,到時候弄個少将、中将的,還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自從尚品與她有了這層關系後,他理所當然地把她當成了自己的人。

     一天夜裡,他把發報機搬了過來,同時給她下達了收發電報的任務,然後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把自己脫了,理直氣壯地上了她的床:寶貝兒,你以後就是我的助手了,你所做的一切,我會替你記着的。

     此刻,她内心抗拒着,身體卻不得不依從了眼前的現實。

     以前,國民黨隻是派出飛機在東南沿海一帶偵察,或小範圍地轟炸,偶爾,也會向大陸空投一些有來無回的特務。

    抗美援朝爆發後,潛伏在全國的國民黨特務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們似乎看到了光複大陸的希望。

    此時的尚品猶如打了一針興奮劑,他開始頻繁地出入于李靜的家。

    他的出現大多是在晚上,這時李靜已經回到家,做好飯菜。

    他從藥材公司下班後,一路興奮異常地回到李靜的家,有時懷裡還揣了一瓶酒。

     喝了酒的尚品,臉就變成了豬肝色,話也多了起來。

    他興奮地盯着李靜:你知道沈陽城有多少我們的人嗎? 李靜愣愣地望着他。

     他伸出一個隻手,張開五個指頭。

     李靜就猜:五十? 他哈哈大笑道:鬼呀,告訴你,五百—— 然後,他看也不看李靜,得意地搖頭晃腦起來。

     在李靜的眼裡,這五百人又算得了什麼?在沈陽解放前夕,僅沈陽城裡和城外就有十五萬人之多,最後不也沒能守住沈陽。

    她一直不相信,台灣的國民黨能成功地殺回大陸。

    如果真有這個能力,當初也不會跑到台灣去了。

     尚品自顧自地興奮着。

    他又喝了一口酒,拍了一下桌子道:你知道美國人為啥要打朝鮮嗎?把朝鮮拿下,整個朝鮮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蔣委員長到時候會派兵,從朝鮮打過來,整個東北,不,整個中國,那還不是咱們的天下。

     他越說越激動,昔日的尚品、此時的劉一品竟忘乎所以了。

     這時,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拍在她的面前:這是最新情報,晚上發給重慶。

     她看到那是一串列車的數字,每節列車的車廂号标得很清楚。

    甚至從貨車的數量上,竟估算出了大炮的門數和炮彈的噸位。

     連續幾天,尚品都去火車站的貨場蹲守,有時一蹲就是一夜。

    這些列車都是即将開往朝鮮前線的,身為軍統出身的尚品,輕易就估算出了火車的運兵量和武器裝備的數量。

     尚品喝完酒後,看了看表,時間尚早。

    他血紅着眼睛盯向李靜,她清楚地知道他要做什麼,從最初的屈辱、厭惡到麻木,無助的她隻能将淚水吞到肚子裡。

     借着酒勁兒,他把她抱到了床上,一邊急不可耐地除去自己的衣服,一邊嘀咕着:老子出生入死地給國軍賣命,你也該好好地犒勞犒勞老子。

     說完,沒頭沒臉地撲了上去。

     等一切平息下來,他又一骨碌爬起來,穿好衣服,臨走時也沒忘交待她:兩點準時向重慶發報,不得延誤! 然後,借着夜色的掩護,一頭鑽進黑暗中。

     隻有在他離開這裡後,她才能長籲一口氣,然後在第一時間裡,把自己裡裡外外地洗了,才覺得内心清爽了許多。

    說實話,她不想聽憑他的擺布,隻想過一種普通人的生活,他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有一次竟惡毒地盯着她說:你不想幹,是不是?别忘了你是國軍的機要參謀,以前是,現在還是!要是讓共産黨知道了,沒有你好果子吃。

     他見她害怕了,又假惺惺安慰道:你現在跟着我,有朝一日,等國軍打回來,我保你當個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