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牛津蘇格拉底學會之成立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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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

    我們基督徒這方發現,懷疑論在何處發動進攻,并非一直在我們的預料之中;至于我們的對手,他們以為自己在攻擊信仰(theFaith),在我們看來卻對信仰幾乎全然無知,他們不得不做些糾正。

     英國憲章中(理論上的)一個難題就是,下議院發言人本人必定是某黨派的一個成員。

    在蘇格拉底學會,也有同樣難題。

    那些建立者,沒有一刻假裝中立。

    建立此競技場并發動挑戰的,是基督徒。

    因而,那些低層次(更少雅典氣)的不信者(unbeliever),可能會認為整件事就是一種狡猾地&mdash&mdash或不那麼狡猾地&mdash&mdash僞裝起來的宣傳。

    那些雅典式的不信者,倘若他要做出此等反對,就會把它付諸文字,并在蘇格拉底學會内部宣讀。

    歡迎他這樣做&mdash&mdash盡管我懷疑,他是否還會有此雅興,假如他了解到,委員會如何不辭辛勞,搜索名人錄,以發掘那些有閑心和熱情來到這裡并宣傳其信條的睿智的無神論者。

    然而,說過做過這一切之後,回答此等懷疑,尚需向更深處挖掘。

    蘇格拉底學會之誠實無欺并不在于此。

    我們從未聲稱不偏不倚(impartial)。

    然而論證卻不偏不倚。

    它自身有生命。

    沒人能夠說出,它将走向哪裡。

    我們把自己,把我們這方最薄弱處,暴露在你們的火力之下,相對于你們暴露給我們的,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更糟糕的是,我們也把自己暴露在自家射擊的後坐力之下;因為,假如我的切身體驗足以為憑,那麼,以信仰之眼去看(totheeyeoffaith),有那麼一陣子,沒有什麼教義比一個人方才成功捍衛的那個教義更晦暗不明。

    此競技場屬于對戰雙方,你們不會最終上當;其中,你們毫無風險,而我們則投入一切。

     對我們的舉措(proceedings),其他人或有另樣反對。

    他們或許會抗議說,知性讨論既不能樹立也不能摧毀基督教。

    他們或許感到,宗教是如此聖潔(sacred),不可在公共辯論中推來推去;如此聖潔,不可談論&mdash&mdash或許幾乎聖潔到根本不可造次的地步。

    顯然,蘇格拉底學會的基督徒不這樣想。

    他們雖然知道,知性同意(intellectualassent)并非信仰(faith),可是他們并不相信,宗教隻是&ldquo人幽居獨處時所為之事&rdquo。

    或者說,即便真是如此,他們也一點不在乎&ldquo宗教&rdquo,隻在乎基督教。

    基督教不隻是一個人幽居獨處所為之事,甚至也不是上帝幽居獨處所為之事。

    基督教講述的是,上帝降身到粗俗的曆史領地(thecoarsepublicityofhistory),在這裡促動(enacting)那些能夠談論且必須談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