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死因成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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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蹤而出。

     文土超示意制止,道:“人已遠去了,追之無益,你我身份看來已為對方所悉,以後行蹤更須謹慎!” 黑衫漠子忽抱拳躬身道:“屬下告辭。

    ”倏地轉身一閃而出。

     瞿大剛迅即接踵掠了出去。

     文土超似無事人般,好整以暇淺飲輕酌,心頭卻思緒如麻。

     房門未關,隻覺燭影微搖,又見一個黑衣蒙面人掠了入來,蒙面黑衣兩隻眼孔内逼吐精芒一瞬不瞬注視着文士超。

     文土超望了蒙面黑衣人一眼,伸手一指,含笑道:“姑娘請坐!” 蒙面黑衣人似感驚愕,身軀顫了一顫,吐出嬌脆語聲:“老丈好眼力,居然能識破小女子行藏,不愧是大内高手!” 文土超含笑道:“姑娘雖蒙住面首,卻掩不住蘭麝芳香,老朽可斷定姑娘不但年輕,而且容貌端麗。

    ”說時突離座平飛而起,身形尚未落地,右掌虛空劃了一個圓弧虛拍而出。

     掌到中途,右掌疾撤,反方向又虛劃一道圓弧。

     黑衣蒙面少女不禁輕噓出聲,掌式弧形迎出。

     籲的一聲燭火頓熄,室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文士超施展傳聲入微絕乘内功道:“姑娘佯裝與老朽拼搏,老朽身旁取得安祥胡狗的密旨及名單火速交與貴上,不得有誤!” 隻聽少女一聲嬌叱道:“逆賊走狗!老而不修,膽敢妄施輕薄,姑娘不取汝命誓不為人!” 暗中叭叭對了數掌,忽聞少女輕哼了一聲,疾閃掠出房外。

     文士超哈哈大笑道:“黃毛丫頭,如非老夫不願與你一般見識,豈能讓你輕易逃出掌心。

    ” 燭火複明,文士超仍端坐椅上,斟酒淺飲,嘴角泛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片刻,樓下傳來瞿大剛龍騰霄兩人宏亮大笑聲,龍騰霄一跨入房内郎向文士超抱拳一揖道:“辜虧文老不是假冒的,否則在下難免擄掠之苦。

    ” 文士超詫道:“這卻是為何?” 原來歐陽天莊主系本地首富,自惜羽毛,平昔愛結交官府豪強,以求自保,洲上原駐有一哨清兵,這半月來大内高手相繼來到,不言而知一定有什麼大事發生。

     歐陽天本出身江湖,晚年家居納福,又是偌大的家業,自然懼怕惹火燒身,何況暗通明寇之罪滔天,不但煩家蕩産,而且株連九族,性命也将不保,聞得安總鎮覆舟溺斃,正巧又是文士超瞿大剛來曆不明,竟是龍騰霄舊交,大内派下的高手均心疑文瞿兩人謊言欺騙,說不定謀害安總鎮兇手就是文瞿兩人,因此不惜将龍騰霄囚禁,打算酷刑逼供,幸虧文士超出示銀手令,救了龍騰霄刑辱之苦。

     龍騰霄說明在太白樓辭别後不及趕回之故,又道:“稍時歐陽莊主簡要親自前來拜望,令在下先客。

    ” 文士超手掌一擺,道:“不必了,老朽與瞿老弟天色未亮即要登程,請龍老師上覆歐陽莊主 ,老朽兩人公務一了必登門拜望。

    ” 龍騰霄望了瞿大剛一眼,笑道:“既然如此,在下遵命間覆歐陽莊主。

    ” 文士超含笑立起,道:“瞿老弟,你送客吧!” 龍瞿兩人先後走出。

     文士超暗歎一聲,拈杯獨飲,目光凝向窗頁若有所思…… 口口口 新雨初晴,野花繁花,草碧葉翠,清新悅目。

     去廬陵小道上現出一騎黑馬,毛片烏黑發亮,一絲新毛都沒有,神駿高昂, 一望而知正是口外良駒。

     騎上人卻是一貌美少女,額紮花帕,明眸皓齒,瑤鼻櫻唇,膚乃凝脂,身着翠綠碎花勁裝,覆以雪白披風,眉上長劍幾穗飄曳,可說是人比花嬌,秀色可餐。

     小道上街是泥濘松軟,少女似不急着趕路,緩緩策騎而行,深恐馳奔濺潑泥漿污了衣裳,明眸不時眺賞遠山雲飛,柳絲籠煙。

     忽聞身後來路隐隐響起一串蹄聲,由於泥濘土松,蹄聲并不響亮,顯然少女武功頗高,耳目聰敏,便知身後來路有人蹤騎疾馳,不禁柳眉一皺,别面後顧,隻見一騎如飛而來,蹄濺水漿四射,兩道柳眉更為之濃皺輕哼出聲。

     山道狹窄崎岖不平,一面下臨禾畦菜田,另一面緊靠丘陵山崖,絕不能容下兩騎寬度。

     那騎上人如飛疾馳而來,遠遠早就望見前路少女乘騎,相距丈許開外,陡地辔頭一拉,馬匹四蹄忽騰飛懸空,在少女頭頂掠越而過。

     少女不禁花容一變,輕叱道:“不知禮數,找死!”玉臂疾伸,右掌望上一揮。

     隻聽那掠空而過馬匹發出一聲驚嘶,勢子一歪,竟向水田下墜去,騎上人哎呀一聲,離鞍騰起淩空急轉為輪望小道墜落,無巧不巧墜向少女騎後。

     騎上人身披一柄長劍,劍柄碰撞了少女一下。

     馬匹嘩啦墜在水田内,前腿屈跪,強身倏又躍起,搖鬣希聿聿長嘶。

     少女飄身下鞍,正欲-叱那騎上人無禮,凝眸望去不禁一呆,隻見騎上人卻是一俊美翩翩不群少年,似年未弱冠,玉面朱唇,朗目如星,氣宇方正,身着天青色長衫,紫花嵌眉,口角含笑,絲毫未現怒容,齊顯得氣質不凡。

     那少年含笑道:“在下方才於途中遇上三男二女,神情語氣似是助纣為虐的滿奴走狗,其中一年少賊婢竟向在下百般料纏,以莫須有之罪加諸在下之身,是以在下縱騎疾馳避之大吉,冒犯姑娘之處請予見諒!”言畢抱拳一揖,轉身飛躍下田。

     身在半空之際,突地兩臂疾張,身子一平,伸臂抓住缰繩使勁一拉,竟然把馬懸空帶起,連人帶馬落在小道上,人淩空一個翻身安然落實鞍背,缰帶一拉疾馳離去了。

     這份卓越超絕功力令少女不禁驚得呆住,目送人騎消失後正要登騎之際,身後來路遠處忽隐隐現出五點豆大黑影,心知必是方才少年所說的滿奴走狗,輕哼了聲一躍上騎登程而去。

     約莫七八裡外,道旁矮松林中現出一座小廟,紅牆綠瓦斑剝蝕落,似是年久未曾修葺。

     少女一眼望得山門前一匹黃瞟駿騎系在樹幹上,認出那是方才少年所乘,微一猶豫,策騎向小廟而去。

     到達廟門口落騎下,迳向廟内走入。

     殿内神祗圯塌,塵夾蛛網,異常破敗荒涼,俊美少年竟然不知何往,阗無一人。

     少女不禁暗暗納悶道:“他到何處去了?” 忽聞廟外傳來一聲陰側側冷笑道:“原來你這賊婢和那小狗是一條線上的?” 少女迅疾轉身,隻見一個貌像陰-壯年漢子,年約二十五六,黑衣勁裝,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