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群惡臣伏

關燈
松逸一手一個抱了起來,朝兩人頰上親了又親。

     雪兒甜聲道:“三位姨娘都問雪兒,娘喜歡不喜歡逸叔,雪兒說娘最喜歡逸叔了,雪兒又問三位姨娘喜歡不喜歡逸叔?三位姨娘不答,臉上紅了起來!” 簡松逸道:“小孩子别多間,隻聽别說!” 雪兒嘟着一張嘴,嗔道:“雪兒又沒說錯話!” 虎兒道:“告訴你,你不懂就是不懂,女人喜歡男人,心裡着實喜歡,嘴上卻不肯承認,三位姨娘不肯說話,那就表示喜歡逸叔叔了。

    ” 慶嬷嬷與蒲敖不由呵呵大笑。

     廳内華筵盛張,群雄聽得慶嬷嬷與蒲敖呵呵笑聲,紛紛立起。

     紫鳳司徒婵娟、小龍女陸慧娥、辣手羅刹展飛虹三女亦在。

     乾坤醉客夏衡道:“兩位遇何欣慰之事笑聲爽朗?” 蒲敖将雪兒虎兒的話說出,三女羞得無地自容,幾乎将螓首埋在懷裡。

     簡松逸面色讪讪的老大不是意思。

     夏衡有名的捉狹鬼,雙目一張,道:“虎兒真乖真好,居然能懂得這麼多,這些話是誰教導虎兒的?” 虎兒側臉想了一想,道:“府裡姐姐們都是這麼說的!” 夏衡裝着一呆,詫道:“不是你娘告訴你的?” 簡松逸向雪兒虎兒低聲說了幾句話放下兩人。

     雪兒虎兒均撲向夏衡懷中扯胡須搔癢。

     夏衡不住的哎喲怪叫道:“兩位小祖宗,下次不敢啦!”連聲求饒。

     群雄不禁捧腹大笑。

     鬧了好一陣,方為慶嬷嬷抱起。

     夏衡瞪着簡松逸道:“少俠,此仇必報!” 餘鳳叟存心捉狹,道:“夏老兒,依我看來此仇永遠報不了!” 夏衡冷笑道:“快啦,有道是六月債還得快,少俠府外紅布高張,内面鼓樂奏鳴之日,就是夏老兒複仇之期!” 餘鳳叟詫道:“那不是少俠大婚喜慶吉期麼?” 群雄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三女玉靥霞泛,不約而同偷窺了簡松逸一眼。

     隻見簡松逸故作聽而無聞,立在慶嬷嬷身前,與虎兒雪兒悄悄說話。

     鐵膽孟嘗徐三泰忽捧着那柄寶劍走在簡松逸面前,微笑道:“紅粉送佳人,寶劍贈烈士,老朽與顔總镖頭等群雄商議之下,均覺此劍非少俠莫屬。

    ” 簡松逸道:“在下隻有卻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忽見田京走入禀道:“閻白楓所藏與明珠來函函紮密件及其他證物,收藏珍品均已取出!” 簡松逸道:“多謝田兄,請入席,在下要敬田兄幾杯!” 口口口 碧眼蝠王沙西勒被困在奇門遁甲内已是一天一夜了,先是怒發如狂,意欲沖出,卻如凍蛇穿窗般處處碰壁。

     漫漫長夜過去,火氣漸平,忖道:“中原大有能人,難怪明珠不敢輕舉妄動。

    ” 忽聞禁制外傳來簡松逸朗聲道:“沙西勒!” 沙西勒不由心神猛震,桀桀咬牙道:“五日之期尚未到,尊駕為何就來了?” 簡松逸道:“在下辦事已了,所以提早與你晤面,莫非你嫌死得太快了點?” 沙西勒不禁狂笑道:“老朽眼前不會死,将來亦不會死!” 說時眼前人影一閃,隻見簡松逸背劍飄然立在丈外。

     簡松逸道:“你有何憑恃?難道無人敢殺死你麼?” 沙西勒道:“隻要老朽一死,西域百萬精兵立即大舉進犯中原,所以老朽不會死,而且你亦未必能殺死老朽!” 簡松逸冷笑道:“你也不怕把話說得太滿了,就算你西域大舉進犯,就無後顧之憂了麼?” 後顧之憂令沙西勒不禁面色大變。

     簡松逸道:“沙西勒,你我打個賭如何?” 沙西勒張口詫道:“打賭,怎麼賭法?” 簡松逸淡淡一笑道:“由你下令驅舉國精兵傾巢來犯,在下十天之内非但殺他個片甲不留,而且使你國滅種絕,你可願賭?” 沙西勒不禁呆住。

     簡松逸輕笑一聲道:“你不過是倚仗明珠暗通消息,裡應外合,如今明珠已勢窮力孤,巴紮已成階下囚,沙西勒,你還有何指望!” 沙西勒道:“老朽不信!” 簡松逸朗聲道:“把巴紮送來!” 林外匡錢、彭綸兩人應聲押着巴紮進入。

     巴紮色如敗灰,一臉頹喪神情。

     沙西勒認出果是巴紮,失聲驚道:“巴師爺怎麼樣了?” 巴紮苦笑這:“沙國師,大勢已去,速懸崖勒馬,否則恐悔之晚矣!” 沙西勒聞言不由怒道:“老朽偏不信這個邪!”目注簡松逸道:“你真能困住老朽麼?”身形一閃而去,竟撲向巴紮而去。

     堪堪撲近巴紮,隻覺雙目一花,面前匡錢、彭綸、巴紮突失去影蹤,一式撲空倏又疾撤了回來。

     隻聽簡松逸在身後傳來輕笑道:“沙西勒,你我都是武林中人,何不如以真實武功相搏,勝優敗劣,你如勝了在下一招半式,在下讓你帶走巴紮如何?” 沙西勒厲聲答道:“好!”身形疾轉,雙掌望懷中一拍,掣出兩根蜈蚣軟鞭,鞭長六尺,從首到尾活像兩條巨蜈,蜈足千百,倒須鋼鈎,一着人體,連皮帶肉鈎下,并浸有劇毒,潰爛不治而亡。

     林外突傳來符韶語聲道:“容某接下蜈蚣鞭!” 隻見符韶手挽蛟筋長鞭邁步走來。

     簡松逸道:“小心了,蜈蚣鞭劇毒!” 林外可見林内景物清晰無比,然林内卻不見其外,朦胧如霧,再好目力也僅能見三丈方圓以内。

     符韶相距沙西勒約莫一丈二三站定。

     沙西勒一雙碧綠眼神凝注在符韶面上。

     符韶隻覺心神微搖,暗道:“果然厲害!”忙守定心神,若似而未見。

     沙西勒面色微變,桀桀怪笑道:“尊駕何人?為何站得這麼遠?” 符韶一言不發,霍地長鞭一抖一振,鞭梢疾旋指向沙西勒胸腹各大要穴。

     沙西勒全身金鐵不入,何懼蛟筋長鞭,高喝道:“來得好!”一雙蜈蚣鞭指天劃月打向符韶,身形不退反進。

     豈料符韶長鞭突變,急抖旋開。

     沙西勒隻卷右腕一緊,手中蜈蚣鞭為一股奇猛無匹力量扯得脫手飛去,由不得身形一歪。

     隻聽符韶一聲大喝道:“脫!” 沙西勒左手蜈蚣鞭,無獨有偶,亦為猛力扯得脫手飛出老遠,不禁大驚失色,百忙中憶起一人。

     那知在此電光石火轉瞬間,蛟筋長鞭把沙西勒繞束七箍,耳聞大喝道:“去吧!” 長鞭一抖一放,沙西勒身軀擲出望東墜落。

     沙西勒一身絕學,雖被甩飛卻絲毫無傷,沉身落下。

     豈料足尖甫一沾地之際,叭的一聲,前胸挨了一掌“大力金鋼”手法。

     沙西勒如中萬斤巨斧,悶哼一聲,震得倒翻了出去,内腑氣血狂湧,尚未立定,隻覺雙肩如中鋼鈎,痛徹心脾,不禁臉色大變。

     眼前站着簡松逸,兩手拾指扣在自己肩胛骨上,冷笑一聲道:“沙西勒,在下知你鋼筋鐵骨,刀槍不入,更有移穴換位之能,此刻你試試能否移穴換位?” 适才那一掌将沙西勒震得氣血渙散,内腑猛震,怎可移穴換位,隻覺體内蟲行蟻走,酸麻痛癢難以禁受,不禁頭淌汗珠順頰流下。

     簡松逸冷笑道:“我國雄師千萬,猛将無數,豈懼你蕞蕭西番,在下先将你雙臂折斷,足踝錘碎,送回西域,瞧你能奈我何?” 沙西勒面色慘厲,獰笑道:“老朽豈畏一死,七日之後我國定大舉進兵,縱然不勝,也要血流千裡,積屍如山。

    ” 簡松逸沉聲道:“那就别怨在下心辣手黑了!” 忽聞林外一聲嬌呼道:“手下留情!” 一條嬌俏身影疾射掠入,現出辣手羅刹展飛虹。

     展飛虹手持一面蜈蚣令符,道:“沙國師,你可認得此符麼?” 簡松逸拾指緩緩放松。

     沙西勒長籲了一口氣,認明令符,不禁大驚失色道:“此符乃老朽所有,姑娘自何處得來?” 展飛虹道:“先父展華陽,國師是否尚記得先父麼?” 沙西勒不禁長歎一聲,道:“想不到姑娘竟是恩主後人,老朽業已敗了,夫複何言,展姑娘,終老朽之生,絕口不提東侵二字!”縱身一躍,拾起兩根蜈蚣鞭。

     隻聽展飛虹高聲道:“國師朝南左七右九可出,恕晚輩不恭送了!” 沙西勒說了一謝字,快步出林而去。

     簡松逸道:“虹姐姐如何有這塊蜈蚣令符的?” 展飛虹嬌靥一紅,道:“詳情我也不清楚,先父生前曾将此符與我把玩,并言昔日有事西域,偶救一人免于死劫,此人感恩之餘贈符先父,日後如有事西域,可特此符暢通無阻,倘有所命亦無不應允,卻未明言所救之人就是‘沙西勒’!” 簡松逸不禁恍然大悟道:“原來虹姐目睹沙西勒一對蜈蚣毒鞭才知是沙西勒。

    ” 展飛虹道:“不錯,若然早知,也不必費此手腳了!” 簡松逸撤去奇門遁甲,回到登封縣衙,大事已了,細枝末節尚未就妥。

     先将閻玉送回呂薔薔處。

     老南極呂洪良一走并未留言将呂薔薔居處告知,但閻白楓知其妻居所。

     三日後,所有之事俱已安排妥當,動身起移回京。

     途中展飛虹、陸慧娥、司徒婵娟三女同車。

     展飛虹隻道今生無望與簡松逸結為連理,不料無意遇見上皇順治靈因禅師之助。

     順治因董鄂妃而看破紅塵,離宮出家落發皈依我佛,但生平大憾常萦心頭,于華山瓊花崖時,常見展飛虹郁郁寡歡,背人落淚,不由訝異,在一真師太問知詳情,決心使有情人終成眷屬,途書兩函托一真師太師徒去京之便當面奏呈太後及康熙兩人。

     正是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前生注定事莫錯過姻緣。

     口口口 簡松逸與雪兒虎兒慶嬷嬷三日後即回到京城了。

     但群雄一行走走停停,沿途賞玩名勝古迹,買些當地土産饋贈在京戚友,途中經過了半月方始抵達燕京。

     燕京城已漸有秋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