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群惡臣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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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明當年長江镖局失镖之事。

    ”簡松逸微微一笑,目露誠摯之色,道:“眼前桂中秋已困在冷薔宮内,也隻有吳老師可揭破桂中秋本來面目,因他已易容扮裝袁绶!” 吳越不禁目泛喜容,道:“隻桂中秋一人麼?” “不!”簡松逸道:“尚有斧魔靈霄等人,但靈霄不知袁绶即為桂中秋!” 吳越冷笑道:“這等奸賊,吳某欲手刃已不是一日了,願領命前往!” 簡松逸道:“吳老師與桂中秋武功不相伯仲之間,在下隻望吳老師能激使桂中秋自承身份,他尚有大仇欲取他項上人頭奠祭師門咧,一切詳情自有鄧安平等人向吳老師叙明,煩勞之處容後緻謝!” 吳越忙道:“不敢!不敢!” 一旁走出鄧安平、祝賽、朱九珍三人,同一抱拳道:“總護法,請!” 簡松逸目送吳越四人走去,不禁胸中無限感慨。

     紫鳳司徒婵娟嬌笑道:“吳越此去是否遇上兇險!” 簡松逸答道:“不會,尚有白骨滴血魔主衣缽高足勝環老師及夏老在後暗護!” 陸慧娥詫道:“為何很久未曾見到夏老了,夏老何在?” 餘鳳叟笑道:“老醉鬼就是那位披發老叟?” 紫鳳司徒婵娟嫣然笑道:“真想不到,但那小三兄又從何來?小三兒真是夏老之徒麼?” 餘鳳叟道:“此事說來話長,無暇詳談,俟見得了夏衡老醉鬼就可明白!” 田京奔來報道:“白無明已覓到顔總镖頭冶劍之處,劍已冶練得鋒芒犀利,顔總镖頭似已瘋狂,揚劍大笑,白無明不敢走近,命田京趕來請示少俠!” 顔夫人不由面色大變,道:“中铮瘋了麼?” 簡松逸道:“顔夫人請放心,總镖頭隻是受愚,并非受盡折磨,劍已冶練複原,想是喜極歡笑,這就請夫人及令郎與顔總镖頭相見!” 顔夫人檢衽一福,道:“民婦遵命。

    ” 簡松逸道:“顔夫人不必拘禮,此處并非官署,呼在下之名已可!”随向田京問道:“田老師白無明等人受傷了麼?” 田京答道:“雖然布設機關險惡歹毒,白無明早經奉有指點,小心翼翼,一一破解,進入之人雖受微傷但不礙事!” “在下這就放心了。

    ”簡松逸向顔夫人微笑道:“顔夫人,請!” 顔夫人本率着顔玉敏,聞言抱起顔玉敏随田京走去。

     鐵膽孟嘗徐三泰緊随顔夫人之後,簡松逸及諸女群雄相繼而去。

     鬼影子閻白楓所說的秘處果然險秘,群峰插天,斷壁懸崖撲莽密翳掩蔽。

     就是偶而發現,也認為是那是一處裂隙,峰上流泉深深瀉落如洗,隙隔僅容一人側身而過。

     進入後曲折深邃,凡五折後才見别有洞天,甬道繁複如網,若非事先知之轉來轉去必回到原處。

     隻見豁然開朗,可見天光。

     原來踏入一狹長山谷,上望四百崖高百丈,谷中綠草如茵,繁花似錦,依崖建有石屋四五楹。

     簡松逸發現白無明立在一楹石屋外,随來衆人均避在遠處。

     白無明一付無可奈何模樣。

     但聞石屋内大喝道:“你還不快走?想在劍下喪生麼?” 白無明背向簡松逸等人,不覺諸人行近,宏聲道:“在下實是奉命救顔總镖頭出去,别無他意!” 屋内傳出顔中铮狂笑道:“相救,此乃老夫心甘情願,尊駕妄欲觊觎此劍麼?如敢走入一步,定将尊駕屍橫兩截!” 顔玉敏不禁喜笑顔開,向其母道:“是爹!那是爹的聲音。

    ” 徐三泰幹咳一聲。

     白無明方覺群雄已至,趕忙閃了開去。

     徐三泰當門而立,隻見顔中铮須發蓬長淩亂,手握一柄寒光如電長劍,不禁笑道:“顔兄别來無恙?” 顔中铮不禁一怔,凝目望去,隻見是鐵膽孟嘗徐三泰,大喜這:“徐兄,你怎麼來了?” 徐三泰道:“不止小弟來了,還有嫂夫人也來了!” 顔中铮尚未答言,隻聽一聲呼喚道:“爹!” 父子情深,顔中铮聞聲兩眼猛睜,詫道:“怎麼敏兒也來了!” 徐三泰身後身影一閃,正是其妻抱着幼子顔玉敏,不由呆住。

     顔玉敏張口道:“爹,不認得孩兒麼?” “認得,認得,”顔中铮道:“隻是爹做夢也不會想到,夫人,你們不是被押在死囚牢裡麼?為何找到此處?” 顔夫人道:“老爺,你速将寶劍交與徐老爺子,出來也好說話!” 顔中铮略一遲疑,将劍還鞘,遞與徐三泰,邁出石室,見外面站有一大堆人,大感驚詫。

     徐三泰接過寶劍,長歎一聲道:“想不到顔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受了鬼影子閻白楓之愚!” “鬼影子閻白楓!”顔中铮茫然困惑道:“顔某僅聞其名,并無一面之緣,為何說顔某受其之愚?” 徐三泰微笑道:“那救顔兄來此之人就是閻白楓!”立即又道:“顔兄,我等出去再面告詳情如何?” 顔玉敏掙出其母手外,撲向顔中铮懷中。

     顔中铮一把抱起,呵呵開懷大笑…… 口口口 袁绶靈霄等被困在石室中。

     斧魔靈霄怒發如狂,揮斧猛砍石門。

     豈料石質其堅如鋼,雖片片辭落,非但無濟于事,反倒震使魚口内水流變巨,眼看積水一分一分的高漲,不由焦急無策。

     袁绶長歎一聲道:“靈老師省點力氣吧!” 靈霄怒道:“總不成我等死在束手被淹死麼?靈某相信室中定有樞紐啟開另一條通路!”吩咐随來之人覓尋暗紐。

     桂中秋暗歎一聲。

     靈霄等人徒勞無功,眼看着積水已高過一尺,隻有等死而已。

     時間一刻一刻的過去,除靈霄身高九尺外,其系袁绶等人水已淹及胸腹,所幸袁绶等人均略谙水性,在水中載沉載浮。

     靈霄腰下均沒入水中,神情甚是狼狽,太息道:“不料靈某竟死在此處,好,好,靈某也算是葬身有地了!” 水已沒在頸下,鯉魚嘴内突停止吐水,但袁绶等人卻已筋疲力盡,隻有靈霄立在水中瞑目等死,亦未發現魚嘴内已無水吐出。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隐隐隻聞一陣轟轟之聲,衆人凝目望去,但見一方寬可三尺石牆緩緩望上升起,積水急瀉落下,不禁大喜,循着水流而去。

     那知水流越流越低,竟是一條水管,人必須匍匐随着水流沖了出去。

     靈霄走在最後,發現魚嘴又吐出水泉,嘩嘩不絕,比前更猛更大,慌不疊地撲向出口,惟恐石牆複合。

     流水出口正有一具具鳗筋漁網等着他們。

     結果,一一擒了個正着。

     除了袁绶等人筋疲力盡,掙紮無力外,隻有靈霄還要擇紮,那知越動越緊,網外還站着有人,七手八腳又加繩索套束禦住。

     靈霄不禁破口大罵。

     隻見一個老者冷笑道:“靈霄,你再敢出言亂吠,老朽拿糞便堵在你的嘴!” 靈霄果然不敢再罵,彷佛此人甚是面熟,卻記不起在何處見過,問道:“尊駕大名請見告!” 老者冷冷一笑道:“告訴你也不要緊,老朽彭綸!” “多臂魔神!”靈霄大詫道:“不料彭老師也投在閻白楓門下!” 彭綸冷冷一笑不答,喝令兩人将靈霄擡走。

     擡出冷薔宮後,隻見一隊隊官兵,人馬大衆,護送着靈霄一行至登封縣衙内後院放下。

     解網之前,一一均被制住穴道。

     點穴手法極高,靈霄、袁绶無法暗中運用真力沖破穴道自解,一一押往大牢内。

     牢房四間業已敞開打通,一列端坐着簡松逸十數人。

     吳越與白骨魔主勝環垂手侍立簡松逸之旁。

     袁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暗道:“我命危矣!” 吳越朗笑道:“桂中秋,别人認不得你,你就是燒成了灰,吳某也能辨識你!” 餘鳳叟冷笑一聲,命人洗清了袁绶易容藥物。

     桂中秋憤極大罵道:“吳越,不錯,你我是有不解之仇,但你不該淫人妻女,像你如此萬惡不赦之徒怎無報應?” 餘鳳叟哈哈大笑道:“桂中秋,你錯了,瞧瞧,那是誰來了!” 桂中秋轉面望去,隻見一使女領着他妻妾子女走來,愛妾柳莺兒也在。

     簡松逸命吳越在牢房前一間清淨客室内會晤。

     長江镖局總镖頭顔中铮也在座,隻聽簡松逸向吳越道:“吳老師,可否請叙出當日劫镖經過?” 吳越躬身抱拳道:“在下遵命!” 當下滔滔不絕說出劫镖始末經過詳情。

     顔中铮凝耳傾聽,回溯往事,一一對證,竟然所言何時何地,自己遇何遭遇絲毫無訛。

     一俟聽完,大驚道:“吳老師所言一點不錯,為何吳老師如若親身目擊。

    ” 徐三泰笑道:“因吳老師就是劫镖人,主使者亦就是相救顔兄那位恩人鬼影子閻白楓!” 顔中铮不禁大驚失色,如不聽了吳越之言,根本無法相信救命之人就是算計他的閻白楓,喃喃自語道:“這又為了什麼?要請顔某冶劍也不必拐彎抹角費如此許多手腳!” 徐三泰不禁笑道:“顔兄,若直截了當請你冶劍,你能應允麼?” 顔中铮不禁莞爾搖首道:“顔某未必應允,但得要瞧瞧來人是誰?不過顔某猜測其中尚另有一段詭謀!” 徐三泰點頭道:“不錯,此事說來話長,稍時自會向顔兄說明。

    ” 這時,斧魔靈霄憤極厲聲道:“殺又不殺,放又不放,要把我靈霄如何發落?” 吳越微笑道:“靈老當家不是受桂中秋重酬,欲取下吳某項上人頭麼?吳某已是階下之囚,靈老當家也不殺死吳某,稍時桂中秋出來,煩請問他如何交待!” 簡松逸接道:“靈老當家,你與長江镖局失镖之事無任何關連,稍時與桂中秋交待清楚後即可釋放還你自在之身。

    ” 靈霄頓現愧悔之容無語以對。

     須臾,桂中秋與妻妾子女走來,妻妾子女卻雙目紅腫,似曾哭泣傷心已極。

     桂中秋向簡松逸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