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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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擧之際,民弊反重,此不得已仍役者也。

    上年摠計時,起田結,每結以出布一匹磨鍊,而慮其一時備納爲難,丙午年收其半,丁未年又收一半之意,已爲啓下,知會於民間矣。

    不幸今年農形如此,雖不更爲收捧,遺在米布,尙可支一年之用,丁未年條米布,勿爲收捧。

    此意行移各道,使之曉諭民間,以時在米布,募立部民。

    且姑以已運到材木,隨便營造。

    此外凡撓民之事,一切不爲,則公私似爲便當。

    敢啓。

    」答曰:「允。

    」〈史臣曰:「廟闕之役,初出於不獲已也。

    時之屈也,擧之贏也,民怨烏得免乎?不幸旱乾爲災,禾穀太無,重以北虜之窺覦,人情繹騷。

    故都監有是請也。

    」〉○太白見於巳地。

     9月10日 ○庚子,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前啓,〈回答使等拿鞫事。

    〉答曰:「所論太煩。

    推考可矣,不可至於拿鞫。

    」 ○諫院啓前啓,〈回答使等拿鞫事。

    〉答曰:「府同。

    」 ○午時,太白見於巳地。

     ○午初,上以便服,禦寢室受諴。

     ○備邊司啓曰:「頃者趙誠立往廣寧時,李揔兵以爲:『禦虜莫如長鎗,筤筅千箇速爲覓送。

    爾國亦宜依此樣,造鎗用之』雲。

    今日西北戰用之具,此物最爲緊急。

    鎗筅該道無私自求得之路,自本司欲爲覓送。

    但揔兵處所送鎗筅,其數不少,一時分定爲難。

    今宜令全羅、慶尙道各斫取七百箇,慶尙道則運送鹹鏡道;全羅道則運送平安道。

    而鎗筅所用,必擇大小適中,堅實肉厚者送之,可以中用也。

    平安、鹹鏡道則以此所送之竹精,造長鎗如筤筅之樣,分置各鎭,則其於守城,亦爲要切。

    此意四道監司處,行會何如?」傳曰:「允。

    」 9月11日 ○辛醜,朝,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前辭,〈回答使等拿鞫事。

    〉答曰:「已爲推考,不須煩論。

    」 ○夕,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前辭,〈回答使拿鞫事。

    〉且曰:「監察李琡無意察職,處事顚倒。

    分臺各司,公然不仕者,已過六日,而終至於無端下鄕,事體駭愕。

    請命罷職,以懲怠慢之習。

    」答曰:「已爲推考,不須煩論。

    李琡允。

    」 ○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以訓鍊都監草記,傳曰:『壺串乃是牧場,載在《輿地勝覽》,非軍餉屯田之所。

    此啓辭問于司僕寺提調』事,傳敎矣。

    訓鍊都監屯田,誠出於繼餉切急之策,而欲於本司未及修築放牧之前,姑爲借耕而止,則有非折受永執之計。

    但此地實畿內有名收場,載諸圖籍,國人所共知。

    不幸年久荒廢於兵火之餘,固爲可惜。

    近因畿民多事,雖未能倂擧築城之役,而方將移文各官,收拾散亡牧子,以爲漸次修擧之計。

    今若仍作都監屯田,以緻名實倒置,則國法懈弛,人心狃玩,恐不無因此旁觀橫占之患,有乖存羊之意,誠非細慮。

    都監亦豈無閑曠可墾之土,而必賴此爲軍食也?臣等之意,恐難輕許。

    敢啓。

    」傳曰:「允。

    」 9月12日 ○壬寅,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前啓,〈回答使拿鞫事。

    〉答曰:「以不關之事,豈可至於拿鞫?不允。

    」 ○諫院啓前啓,〈回答使拿鞫事。

    〉答曰:「以不關之事,豈可至於拿鞫?不允。

    」 ○午時初,自上以便服,禦寢室受鍼。

     9月13日 ○癸卯,朝,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前啓,〈回答吏拿鞫事。

    〉且曰:「海州判官李鍧居官貪黷,徵斂無藝。

    頃日拿來之時,官庫之物公然輸駄,至賣於市上。

    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請命罷職。

    輸城爲驛,在北路要害之處,脫有事變,則多有策應之事,而察訪李稶殘拙書生,生疎於武略,決難堪任。

    請命遞差。

    其代以武弁中,有才略者,各別擇送。

    」答曰:「允。

    回答使事,事貴得中,不可至於拿鞫,不允。

    」 ○憲府啓前啓,〈回答使拿鞫事。

    〉且曰:「安山郡守尹侊自到任之後,不以官事爲念,唯務肥己。

    至於造成其家,而殘邑孑遺官屬,公然使之赴役。

    及其事發被推,自知不保,益肆侵漁,闔境怨咨。

    如此之人不可一日在官,請命罷職。

    松羅察訪李煿侵虐驛卒,無有紀極,托以立馬,徵布狼藉,流亡相繼,至使稍完之地,日就無形,見者莫不痛憤。

    請命罷職。

    」答曰:「允。

    回答使事,事貴得中,不可至於拿鞫,不允。

    」 ○右承旨李馨郁啓曰:「鹹鏡道有旨齎去宣傳官李復匡所受標信還入。

    」傳曰:「知。

    此宣傳官處,邊情消息,有何所聞,問啓。

    」李馨郁回啓曰:「邊情消息,問于宣傳官李復匡則尼亇遮部落三百餘戶,已到沙遮耳舊砦,作家二百餘戶,則隨後出來雲。

    老酋親領八十八將,先攻回波部落戰勝,仍向忽溫雲,而此乃藩胡傳說,未能的知,方使人探候雲。

    或稱老兵、或稱山外胡人、或稱藩胡者,或二三十騎、或五六十騎,逐日來會于慶源、訓戎等地,托稱藩胡撤移時方屯住,其數至六七百,而亦有糾合深處虧知介之聲息雲。

    藩胡則自防垣以上各處諸種,幾盡撤去,自鍾城以下各處部落,時未撤去雲。

    添防軍兵,雖曰二千四百餘名,而以此分守各鎭,則留防之數,無一處滿二百者,邊鎭極其孤危。

    今秋失稔,北道尤甚,塞上居民,將不免溝壑之患雲矣。

    」傳曰:「言于備邊司。

    」 9月14日 ○甲辰,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前辭,〈回答使拿鞫事。

    〉答曰:「加資還收。

    」 ○諫院啓前辭,〈回答使拿鞫事。

    〉答曰:「加資還收。

    」 ○夜一更密雲,彗星不得看候。

     ○午時,上以便服,禦寢室受鍼。

     ○吏曹與備邊司會議,抄出武臣表表可用人,分秩書啓,傳曰:「我國之事,無一不虛僞。

    今所謂聲績表表雲者,以予所見,論駁表表者也。

    且自下私自取舍如是,則必有後弊,而武弁之中,恐不心服也。

    且褒貶居下者,必經二年乃敍,其法至嚴。

    常時歲抄,亦不得書入,而今若混施濫典,則尤爲玩法,有害無益。

    」備邊司回啓曰:「西北方有事,該曹每於注擬之際,難於得人,故當初啓請抄擇有聲績可用之人,以備調用。

    而及其抄擇之際,曾有聲績被褒之人,其數甚少,故不得已就其中,年少有勇力,可堪任使者,竝爲抄出。

    此人等雖或不足於守令,而亦可差送於邊將守禦之處,故會議抄啓矣。

    今承聖敎,極爲允當。

    褒貶居下人竝刪去付標,其他書啓各人,亦稟旨刪減宜當。

    敢啓。

    」傳曰:「褒貶居下者,則依啓,其餘不必刪去。

    如或猥濫不合,則自有論之者,姑爲隨才授任。

    」 9月15日 ○乙巳,朝,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前啓,〈回答使拿鞫事。

    〉答曰:「旣令推考,又改賞職,不可又爲拿鞫,不允。

    」 ○憲府啓前啓,〈回答使拿鞫事。

    〉答曰:「旣令推考,又改賞職,不可又爲拿鞫,不允。

    」 ○夕,王世子問安。

     9月16日 ○丙午,朝,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前啓,〈回答使拿鞫事。

    〉答曰:「旣改職秩,又命推考,此足矣。

    士大夫豈可輕易下獄?不允。

    」 ○憲府啓前啓,〈回答使拿鞫事。

    〉答曰:「旣改職秩,又命推考,此足矣。

    士大夫豈可輕易下獄?不允。

    」 ○備邊司啓曰:「傳曰:『所謂回波,是部落名號耶?在於何處,而是忽酋所屬之胡耶?欲知之,察而回啓』事,〈見下。

    〉傳敎矣。

    回波是如許大酋羅裡之所屬部落名,在於忽溫之南,老胡之北。

    回波之將名倍隱達伊,卽羅裡之次將,而何叱耳與羅裡結婚,則倍隱達與何叱耳,必是同心相好之胡也。

    回波部落形勢極險,距忽巢三日程,距老巢七八日程。

    老胡若攻忽巢,則必先除回波,然後可進兵雲。

    敢啓。

    」傳曰:「知。

    」 ○午時初,上以便服,禦寢室受鍼。

     ○受鍼後,王世子問安。

     9月17日 ○丁未,朝,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前啓,〈回答使等拿鞫事。

    〉答曰:「過矣。

    不須煩執如是。

    不允。

    」 ○憲府啓前啓,〈回答使等拿鞫事。

    〉且曰:「北鄙多聳,朝夕戒嚴,受命分閫之臣,所當鞠躬盡瘁,死生以之。

    南兵使李光嶽本以汎濫之人,妄肆驕猾之氣,不念平日受國家厚恩,偃然稱病敢爲謀免自便之計,聞者莫不痛憤。

    病若深重,不得行公,則本道巡察使,自當處置,而乃於此時,猥將自己之病上瀆天聽,以古人裹屍馬革之志觀之,則人臣之義,掃地盡矣。

    此而不懲,將無以立紀律,而肅邊情。

    請命拿鞫,依律定罪。

    海美縣監李命男以新進文官,處事顚倒,刑罰過重,緻令人命徑殞杖下,聞者莫不駭愕。

    請命先罷後推。

    」答曰:「允。

    回答使事過矣,不可煩執如是。

    不允。

    南兵使事,令備邊司議啓。

    」 ○備邊司啓曰:「因憲府南兵使李光嶽拿鞫啓辭,令備邊司議啓事,傳敎矣。

    邊事孔棘,此豈閫帥言病之時?臺官所論之意至當。

    但大賊隳突於近境,南北待變,一體緊急,此時易將,或不無後悔。

    今姑推考警策,使之自効,似爲宜當。

    臣等之意如此。

    敢啓。

    」傳曰:「允。

    」 9月18日 ○戊申,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前辭,〈李光嶽拿鞫事。

    〉答曰:「憲府雖以直截爲體,而廟堂處事,必揣摩事機而處之。

    臨陣易將,兵家所忌。

    當此可虞朝夕,未知有某事之時,遞易閫帥,似失其宜。

    若不畏不悛,豈無拿鞫之日?姑爲推考爲可。

    」 ○夕,王世子問安。

     ○巳時,太白見於巳地。

     9月19日 ○己酉,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前啓,〈李光嶽拿鞫事。

    〉答曰:「今難拿鞫,不允。

    」 ○左副承旨洪慶臣啓曰:「北兵使處有旨齎去宣傳官金協所受標信還入。

    」傳曰:「知。

    其處奇別問啓。

    」 ○政院回啓曰:「問于宣傳官金協則渠本月初十日,馳到行營,問于北兵使柳珩則珩言:『老賊大軍,八月望間,發自本巢,直到回波,大戰而勝。

    所謂回波,處於老忽之間,而去老窟七八日程,去忽巢四五日程。

    而老軍屯據回波砦,一邊送人于何酋,喩以來降,何酋欲從之雲。

    此則出於老土之傳也。

    』雲。

    十三日還到居山驛,道逢監司張晩,則晩曰:『高嶺馳報,卽刻來到。

    老酋攻回波,見敗而歸,此出於藩胡所言雲矣。

    」傳曰:「知。

    」 ○午時,太白見於巳地。

     ○上以便服,禦寢室受鍼。

     ○受鍼後,王世子問安。

     9月20日 ○庚戌,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曰:「廣興倉米麪出納之際,似無贏縮之理,而近來倉官等,巧生倖賞之計,收捧則務爲高重,頒給則曲取羨餘,誇張數目,以爲已功,其爲用心,極爲無狀。

    此而不懲,則要譽媒進之習,日滋而難防。

    本倉前後官員,請竝命罷職。

    泰仁縣監沈大復爲人輕妄,處事顚倒,加以不廉,闔境怨咨,使湖南稍完之邑,日就凋弊。

    請命罷職。

    軍威縣監樸齊仁年紀衰耗,性且迂拙,政委下吏,民受其弊。

    請命罷職。

    」答曰:「允。

    」 9月21日 ○辛亥,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曰:「方面之任,主一道風憲,道內各邑,事無大小,得失成敗,宜無所不知。

    黃海監司柳公亮,非但赴任已久,況又留營海州,本州人船隻,被奪於水賊之事,似無罔聞知之理。

    當初備邊司因風聞,行文緻詰,則爲方伯者,所當十分詳覈,從實以報,而泛然取招,與兵使雷同,其辭互爲掩護,已極無謂。

    厥後公議激發,兵使拿鞫,而亦不動念更査汲汲馳啓,及至海州判官來就王獄,以實供招之後,始乃多費辭說,緩緩待罪,聞者莫不駭怪。

    請命罷職。

    申明守令率衙眷之禁,蓋出於除弊之本意,而近來人心日就便私,家在外方者,例求隣近郡縣,求之者不以爲嫌,授之者亦不緻意,守令之鄕隣親黨,往來絡繹,貽弊之端,不可殫擧。

    其弊反有甚於濫率,有駭聞見。

    自今守令除拜時,其家距本邑一二日程者,一切勿差事,捧承傳施行。

    監察趙弘瑞以年少蔭官,不識事體,行己驕傲。

    請命罷職。

    」答曰:「依啓。

    」 9月22日 ○壬子,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9月23日 ○癸醜,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9月24日 ○甲寅,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曰:「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

    外方豪右之弊,滋蔓日甚,無知頑悍之輩,兼幷田土,阡陌連亘,而自恃其惡,絶不應官役,雖惟正之供,越視而不爲動念者,比比有之。

    無勢小民,偏受其苦,識者之寒心久矣。

    擧其發現者言之,槐山境內,強戶、巨室不爲貢賦者,積有年矣。

    前郡守尹三聘査覈而督責之,四五年積滯常貢,畢收於數月之內。

    其間雖不無嚴酷過重之事,原其情則蓋出於制頑民,而革痼弊也。

    豪強數三家,懷憤疾怨,倡率同惡,移出境上,通文境內,恐動而勒移之,小民官屬之不肯移者,挐緻而鞭笞之,終至於空其邑、去其倅而後已,情狀極可惡也。

    三聘身作親民之官,不能平易爲政,其撫摩失宜之罪,固所難免。

    朝廷若隻治守令之罪,而不懲此輩豪猾之習,則不但環槐山一境,仍成亂民之藪,隣邑效尤,將無出役供上之民,其漸不可長也。

    請令本道監司,詳加按覈,發其首惡者,依律治罪,以杜後弊。

    平海郡守金基命爲人汎濫,前爲守令,多有不謹之誚。

    及到本官,猶踵前習,駄載絡繹,闔境怨咨,請命罷職。

    」答曰:「依啓。

    」 ○午時,太白見於巳地。

     ○以洪湜爲同知中樞府事,李純信爲完川君,尹燧爲刑曹正郞,奇協爲弘文館副修撰,〈憸邪妄毒,反覆奸巧,有勢力處,則無不事之如父,後皆反噬,人以梟獍目之。

    〉李安訒爲司憲府監察,洪瑞鳳爲成均館司藝,尹唯幾爲富平府使,宋馹爲廣州牧使,金琜爲安山郡守,〈琜卽金悌男之子也,一歲再遷。

    〉李克信爲泰仁縣監,奇孝福爲密陽府使,樸東燾爲麻田郡守,樸東說爲黃海道觀察使,李廷龜爲知春秋館事,尹泂爲都摠府都摠管,柳寅吉爲禮曹參議,李好信爲兵曹佐郞,金瑬爲刑曹佐郞,韓纘男爲成均館博士。

     9月25日 ○乙卯,朝,王世子問安。

     ○平安兵使馳啓曰:「犬羊之輩,潛占近境,蜂蠆之患,慮有所竊發。

    平時驅之遠塞,如有犯禁唐突者,則輒示威武,佯施處斬,而略加嚴杖,故不以耕牧爲樂,而以誅戮爲懼,白晝則絶不得恣行,倘見我國人,則遑遑遁走,形迹頓絶。

    近年醜類寔繁,冒據近境,作家開墾,或獵或漁,橫行江上,任其所之。

    或乘者皮船,從間江締結出沒,略無畏忌。

    邊將等雖或以言語開諭,及被取侮淩轢之狀,旣不能以兵力驅逐,將無以禁行,前頭合氷之後,誠極可憂。

    曾將此意,屢次馳啓,因據啓下備邊司關內,不可遽示威刑,以啓藉口生釁之端,從便嚴諭,俾不得如前恣行事,關矣。

    更將此意,邊將等處,傳令知會矣。

    蠢爾小胡,頑兇不測,縱恣無忌。

    若此不已,不可以威服,不可以惠化,將來之事,極爲可慮。

    邊將等尋常言語開諭,決無畏憚之意,老勢日滋,所謂投鼠忌器者也。

    矧今之計,若不以兵刃制禁,則莫如深溝高壘,佯若不見,撫養我卒,整理機械,以逸待勞之爲愈,不必虛張開諭,反取淩侮。

    臣之淺慮,末由善策,尤爲悶慮。

    朝廷從長指揮,以便軍機事。

    」啓下備邊司。

    〈史臣曰:「關西一路,近於老窟。

    老賊有猾夏之變,則西路首及於亂必矣。

    獨無來犯之形,而塞之南北,屢有警急之報何也?此虜素以兇狡稱,陰雨之備,不可忽也。

    」〉○諫院啓曰:「鹹安郡守全繼信亂後冒占科第,至於往來馬島,中間牟利,無所不至,而反謂之功勞,至授堂上實職,物情已爲駭憤。

    今赴本郡,則嶺南士論,明知情狀,莫不痛惋,境內士族,恥作化民,皆避他境。

    如此之人,不可一日齒在衣冠之列,請命削去仕版。

    龍岡縣令李幼淸爲人汎濫,濟以貪縱。

    前爲積城縣監時,因衙屬太濫,徵斂科外,此猶不足繼用,元穀多至欠縮則貿販魚鹽,據定授穀於民間,以充其數。

    而反蒙褒賞,陞遷金浦縣令。

    到任之後,手段尤滑,些少元穀,欠縮過半,遞任之時,又以魚鹽,充數傳掌,其爲濫滑,到處如此。

    不可使西路饒邑,付諸此人之手,以緻蕩竭,請命罷職。

    」答曰:「依啓。

    」 ○夕,王世子問安。

     9月26日 ○丙辰,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鹹鏡道巡檢禦史弘文館修撰姜弘立馳啓曰:「近日邊報,監、兵使已盡馳啓,臣不敢枚擧陳達,而本道軍情,先年喪敗之後,窮縮危迫,日以益甚。

    以此,訛言流行,莫保朝夕。

    邊情如此,良可寒心。

    此蓋彼虜方強,狺然有必犯之形,而在我兵力單弱,緩急無以抵當故也。

    邊上旣無堂堂禦敵之勢,則民情無所依恃,旣惑且疑,勢所必然。

    臣伏見道內軍兵,正軍之外,又有束伍、三手,而其實皆是有役之人;其實皆是農民,徵發之難,不精之甚,無異於南方入防之軍。

    迤北各官軍兵,則耐寒堅忍之性,稍勝於南官,亦皆器械不備,技藝未熟,飢寒困窮,不似軍容。

    六鎭土兵,素稱精兵,而卽今有戰馬,可堪戰陣者,通共不過數百。

    以數百之卒,合而守之,猶患不足,各守地方,甚爲零星。

    雖有事變,決難賴此而濟事。

    故主兵之人,不得已每有添防之請,南軍之入守邊上者,年年不減二三千之數,而不能耐寒,不知虜情,一聞聲息,戰慄失措,南軍之精壯,不如土兵之疲殘。

    以此見之,今日事勢,除非募集土兵之外,更無他策。

    吉州以北束伍軍人,乃閑遊丁壯之爲人雇工者。

    若然設法募聚,則數千之兵,不日可得,其隷募籍之人,勿論公私賤,皆爲土兵,則土兵之勢,庶有振作之路。

    臣竊聞,南軍赴防之時,騎兵則責辦馬價於民間,隨身資糧之備,不下綿布數十匹,步軍所費,亦不下十餘匹雲。

    以此南軍之馬價,給土兵買馬;以此治裝之資,給土兵衣服;以南軍所食之糧,爲土兵之食,則南軍無遠涉之怨;列邑無迎送之弊,各道無徵發之擾,而土兵有衣食、有戰馬,士飽而歌,馬騰於槽,或可見之。

    不但軍民之願如此,將領之人亦皆如是言之。

    臣旣有所聞見,不得不冒昧陳稟,其募兵、操練、聲行節目,特令巡察使、兵使、防禦使等官,會同討議,逐一開錄,啓聞施行何如?惶恐敢稟事。

    」啓下備邊司。

     9月27日 ○丁巳,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曰:「變亂之後,官爵太濫,名器不重。

    納銀納粟之輩,初無一級之資,而直陞金玉之列,百計請囑,圖付軍職,偃然行公,與文武宰臣無異,物情莫不痛憤。

    曾經東班實職者外,其餘無本職濫授者,請令該曹,一一汰去於巡將單子中,以重名器。

    海州判官金克惺性本悖惡,累被重駁。

    如此之人,不可復授臨民之官,請命罷職。

    延曙爲驛,在西路初程,經亂之後,殘破無形,而察訪李惺,處事顚倒,濫用刑杖,大失驛卒之心。

    疎殘之責,決非此人所堪,請命罷職。

    」答曰:「依啓。

    」 ○未時,太白見於午地。

     ○以洪湜爲司憲府大司憲,宋??爲司諫院獻納,樸弘老爲同知中樞府事,洪霶爲世子侍講院司書,蘇繼禧爲海南縣監。

     9月28日 ○戊午,朝,王世子問安。

     ○掌令李久澄來啓曰:「正言任章以兼春秋,未經四品,當爲署經,而大司憲洪湜未肅拜,執義柳希奮、掌令柳慶宗式暇,持平成時憲以覲親受由。

    雖未備員,臣與持平南復圭不得已爲署經齊坐,故敢稟。

    」答曰:「知道。

    」 ○夕,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曰:「經亂之後,設中西兩學,以爲養士之地。

    爲學官者,所當盡心供饋,使遊學之徒,有所依賴肄業,而今者學官等,視爲尋常,專不察職。

    遠方之士,負笈來京,而不堪涼薄,還爲下去,殊無設學育才之意。

    請兩學行首掌務官,竝命推考。

    近來公道不行,私意日滋,凡於除拜之際,不論公罪之有無,唯視請囑之高下。

    守令之箇滿遞來者,在祖宗朝,則十考之內,雖或有二中者,例於無祿官敍用,十上之人,則賞加一階,階窮則陞職,乃所以賞功也。

    今則祖宗良法美意,廢而不用,箇滿遞來,不卽敍用,而至有積年作散者。

    以罪見罷,未久復職,而反有陞品者,使積勞者抱冤,有罪者倖望,物情深以爲未便。

    請自今以後,箇滿遞來者,依舊例一一付職,見罷者復職時,勿爲陞品事,捧承傳施行。

    」答曰:「依啓。

    」 9月29日 ○己未,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備忘記曰:「闕內許多內用經費,他無出處,隻靠內司奴婢貢,而今年奴婢身貢,多不上納。

    行移各道催促,不多日內,使之一一趁卽上納。

    且各年身貢未納,各官各司啓下公事相考,依判下,或罷職、或推考。

    且守令解由,必考本司移文,奴婢身貢等,盡數上納後成給,毋得因緣請囑,循私成給事,言于戶曹。

    」 冬十月 10月1日 ○朔庚申,上在貞陵洞行宮。

     ○朝,王世子問安。

     ○開城府留守申磼馳啓曰:「亂離以後,禁旅虛踈,不成模樣,若非都監之軍,則非但戰用,侍衛之士束手無策。

    臣累忝都監堂上,考閱軍案,則當初募入之兵,見存者無幾,終成空簿。

    不得已令各哨官,召募充隊論賞,然募入之軍,皆無根着烏合之人,不久還散,更無可爲之事。

    上年入啓,令京畿、開城府,定數抄發充定矣。

    近官之人,移屬京都監,不甚難事,而率妻子永屬,無異全家移配。

    故人心驚懼,點閱簡擇之際,先爲逃避,故不得已當身捉囚,當身逃避,則一族捉囚,多定軍卒,押送京中,如作罪者然,臣未知此軍能安接肄業乎。

    其勢不久必逃還,則守令亦蒙罪責,不得已多囚隣族,督現之時,都監軍如前疏漏,誠非細慮。

    臣之愚意,各官各有三手、束伍之軍,令都監改定月限如上番之例,則民心不甚驚擾,京畿各邑之卒,皆習都監軍法,妄料事。

    」啓下訓鍊都監。

    〈史臣曰:「都監之役,所以鍊兵也。

    使鍊兵,苟可以衛國,則其利博哉?今此都監之軍,不以組練爲業,皆懷判渙之志,今日充定,明日逃散,尙可以禦敵乎哉?不特此也,一人逃避,則之族之隣,俱被其禍,民無奠居之樂,抑恐先實先撥矣。

    噫!古之兵衛國,今之兵,病民。

    」〉 10月2日 ○辛酉,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以金睟爲五衛都摠府都摠管,安克孝爲僉知中樞府事,趙存世爲軍器寺正,宋錫慶爲司諫院司諫,柳永謹爲弘文館副校理,尹孝先爲成均館直講,申光立爲世子侍講院文學,孫安國爲都摠府經歷,嚴愰爲都摠府都事,鄭道爲司憲府監察,李忔爲白川郡守,李晟爲歙谷縣令,金時言爲承文院副正字,李昌庭爲承文院副正字。

     ○兵曹啓曰:「西北邊將、守令家在京中及畿甸者,則皆爲付祿,而北道則所當全數付祿矣。

    但其間或有鹹鏡本道之人,又有家在兩南遠地,其妻子頓無來京受祿之路,不無中間僞冒代受之弊。

    臣承宗去夏忝在戶曹時,親見其弊,至於摘發生徵。

    故西北邊將中,家在遠道之人,則或有未盡付祿者。

    令該道給復優恤,一一啓聞,使有實惠,似爲宜當。

    敢啓。

    」傳曰:「允。

    」 10月3日 ○壬戌,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諫院啓曰:「工曹參判許晉無恙在家,而禮曹妄信下吏之虛傳,以卒逝成公事,至於呈政院,播朝報。

    宰臣存沒,不爲詳察,以緻顚倒如此,至爲駭愕。

    請堂上、郞廳竝命推考,色吏囚禁治罪。

    貢物防納之弊,日益濫觴,雖本土所産之物,牟利之徒,先自備納,使本官不得下手。

    或以本色來納,則私主人輩百般操縱,其品雖好,而亦爲點退,畢竟圖納己物,刁蹬其價,十倍其利,生民之膏血盡矣。

    利源一開,非但小民爭之,勢家、貴族公然?納,士大夫之家,或與市民圖納而分利,不知羞惡,已成痼弊。

    若不申明法禁,嚴加痛革,則末流之弊,有不可勝言。

    請自今以後,令各道觀察使,考其月令,臨時看品極擇,別定差使員,親自領來,該官與臺監眼同收捧,其間或有防納,而現露者,朝官則論以贓汚;市民則依法典全家徙邊。

    」答曰:「依啓。

    」 ○昏,王世子問安。

     10月4日 ○癸亥,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平安道觀察使韓浚謙馳啓曰:「臣今到安州,審視城役形止,則運石已畢,築基甚牢,苟能修繕得完,可爲永久之利。

    第本道纔經詔使之餘,又有伐木運木,大段勞役,民力方困。

    且兼定州以西,今年旱荒、海溢之災,近古所無,失稔尤甚。

    秋節未盡,民皆炊糠煮草,艱難赴役,而用功未半,日氣遽寒,群情胥怨,不勝悶慮。

    大槪修築此城,朝廷之軫慮,非不深至,而遷延四、五年,今始起役,未免稽緩之責。

    考得營中前後文書,則癸卯、甲辰年間,始有燒甎之令,分定各官,大擧赴役,而擧措失宜,半途停廢,其所燒出者,未滿該用百分之一。

    乙巳年間,前牧使權盼在任以爲,燒甎之擧,就完無期,而邊事緩急,逆料爲難,不如仍舊增築,將已燒之甎,作爲難堞,造門、起樓,以固目前防備。

    將此事意,再三請報,而其時監、兵使之意,方在以甎代石,不欲再煩民力,終始不準其請,而上年冬間,前監司臣樸東亮覺得燒甎旣無期,邊事漸可慮,始欲從權盼之請,而權盼適以病罷去。

    今牧使吳允謙下來之日,朝廷之意,適與相符,亦令用石增築,務爲速完之計。

    今年之起役,實由於此,而舊城基址,皆用小石,從前累擧修築,旋緻頹毀者,未必不由於基址不牢固。

    故不得已盡撤舊基,易以大石。

    以此,功役浩大,未免擧嬴之剌,而大事已始,難容前卻,仍令刻期督役,冬前雖未畢築,開春之後,庶可完了。

    築城雖畢,而機械未備,糧餉不敷,則守禦將無所施。

    道內田稅,附近一、二邑,斷自今年,除運到邊上,收貯本州,以爲儲峙根基,令該司定奪施行。

    道內火器,專無可用,方欲分定諸局,設法打造,而外方匠人,鮮曉其妙。

    前日火器都監赴役能才工師七、八名,竝令該司推捉,刻日下送事。

    」啓下備邊司。

     10月5日 ○甲子,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曰:「近來軍律解弛,身任閫寄者,惟懷自便之計,罔念國家之急,識者之寒心久矣。

    頃日前南兵使李光嶽當北鄙朝夕可虞之時,乃敢偃然托病,朝廷隻請下書回諭。

    所當席藁待罪之不暇,而猶不知悛畏,更煩天聽,辭意慢甚,期於必遞而後已,大無人臣之義,物情莫不憤惋。

    請命拿鞫,其道充軍。

    醴泉郡守金湧醉酒爲事,官多廢務,民受其弊。

    請命罷職。

    」答曰:「依啓。

    」 10月6日 ○乙醜,朝,王世子問安。

     ○夕,王世子問安。

     10月7日 ○丙寅,朝,王世子問安。

     ○憲府啓曰:「全羅兵使李侃新選定虜衛抄出之時,不問老壯、操弓與否,願屬者必捧木疋。

    以此,貧寒之輩雖有武藝絶倫之人,皆不得與焉,物情莫不駭憤。

    請命先罷後推。

    選用儒臣,事體至重,而弘文錄本館圈點後,遲延至今,不爲磨勘,殊爲未便。

    請令吏曹速爲處置。

    」答曰:「依啓。

    」 10月8日 ○丁卯,朝,王世子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