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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珥不相得,抑何事耶?「胤福對曰:」臣不聞矣。

    「上曰:」其時,吾聞諸大臣。

    「對曰:」臣等則不知也。

    「上曰:」珥與義謙交,予嘗謂之非矣。

    「惟讓曰:」上敎如此,誰不感激?「彥信曰:」聖上苟能終保此心,則何患朝廷之不靖?小臣往閫外之日,珥以詩贈臣,臣以一語留珥曰:『當國者,若以人言爲嫌,則不可容受之也。

    』珥不深納。

    大抵其才不足。

    「上曰:」卿言是也。

    「胤福曰:」當國大事,自是己見,則不僨事幾希,而珥有是病,論珥者以此責之,珥亦不辭。

    而其時論者,多激紛挐之端。

    許篈作文切直,不務委曲,故其辭多有所過激矣。

    然使珥有則改,無則加勉,則珥終不爲珥矣。

    「上曰:」其箚,篈製之乎?「對曰:」凡箚,相議製之,非篈所獨爲也。

    而篈獨受禍,不亦未安乎?「彥信曰:」彼言是矣。

    「僉曰:」爲人詩酒自娛,旣無謀身之策,抑無陷人之意。

    但文人氣質必輕,故篈亦有之。

    「上謂彥信曰:」予授卿鹹鏡一道之任,如有所言言之。

    「彥信欲達辭避之意,上曰:」何出此言?「對曰:」臣實有所未安。

    邊將每問于臣,臣何以知一世人才乎?「上曰:」卿如是言,則誰復爲哉?「啓訖,以次退。

    」 ○罷高陽郡守尹裕後,以禦史柳根〈雖似穎悟,殊非大度。

    〉不謹救荒,啓之也。

     ○忠淸左道禦史姜紳,以木川縣監禹伏龍〈名浮其實,事多立異。

    〉忠州牧使鄭姬藩〈天性迂疎,且乏幹能。

    〉爲政簡易事,入啓。

    傳曰:「前日禹伏龍陞敍事,有傳敎矣。

    鄭姬蕃,鄕表裏給之。

    」 4月17日 ○戊午,有政。

     ○吏曹判書鄭琢〈薦名之初,人望未著,筮仕之後,名位遂顯。

    時則乃尹春年之推揚也。

    自側宰列,雖無德可稱,而在此無譽在彼無毀。

    故浮沈循例,得胃本職,抑乘乏也。

    時人或以善於涉世譏之,正中其病矣。

    〉辭之至再,上不許。

    傳曰:「卿可合,勿辭。

    銓衡之際,須取忠謹之人,勿用浮薄之輩,以生事於朝廷也。

    卿其愼之。

    」 ○上禦宣政殿,進講朱子《通鑑綱目》,自夏四月晦,至葬義陵。

    黃廷彧〈性愎量挾,名望未著。

    臨得忘苟,家行無稱。

    幸魁庭試,旣忝頂玉之榮,及奉天勑乂,叨亞卿之寵。

    立朝以來,無一德可稱,無一績可紀,而屢超崇班,皆濫恩也。

    〉啓曰:「小臣上年赴京師時,聞《會典》秋間完了,今見謝恩使書狀,則禮部尙書言冬間當爲完了雲,與臣赴京時所聞,不甚相遠矣。

    臣赴京時承差官齎送之命,臣意妄以爲差官雖以監生送,待如天使,其弊必爲不貲矣,其時卽欲陳達順付之意。

    更思之,差官將送,則恩信似爲尤著,故不敢焉。

    」上曰:「《會典》明白,則差官之來不來,何關乎?大抵今者聖勑特下,暴白無隱者,惟乃之休,迨予未報。

    」廷彧起拜辭謝曰:「此實聖上誠孝之格,臣何功焉?」上曰:「中原制度,與我國有異者乎?」對曰:「學制異矣。

    我國則使儒生皆聚於泮宮,以之講學修業,而中國則不然,隻使若幹儒生居學,而亦非眞儒也。

    臣竊見朱子議鄕校書,始知天下之儒,不可皆聚於國,故其制如是矣。

    但貢生往來,皆給乘馬,禮儀供億,煥然俱備,可見待儒之盛也。

    」上曰:「我國儒冠,可使與中國同歟?」對曰:「制冠之物,彼此殊宜,比而同之,勢似難矣。

    」上曰:「中國之待我國,視琉球如何?」對曰:「禮部之官,待臣等之時,猶恐失儀,宴琉球時,則不往矣。

    」白惟讓曰:「見《外國記》,我國居首矣。

    」上語黃廷彧曰:「卿見許閣老乎?」對曰:「於朝班望見,則容儀衰老,殊非昔日之風采也。

    」〈許國、魏時亮,曾以華使來此,故問之。

    蓋慕其賢也。

    〉上曰:「予聞許國被駁,魏時亮亦見黜雲。

    如二人之賢,不得安於朝廷之上,中原之事,亦可知矣。

    」 ○正言全慶昌〈性似迂疎,猶有天眞孝友之行,有聲鄕中。

    諫諍之官,亦不屍居。

    〉以〈大司諫李拭,司諫裵三益,獻納韓顒,正言李大海。

    〉意來啓曰:「爵位,人君勵世之具,苟非其人,虛受之刺興矣。

    李山甫都憲之任,旣已命遞矣。

    然二品宰列,嘉善重秩,名位赫赫,人所瞻仰,惟當擇其有宿德重望,可與共天位治天職者在位,然後輿情洽然矣。

    今山甫庸懦不立,識見凡下,別無才德之可稱,顯有欺罔之罪失。

    此則自上旣已洞燭,淸議之所不容,如此而冒拔擢之恩,據乘軒之寵,政體之傎,孰有加於此乎?國家勸賢之名器,將自此而輕矣。

    請勿留難,亟命改正。

    」答曰:「實是可用之人,雖問于國人,亦豈不謂之樸直乎?不可以一言之偶然論斥之,不允。

    勿爲煩執。

    」 ○納王子臨海君珒〈金嬪之所出也。

    嬪乃金希哲之女有寵。

    以淑儀封嬪,臨海君卽王子之長也。

    〉幣于許銘〈立身之初,志操無稱,主婚之日,營求太煩。

    〉女。

     ○以鄭彥信爲司憲府大司憲,權擘〈天性迂踈,隻以文辭,不棄於世。

    〉爲五衛將,樸崇元〈性似謹願,才慙勤幹。

    久冒喉舌之地,自上命遞之。

    〉爲掌隷院判決事。

     ○全羅右道暗行禦史黃赫〈少無行檢,每醉花坊,及通仕路,曳裾權門,前後行身,無足可觀。

    而爲郞秋部,贖布盡歸於淫娼。

    出宰邑民,聽理頗廢於林酒。

    少年狂悖,尙不悛改而無忌憚,以此見賤於縉紳者久矣。

    〉書狀: 臣到羅州、潭陽,大賊金國寶等捉囚,必此黨脅弄官府,脫出同類之計也。

    國無紀律,盜賊恣行,至假禦史之名,他日弄兵之變,必由於此,極爲驚愕。

    「 尋其賊蹤,期於斯得事,暗通觀察使事,啓下刑曹,刑曹回啓曰:」發馬行移,何如?「啓依允。

     4月18日 ○己未,京畿觀察使尹卓然〈居家無法,行己多鄙。

    傾聽僕妾之言,肆焰閻裡之間,厚受武夫之賂,使捷遷轉之路。

    按嶺南而盡輸贖刑之布,察畿甸而謀奪民人之田,眞貪夫也。

    〉啓曰:「比年以來,水旱極備,飢饉重仍,移轉之擧,無歲無之。

    向來本道有裕之州邑,到今一樣匱乏。

    臣巡察本年農事,經冬無雪,過春得雨,兩麥成熟,其期尙遠。

    農糧救荒,此時倍緊,臣意本道連境之隣道倉穀有裕處,救荒穀物,從優移轉何如?」傳曰:「依啓。

    」 ○領議政樸淳,〈以狡黠之性,回邪之謀,結威裡植黨,與其罔上行私,專國弄柄之狀,難一二計矣。

    罷銓薦,以擅用舍之路,罪言者,以鉗一世之口,至於請抄四十人,置諸泮宮,所謂四十人,卽附己之徒也。

    泮宮乃諸儒之關,豈四十人所獨居者乎?於朝廷旣逐士類,於泮宮又逐諸儒,隻欲布置附己之徒,其計慘矣。

    〉三度呈辭。

    傳曰:「遞與不遞,遣史官,問于大臣。

    」右相〈鄭惟吉〉則入京後,問之。

    〈以康陵奉審,出去。

    〉領中樞府事金貴榮〈氣宇似爲寬厚,局量亦不淺狹。

    薦名之初,文章名望,一時俱著,顯颺之後,一不見罷,位至台鼎。

    但言無圭角,臨事周旋,或以模稜目之。

    癸未論珥之時,自上問李珥之如何,貴榮之心以爲謂之賢,則是欺心也,謂之非賢,則是忤旨也,於是對以不知,遂被上譴。

    模稜之誚,惡得免乎?居家處身,抑乏淸約之操耳。

    〉議曰:「首相重任,擧錯不可容易。

    臣有同聾瞽,未知其呈辭,實有患疾否也。

    事體重大,裁自聖衷爲當。

    」左相盧守愼議曰:「小臣,非但不審樸淳病之輕重,臣病方極,請免不暇,而敢議他人。

    事體未安,不敢獻議。

    」傳曰:「遞之可否,政院亦議啓。

    」政院〈左承旨樸漸,右承旨韓準,左副承旨丁胤福,右副承旨李誠中,同副承旨李輅。

    〉回啓曰:「進退大臣,當斷自淵衷。

    臣等昵侍近密,凡有下問,固宜隨事畢陳,至於相臣擧錯,亦得與議,其於事體,恐爲未安。

    依傳敎,明日問于右相後,聖裁何如?」 4月19日 ○庚申,右議政鄭惟吉〈曾與權奸相善,久爲淸朝所棄。

    惟幸聖量納汚以爲先朝耆耉,雖人言梁後,而竟置台鼎之位。

    爲人也,素以名家之子弟,早負文章之令名。

    性且寬偉,器非鬥筲,猶有宰相之風度焉。

    但今日王問,實是陰消之機,所宜將順以扶陽長之日,而敷奏糊塗,猶涉觀望,識者之譏,烏得免乎?〉議〈以康陵大王陵上莎草改修事出歸,今始復命,仍議之。

    〉曰:「國勢杌隉,人心不一,調和鎭靜,康濟士類,是臣之本心。

    近因病眩,與死爲隣,紛紛之議,臣實未聞。

    樸淳疾病深淺,臣所不知,久在相位,屢被人言,欲退之情,爲如何歟!大臣進退實難,其可遞與否,惟在聖鑑。

    但一夫發言,不究虛實,便斥相臣,潛思後弊,臣實未知其可也。

    伏惟上裁。

    」傳曰:「昨日啓辭與此啓辭,竝知道。

    豈以一夫之發言,而有欲遞之意乎?此言贅矣。

    大槪下問之言,皆不爲對答,未穩也。

    」領相處,不允批答。

     ○忠淸道觀察使安宗道〈家庭無所訓誨,行己亦爲多鄙,乃權奸李樑之所知名者。

    〉啓本,赴試儒生樸衎等四五人,曳下禁亂官緻辱,請治罪事,啓下刑曹。

     4月20日 ○辛酉,刑曹啓目: 曺福殺人罪,自上特命末減,使之得生,論以杖一百流三千裡爲當。

    但考律文,則如曺福顚狂之人,置之杖流之典,亦爲未穩,似當收贖,而自曹擅便爲難。

    上裁何如? 傳曰:「議大臣。

    」且傳于樸漸〈家行雖或有稱,虛譽不能副實,以才則時人有駑鈍之譏,以學則聖上下掃如之敎。

    或以登第謂樸淳私之也。

    〉曰:「見此公事,收贖當矣,政院所見如何?」樸漸以院意回啓曰:「曺福殺人應死,特以篤疾之故,而上裁免死。

    旣免之後,舍其本律,旁引注語,竝免杖流,是旣減而又減也。

    反逆殺人之與強盜,及歐打期親尊長折傷應死者,輕重懸殊,斷不可以一槪混施也。

    」傳曰:「知道。

    」領府事金貴榮、右相鄭惟吉議皆曰:「減死足矣,又許贖,則未稱。

    」傳曰:「依議施行。

    」 ○謝恩使李友眞〈嗜酒失性,病風喪心,隨彼半生,貽笑一世。

    猶以淸儉稱之。

    〉歸,進《大明會典》撰寫一卷,及聞見小錄。

    傳曰:「知道。

    此冊下承文院。

    」 4月21日 ○壬戌,左相盧守愼,九度呈辭。

    傳曰:「安心調理事,遣史官諭之。

    」 ○持平韓應寅〈布衣之日,不擇交遊,筮仕之後,亦乏節操。

    曾責蘇殘,別無善政,屢叨乘驄,未聞讜論。

    爲人也,少事雕篆,且無器局。

    〉以司憲府意啓曰:「京畿水使洪緻武,年紀衰老,不能戒得。

    托造戰船,各浦積年闕軍價布,一時竝徵。

    所謂闕軍,皆是流亡逋戶,督納之際,弊及族隣,遠近騷然。

    當此救荒之時,重貽齊民之害,及其公論喧騰,自知不免,別無朝家命令,而敢將用餘若幹,同送于備邊司,以爲逭責之計。

    其用心極爲無狀,請命罷職。

    」答曰:「爲國事而得如此之名矣,不可罷職。

    」仍傳于右副承旨韓準曰:「徵闕造船,似啓聞而爲之,問于備邊司。

    」備邊司回啓曰:「今四月初一日,京畿水使,以前日兵曹所受敎闕軍贖木,捧上本營造船而用,餘木綿四同十二匹半,備邊司上納,以補北道軍需事啓本啓下。

    而本司以依啓本施行事,爲公事行移,則餘木已納于司贍矣。

    」傳曰:「以兵曹受敎闕軍徵贖者,何事也?問于兵曹。

    」兵曹回啓曰:「癸未年,因水使啓請,有徵闕軍造船之行移矣。

    以此除差使員價布催納,使之補用矣。

    」傳曰:「知道。

    」 ○義州牧使徐益〈爲人手段奸猾,行己迂瀆,抑喜造言生事者也。

    〉狀啓:「造山坪所耕將盡,農幕成村。

    隔江交通,比前尤甚事。

    」啓下禮曹,禮曹回啓曰:「沿江鎭堡,交通買賣之人,更加禁斷事,監、兵使及義州牧使處,行移何如?」啓依允。

     4月22日 ○癸亥,有政。

    以林植〈稍有吟詠之才,且善弓矢之藝。

    但人物浮妄,餘無足觀。

    〉爲平安道都事,李忠元〈形容似雅,性度輕疎。

    得遇龍榜,屢躋顯班,猶無適用,名望未隆。

    爲人稍善屬文,又善寫字。

    〉爲司贍寺正,許銘爲奉常寺正,具鳳齡〈量似不狹,文章猶優,一時名望不爲不隆,但處心不正,言論糊塗。

    〉爲大司成,李洽〈性似踈拙,且無幹局。

    〉爲忠淸道都事,李俊民〈身無檢束,飮酒傲世,敎無方範,子弟悖戾。

    〉爲知義禁府事,李友直爲禮曹判書,尹渟爲成均館直講,尹覃休〈天性迂疏,且乏斡局。

    名位雖塞,文章甚優,自上聞其名,欲置論思之地。

    而未滿物望,終不得與其選。

    〉爲左通禮,盧稙爲副提學,趙仁得爲刑曹佐郞,李拭〈性似剛明,持身甚謹。

    少無隨波屈意之態,似有飮酒娛生之意。

    歷敭淸顯,官至宰列,接人無驕傲之氣,親屬有相睦之稱。

    〉爲大司諫。

     4月25日 ○丙寅,黃海道暗行禦史洪宗祿〈語其性度則溫雅,論其識見則精明,出入帷幄,論思亦多。

    但似軟弱耳。

    〉狀啓曰: 安嶽郡守金孝元〈性本剛明,且有文學,早魁龍榜。

    人望始重,出入臺省,名位益顯,一時士類多與之。

    當在銓郞之日,不擧戚裡之人,以此戚裡對之,遂成彼此。

    及乎癸未年間,戚裡之黨得志,朝廷之議攜貳,排士類甚急,於是孝元力求補外。

    〉居官淸謹,處事剛明,吏畏民懷,一境愛戴。

    官具畢張,事皆辦集,足爲治最一道矣。

    殷栗縣監樸宜〈以勤幹遷秩,前後莅職,聲績頗著。

    〉莊以莅下,簡以自奉,積弊頓革,民得其所。

     傳曰:「金孝元陞敍,樸宜鄕表裏一襲。

    」 ○司憲府啓曰:「謝恩使書狀官李聖任,率其無賴人,使之恣行鄙陋之事,一帶之人,莫不怪笑。

    且書狀乘轎,前者因臺諫所啓,已令禁斷,而聖任非但乘轎,又設面羅帳,至越江不止。

    其偃然自恣之狀,不可不治。

    請命罷職。

    自今以後書狀官乘轎,一切嚴禁。

    」答曰:「依啓。

    」 4月26日 ○丁卯,左副承旨李誠中〈和易愷悌人也。

    向善愛士,有儒雅之風。

    歷揚淸顯,持己謹愼。

    但性稟弛緩,頗有軟熟之態。

    〉啓曰:「都承旨有闕,明日國忌,當日爲政何如?」傳曰:「依啓。

    」 ○以領議政樸淳,〈性本狼愎,行己狡黠。

    初附戚畹,結爲心腹,因以得路驟陞,非據居。

    相位十有四年,無一事可記于策,惟務締結同己,廣植黨援。

    妬賢疾能,樂禍幸釁,投間抵隙,誣上效譖,擠擯士類,營求黨與,眞可謂患失之鄙夫,賣國之姦人。

    及今朝野側目,人言不止,則乃敢引疾乞解,此豈其心哉?勢出於不得已也。

    〉四度呈辭。

    傳于右副承旨李輅〈性稟迂拙,才器亦短。

    循例陞遷,位至貂蟬,居家莅職,別無可稱。

    〉曰:「不允,批答。

    」 ○以黃廷彧〈善於文詞,而性實麤鄙,見棄於淸論久矣。

    往在癸未歲參庭試魁,得陞貂蟬,不厭人望,而趨附於淳、澈之門,因以顯用。

    申申夏,猥膺奏請之行,賫奉皇勑而還,超陞二品之列。

    從他笑罵,烏得免乎?〉爲禮曹參判,睦詹〈惑於後妻,頗有不廉之譏。

    〉爲漢城府右尹,樸漸〈早事矯飾,不無家行之可稱,而虛譽過隆,欺世盜名。

    學識空空,才氣駑鈍,且與樸淳輩結爲心腹,互相推挽,久占淸班,玷辱名器。

    今於銀臺之長,物議譁然。

    〉爲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