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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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事體亦爲顚倒。

    請還收成命。

    」答曰:「赦者,賊良民,不必擧行,問于大臣。

    」大臣亦以爲:「告廟前,頒赦爲未安。

    」上命勿爲頒赦。

     5月6日 ○戊子,左右相啓曰:「今此之慶,臣民懽忭,擧國同然,願一瞻天顔,以伸頌祝之誠,而連有權停例陳賀之敎,群心缺然,敢稟。

    」答曰:「如是啓之,當親爲。

    」 5月7日 ○己醜,上,以宗系改正,莫大之慶,親行告祭于宗廟,遣官行祭于社稷及永寧殿。

    祭畢禦齋殿,傳曰:「猥以寡昧,忝守丕基,治國無能,不克負荷,更無顔面,可見祖宗,幸賴朝廷諸賢,協力盡忠,天地祖宗,默佑陰騭,皇帝神聖,明竝日月,二百年至痛極冤,快雪無餘,使海東數千裡夷狄禽獸之類,始變爲冠冕佩玉之人,得立於天地之間,今日親奉寶典,祗告太廟,志願畢矣,淚與涕竝。

    可大赦,與臣民同其慶,雜犯死罪以下,安置、充軍,實邊、犯軍律,放之。

    」傳曰:「人之所以爲人者,以其有倫紀也。

    子而不得父其父,臣而不得君其君,自開闢以來盤古帝王,以至九夷八蠻,未知有此變乎?禽獸雖蠢,尙有所生之父,古今天下安有無父之物乎?箕封數千裡之地,陷爲夷狄禽獸無父無君之窟者,于今二百年,仰俯天地,無以自立,食息酬酢,宛一蟲豸。

    其至冤深痛,窮天極海,不可筆舌形容之,何幸今日,三綱得正,倫紀乃敍,是猶變蛇虺之形,而化爲人。

    天下雖大,一弊屣耳,古今又安有今日之功乎?前後勤勞緻忠諸臣,宜賜功臣之號,如何?設使爲之,《會典》全秩未頒於天下,姑待而爲之如何?問于大臣。

    」左相鄭惟吉議:「錄功宜當。

    但勿使濫及。

    」右相柳?議:「非在下所敢擅,請上裁。

    」判府事金貴禁議:「錄功重大,請《會典》頒布後,議定。

    」 ○百官加資,祭執事又加一資。

    別歲抄,永不敍用,準期不敍下等人,竝令書啓。

     5月8日 ○庚寅,答大臣收議曰:「今此諸臣之功,其與昔人定一時之功,成一代之業者,霄壤不侔,事理甚明,帶礪鐵券之賜,安可以不爲?當隨後處之。

    」 5月11日 ○癸巳,有政。

    命招左右相蔔相,以盧守愼、金貴榮、李山海、沈守慶、鄭彥信書啓,傳曰:「外議,欲以何人爲之?欲知朝廷之意。

    」回啓曰:「臣等參酌外議,蔔相以啓,自上洞燭下情,惟在聖裁。

    」答曰:「今觀所蔔,皆極一時名賢鉅卿,正合匡輔,可謂無勞夢得。

    欲以吏判爰立,是予之志,但以銓衡人物,方委此卿,今未可遞易也。

    聞盧相精神不衰,第臥經綸,不必出仕,是予所望,而不聽予言,必欲退去,上章累十而不已,不得不姑慰其意爾。

    若還授,則如何?」回啓曰:「盧守愼病之輕重,臣等未詳知之。

    但步趨雖艱,而精神則依舊,上敎允當。

    」復以盧守愼拜領議政。

     ○傳曰:「我國新受景命,已告廟社。

    但夫子乃彜倫之主,興復彜倫之意,不告可乎?宜親祭告之,且原廟亦不可不謁,令有司議處之。

    」 ○京江上至廣津,黃濁如血數日。

    時無霖潦而如此,極爲駭怪。

     5月14日 ○丙申,上引見謝恩使柳?及副使崔滉,書狀官黃佑漢,六承旨竝入侍。

     5月15日 ○丁酉,上命賜宴謝恩使兪泓一行人等,及承文院都提調及提調等于大平館,一等賜酒樂。

     5月16日 ○戊戌,謝恩使柳?及副使等,賜宴于議政府,禮曹堂上來預。

     5月19日 ○辛醜,東西班二品以上詣闕,以宗系惡名得正事,請上尊號于主上事,入啓,答曰:「觀此啓辭,極爲未安,決不可爲也。

    今次宗系改正,由祖宗積德,諸卿盡忠,有以緻之,予無一毫功勞於其間。

    設使居常痛悶,必欲得雪,歸見祖宗,此乃子孫之常情,初非異事,豈敢有此等自誇之擧乎?但幸後史書之曰:『治國無能,無一善可紀,無一功及於民,紛緻南北構亂,生民塗炭,可謂不克負荷,而惟於宗系一事,竟緻昭雪,親奉寶典,祗告祖宗,斯稍可稱。

    』雲,則志願畢矣,死亦瞑目。

    此外無一毫他意。

    予若飾情,矯誣諸卿,則天厭之矣。

    」再啓,答曰:「何敢爲也?倘蒙祖宗顧曰:『予有後。

    』則此足矣。

    朝廷幸不棄予曰:『吾君。

    』則此亦足矣。

    非但謙退,實出肝膈。

    況性本拙直,逈異於人,平常不喜繁華。

    如此事,設雖不得不爲,猶不喜之,況決不當爲者乎?貽笑萬世,非細事也。

    若卿等爲祖宗,不覺歡忻之至,而有此啓,然欲慰眇末之誠,則已領之矣。

    不必強其所不願,且勿更言。

    」○三啓。

    答曰:「已諭衷曲。

    可從之事,則何不從之?予有何功有何勞而如是言之乎?心實悶焉。

    且又有一意,不敢隱於卿等。

    夫人品有萬不同。

    予固不淑,而安知後代之下嗣世之君,反出於予者或有之乎?萬一或意不足取之微功,引今日爲之辭,妄自尊大,侈然自得,仍以淩駕臣民,誰得以制之?此又不可不緻慮也。

    反覆思之,斷不可從矣。

    」 ○傳曰:「謁聖賜米一百碩,儒生處給之。

    」又傳曰:「逋欠一族,丁亥以上勿徵。

    」 ○東西班二品以上啓曰:「人之所以異於禽獸者,以其有人道也。

    無父無君,則人道絶矣,雖襟裾在身,而頑然一蠢動耳。

    惟我祖聖,誕膺天命,創業垂統,玉潔無瑕,而讒人罔極,璿系被誣,醜惡橫加,昭雪無路,凡有血氣,莫不摧心痛骨?若喪若亡者,垂二百年于玆矣。

    自我列聖竭誠籲呼,非不至矣,而隻許準改,未覩辨錄,逮至今日,得以盡滌汚衊,無復餘憾。

    至於一帙先頒,綸音渙布,自上親承帝命,祗告廟社。

    則自今日以後,始得以有君有父,而人道立矣,三韓一域,豈非再造於聖明之世乎?臣等伏覩,聖上自卽祚以來,畏天事大之誠,無所不用其極,其終始一心,恪虔匪懈之意,見於色發於言者,雖在小官下僚,無不惕然感動,思所以奉行無替。

    則天朝雖遠,威顔孔邇,豈有不燭之理乎?寵錫之加,褒諭之及,前後稠疊,非一非再,則格天之效,於此可見。

    若非誠孝之上格,則雖使使臣,經年伏闕,而閣老周旋,禮部覆題矣,安保其皇上之必允所請乎?以此而今日之事,實由於平日聖明之取信於皇上也。

    近者中外大小臣民,萬口同辭,皆以爲歷代帝王,雖有一時興衰撥亂之功,而亦皆尊崇贊揚,以彰其德業之盛,況此立人道而敍倫紀,使人人免於禽獸者,此何等勳績,而使盛禮欠缺乎?臣等抑自思惟,我國家之命,雖膺於聖祖創業之日,而實新於聖上負扆之辰,而再造之功重光之烈,固將煥赫乎宇宙,昭揭於萬古。

    較諸古之削平寇盜,恢拓土地,稱美上號者,奚啻霄壤之不侔哉?本朝旣有規例之可據,則群議之欲上徽號,以極其尊崇者,亦非無據創新之也。

    群情如此,則臣等忝居宰列,不得不爲之陳達。

    伏願俯徇公議,以副臣民之顒望。

    」 5月20日 ○壬寅,謝恩使柳?等發行,上親傳表,遣承旨,餞宴于慕華館。

     ○備忘記曰:「在前,邊將捕倭一二隻,亦賜宣勞之宴以慰之。

    去春北兵使李鎰勦滅時餞部落,斬馘三百餘級,適其時極寒,將士墮指裂膚,其苦不可言也。

    所當卽擧勞宴,而予頓忘不言,有司亦不敢稟。

    于今五朔,不賜一盃酒,至爲未穩。

    予意速遣一官,單騎馳赴,設宴以慰之,仍諭予意。

    倘以使命爲有弊,則命監司,賜宴何如?問于備邊司。

    」回啓曰:「監司一行,所率甚多,尤爲有弊,請遣京官。

    」依啓,差遣刑曹正郞李大海。

     ○傳曰:「鹹鏡監司李洸,北兵使李鎰,受予委寄,盡心國事,每念靡監,心焉不寧,夫瓜時而遣,及瓜而代,斯乃國法,而緣他事勢,不得不姑仍其職,豈無獨賢之勞?其爲賜米二十石于家。

    物雖甚薄,予之軫念之意,則可以因玆而見矣。

    」 5月21日 ○癸卯,左相鄭惟吉,率二品以上,啓請上尊號,答曰:「今又來啓,極爲惶駭。

    以宗系得正,歸之於餘,至有過當之啓,莫知其故。

    予親赴京師,哀籲於帝前,得雪而歸乎?在此而運神謀奇計,有指授之策乎?又積誠動天,能有以緻之乎?予無一於是,不過朝廷周旋,使臣盡忠,幸而成事,而其實祖宗積年之功德耳。

    今乃掩爲己有,高自標號,自以爲軼前代輝後世,尺童亦笑矣。

    自聞此言,有若得罪於臣民,無面見人。

    予若爲此,是無異於古之僭號自立者?予雖至愚,豈忍爲此?後世之事,固不足道,而百世之下,將何面目,歸見祖宗耶?祖宗下臨,神鬼在傍,何敢一毫謙退?凡愛人,以安心爲本。

    予素有心疾,發作無常,到今憂病相仍,性且踈拙,不樂塵事者久矣。

    又可強其所不願,以惱之耶?諸卿儻或愛予,願勿更言。

    」再啓。

    答曰:「極爲悶望。

    萬分可堪,則安敢若是牢拒而不從之乎?設使予有微勞,此乃人子職分內事也,夫安有自尊之理乎?願勿更言。

    」三啓,答曰:「不允。

    」領相盧守愼,病不參議。

     ○韓景裕上疏,答曰:「韓蘊豈有亡走之理?先朝追贈褒奬,是先王已許其死節矣。

    若曰亡走,則贈職之意何在?身死於國事,而反蒙不義之名,豈不冤哉?恐無以振作忠義之氣也。

    宜遵先朝贈職之意,昭示其忠。

    然似不可以空言施之。

    問于大臣處之。

    」 5月22日 ○甲辰,判中樞府事元混卒,傳曰:「舊宰卒逝,別緻賻考啓。

    」年九十餘歲。

     5月23日 ○乙巳,禮曹,因成均館牒呈,自上謁聖後還宮時,儒生等獻歌謠事,入啓,自上謙讓不居,令諸生序立宗廟門外,行拜禮,以伸歡忭之情事,令議大臣。

    大臣之意,請許儒生情願,上以禮緣人情,前雖無例,可以義起。

    諸生蒙祖宗化育,他日立於朝廷者也。

    遭此大慶,拜于宗廟,以伸其情,而謁聖日獻軸,斯爲得禮,令從二品以上及弘文館廣議。

    或以爲可,或以爲儒生等行禮於廟中非便,上以群議不一,命勿行拜禮于宗廟,隻爲獻軸。

     5月24日 ○丙午,政院啓曰:「儒生行拜宗廟,實前古所未有之事,請廣收廷議,折衷歸一,俾無後日之議,何如?」傳曰:「二品以上議啓。

    且問于玉堂。

    」 ○玉堂回啓曰:「伏覩聖敎,欲令諸儒先行拜禮於太廟,其歸美列聖,有德不居之意至矣。

    積冤快雪,上下同慶,懽忭鼓舞之誠,固無韋布縉紳之間,而第今之所謂士者,非如古昔上中士之比,其在本朝,無朝賀隨參之例,而淸廟之禮至嚴,朝廷之禮亦異。

    若因一時之盛擧,而行禮於不當行之地,則竊恐涉於過中,而反有所未安於情理也。

    」 5月25日 ○丁未,二品以上,上尊號事入啓,答曰:「大槪不圖懽幸之途,遭此悶迫之事,予懷詎能知之?朝廷如是啓之,爲祖宗耳。

    其意已領之,反加駭怪之號於後嗣之身,俾不得自安,無面於臣民之上,不敢知是何禮也。

    不幾於徒爲虛文末節之歸耶?近因此事,心氣大傷。

    」雲雲。

     5月29日 ○辛亥,上謁聖,行享禮後,禦明倫堂,出試題後,禦下輦臺,試武士,取進士黃愼等十一人,武則二十人也。

     5月30日 ○壬子,司諫院啓曰:「載寧郡守樸忠侃,不以愛民爲意,處事苛刻,民多流亡,又取其空屋,創建新刹,請命罷職。

    」答曰:「此人素稱力於官事,姑爲推考。

    」 六月 6月1日 ○朔癸醜,傳于吏判李山海曰:「卿所製進宗系謝恩表,描寫情悃,不但文字極妙,非忠肝義膽,不能道也。

    予每一吟,不覺感激涕下也。

    卿筆法高邁,宜手寫此表以進。

    予將開刊。

    字體依趙子昂東西銘,則似好。

    然在卿斟酌。

    」山海謝荒拙,不敢承命。

    「答曰:」大槪卿意如此,不須書之,可勿爲。

    「 6月2日 ○甲寅,備忘記曰: 萬曆戊子春,謝恩使兪泓回到山海關,主事馬維銘贈送以詩,兪泓遂和二首。

    兪泓之是行也,艱關萬裡,彈盡一心,手捧綸音,親擎寶典,變禽獸之域,爲禮義之邦,是吾東方再造,箕疇復敍之日也。

    可使其詩泯滅於後。

    予爲是惜,爰命詞臣,各次其韻。

    詞臣反歸功於予,失其志也。

    予不可無言,夫詩以言志,不以辭害意可也。

     詩曰: 宗祊今始正,莫謂是予誠。

    列祖功簡積,諸賢悃幾營。

    恩霑同大造,歌競及流鷪。

    願守區區志,千秋戴聖明。

     群臣欲加徽號,故及之。

    馬維銘詩曰: 國王共帝命,貢獻獨虔誠。

    曉騎隨秦驛,宵驂度漢營。

    上林瞻繫鷹,長樂聽歌鷪。

    歸去無煩頌,天朝自聖明。

     ○傳于承文院曰:「宰相之體,異於詞臣,不可與君上吟詠。

    然勑天之歌,皐陶賡載,是宰相未嘗不和也。

    頃見聞見事件中,有兪泓詩,令儒臣次韻,則反歸功于予,不勝未安。

    偶次其韻,以示予意。

    欲令公卿皆次之,太煩未安。

    惟本院諸卿,曾與予同事勤勞,豈可無一言乎?諸提調各次二首以進。

    」前此令玉堂、書堂、銀臺、翰苑,皆和進。

    賜物有差。

     6月6日 ○戊午,司諫院啓曰:「近來人心薄惡,前者刑曹文書庫衝火之變,已爲可駭,今又踵之,請上直官罷職,各房色吏及次知下人窮問,期於得情。

    朔州府使劉漢祥有病,行止隨人,理山郡守宋純禮,恣行貪汚,請罷。

    」答曰:「依啓。

    」 ○京畿救急敬差官鄭淑男書狀:「廣州牧使宋寧,不謹救荒,罷黜;江華府使柳夢龍,賑濟等事顚倒,赴任未久,姑爲推考;水原府使洪可臣,救荒之政,爲道內第一,褒奬事」,入啓,傳曰:「表裏一襲,賜給。

    」 6月7日 ○己未,領相盧守愼,初度呈辭,入啓。

    傳曰:「今見乞解之章,非敢不悉卿懇,亦非敢不從卿言。

    第今國家之勢,其危敗之狀,甚於卿之病證,豈可惟念身之危病,而不念國之危病?予亦詎可徒憐卿之病苦,罔念邦之顚隮?此所以寧受卿譴,寧拂卿意,而誠有所大不忍也。

    不然,許卿一二年閑秩,優遊頤養,有何所難,而必強爲仍授纔遞旋復,有若兒戲而不暇計乎?予情亦可謂悲矣。

    聞卿行步甚艱,出入闕庭,實非所能,不必出謝。

    古之時大臣告病,有國家大議,命乘肩輿以入。

    今隻願卿在家臥閤,有問輒對而已。

    如此則卿之賜大矣。

    予意止此,幸願諒之。

    遣史官則行禮非便,遣本府郞廳諭之。

    」 6月10日 ○壬戌,司諫院啓曰:「大槪凡遇災變,所當趁卽啓聞,使聖上知所警畏,以答天譴,而不敢忽也。

    前月初生間,東西江水色變爲赤血,至于三日之久,見者莫不駭怪,而當部官員,恬不爲怪,終不具由轉報,其慢忽不職甚矣。

    請命罷職。

    」答曰:「依啓。

    」 6月11日 ○癸亥,傳曰:「禮曰:『君賜車馬,服以拜賜。

    』古人君賜之物,雖不當於身,必服之者,所以榮君賜也。

    上年帝賜蟒龍衣,置之臥榻之上,夙夜拱北竊祝,而誠無面於服。

    今將祗見祖宗,予以此作袞衣。

    先謁祖宗,後次可似臨朝矣,政院知悉。

    」 6月12日 ○甲子,以終日下雨,命停明日文昭、延恩殿親祭,使之攝行。

     ○夜,河原君家失火。

    河原方以獻官入齋于文昭殿,驚駭得病,難以行祭,亞獻官啓其由,時夜已深矣,祝文已塡其名。

    上令政院察爲,政院啓請,以入直都摠官鄭彥信留門出送。

     6月13日 ○乙醜,傳曰:「河原君家失火,正木、正布各二同,米太幷五十石題給,令繕工監,依前制度,汲汲修造,且遣近臣,行慰安祭于祠廟。

    」 ○傳曰:「河原君家廟,行慰安祭事,已爲傳敎矣。

    但今廟雖完全,此及父母之家,而今爲灰燼,其禍慘痛。

    無乃遣官,先行如弔禮節次於宗祀之人乎?禮文或有可據乎?政院議啓。

    」回啓曰:「大院君舊宮被災,居處哭語之所無存,聖心慘痛,無以爲懷,至欲遣官,先弔於宗祀之人。

    臣等竊意,有焚其先人之室,則哭者宗廟之謂也。

    不可不弔災者,隣國之事也。

    今者第宅非宗廟之比,而君臣之間,禮貌自別。

    《通典》中,雖有勞問諸王疾苦之儀,而亦與此事不同,恐不可援以爲例。

    臣等淺見,未得其當,問于禮官,何如?」傳曰:「依啓。

    」 6月14日 ○丙寅,禮曹回啓:「大槪諸侯有災,諸侯相弔禮也,今者第宅,非祠廟之比,君臣與諸侯不同,禮無可據,亦無前例。

    臣等所見,與政院無異,無已,則令儒臣,博考前例,得中處之,如何?」傳曰:「依啓。

    」 ○弘文館啓曰:「臣等謹守書籍,未有擬議之文,第宅旣異於宗廟,而災不及於祠廟,遣官慰安,亦足以伸其至情,別行弔禮,恐無所據。

    」傳曰:「知道。

    」 ○北兵使啓聞:「西水羅卵島賊胡船二十餘隻來犯,權管林秀衡等追擊,而賊船疾飛,未及追捕。

    」雲雲。

    傳曰:「北胡可虞之機非一,不可視若平定者。

    然時錢之役,賊之強梁者,漏網而逃,前數月潛掠我民牛隻,拒敵官軍,今又竊駕小艇,入寇卵島,其狺然兇謀,方稔其毒,蓋可見矣。

    來冬合氷,恐或豕突,倘緻亡羊而改廐,奚益?予意精兵預爲抄擇,俾爲從容裝束,俟弓勁馬肥之節,入送分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