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66 列傳第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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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騎突其陣,破之,禽齊儀同乞伏無芳,又刺齊将東方老堕馬,會賊騎至,救老,獲免。

    賊北度蔣山。

    安都又與齊将王敬寶戰于龍尾,使從弟曉、軍主張纂前犯其陣,曉被創墜馬,張纂死之。

    安都馳往救曉,斬其騎士十二人,取纂一屍一而還,齊軍不敢一逼一。

    武帝與齊軍戰于莫府山,命安都自白下橫擊其後,大敗之。

    以功進爵爲侯,又進号平南将軍,改封西江縣公。

     仍督水軍出豫章,助豫州刺史周文育讨蕭勃。

    安都未至,文育已斬勃,并禽其将歐一陽一頠、傅泰等。

    唯馀孝頃與勃子孜猶于豫章之石頭作兩城,孝頃與孜各據其一,又多設船艦,夾水而陣。

    安都至,乃銜枚夜燒其艦。

    文育率水軍,安都領步騎,登岸結陣。

    孝頃俄斷後路,安都乃令軍士豎栅,引營漸進,頻緻克獲,孜乃降。

    孝頃奔歸新吳,請入子爲質,許之。

    以功加開府儀同三司。

     仍率衆會武昌,與周文育西讨王琳。

    将發,王公以下餞于新林,安都躍馬度橋,人馬俱墜水中。

    又坐鳎内墜于橹井,時以爲不祥。

    至武昌,琳将樊猛棄城走,文育亦自豫章至。

    時兩将俱行,不相統攝,因部下交争,稍不平。

    軍至郢州,琳将潘純于城中遙射官軍,安都怒,圍之。

    未克,而王琳至弇口,安都乃釋郢州,悉衆往沌口以禦之,遇風不得進。

    琳據東岸,官軍據西岸,相持數日,乃合戰。

    安都等敗,與周文育、徐敬成并爲琳囚,總以一長鎖系之,置于鳎下,令所親宦者王子晉掌視之。

    琳下至盆城白水浦,安都等甘言許賂子晉,子晉乃僞以小船依鳎而釣,夜載安都、文育、敬成上岸,入深草,步投官軍。

    還都自劾,诏并赦之,複其官爵。

     尋爲丹一陽一尹,出爲南豫州刺史,令繼周文育攻馀孝劢及王琳将曹慶、常衆一愛一等。

    安都自宮亭湖出松門,蹑衆一愛一後。

    文育爲熊昙朗所害,安都回取大艦,遇琳将周炅、周協南歸,與戰,破之,禽炅、協。

    孝劢弟孝猷率部下四千家,欲就王琳,遇炅敗,乃詣安都降。

    安都又進軍于禽奇洲,破曹慶、常衆一愛一等,焚其船艦。

    衆一愛一奔廬山,爲村人所殺,餘衆悉平。

     還軍至南皖,而武帝崩,安都随文帝還朝,乃與群臣議,翼奉文帝。

    時帝謙讓弗敢當,太後又以衡一陽一王故,未肯下令,群臣不能決。

    安都曰:“今四方未定,何暇及遠。

    臨川王有功天下,須共立之。

    今日之事,後應者斬。

    ”便按劍上殿,白太後出玺,又手解文帝發,推就喪次。

    文帝即位,遷司空,仍授南徐州刺史,給扶。

     王琳下至栅口,大軍出頓蕪湖。

    時侯瑱爲大都督,而指麾經略多出安都。

    及王琳入齊,安都進軍盆城,讨琳馀一黨一,所向皆下。

    仍别奉中旨,迎衡一陽一獻王昌。

    初昌之将入,緻書于文帝,辭甚不遜。

    帝不怿,召安都,從容而言曰:“太子将至,須别求一蕃,吾其老焉。

    ”安都對曰:“自古豈有被代天子,愚臣不敢奉诏。

    ”因自迎昌,中流而殺之。

    以功進爵清遠郡公。

    自是威名甚重,群臣無出其右。

     安都父捍爲始興内史,卒于官,文帝征安都爲發喪。

    尋起複本官,贈其父散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拜其母爲清遠國太夫人,仍迎赴都。

    母固求停鄉裡,上乃下诏,改桂一陽一郡之汝城縣爲盧一陽一郡,分衡州之始興、安遠二郡,合三郡爲東衡州,以安都從弟曉爲刺史。

    安都第三子秘年九歲,上以爲始興内史,并令在鄉侍養。

    改封安都桂一陽一郡公。

     王琳敗後,周兵入據巴、湘,安都奉诏西捍。

    及留異擁據東一陽一,又奉诏東讨。

    異本謂台軍自錢唐江上,安都乃步由會稽之諸暨,出永康。

    異大恐,奔桃枝嶺,處岩谷間,豎栅以拒守。

    安都躬自接戰,爲流矢所中,血流至踝。

    安都乘輿麾軍,容止不變。

    因其山隴爲堰。

    屬夏潦水漲,安都引船入堰,樓艦與異城等,放拍碎其樓雉。

    異與第二子忠臣脫身奔晉安,虜其妻子,振旅而歸。

    加侍中、征北大将軍,仍還本鎮。

    吏人詣阙,表請立碑頌美安都功績,诏許之。

     自王琳平後,安都勳庸轉大,又自以功安社稷,漸驕矜。

    招聚文武士,騎馭馳騁,或命以詩筆,第其高下,以差次賞賜之。

    文士則褚玠、馬樞、一陰一铿、張正見、徐伯一陽一、劉删、祖孫登,武士則蕭摩诃、裴子烈等,并爲之賓,齋内動至千人。

    部下将帥,多不遵法度,檢問收攝,則奔歸安都。

    文帝一性一嚴察,深銜之。

    安都日益驕慢,表啓封訖,有事未盡,乃開封自書之,雲又啓某事。

    及侍宴酒酣,或箕踞傾倚。

    嘗陪樂遊禊飲,乃白帝曰:“何如作臨川王時?”帝不應。

    安都再三言之,帝曰:“此雖天命,抑亦明公之力。

    ”宴訖,又啓便借供張水飾,将載妻妾于禦堂歡會,帝雖許其請,甚不怿。

    明日,安都坐于禦坐,賓客居群臣位,稱觞上壽。

    初,重雲殿災,安都率将士帶甲入殿,帝甚惡之,自是一陰一爲之備。

    又周迪之反,朝望當使安都讨都第三子秘年九歲,上以爲始興内史,并令在鄉侍養。

    改封安都桂一陽一郡公。

     王琳敗後,周兵入據巴、湘,安都奉诏西捍。

    及留異擁據東一陽一,又奉诏東讨。

    異本謂台軍自錢唐江上,安都乃步由會稽之諸暨,出永康。

    異大恐,奔桃枝嶺,處岩谷間,豎栅以拒守。

    安都躬自接戰,爲流矢所中,血流至踝。

    安都乘輿麾軍,容止不變。

    因其山隴爲堰。

    屬夏潦水漲,安都引船入堰,樓艦與異城等,放拍碎其樓雉。

    異與第二子忠臣脫身奔晉安,虜其妻子,振旅而歸。

    加侍中、征北大将軍,仍還本鎮。

    吏人詣阙,表請立碑頌美安都功績,诏許之。

     自王琳平後,安都勳庸轉大,又自以功安社稷,漸驕矜。

    招聚文武士,騎馭馳騁,或命以詩筆,第其高下,以差次賞賜之。

    文士則褚玠、馬樞、一陰一铿、張正見、徐伯一陽一、劉删、祖孫登,武士則蕭摩诃、裴子烈等,并爲之賓,齋内動至千人。

    部下将帥,多不遵法度,檢問收攝,則奔歸安都。

    文帝一性一嚴察,深銜之。

    安都日益驕慢,表啓封訖,有事未盡,乃開封自書之,雲又啓某事。

    及侍宴酒酣,或箕踞傾倚。

    嘗陪樂遊禊飲,乃白帝曰:“何如作臨川王時?”帝不應。

    安都再三言之,帝曰:“此雖天命,抑亦明公之力。

    ”宴訖,又啓便借供張水飾,将載妻妾于禦堂歡會,帝雖許其請,甚不怿。

    明日,安都坐于禦坐,賓客居群臣位,稱觞上壽。

    初,重雲殿災,安都率将士帶甲入殿,帝甚惡之,自是一陰一爲之備。

    又周迪之反,朝望當使安都讨禽陳文徹,所獲不可勝計,獻大銅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