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巨魔手下逃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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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将這把劍送我?” 羊舌之道,“這話說的不錯,若是沒有這把劍.我可能就會死在鳴風莊上。

    但現在我不需要這把劍了。

    好比一個人在海上有一條好船.可是後來他到陸地上去了。

    那麼這條船再好對于他來說也成了沒有用的東西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獨孤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可是你不會白送給我這麼一把劍罷?” 羊舌之點了點頭道,“有兩件事情你可以任選一件。

    你或者替我去殺一個人,或者認我為師父。

    這兩件事你無論選擇哪一件;寶劍我都會送給你。

    ” 獨孤聽完了.想了一下道:“這兩件事我都不會做,寶劍你還是收起來罷。

    ” 羊舌之道:“你認我為師夫不是一件難事.我還有許多武功可以教你。

    ”獨孤道: “我認你為師易,但尊你為師難。

    别人叫你大魔頭.若是我認你為師則必須尊你敬你.在你面前做得謙遜有禮、但我做不到.因為我隻佩服你的武功,不佩服你的人。

    所以我很難保證能夠真正把你當師父待。

    ” 羊舌之聽了不怒反喜.道:“行行.隻要你肯于叫我一聲師父就行.你真的瞧不起我也沒有多大關系,他日在江湖上行走.無論你做了壞事好事、有誰問到你,你就說你是我的徒弟便了。

    ” 獨孤道,“我不明白,這于你何益?” 羊舌之道,“甚麼益不益的,你知道,有些人拜師.是為了借師父的名頭吓唬人.并不是為了學甚麼本事,而有些人收徒。

    是為了讓徒弟光大本門.并不是為了讓徒弟孝順,古人尚且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這麼一身本事.怎麼能沒有—個傳人呢?” 獨孤盯着他看了半購、終于點了點頭道:“反正我已學了你的本事、你又這麼說,那就拜你為師,不過咱們事先說定了,你不能因為是我師父,就跟找擺師父的臭架子。

     我愛幹甚麼就幹甚麼.你可管不着我!” 羊舌之連連點頭。

    道“好好.那咱們就弄點吃的慶祝一下” 獨孤道:“好,我去弄。

    ” 羊舌之道:“好徒兒、你在這裡等着、讓師付去弄!”說完已然串了出去。

    片刻沒了蹤影。

     獨孤直是搖頭;,道:“世間競有如此這樣的師父:“自此之後.兩人在谷中—住兩月。

     在這兩個月中,獨孤幾乎學到了羊舌之的全部本事.除了内力遠遠不及羊舌之外,其他方面幾乎可以與羊舌之并架齊驅了。

     羊舌之見獨孤聰明若斯、競然在四月之間學完了他用數十年苦心習練并鑽研的功夫.竟是有些喜不自勝。

    每當獨孤學完了一套功夫.問他還有沒有得功夫教的時候,他都象一個孩子似的滿臉喜悅之情。

     這天傍晚.獨孤将他的靈蛇劍法演練了一遍,又在洞外的幾株樹上縱躍來去地練了半個時辰的輕功。

    忽然間覺得丹田之氣大盛.便縱下地來.認真地練起了靜功。

     坐了約有一個時辰,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獨孤忽然覺得一股奇異的香氣飄了過來。

     起初他以為定然是師父又在搞甚麼名堂練所謂極為厲害的功夫.但過了—會兒。

    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了、因為師父每次弄這些古怪的時候,都事先同他打個招呼、并且讓他到谷口去望望風,再說。

    師父弄的東西都是一些猩臭之氣.很少有這樣的香氣濃郁的。

     一覺出不對,他急忙收了功.還沒等掙開眼來。

    他就覺得有些異樣。

    及到睜開眼來,他首先看到的是月光投在地上的一個長長的影子。

    那影子居然是一個女子。

     他剛欲起身,忽覺背上一陣刺疼;一個女子的聲音喝道:“别動!”他擡頭看時.面前那個投在地上的影子己然不見了.他不覺驚出了一身冷汗。

    象這樣的輕功他聽都沒有聽說.更不用說親眼看見了。

    适才那個影子還在前面.眨眼之間就已然到了背後。

    這不是鬼麼? 獨孤隻好一動不動地坐着。

     這時他聽到師父與别人打鬥時的呼喝聲。

     背後那女子聲道:“你不用轉甚麼心眼,我要是看出你不老實,我就在你身上穿一個透明的窟窿,我師父說了.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 獨孤道:“你是誰.你師父就是那個和我師父争鬥的人麼?” 那女子道:“他?他怎麼佩做我師父?我師父可能來也可能個來,但那沒有關系.反正我自己對付你足足夠了。

    ” 獨孤道:“對付我?可我并沒有得罪過誰啊?” 那女子道:“我說你們男人沒有—個好東西,就是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都在這裡說自己沒得罪過誰.你當我是十歲的孩子麼?” 獨孤開始有些緊張.聽了女子這樣說頓覺釋然。

    因為他知道自己确實沒有做甚麼壞事。

     獨孤道,“好了,把你的劍拿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因為我從來被沒有做過甚麼壞事。

    我即便真做了壞事.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多。

    ” 那女子冷笑道:“我認錯人了?你不是名叫獨孤的麼?” 獨孤奇道。

    ”是啊。

    ” 那女子又問道:“你不是使得是銀魚镖麼?” 獨孤更奇.道:“是啊,可我并不認識你。

    你怎麼知道我?” 那女子道:“你自然不認識我。

    你隻認識那個叫甚麼公冶紅的小賤人。

    我再問你,你是不是拜了這個羊舌之為師夫?” 獨孤猶豫了—下,終于說道,“是、我拜他為師,也跟他學過功夫。

    ” 那女子道,“好,那你還抵賴甚麼?我這是認錯了人麼?” 獨孤已欲再說,猛覺百會穴上一陣發熱.尚自沒有明自是怎麼一回事情.人已經失去了知覺。

     朦朦胧胧之中.獨孤好似又聞到了那股特殊的香氣。

    他不願掙開眼睛,因為這香氣讓他覺得自己好象置身在夢境之中,又好似比他的眼皮愈發地沉重,好似睜開眼睛是一件世界上最難的事情。

     但獨孤睜開了眼睛。

    愈是難事他愈要去做.這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他看到自己躺在一片地上。

    草地上開滿了鮮花。

    遠處傳來水聲、更遠的地方是夕陽正在沉落。

     他聽列水聲.這不是水的流動所帶來的聲音,這是人在水中洗漱的聲音。

     好象是有某種預感.獨孤坐起身來.他的心猛然之間急速地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