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巨魔手下逃一命

關燈
在旁人看來.卻好似他被驚得呆了。

     羊舌之的寶劍有些抖。

    他實在是拿不準他手中的法碼能不能夠讓他活命。

    若是今日病仙翁仍是不行罷休。

    那麼縱是他将眼前的獨孤殺了。

    再殺上幾十個人.也定然是難逃一死。

     因為病仙翁今日定要除他性命,不但帶來了他做為丐幫幫主信物的打狗棒,更帶來了大批的丐幫高手.縱是黃河幫再加上長槍會及巨斧幫的所有高手此刻沒有被驅散,那也幫不上他一點忙。

     病仙翁被氣得當真咳了起來,咳了一陣過後.揮了揮手道:“你走罷!一年之内,我定然取你狗命,你自己準備後事罷!” 羊舌之的手不抖了.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病仙翁會為了這個獨孤放了自己.他又低頭看了看獨孤,見他仍是那般兩眼癡癡地望着地上的斷劍,好似此事與己無幹的樣子。

     病仙翁道,“怎麼,你還不快滾麼?” 公冶紅亦足焦急地看着羊舌之,隻恨中得他馬上從眼前消失,但羊舌之非但沒行消失。

    更做了一件讓她更為吃驚的事情、他飛快地出指點了獨孤上身的穴道,然後一把将他提了起來。

     獨孤終于從自己的夢幻之中驚醒過來.吃驚地問道,“你做甚麼?” 羊舌之并不理會獨孤的提問.他向病仙翁道,“我要帶他走。

    并不是我不信任你病仙翁、誰都知道你病仙翁一言九鼎、但我不放心你手下的八大護法.他們做事可是從來不講還麼規矩的.若是我覺得有什麼不對。

    我就先殺了他.若是我到了我自己認為安全的地方.我會放他回來的。

    ” 獨孤道:“我的命不值錢.救不了你的。

    ” 病仙翁又咳了起來。

    公冶紅連忙為他捶背。

     隔了良久,病仙翁才道,“我答應了放你走自然放你走.你把這孩子留下,我不難為你。

    ” 羊舌之道,“找說過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信任你的手下。

    ” 病仙翁道:“我會讓手下放你走的.你把獨孤公子放了!” 羊舌之道:“他們眼下聽你.你一轉身的時候他們就會迫上我、你知道.我今天和你鬥了近千招,現在連—個普通的高手都打不過.我不會冒這個險的。

    ” 病仙翁看了獨孤,又看了眼羊舌之,忽然仰天哈哈大笑想來.道:“獨孤公子,你莫怪我.實在是我老了,不中用了.竟然認這等無恥小人命我的面前欺辱于你!” 獨弧道,“前輩切莫自責.生死有命,勝敗乃兵家之常,我跟他去就是了,他把一條命押在找身上,未必就不是冒險。

    ” 病仙翁止了笑聲.鄭重地道:“好!獨孤公子。

    我就在這鳴風莊上等你回來!”.公冶紅還等欲說甚麼.羊舌之己然挾着獨孤躍了出去。

     片刻之間隐入黑暗之中了。

     白馬厮鳴一聲從地上躍了起來、向着黑暗之中迫了下去。

     公冶紅與鳴風四香俱各滿眶淚水。

     獨孤被羊舌之挾持着—路向西奔行。

    僅覺耳邊風聲勁急,心下暗中佩服這個老人當真是武功高強之極,同堂堂的丐幫幫主鬥了近千招,仍是這般奔行如電,說起來當真有些驚世駭俗。

     奔了—陣,大概是羊舌之也确實有些累了.便将獨孤放了下來、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喘息着,也好似夜思慮着對策,或者是在想着去處,獨孤道:“我不會逃的,你解開我的穴道.讓我目己走罷。

    ” 羊舌之根本不去理他.自顧坐在那裡想着心事。

    過了一會兒,他的手一擡.将一枚石子彈了過來.破空之聲尖銳之極,獨孤但覺肩上氣戶穴一麻。

    渾身頓感一陣輕松自在.被點的穴道都已解了。

     獨孤站起身來。

    舒展了一下筋骨,說道:“你若是與他鬥下去,再有半個時辰.你就可以取勝了.你怎麼忽然不鬥了,卻采取這等手段?” 羊舌之猛然一驚,目光如電一般在獨孤的臉上一掃而過,哼了一聲道:“你能看出甚麼來!”但足沉默了—陣之後。

    仍是耐不住,于是說道:“我現在勝了他。

    那自是容易.但他手下的八大護法一個強似一個,在那種形勢之下,我勝他?我勝他不是隻有死路一條麼?” 獨孤道:“你好象怕的不隻是他的那八大護法!” 羊舌之猛然站了起來。

    在地上走多幾步.忽又停住,指着獨孤道,“你不要自做聰明,我若殺你易如反掌.你當我真要用你來當甚麼護身符麼?” 獨孤冷笑道:“那你何不一掌将我殺了,留着我不是累最麼?” 羊舌之聽了獨孤的話忽然站住.兩眼死死地盯着他,問道:“你師父是誰?” 獨孤道:“你怕我師父來找你麼?放心好了。

    沒有人會找你的,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師父。

    ” 羊舌之又一次頓住了,隔了一陣,問道:“你沒有師父? 那麼你的銀魚镖是從哪學來的?” 獨孤道,“我不如道他的名字.也沒有認他做師父,隻跟他學了這投镖的法子。

    ” 羊舌之道:“你是說,你從來就沒有學過别的武功?是麼?” 獨孤道,“是的。

    ” 羊舌之揮手就打了獨孤一記耳光,頓時把獨孤打得眼前金星亂冒.怔在那裡.隔了一會才氣憤之極地一掌拍了過去,罵道:“瘋子。

    你為什麼打我?” 羊舌之道:“你說你甚麼武功也沒學過7你當我真是瘋子麼?當我是三歲孩子麼?” 獨孤臉一扭坐到了地上。

    不再理會他了。

     羊舌之見了他的樣子,反倒湊了上來,指着自己的衣袖道,“這難道不是你一劍刺穿的麼?” 獨孤本來已經決定不再理他、聽了他這樣問、忍不住頂撞了—句道,“這是我刺的,你待怎樣?” 羊舌之道,“你一個從來沒有學過武功的人能一劍在我童某人的身上一一袖子上刺穿一個洞。

    你道我也從來沒學過功夫麼?” 獨孤道:“我刺也刺了,功夫确實沒學過、你丢下面子是不是.你若是不信我就再給你刺上一劍!” 他這說的本就是氣話.不料羊舌之聽了.當真從腰間将紫薇軟劍抽了出來,遞在獨孤的手上道,“你刺給我看。

    ” 獨孤二話沒說,接過軟劍就刺了出來。

     這一劍當真是劍去如虹、羊舌之的寶劍剛剛交在獨孤的手中.手臂尚自沒有抽回來,獨孤的劍就已然刺了出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