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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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一場，大聲嚷嚷，不管是在酒吧還是在咖啡館。
&ldquo&lsquo放開我，我就是一條發情的母狗！就憑你能滿足我嗎？一個男人就能滿足我嗎？&rsquo &ldquo我一個人回家了，把她随便留在哪個公共場所。
我曾在街道的角落裡等她，還跟着她，看着她由一個陌生男人陪同，去距離最近的時租房。
我會等在門口。
這，她都知道，她出來的時候會四下看一遍，找我。
她就笑，隻有她有的那種笑。
回到家，躺在我們自己的床上，我會睡不着，和自己對她的渴望搏鬥。
要命的是，最後我還是需要她。
&ldquo您覺得這是一種缺陷嗎？我有病嗎？難道我跟别人不一樣？&rdquo 教授沒有問答他的問題，隻是用飽含鼓舞的目光注視着他。
&ldquo您剛才說，她和塞爾熱·尼古拉的關系不同？&rdquo &ldquo也許不是直接因為他，那時我們的生活已經有了徹底的變化。
她每天都穿得光鮮亮麗，高貴典雅，更迷人了，所有男人都會回頭看她。
是塞爾熱把這些帶進了我們的生活，帶我們去時髦的餐廳開眼界，還有那些夜總會。
他還會幫她挑選化妝品，給她建議。
他看她時的眼神，帶着保護和寵愛，就好像費爾南德是他調教出來的。
&ldquo他應該知道她是怎麼個狀況。
他不可能不知道。
&ldquo但他不會知道她崩潰時候的樣子，還有對自己的羞恥感。
這些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到現在都還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他卻自以為完全了解她的真面目，還以此為樂。
&ldquo我通過一些小細節發現，他會把費爾南德介紹給他的一些朋友，其中可能有奧茲勒。
他應該是這麼跟朋友說的： &ldquo&lsquo這是朵奇葩。
快試試！&rsquo &ldquo他那種男人會做出這種事的，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他沒有任何信仰，認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一切都是他該得的。
他隻要玩就可以了。
隻要他開心。
對他來說，費爾南德就是一個可以逗他開心的玩具。
&rdquo &ldquo那她第二次企圖自殺，是在和塞爾熱·尼古拉是情人關系的時候？&rdquo &ldquo對。
我隻知道她告訴我的那些，有些事情她略過沒有說。
某個星期天，尼古拉開車帶她到一個朋友在謝弗勒斯山谷的鄉村别墅去。
當時有四五個男人，他們之間都說俄語。
他們開始喝香槟。
也讓她喝，沒費多少力氣就讓她把衣服全脫了。
&ldquo他們一個也沒落下，這一點，她跟我承認了。
後來還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不肯跟我說，隻是告訴我她清醒過來了。
她一個人跑了出來，開了尼古拉的車回到巴黎，赤身裸體，隻罩着一件出來時随手從衣帽間裡拿的男式大衣。
&ldquo我還從來沒見過她那樣。
一個字都不跟我說，也不看我，把自己關在浴室裡不出來。
等我總算把門撞開，我看到她已經用我的一把剃須刀片劃開了手腕。
&ldquo到了第二天，尼古拉給她送來一大籃子鮮花，還有一封信，我不知道信裡寫了什麼。
過了幾天，費爾南德提議大家一起晚餐。
&rdquo &ldquo根據您的判斷，她愛尼古拉嗎？&rdquo &ldquo她喜歡這樣生活。
&rdquo &ldquo尼古拉還有其他情人嗎？&rdquo &ldquo有好幾個。
她都知道。
她自己也有其他情人。
自從我們的生活變了樣以後，我越來越難見到她了。
她會給我打電話，說晚點回來，甚至不回來。
我們有時會直接約在酒吧或者餐館裡見面。
她差不多時時刻刻都被男人包圍着，那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
情況變得不同了。
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
我都不再覺得那是一種病了。
我說得亂七八糟吧。
&rdquo &ldquo正相反。
&rdquo 他很受用這份贊許。
他如此沉浸在自己的講述中，有點忘了自己正身處何地，所為何事。
&ldquo我對尼古拉談不上有什麼嫉妒，我非常希望您能明白這一點，其他人都不信。
我始終确信他們總有一天會結束的，他最終會厭煩費爾南德。
費爾南德也不是愛上了他，這個我可以肯定。
她跟我發誓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哭過。
尼古拉就像那種帶她出去玩的同事，費爾南德會跟他上床，但他們之間沒有所謂的相處和相互了解。
&rdquo &ldquo您覺得自己很不幸嗎，鮑什先生？&rdquo &ldquo我在等某件事情發生，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種情況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rdquo &ldquo什麼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rdquo &ldquo所有！比如法官昨天跟我說的我的财務狀況。
我們花的遠比我掙的多，我欠了很多債。
我從來都沒覺得踏實過。
我在扮演一個角色，不是我自己。
我根本就适應不了那種日子，我都沒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還要竭盡全力跟人家一樣，喝雞尾酒要像那麼回事，要用力地笑，說起話來要好像對未來很笃定。
有時候，費爾南德和我躺在我們自己的床上，兩個人會緊緊抱在一起，我們都害怕。
&ldquo在一片漆黑裡，她會對我說： &ldquo&lsquo對不起，阿爾貝。
我毀了你的生活。
&rsquo &lsquo不是這樣的。
&rsquo &ldquo&lsquo你知道，我們就這樣完了。
對我，這是命中注定的。
可是你，你不應該這樣。
要不是遇見了我&mdash&mdash&rsquo &ldquo可這些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發生，第二天早上，一切都會又恢複平常，電話不停，車子開進開出，數不清的約會、酒會。
&rdquo &ldquo尼古拉和您妻子分手時是怎麼個情況？&rdquo &ldquo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那時我才明白過來，這兩年來她表現出來的所有，都是受了尼古拉的影響。
她改了發型，穿衣服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她是那種激情四射的女人，現在她把自己裝扮成那種有緻命吸引力的女人。
&rdquo &ldquo您對此沒有擔心過嗎？&rdquo &ldquo沒有。
我明白這隻是一陣子的，是過渡。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了解她。
&rdquo &ldquo您還是等待？&rdquo &ldquo我還是繼續等，沒錯。
&rdquo
&ldquo&lsquo放開我，我就是一條發情的母狗！就憑你能滿足我嗎？一個男人就能滿足我嗎？&rsquo &ldquo我一個人回家了，把她随便留在哪個公共場所。
我曾在街道的角落裡等她，還跟着她，看着她由一個陌生男人陪同，去距離最近的時租房。
我會等在門口。
這，她都知道，她出來的時候會四下看一遍，找我。
她就笑，隻有她有的那種笑。
回到家，躺在我們自己的床上，我會睡不着，和自己對她的渴望搏鬥。
要命的是，最後我還是需要她。
&ldquo您覺得這是一種缺陷嗎？我有病嗎？難道我跟别人不一樣？&rdquo 教授沒有問答他的問題，隻是用飽含鼓舞的目光注視着他。
&ldquo您剛才說，她和塞爾熱·尼古拉的關系不同？&rdquo &ldquo也許不是直接因為他，那時我們的生活已經有了徹底的變化。
她每天都穿得光鮮亮麗，高貴典雅，更迷人了，所有男人都會回頭看她。
是塞爾熱把這些帶進了我們的生活，帶我們去時髦的餐廳開眼界，還有那些夜總會。
他還會幫她挑選化妝品，給她建議。
他看她時的眼神，帶着保護和寵愛，就好像費爾南德是他調教出來的。
&ldquo他應該知道她是怎麼個狀況。
他不可能不知道。
&ldquo但他不會知道她崩潰時候的樣子，還有對自己的羞恥感。
這些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到現在都還是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他卻自以為完全了解她的真面目，還以此為樂。
&ldquo我通過一些小細節發現，他會把費爾南德介紹給他的一些朋友，其中可能有奧茲勒。
他應該是這麼跟朋友說的： &ldquo&lsquo這是朵奇葩。
快試試！&rsquo &ldquo他那種男人會做出這種事的，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他沒有任何信仰，認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一切都是他該得的。
他隻要玩就可以了。
隻要他開心。
對他來說，費爾南德就是一個可以逗他開心的玩具。
&rdquo &ldquo那她第二次企圖自殺，是在和塞爾熱·尼古拉是情人關系的時候？&rdquo &ldquo對。
我隻知道她告訴我的那些，有些事情她略過沒有說。
某個星期天，尼古拉開車帶她到一個朋友在謝弗勒斯山谷的鄉村别墅去。
當時有四五個男人，他們之間都說俄語。
他們開始喝香槟。
也讓她喝，沒費多少力氣就讓她把衣服全脫了。
&ldquo他們一個也沒落下，這一點，她跟我承認了。
後來還發生了什麼，但是她不肯跟我說，隻是告訴我她清醒過來了。
她一個人跑了出來，開了尼古拉的車回到巴黎，赤身裸體，隻罩着一件出來時随手從衣帽間裡拿的男式大衣。
&ldquo我還從來沒見過她那樣。
一個字都不跟我說，也不看我，把自己關在浴室裡不出來。
等我總算把門撞開，我看到她已經用我的一把剃須刀片劃開了手腕。
&ldquo到了第二天，尼古拉給她送來一大籃子鮮花，還有一封信，我不知道信裡寫了什麼。
過了幾天，費爾南德提議大家一起晚餐。
&rdquo &ldquo根據您的判斷，她愛尼古拉嗎？&rdquo &ldquo她喜歡這樣生活。
&rdquo &ldquo尼古拉還有其他情人嗎？&rdquo &ldquo有好幾個。
她都知道。
她自己也有其他情人。
自從我們的生活變了樣以後，我越來越難見到她了。
她會給我打電話，說晚點回來，甚至不回來。
我們有時會直接約在酒吧或者餐館裡見面。
她差不多時時刻刻都被男人包圍着，那些人我一個也不認識。
情況變得不同了。
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
我都不再覺得那是一種病了。
我說得亂七八糟吧。
&rdquo &ldquo正相反。
&rdquo 他很受用這份贊許。
他如此沉浸在自己的講述中，有點忘了自己正身處何地，所為何事。
&ldquo我對尼古拉談不上有什麼嫉妒，我非常希望您能明白這一點，其他人都不信。
我始終确信他們總有一天會結束的，他最終會厭煩費爾南德。
費爾南德也不是愛上了他，這個我可以肯定。
她跟我發誓她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哭過。
尼古拉就像那種帶她出去玩的同事，費爾南德會跟他上床，但他們之間沒有所謂的相處和相互了解。
&rdquo &ldquo您覺得自己很不幸嗎，鮑什先生？&rdquo &ldquo我在等某件事情發生，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種情況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rdquo &ldquo什麼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rdquo &ldquo所有！比如法官昨天跟我說的我的财務狀況。
我們花的遠比我掙的多，我欠了很多債。
我從來都沒覺得踏實過。
我在扮演一個角色，不是我自己。
我根本就适應不了那種日子，我都沒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還要竭盡全力跟人家一樣，喝雞尾酒要像那麼回事，要用力地笑，說起話來要好像對未來很笃定。
有時候，費爾南德和我躺在我們自己的床上，兩個人會緊緊抱在一起，我們都害怕。
&ldquo在一片漆黑裡，她會對我說： &ldquo&lsquo對不起，阿爾貝。
我毀了你的生活。
&rsquo &lsquo不是這樣的。
&rsquo &ldquo&lsquo你知道，我們就這樣完了。
對我，這是命中注定的。
可是你，你不應該這樣。
要不是遇見了我&mdash&mdash&rsquo &ldquo可這些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發生，第二天早上，一切都會又恢複平常，電話不停，車子開進開出，數不清的約會、酒會。
&rdquo &ldquo尼古拉和您妻子分手時是怎麼個情況？&rdquo &ldquo她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那時我才明白過來，這兩年來她表現出來的所有，都是受了尼古拉的影響。
她改了發型，穿衣服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她是那種激情四射的女人，現在她把自己裝扮成那種有緻命吸引力的女人。
&rdquo &ldquo您對此沒有擔心過嗎？&rdquo &ldquo沒有。
我明白這隻是一陣子的，是過渡。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我更了解她。
&rdquo &ldquo您還是等待？&rdquo &ldquo我還是繼續等，沒錯。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