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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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會很長一段時間一次也沒有。
&rdquo &ldquo您在幾歲的時候，第一次和女性發生了親密關系？&rdquo &ldquo十五歲。
&rdquo &ldquo在哪裡發生的？&rdquo &ldquo在蒙彼利埃的一家妓院裡，我特意去那裡。
我沒敢去尼姆的妓院，怕被學校裡的什麼人看見。
&rdquo &ldquo在這之前，您沒有過任何和女性之間的經驗？&rdquo 他沉默了好久。
他昨天晚上睡覺前也想了這件事好久。
說來也怪，面對眼前這些陌生的學生并不讓他尴尬。
恰恰相反，他要是和教授單獨在一起，可能更難開口。
他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有把握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說到哪兒就說到哪兒。
全憑他樂意。
何況他也甚為明白，教授本人已經看出點什麼苗頭了。
他的父親，曾幾何時，也會用那種眼神看他，什麼都不用明說，就這樣便足以清楚地表明他對一切了如指掌。
母親沒什麼見識，他總能輕易地蒙騙過去。
&ldquo我總是會去看一個女人做愛。
&rdquo他說這話時擡起頭，為了讓他們明白他是認真的，并且并不覺得尴尬。
&ldquo是同一個女人？&rdquo &ldquo是。
&rdquo &ldquo您母親？&rdquo &ldquo不是。
是一個跟我父親一起玩滾球的漁民的女兒，意大利移民。
她的一個姐姐會在節假旺季在旅館裡頭做幫傭。
我說的這個給人家做家務，做小時工。
這家做做，那家做做的。
&rdquo 他滔滔不絕，也沒人會打斷他。
他最終還是審視着所有細節，開始叙述，還原記憶。
&ldquo我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她了，學校裡的男孩子都知道她。
我那時是十歲或者十一歲吧，應該差不多十一歲了。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在小學的最後一年。
有一天，我就和别人一道去了。
她叫阿奈。
她和所有男人上床。
大家都說她這種情況算是一種病。
她從不穿内褲，大家都知道。
有人問過她為什麼，她回答說： &ldquo&lsquo有時候，我還沒來得及脫掉，男的就改主意了。
&rsquo &ldquo她不算漂亮，但也絕談不上醜。
她最不好看的地方是有個跟黑人似的扁塌大鼻子，但她的眼睛很黑很亮，嘴唇也很飽滿，總是咧嘴笑。
&rsquo &ldquo她從來都覺得自己光明正大。
&rdquo 他再沒有停下來的意願。
他隻對費爾南德提起過阿奈。
他真是不應該這麼做，因為有一天，她果然就對他如此揚言： &ldquo你看看你，你不是從來都喜歡這一套嘛！&rdquo 他還是要斟酌些字眼，不能讓他們産生與他背道而馳的想法。
&ldquo有兩個地方，可以說是阿奈的領地。
一個就是沙灘盡頭，在沙丘的一邊，再過去就是葡萄園了。
你會看見她沿着海邊走過去，她好像天天穿着一條紅色裙子。
她是一個人走過去的，那些男人都想着要和她好，但又不願意被人看見和她在一起。
另外一個地方在河道附近，一所房子邊上，兩邊堤壩中間。
就是在那裡，我第一次見着她和人做愛。
她和我一個同學的哥哥，一個十八歲的漁民在一起。
&rdquo &ldquo她知道你們都在看嗎？&rdquo &ldquo我們是藏起來的。
他們在做的時候，我們經常會站起來起哄。
有些男人會氣急敗壞。
有些不理睬我們，繼續。
還有些會朝我們扔石頭，叫我們滾遠點。
&rdquo &ldquo您看着他們的時候，心裡是怎麼想的？&rdquo &ldquo什麼都沒想。
說到底，我還什麼都不懂。
我們一幫男孩會笑鬧、相互推搡一陣。
但是我回到自己家以後，會想到她的肚子還有大腿。
&rdquo &ldquo隻想她的肚子還有大腿？&rdquo &ldquo對。
我想是的。
到現在還會想到。
在太陽光底下，我的腦海中會浮現出那些，因為那時候也幾乎一直都有太陽。
那些十四歲的朋友跟我說，他們都跟她做過了，我不信。
後來我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rdquo &ldquo您也想要試試嗎？&rdquo &ldquo是的。
但我不敢。
&rdquo &ldquo出于什麼原因呢？&rdquo &ldquo我真不清楚。
我反正有顧慮。
我怕看到她肆意大笑我的樣子吧。
&rdquo &ldquo我還有個問題。
後來，您有了性經驗、成為男人以後，是否還怕女人嘲笑您？&rdquo &ldquo我想是的。
經常。
可以說一直是。
&rdquo &ldquo可您自己應該清楚，其實阿奈不會譏笑去找她的男人？&rdquo 這個問題讓他陷入思索。
&ldquo我們慢慢來，我猜您完全可以背着那些夥伴，去找她，不是嗎？&rdquo &ldquo我試過。
但是到了最後一刻，我還是沒有勇氣露面。
&rdquo &ldquo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一起，是不是覺得惡心？&rdquo 這一次，他答得很快： &ldquo正相反！&rdquo 目前為止，教授做得很好。
鮑什覺得自己把持不住，說得太多了。
&ldquo我看到她過來，等男人來，&rdquo他繼續，真的開始了，&ldquo比看到她完事後離開更躁動。
這就好像&mdash&mdash&rdquo &ldquo就好像什麼？&rdquo &ldquo我沒法跟您解釋。
這是一種很抽象的感覺。
很奇妙的感覺。
&rdquo &ldquo所以您從來沒有和她做過愛？&rdquo &ldquo有的，一次，那是很久以後。
&rdquo 他不該說到父親，但教授看他的眼神跟父親一模一樣，他不想欺騙他。
等一會兒吧，如果
&rdquo &ldquo您在幾歲的時候，第一次和女性發生了親密關系？&rdquo &ldquo十五歲。
&rdquo &ldquo在哪裡發生的？&rdquo &ldquo在蒙彼利埃的一家妓院裡，我特意去那裡。
我沒敢去尼姆的妓院，怕被學校裡的什麼人看見。
&rdquo &ldquo在這之前，您沒有過任何和女性之間的經驗？&rdquo 他沉默了好久。
他昨天晚上睡覺前也想了這件事好久。
說來也怪，面對眼前這些陌生的學生并不讓他尴尬。
恰恰相反，他要是和教授單獨在一起，可能更難開口。
他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有把握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說到哪兒就說到哪兒。
全憑他樂意。
何況他也甚為明白，教授本人已經看出點什麼苗頭了。
他的父親，曾幾何時，也會用那種眼神看他，什麼都不用明說，就這樣便足以清楚地表明他對一切了如指掌。
母親沒什麼見識，他總能輕易地蒙騙過去。
&ldquo我總是會去看一個女人做愛。
&rdquo他說這話時擡起頭，為了讓他們明白他是認真的，并且并不覺得尴尬。
&ldquo是同一個女人？&rdquo &ldquo是。
&rdquo &ldquo您母親？&rdquo &ldquo不是。
是一個跟我父親一起玩滾球的漁民的女兒，意大利移民。
她的一個姐姐會在節假旺季在旅館裡頭做幫傭。
我說的這個給人家做家務，做小時工。
這家做做，那家做做的。
&rdquo 他滔滔不絕，也沒人會打斷他。
他最終還是審視着所有細節，開始叙述，還原記憶。
&ldquo我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她了，學校裡的男孩子都知道她。
我那時是十歲或者十一歲吧，應該差不多十一歲了。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在小學的最後一年。
有一天，我就和别人一道去了。
她叫阿奈。
她和所有男人上床。
大家都說她這種情況算是一種病。
她從不穿内褲，大家都知道。
有人問過她為什麼，她回答說： &ldquo&lsquo有時候，我還沒來得及脫掉，男的就改主意了。
&rsquo &ldquo她不算漂亮，但也絕談不上醜。
她最不好看的地方是有個跟黑人似的扁塌大鼻子，但她的眼睛很黑很亮，嘴唇也很飽滿，總是咧嘴笑。
&rsquo &ldquo她從來都覺得自己光明正大。
&rdquo 他再沒有停下來的意願。
他隻對費爾南德提起過阿奈。
他真是不應該這麼做，因為有一天，她果然就對他如此揚言： &ldquo你看看你，你不是從來都喜歡這一套嘛！&rdquo 他還是要斟酌些字眼，不能讓他們産生與他背道而馳的想法。
&ldquo有兩個地方，可以說是阿奈的領地。
一個就是沙灘盡頭，在沙丘的一邊，再過去就是葡萄園了。
你會看見她沿着海邊走過去，她好像天天穿着一條紅色裙子。
她是一個人走過去的，那些男人都想着要和她好，但又不願意被人看見和她在一起。
另外一個地方在河道附近，一所房子邊上，兩邊堤壩中間。
就是在那裡，我第一次見着她和人做愛。
她和我一個同學的哥哥，一個十八歲的漁民在一起。
&rdquo &ldquo她知道你們都在看嗎？&rdquo &ldquo我們是藏起來的。
他們在做的時候，我們經常會站起來起哄。
有些男人會氣急敗壞。
有些不理睬我們，繼續。
還有些會朝我們扔石頭，叫我們滾遠點。
&rdquo &ldquo您看着他們的時候，心裡是怎麼想的？&rdquo &ldquo什麼都沒想。
說到底，我還什麼都不懂。
我們一幫男孩會笑鬧、相互推搡一陣。
但是我回到自己家以後，會想到她的肚子還有大腿。
&rdquo &ldquo隻想她的肚子還有大腿？&rdquo &ldquo對。
我想是的。
到現在還會想到。
在太陽光底下，我的腦海中會浮現出那些，因為那時候也幾乎一直都有太陽。
那些十四歲的朋友跟我說，他們都跟她做過了，我不信。
後來我知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rdquo &ldquo您也想要試試嗎？&rdquo &ldquo是的。
但我不敢。
&rdquo &ldquo出于什麼原因呢？&rdquo &ldquo我真不清楚。
我反正有顧慮。
我怕看到她肆意大笑我的樣子吧。
&rdquo &ldquo我還有個問題。
後來，您有了性經驗、成為男人以後，是否還怕女人嘲笑您？&rdquo &ldquo我想是的。
經常。
可以說一直是。
&rdquo &ldquo可您自己應該清楚，其實阿奈不會譏笑去找她的男人？&rdquo 這個問題讓他陷入思索。
&ldquo我們慢慢來，我猜您完全可以背着那些夥伴，去找她，不是嗎？&rdquo &ldquo我試過。
但是到了最後一刻，我還是沒有勇氣露面。
&rdquo &ldquo您看到她和别的男人一起，是不是覺得惡心？&rdquo 這一次，他答得很快： &ldquo正相反！&rdquo 目前為止，教授做得很好。
鮑什覺得自己把持不住，說得太多了。
&ldquo我看到她過來，等男人來，&rdquo他繼續，真的開始了，&ldquo比看到她完事後離開更躁動。
這就好像&mdash&mdash&rdquo &ldquo就好像什麼？&rdquo &ldquo我沒法跟您解釋。
這是一種很抽象的感覺。
很奇妙的感覺。
&rdquo &ldquo所以您從來沒有和她做過愛？&rdquo &ldquo有的，一次，那是很久以後。
&rdquo 他不該說到父親，但教授看他的眼神跟父親一模一樣，他不想欺騙他。
等一會兒吧，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