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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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那隻是巧合?” “不完全是。

    這隻是一種看法。

    還有一種彼吉特跟這件事有關的看法。

    為什麼‘磨房’被選為謀殺的地點?是不是因為鑽石被竊時,彼吉特人在慶伯利?是不是他被選為代罪羊羔,如果我不是那麼倒黴正好碰上的話?” “那麼你認為他可能是完全清白無辜的?” “看起來是這樣,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們必須找出他在馬羅幹什麼。

    如果他有個合理的解釋,那我們就找對路了。

    ” 他站了起來。

     “已經半夜了。

    進來,安妮,睡一覺。

    天一破曉,我就帶你上船。

    你必須趕上李文斯頓的火車。

    我那裡有一個朋友可以把你藏起來,直到火車出發。

    你到拉瓦市去,搭上到貝拉去的火車。

    我可以從我在李文斯頓的朋友那裡問出,飯店那邊的情形以及你的朋友現在在那裡。

    ” “貝拉,”我沉思地說。

     “是的,安妮,你去貝拉。

    這是男人的事,留給我辦,你不要管。

    ” 當我們在商讨那些情況時,我們暫時擺脫了這種情緒,但是現在它又回來了。

    我們甚至彼此互不相視。

     “很好,”我說完即走進小屋裡。

     我躺在鋪着獸皮的床上,但是并沒有睡,我可以聽到哈瑞-雷本在外面走來走去,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最後他叫我: “起來,安妮,該走了。

    ” 我聽話地起床走出去,天色仍然黑暗,但是我知道黎明已經不遠了。

     “我們将坐獨木舟,不是汽船——”哈瑞說,突然停住,舉起他的手。

     “不要出聲!那是什麼?” 我用心聽,但什麼都沒聽到。

    他的耳力比我稅利,但那是因為他長久住在野地裡。

    現在我也聽到了——那是微弱的拍水聲,從河的右岸那邊傳來,而且很快地向我們的小船塢接近過來。

     我們在黑暗中睜亮眼睛,可以看到水面上有個黑點。

    那是一條小船。

    然後出現一點短暫的火光,有人劃亮火柴。

    借着那一點火光,我認出了其中一個人影;那是木增堡别墅那個紅胡子的荷蘭人。

    其他的都是土著。

     “快——回屋子裡。

    ” 哈瑞催我跟他一起進去。

    他從牆上取下了幾枝來複槍和一枝左輪槍。

     “你會不會裝來複槍子彈?” “我沒裝過,教我怎麼裝。

    ” 我吸收了他的指導。

    我們關上門,哈瑞站在可以俯視小船塢的窗口旁。

    小船正好快要靠進來。

     “誰?”哈瑞以銅鈴般的聲音向外喊。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的訪客注意力很快地轉向我們,一群子彈呼嘯過來,打在我們附近,幸好我們都沒被擊中。

    哈瑞舉起來複槍,憤怒地不斷開火。

    我聽到兩聲慘叫和落水聲。

     “那已給了他們一點顔色看,”他冷酷地說,伸手取第二枝來複槍,“站後面一點,安妮,看在上帝的份上,還有,子彈裝快一點。

    ” 又是一波子彈呼嘯而來,其中一顆正好擦過哈瑞的臉頰。

    他的反擊比他們更激烈。

    當他伸手過來時,我已又将來複槍裝滿子彈。

    他在轉回窗口之前,用左手抱住我,重重地吻了我一下,他突然大叫起來。

     “他們跑了——受不了了。

    他們在水上簡直像活靶一樣,而他們無法知道有多少人。

    他們暫時逃走了——但是他們會再回來。

    我們必須準備迎戰。

    ”他丢下來複槍,轉身向我。

     “安妮!你這美人!你太美妙了!你這小皇後!像獅子一樣勇敢。

    黑發的女巫!” 他抱住我,吻着我的頭發,我的眼睛,我的嘴。

     “現在開始工作,”他突然放開我說,“把那些錫罐裝的石蠟拿出去。

    ” 我照他的話行事。

    他在屋子裡忙着。

    現在我看到他在屋頂上,手臂夾着東西爬着。

    一兩分鐘之後,他又跟我在一起。

     “到船上去,我們必須把它帶到另一邊去。

    ” 當我離去時,他撿起了石蠟。

     “他們回來了,”我溫柔地說。

    我看到那黑點從對岸傳過來。

     他跑下來。

     “正好趕上。

    咦——船到什麼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