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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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去了?” 兩條船都被割掉繩索在水上漂着。

    哈瑞輕吹着口哨。

     “我們被困了,親愛的,介不介意?” “跟你在一起不會。

    ” “啊,但是死在一起可不好玩,我們還不至于如此就完了。

    看——他們這次來了兩條船,分别将在兩個不同的地點上岸。

    現在該輪到我的小把戲表演了。

    ”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一道長長的火焰從小屋裡上升。

    火光照出了屋頂上兩個蹲伏縮在一起的人影。

     “那是我的舊衣服——塞滿了毛毯——但是他們能維持一段時間不會滾下來。

    來,安妮,我們必須破釜沉舟一試。

    ” 我們手牽手跑到小島另一邊,隻有一條窄水道将小島和對岸分隔開來。

     “我們必須遊過去。

    你會不會遊泳,安妮?那沒什麼關系,我可以帶你過去。

    這裡不适合船行——岩石太多了,但卻适合遊泳,而且也是到李文斯頓去的正确方向。

    ” “我稍微會遊一點——遊得比這水道還遠。

    怎麼了,哈瑞?”因為我看到他臉上露出冷酷的表情。

    “鲨魚?” “不,你這小呆頭鵝。

    鲨魚生活在海上。

    但是你實在精明,安妮,鳄魚,這才是麻煩。

    ” “鳄魚?” “是的,不要管它們——或是祈禱,你感到需要怎麼樣才能心安,就怎麼樣。

    ” 我們投入水中。

    我的祈禱一定産生了效用,因為我們安然上岸,全身濕漉漉地坐在河堤上。

     “現在到李文斯頓去。

    這副樣子去,是很難堪,也太匆忙了,但是非去不可。

    ” 那段路走起來真像一場噩夢一樣。

    我的濕裙子不時地拍打着雙腿,而我的襪子不久便被荊棘勾破。

    最後我精疲力竭地停了下來。

    哈瑞走了回來。

     “撐下去,親愛的,我背你一程。

    ” 我就是那樣進入李文斯頓鎮的,像一袋煤炭似地橫在他肩上。

    他是怎麼扛我走完全程的,我不知道。

    那時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剛剛出現。

    哈瑞的朋友是一個開土産店的二十歲年輕人。

    他的名字叫尼德——也許他有另一個名字,但是我從沒聽過,當他看到哈瑞全身濕透地扛着一個濕淋淋的女性進門時,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男人是很奇妙的。

     當我們用色彩俗麗的曼徹斯特毯子裹着身子時,他拿出食物及熱咖啡給我們,并幫助我們把衣服烘幹。

    我們躲在小屋後面的小房間裡,而他出去探詢尤斯特士爵士一行的消息,以及他們是否還有人留在飯店裡。

     這時我告訴哈瑞,沒有什麼值得我去貝拉的。

    不管怎樣,我不是故意不聽他的話,但是現在這項行動的所有理由都已消失了。

    那個計劃的着眼點是我的敵人相信我已經死了,而現在他們知道我并沒有死,我到貝拉去一點好處也沒有。

    他們很容易跟蹤我到那裡,然後悄悄地把我殺掉,那時将沒有人可以保護我。

    最後的安排是,我該加入蘇珊妮,不管她在什麼地方,而且盡我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自己,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去招惹那“上校”。

     我将靜靜地跟她在一起,等待哈瑞的指示。

    鑽石将以巴克的名義存入銀行。

     “對了,”我深思地說,“我們必須有某種通信的密碼,我們不想再被假冒的信息所欺蒙。

    ” “那太簡單了,任何真正出自我手筆的信件,通篇都有一個‘和’字貫穿。

    ” “沒有這個注冊商标,就不是真迹,”我細聲地說,“那電報呢?” “任何發自我的電報,都有‘安迪’署名。

    ” “火車不久就要進站了,哈瑞,”尼德探頭進來說,又很快地縮回去。

     我站了起來。

     “還有,如果我碰上了一個老實可靠的人,要不要跟他結婚?”我假裝一本正經地問。

     哈瑞走近我。

     “上帝!安妮,如果你嫁給我以外的任何人,我會把他的脖子扭斷。

    至于你——” “怎麼樣?”我興奮地說。

     “我會把你帶走,然後打得你鼻青眼腫!” “我真選到了一位好丈夫!”我嘲弄他說,“他可不要隔夜就改變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