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賦心不死 美國佬垂青知識分子 慘淡經營 代總統張羅和談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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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這些我都知道,&ldquo司徒道:&rdquo我想請你告訴我,人們對張君劢的印象如何?&ldquo &rdquo很難說,&ldquo李宗仁道:&rdquo而且大使也知道,戰争初期,張君劢在蔣先生壓力下十分旁徨,曾經一度投入他們的民主政團同盟;但在召開國民代表大會時,他終于倒向我們這邊來了,不顧民盟決定,要他的黨員參加大會,擁護我們的憲法,并由徐傅霖等出任中央政治委員,他向左派翻臉了。

    &ldquo &rdquo外面對他的批評如何?&ldquo &rdquo這個,&ldquo李宗仁摸不清司徒用意何在,吞吞吐吐地說:&rdquo在左派,當然不滿意他;在我們,當然歡迎他;而在一般人之中,說實話,他也沒什麼。

    &ldquo &rdquo還不如總統先生咯!&ldquo司徒大笑,緊接着問道:&rdquo那麼他們的革新派呢?名聲大麼?&ldquo &rdquo也不也不,&ldquo李宗仁沉吟一陣,說:&rdquo那是沙彥楷、萬武、盧廣聲他們領導的,三十六年八月十五成立。

    他們明白表示不滿意張君劢等賣黨投靠,便從民社黨中分裂出來。

    可是他們的力量也不比張君劢大,左派是歡迎的。

    現任中常會主席原是伍憲子,沙彥楷任副主席。

    但伍憲子也走了張君劢的老路,辭職後暫由沙彥楷代理,萬武是監察會主席。

    &ldquo 司徒在沉思中,李宗仁說完後,半晌他才開口:&rdquo中國青年黨怎樣?有前途麼?&ldquo 李宗仁一怔,想了想,說:&rdquo這個倒難下斷語。

    曾琦、李璜、左舜生、陳啟天等幾個創辦人,複雜得很。

    民國十一年他們便在巴黎成立了,當時叫做&rsquo國家主義派&lsquo,十八年才改了名稱。

    這個黨,這個黨。

    &ldquo李宗仁恁也說不下去。

     &rdquo是不是很多人在罵他們?&ldquo司徒笑道,&rdquo前天還有一個燕京教授當着我面把曾、李、左三人痛罵了一頓。

    他說青年黨雖标榜&rsquo内除國賊,外抗強權&lsquo,但曆來言行不一緻,這三個領導人同封建軍閥都結了不解之緣。

    尤其是曾琦,抗戰後潛赴上海與南京漢奸汪精衛勾結,居然同敵酋吟詩唱和,劣迹昭彰,為一般稍有國家觀念者所不齒。

    &ldquo &rdquo不過他們很幫忙,&ldquo李宗仁道:&rdquo他們參加了國民代表大會和中央政府。

    &ldquo &rdquo唉!&ldquo司徒歎道:&rdquo總統先生,我們聊得很好,幾乎把中國的黨派都研究過了。

    總統先生知道我的意思麼?&ldquo &rdquo願聞其詳。

    &ldquo &rdquo這些黨派,&ldquo司徒道:&rdquo不管有沒有用,今天都該讓他們有用,你懂嗎?&ldquo 李宗仁點頭道:&rdquo懂,懂。

    這些黨派,除了中共、民盟、民革之外,的确應該把他們組織起來,&ldquo他笑笑:&rdquo不過第三勢力也不是沒有困難。

    &ldquo &rdquo你的看法呢?&ldquo &rdquo我以為第三勢力如果沒有你們撐腰,就沒有前途。

    别說前途,恐怕一步也邁不開,事實上你們是有幫助的,不過在我而言,我希望你們先支持住空空洞洞的政府再說。

    &ldquo 司徒微笑不語。

     &rdquo有人同我講,&ldquo李宗仁道:&rdquo如果我領頭搞第三勢力,最好同溪口一刀兩斷,另起爐竈,從頭再來。

    &ldquo 司徒急問:&rdquo你準備這樣做麼?&ldquo &rdquo正在考慮。

    &ldquo李宗仁道:&rdquo茲事體大,得好好考慮。

    如果同蔣介石拉在一起,盡受閑氣。

    陝北說我接受八項和平條件的目的有兩點,一是盡力保存蔣先生的勢力,使之安然度過目前席卷全國的風暴,以便在适當時候卷土重來,希望取得三個月的喘息時間,整編和新編幾個師以備再戰,而且據他們所知,這項密令已由顧祝同發出。

    &ldquo &rdquo他們怎麼知道?&ldquo司徒驚問。

     &rdquo是在俘虜身上找到的。

    &ldquo &rdquo第二點是什麼?&ldquo &rdquo第二點是:他們說我們在歪曲八項條件的内容,使真和平的條件變成了假和平的條件,并在這種假和平的基礎上團結各種不堅定的、和僞裝的民主分子,來形成一個對抗真和平運動的堡壘。

    &ldquo李宗仁苦笑:&rdquo因此有人勸我同蔣一刀兩斷,免得受他牽累。

    &ldquo &rdquo他怎麼連累你?你代他的職務,不管愉快與否,你終究是中央政府的最高元首。

    &ldquo 李宗仁歎息:&rdquo是啊,正因為我隻是代他行使職權,給人的印象我還是受他控制,自己作不了主,甚至是在和他唱雙簧。

    特别是你們也不客氣,例如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就說過:&rsquo殘酷的事實顯示:共産黨的勝利已接近完成,蔣介石對國家的唯一價值是使他個人的地位在引退中仍保持對國家的效勞。

    &lsquo這不是說得很清楚嗎?還有,美聯社也有個消息說:&rsquo李宗仁本人以及政府其他人物,都不認為李已是蔣的确定繼承者,而認為他不過是蔣離職期間的代理者而己。

    &lsquo而且還暗示&rsquo蔣介石可能最後宣布李宗仁所采取的一切步驟為無效。

    &lsquo不但如此,還說我李宗仁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制住政府機關和資财的繼續南遷,而且不能指揮蔣介石的部隊,大使先生請評評理:我是不是受蔣介石的拖累太慘了呢?&ldquo 司徒沉吟一陣,說:&rdquo那麼,你是決定同他一刀兩斷,另起爐竈了?&ldquo 李宗仁歎道:&rdquo好難!好難!&ldquo他頓足:&rdquo目前隻有請大使想辦法!大使知道,陝北還要我立即扣留戰犯,将功贖罪取得諒解&hellip&hellip&ldquo 司徒突然問道:&rdquo中共要求逮捕岡村甯次,你們是怎麼答複的?&ldquo &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