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信口雌黃 胡适之颠倒黑白 困守孤城 傅作義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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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論胡适》嗎？&ldquo
&rdquo沒有功夫，也見不到。
&ldquo &rdquo他說的情辟極了。
&ldquo客人想了想：&rdquo他說，自從中國舊社會解體以來，知識分子中稍能以學術自見的，除去笃于所學與所信，謹慎自處的以外，大抵沒有擺脫掉&rsquo學而優則仕&lsquo的老病根，有的還堕落到抱着學術的琵琶，作為笑媚權要的敲門磚。
笑媚的搬弄可以多姿，權要的性質也可以不問，甚至于不問它是同族抑或異族，所以嚴畿道可以為衰世凱&rsquo籌安&lsquo&hellip&hellip&ldquo 傅作義失笑道：&rdquo夏康農分明針對胡适寫的。
&ldquo &rdquo他的文章題目就叫做《論胡适》嘛？&ldquo客人大笑，說下去道：&rdquo夏康農說的有道理，我們可以看到，自&rsquo國大代&lsquo以來，這位曾叫人學墨索裡尼&rsquo危險地過日子&lsquo的胡适博士，是多麼的婀娜多姿。
他的琵琶早已丢掉，換上了染血的刺刀！他不但表演過&rsquo勸進&lsquo，而且要&rsquo勤王&lsquo哩！&ldquo &rdquo好象聽說過。
&ldquo &rdquo豈但聽說，報上還登過哩！我記得清清楚楚。
&ldquo客人道：&rdquo是美聯社的消息，說&rsquo胡适發表談話，謂渠相信蔣總統将繼續抗共戰争，渠主張政府領袖向美陳訴，希望獲得較多美援。
胡适對外傳将出任總統駐美特使一說加以否認，表示：我得先看幾天。
我幾十年沒有過問政治，當然不能談政治，我要先研究考察之後再談。
&lsquo你說胡适的口氣是什麼口氣呢？&ldquo 傅作義不語。
&rdquo這種人，&ldquo客人歎道：&rdquo比蔣介石宮廷中的陳布雷還少了一些什麼，卻多一些正如夏康農所說的：&rsquo販得一套市儈文明，更揉成一套買辦體裁的惡态！&lsquo實在惡心極了！&ldquo 傅作義默然。
客人道：&rdquo我們相交多年，當我準備離去之日，想問問老朋友有什麼打算？&ldquo 傅作義隻是喝酒。
客人問：&rdquo聽說你正在組織象抗戰之前黃郛、宋哲元所主持的政務委員會？也有人說你将把&rsquo剿總&lsquo擴大？也有人說你正要組織什麼自治機構？&ldquo &rdquo我心裡很煩，&ldquo傅作義道：&rdquo傳說極多，我知道，但是沒有一個傳說是對的。
&ldquo 客人眯着眼睛望了他好久，笑問：&rdquo那你準備怎麼樣呢？可得而聞乎？&ldquo 傅作義也笑道：&rdquo别酸了。
&ldquo接着歎氣：&rdquo問題很多，思潮起伏；食不知味，夜不安枕，你看我是不是瘦了？&ldquo 客人卻問：&rdquo聽說你的秘書長兼平津央行總經理鄭道儒已經飛滬轉京，司徒雷登的顧問傅泾波自京抵平後已經兩次同你接頭，青年部部長特種人物陳雪屏也同你商量過組閣問題，看樣子你的确很忙。
&ldquo 傅作義默然。
半晌：問：&rdquo你到底有何見教？&ldquo 客人道：&rdquo我隻是告訴我的老朋友，千萬别跟司徒雷登走！&ldquo &rdquo我沒有這樣做。
&ldquo傅作義道：&rdquo如果決心跟他走，我反而不會苦惱！&ldquo 客人舉杯道：&rdquo說得對，于一杯。
&ldquo待酒再滿，客人問：&rdquo宜生兄，咱們是無話不談，我聽說，你要張蔭梧出面組織一個什麼&rsquo華北民衆自救委員會&lsquo，下設七個常委：冀張蔭悟、熱崔振權、察朱渙渙、綏侯番、晉王蔚文、平馬耀王、津張遜之。
張蔭梧任主委。
你該知道張某其人，他在抗戰時候不打鬼子專打抗日遊擊隊，名望很不好哪！&ldquo 傅作義微笑道：&rdquo你真是秀才不出門，什麼傳說都聽到了。
&ldquo 客人再幹杯。
微歎道：&rdquo隻是朋友們都在關心你，并不是任何傳說都有興趣；那太浪費時間。
我還聽說，這個什麼會成立之後，你還要争取美援，真的有這回事嗎？&ldquo &rdquo争取美援是有這回事，&ldquo傅作義道：&rdquo我現在是國民黨的官員，而國民黨在靠美援過日子，請問你老兄，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去争取美援求生存，難道反而求助于共産黨嗎？&ldquo 沒料到客人正色道：&rdquo你真的應該求助于共産黨。
&ldquo 傅作義大為驚訝。
&rdquo我沒有醉，不是說醉話。
&ldquo客人道：&rdquo我也看得出你的苦悶在什麼地方！&ldquo &rdquo在什麼地方？&ldquo &rdquo在于嶽武穆和秦桧打架！&ldquo客人大笑：&rdquo民族氣節與秦桧行徑的鬥争，不是今天我們國民黨人常常碰到的問題嗎？&ldquo 傅作義起立徘
&ldquo &rdquo他說的情辟極了。
&ldquo客人想了想：&rdquo他說，自從中國舊社會解體以來，知識分子中稍能以學術自見的，除去笃于所學與所信，謹慎自處的以外，大抵沒有擺脫掉&rsquo學而優則仕&lsquo的老病根，有的還堕落到抱着學術的琵琶，作為笑媚權要的敲門磚。
笑媚的搬弄可以多姿，權要的性質也可以不問，甚至于不問它是同族抑或異族，所以嚴畿道可以為衰世凱&rsquo籌安&lsquo&hellip&hellip&ldquo 傅作義失笑道：&rdquo夏康農分明針對胡适寫的。
&ldquo &rdquo他的文章題目就叫做《論胡适》嘛？&ldquo客人大笑，說下去道：&rdquo夏康農說的有道理，我們可以看到，自&rsquo國大代&lsquo以來，這位曾叫人學墨索裡尼&rsquo危險地過日子&lsquo的胡适博士，是多麼的婀娜多姿。
他的琵琶早已丢掉，換上了染血的刺刀！他不但表演過&rsquo勸進&lsquo，而且要&rsquo勤王&lsquo哩！&ldquo &rdquo好象聽說過。
&ldquo &rdquo豈但聽說，報上還登過哩！我記得清清楚楚。
&ldquo客人道：&rdquo是美聯社的消息，說&rsquo胡适發表談話，謂渠相信蔣總統将繼續抗共戰争，渠主張政府領袖向美陳訴，希望獲得較多美援。
胡适對外傳将出任總統駐美特使一說加以否認，表示：我得先看幾天。
我幾十年沒有過問政治，當然不能談政治，我要先研究考察之後再談。
&lsquo你說胡适的口氣是什麼口氣呢？&ldquo 傅作義不語。
&rdquo這種人，&ldquo客人歎道：&rdquo比蔣介石宮廷中的陳布雷還少了一些什麼，卻多一些正如夏康農所說的：&rsquo販得一套市儈文明，更揉成一套買辦體裁的惡态！&lsquo實在惡心極了！&ldquo 傅作義默然。
客人道：&rdquo我們相交多年，當我準備離去之日，想問問老朋友有什麼打算？&ldquo 傅作義隻是喝酒。
客人問：&rdquo聽說你正在組織象抗戰之前黃郛、宋哲元所主持的政務委員會？也有人說你将把&rsquo剿總&lsquo擴大？也有人說你正要組織什麼自治機構？&ldquo &rdquo我心裡很煩，&ldquo傅作義道：&rdquo傳說極多，我知道，但是沒有一個傳說是對的。
&ldquo 客人眯着眼睛望了他好久，笑問：&rdquo那你準備怎麼樣呢？可得而聞乎？&ldquo 傅作義也笑道：&rdquo别酸了。
&ldquo接着歎氣：&rdquo問題很多，思潮起伏；食不知味，夜不安枕，你看我是不是瘦了？&ldquo 客人卻問：&rdquo聽說你的秘書長兼平津央行總經理鄭道儒已經飛滬轉京，司徒雷登的顧問傅泾波自京抵平後已經兩次同你接頭，青年部部長特種人物陳雪屏也同你商量過組閣問題，看樣子你的确很忙。
&ldquo 傅作義默然。
半晌：問：&rdquo你到底有何見教？&ldquo 客人道：&rdquo我隻是告訴我的老朋友，千萬别跟司徒雷登走！&ldquo &rdquo我沒有這樣做。
&ldquo傅作義道：&rdquo如果決心跟他走，我反而不會苦惱！&ldquo 客人舉杯道：&rdquo說得對，于一杯。
&ldquo待酒再滿，客人問：&rdquo宜生兄，咱們是無話不談，我聽說，你要張蔭梧出面組織一個什麼&rsquo華北民衆自救委員會&lsquo，下設七個常委：冀張蔭悟、熱崔振權、察朱渙渙、綏侯番、晉王蔚文、平馬耀王、津張遜之。
張蔭梧任主委。
你該知道張某其人，他在抗戰時候不打鬼子專打抗日遊擊隊，名望很不好哪！&ldquo 傅作義微笑道：&rdquo你真是秀才不出門，什麼傳說都聽到了。
&ldquo 客人再幹杯。
微歎道：&rdquo隻是朋友們都在關心你，并不是任何傳說都有興趣；那太浪費時間。
我還聽說，這個什麼會成立之後，你還要争取美援，真的有這回事嗎？&ldquo &rdquo争取美援是有這回事，&ldquo傅作義道：&rdquo我現在是國民黨的官員，而國民黨在靠美援過日子，請問你老兄，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去争取美援求生存，難道反而求助于共産黨嗎？&ldquo 沒料到客人正色道：&rdquo你真的應該求助于共産黨。
&ldquo 傅作義大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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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客人道：&rdquo我也看得出你的苦悶在什麼地方！&ldquo &rdquo在什麼地方？&ldquo &rdquo在于嶽武穆和秦桧打架！&ldquo客人大笑：&rdquo民族氣節與秦桧行徑的鬥争，不是今天我們國民黨人常常碰到的問題嗎？&ldquo 傅作義起立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