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逼下台 司徒旁敲側擊 争上台 李白賣力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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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回。

    話說淮海前線蔣介石的主力部隊給打了個稀爛,北平也告危急,南京危在旦夕。

    司徒雷登吩咐博泾波道:&ldquo蔣介石面臨最後關頭,我們也将攤開底牌;而且時間急迫,不再等待。

    孫科的内閣算是組成了,但拉拉扯扯,破破爛爛,實在不成個玩意,也虧他挂得出牌子來。

    &rdquo &ldquo是的,大使。

    &rdquo傅泾波道:&ldquo李宗仁那邊,我們一一&rdquo司徒截斷他說道:&ldquo那一邊且慢動手,反正已經進行得有了些成績。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讓他下台。

    &rdquo 傅泾波聳聳肩膀道:&ldquo好難!&rdquo &ldquo你找孫科去。

    &rdquo司徒道:&ldquo告訴他,今後的問題,是和而非戰。

    打下去沒有辦法,美援再多也沒用;隻有講和,才有出路:可是如要展開和議,他非先下台不可!他不下台,無法言和!&rdquo司徒&ldquo嘿&rdquo地一笑:&ldquo他如言和,我們也不大有興趣,這一點你不必同孫科說。

    &rdquo &ldquo那我去了。

    &rdquo傅泾波拜望孫科,祝賀新閣一番,然後轉入正題,把司徒囑咐的話都轉告了。

    孫科一聽隻有&ldquo嗯嗯嗯&rdquo的份兒,待客一走,馬上面告蔣介石,問如何對付。

     蔣介石這一氣非同小可,嘶啞着嗓子罵了一陣,要孫科質問司徒:&ldquo這個建議是否出于他的意見?&rdquo限孫科當天回報。

    孫科急急忙忙拜望司徒,寒暄過後,說明來意。

    司徒微笑道:&ldquo我知道蔣先生會有此一問的。

    &rdquo他摸摸下巴:&ldquo我可以這樣告訴你:以美國駐華大使的身份,我不能發表正式的意見;但以私人資格而言,我的确衷誠贊助和平運動。

    &rdquo他眨眨眼:&ldquo孫院長明白,這對蔣先生是有利無弊的。

    &rdquo 孫科唯唯。

     &ldquo以後,&rdquo司徒道:&ldquo在這方面一一我指的是和議運動,希望多方贊助。

    &rdquo 孫科唯唯,一身冷汗,告辭而去。

    傅泾波道:&ldquo孫科組閣是否合适,我不談了;我總覺得胡适博士出來組閣,比他好得多。

    &rdquo 司徒莞爾道:&ldquo胡适已經有三次被邀請組閣,但他一次都沒答應,他在這方面,倒很聰明。

    老實說,胡适這張牌,我們可要小心使用,不可冒失。

    我們把他和陳寅恪教授從北平搶到南京,以後的用處是很大的。

    不過希望這些教授、學者先生們能為我們所用,如果改變主意,擁護中共,那我們太慘了。

    &rdquo司徒繼續道:&ldquo我深信至少胡适博士是不會變卦的,他同我們的關系太深,而且他是在合灣出世的,今後在台灣問題上,他一一&rdquo司徒擠擠眼:&ldquo有用處哩,蔣介石不是也看中了台灣嗎?&rdquo 傅泾波道:&ldquo昨天我又聽說,蔣認為孫的組閣很勉強。

    在他上台之前一小時,還在罵人。

    &rdquo &ldquo罵準?&rdquo &ldquo據說是胡适,因為一個再三表示,一個屢次推辭,因此他很掃興。

    &rdquo傅泾波問:&ldquo大使,你說胡适在台灣出生,将來對台灣問題或者有些幫助,但據我們上一次去台灣了解的情況,胡博士似乎還不如湯瑪士廖。

    &rdquo 司徒微笑道:&ldquo不管是胡是廖,姓張姓王,總之我們一定要掌握得多些。

    中國的問題萬分複雜,有些人在華盛頓很有辦法,但離開美國有如魚兒失掉了水,耍不開了。

    胡博士在美國還可以,如在中國,我懷疑他的号召力;廖文毅到現在還沒有條件可以同任何人分庭抗禮,記不起是誰說了,他兄弟倆隻是一對小醜。

    &rdquo 司徒歎道:&ldquo難啊!現在,隻有把希望擱在李宗仁頭上了。

    &rdquo &ldquo其他都得放棄嗎?&rdquo 司徒微微搖頭道:&ldquo不,其他照常進行。

    現在我們的情況好有一比,等于你們街頭賣糖小販,用一塊闆畫個圓形,上面遍寫數字;中間那個棍兒一轉,看它停在什麼地方,賠錢賺錢,立見分曉。

    在每一個号碼上,我們現在都得押注,力求門門不落空才好。

    &rdquo 那邊廂李宗仁喜形于色,夫妻倆東奔西走,決意逼宮,連日召開親信會議,安排道:&ldquo司徒大使的做法,我們看得分明,這老頭兒在到處押寶,希望門門不落空,我們可得小心,不要栽了筋鬥。

    他已指定傅泾波同我們經常保持聯絡,希望同我的政治顧問甘介侯密切合作,事情的發展不錯。

    隻是蔣介石不肯下台,倒要小心他的拖刀計,他詭計多端,不可不防。

    &rdquo 甘介侯道:&ldquo副總統所見甚是,他那一幫人的确也不可小看。

    有人對我說,在徐蚌之戰一塌胡塗,江南政權如火燃眉之時,他對人家說,華中方面也有隐憂,将領已有抗命行動。

    他指的是白崇禧。

    因此,他想起了三百年前,在南京建立起來的南明政權,馬士英、阮大铖操縱一切,在上遊的左良玉卻以&lsquo清君側&rsquo為名進兵,南明覆亡種因在此。

    他擔憂曆史會重演,他布下了幾着棋子。

    &rdquo &ldquo這一點我想不必過慮。

    &rdquo李宗仁道:&ldquo他的棋子無論安下多少,了不起是他的兒子。

    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