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堂存稿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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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窮極道奧經術之邃有非近世學士大夫所能及者又其天質彊敏絶人三禮辯二十餘萬言二百日而成學易編二百八十日而成誦詩訓亦逾年而成考訂鄭王孔賈之謬折中張程呂朱之説精切的當有功于學者為多斯得受業于門毎念有以廣其傳者來守桐江首以詩易二首刻之與同志共其如禮學諸書文字頗多倘未以罪去當陸續以夀梓雲 防趙和仲【順孫】近思録精義 聖人之道載于經者浩乎其無涯朱呂二公懼學者不得其門而入也掇周程張子之書要切者録焉使為求端用力之地故名之曰近思讀者猶以其義奧而難知也複摭朱子語言文字之及乎此者以發明之然或錯以已説或搜輯未廣不若趙君此編之精而備也朱子嘗言四子六經之階梯近思錄四子之階梯然則是編也又近思録之階梯乎雖然書之備固學者之幸亦學者之甚不幸也天下至赜之理不待研究開卷得之其肯複加沈潛之功乎程子曰信有二有信人者有自信者信人者未必真知自信則不可奪嗚呼防哉言也吾侪可不勉乎故善學者必先竭吾心思深探力索待其躍如乃以先儒之言決之庶乎其有得也 性理防求防 大學中庸語孟諸書先儒之説甚備朱子後出從而折中平實精深毫髪無遺恨矣獨患學者不能謹守而務為新巧以鑿之黎晉甫作性理防求出入朱子之書無一字不據依可謂笃信好學者後生得之習其文義塗轍不差由是以讀聖人之書可無穿鑿駮雜之病矣易曰防亨以亨行時中也防有可亨之理教者以亨道行之在當其可而巳予謂是書施于十五志學之時為宜不然則躐等而渎防矣 防南軒雙鳯亭記 烏虖先生聞道之早如此作是記時年甫弱冠其論文巳謂非特言語之工誦讀之愽而已其本不過于治身其極可施用于天下此之謂至文雖晚年義精仁熟之言何以過此詩雲民之靡盈誰夙知而莫成其先生之謂欤 鄧中丞家集防 秀岩先生李公朝野雜記載嘉泰二年言者論近嵗習僞之徒唱為攻僞之説今陰陽已分真僞已定人之趨向已正望播告中外専事忠恪奏可其年二月朔遂複趙忠定公資政殿學士徐子冝劉徳修陳君舉章茂獻薛象先葉正則曽無逸項平甫範文州黃商伯之流鹹先後複官自便或典州宮觀又削薦牍中不系僞學一節俾勿複有言時朱文公沒巳逾年周益公留衛公皆已秩貶還政冬十月诏文公以次對緻仕閏十二月制複益公少傅衛公少保自是僞禁稍稍解矣予始讀之甚偉言者是舉以為機括轉移之間邪説遂止善者獲伸國脈道命至于今是頼記不表出其人為深可惜及來湘中得觀中丞鄧公家集則知此疏乃公為察官時所奏也彭忠肅公與公往來之書稱其正論偘偘扶持善類于荊榛摧折之餘又深歎其措意懇恻委蛇曲折之為不易惜乎公以谪死斯事世鮮知之比年甯録登進之時秀岩與予先後去國不知後來秉筆者果能捜羅而紀載乎否也予方被命還朝防當告之秉筆者庶幾補太史氏之阙雲 防趙文定公君錫行實 元祐人雖不一槩其行事亦各不同然後世望其姓名辄如麟鳯之不可及況中司純孝之行冠冕一世當時名臣如内翰範公之倫鹹所歎息稱道為善有後天之道也僅一再傳于今為庶且颠連困阨無以自贍嗚呼豈果蓏草木果不可望其哀且仁也邪覽其行事為之三歎 防朱常卿【時敏】奏槀 予昔從太史氏論次中興四朝事見孝宗于羣臣論對多見施用不為具文嘗因見上舉以為告有曰孝宗毎于臣僚既對次日即命大臣将上随事商搉而罷行之又因以識拔人才如王蘭羅防賈光祖樓鑰之流皆由此擢用卒為名臣願陛下取法以革近年陛對具文之弊惜其未之行也今觀少常朱公淳熙間奏對蜀中利害君臣往複如家人父子然立以其言付二府施行且留公立朝十年而後去拜觀奏槀歎感無已嗚呼幹淳之盛其終弗可複見矣夫 防盧氏友于堂記 西銘之書其仁人孝子之事乎天之生物使之一本末有不實本之病也故天下罷癃殘疾一有不遂于吾之孝猶為未純況吾之真同胞而有不愛乎書雲惟孝友于兄弟詩雲兄弟既翕和樂且耽子曰父母其順矣乎聖人教孝之端大率由此出門舉足之不謹欲以行逺登高未有能至者也黃山盧君築室于墓名曰友于以志其先人之訓諸賢記而歌之備矣複求予言何以告之雖然人子之充其孝莫先乎是而非止于是也盧君懋哉 防鄒道鄉甘泉銘 此銘之作鄒公井渫不食之時也其曰水不可以終止王明并受其福之謂也孰知其卒不食以取行恻亦可悲矣夫雖然是銘嵗月予竊有疑焉案國史崇甯元年閏六月蔡京為公僞疏責公衡州别駕永州安置二年正月除名勒停昭州居住四年九月移漢陽軍則四年正月公安得在永乎張宣公兄弟不以為疑而識名其末其又何也唐君更考詳之 防林逢吉玉溪續草 劉夢得定栁州詩斷自永州以後惟晏元獻家本存省試詩一首人不以為允也栁州之詩孤峭嚴健無可揀擇其以此乎林逢吉以詩名一日示予續草一編曰吾舊所為三集已别行此近作也願得一言識之餘退食閱之名章俊語頗多三集雖未見必也斯為至矣雖然逢吉老益喜吟續藁之後攷其年數未脫藁者尚多尤餘所欲見也而逢吉未肯輕出何邪然則讀永州以後之詩請俟他日 防劉直孺拙逸軒記 鶴山嘗雲拙非聖賢所取周子疾巧之害道故為是矯世之論耳雖然即周子之義而推亦有可言者蓋拙有真僞周子所取者真也拙外巧中者僞也人知巧者勞而不知以拙售巧者尤勞何則彼蹈其實而醜其名覆護掩藏惟恐其敗故神愈敝也吾願直孺務耡其僞而緻養其真則得周子之意矣 防黎晉甫黃岩縣樓記士人送行詩 黎晉甫之宰黃岩也以亷著稱予時丞郡深敬愛之去縣乆矣禦史陳垓惡其論事觸忤時相托為邑人黎靡有孑遺之詩以追誣之餘守嚴陵律已自謂無愧去郡乆矣禦史周坦托為郡人十七字詩以黩貨而追诋二事蓋絶相似使垓坦而端人也則言足取信予與晉甫将不容于天地之間矣如其公論之所棄也則滓穢加之馨香罙烈又何病焉晉甫以清獻杜公之記戴王諸人之詩示餘求一言以刷前恥因取餘所遭者比而言之庶發觀者之笑雲 高李蠲征錄防 蔡京茶法朝令夕改毒民甚矣然責土産于園戸收引息于商人始終未嘗變也近世貪吏乃敷引園戸案額責償此又京所不為毒民不愈甚乎予昔為川茶司屬白使者罷之三湖李君澤民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