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告部狀滾三寸釘闆 私察訪派一個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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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八人大轎,直到刑部。

    這時的刑部大人姓雙,這天正在部内,所得醇親王到部,不知為了何事,忙上前接進參見。

    王爺道:“雙大人,你别招呼,先料理公事。

    今天是放告日期,快先坐堂我瞧你升堂理事。

    ”雙刑部暗暗會意,知道今天醇親王到都定有事情,停一回升堂,倘是有人告狀,這人定已走過醇親王門路。

    王爺做保镖,自己不能不準。

    瞧天色已是升堂時候,便笑道:“既是如此,王爺同到大堂如何?”醇親王點頭道:“好,正要到大堂去坐坐。

    ”雙刑部一聽,越發明白,忙吩咐擊鼓升堂,同醇親王走出堂來,雙刑部坐定,在上面議下座位,請醇親王坐下,命人把放告牌同釘闆招将出去。

    增生一見,忙向葉氏道:“大娘娘,刑部大人升堂了,快上去吧。

    ”葉氏立起身來,一望門前一塊釘闆,是有一人高下,二尺餘闊,都是三寸長的鋼釘,雪也似白的放出光華,心中不免寒心。

    隻是想到自己若不告部狀,乃武性命不保,何況裡面,又有醇親王作主,不禁把牙關一咬,猛然大喊了聲:冤枉,求青天大老爺伸冤呐!即邁動腳步,飛也似奔上前去,向釘闆上直撲下去。

    增生這時,早跟在後面,見葉氏撲上釘闆,忙把一旁挂的銅鑼,搶在手中,把鑼杆向鑼上镗镗的一陣亂敲,早見兩個差人,上前把釘闆同了上面撲的葉氏,一齊擡了進去。

    增生也綴在後面,差人把釘闆擡到當堂放下,增生即跪在後面。

    這時葉氏已悠悠醒轉,覺得臂腿之上,略被鋼釘刺破,也不甚疼痛,本來釘闆中間胸腹一段,并無銅釘,隻有四周滿布着鋼釘,因此葉氏隻刺破了臂腿。

    雙刑部見果然有人告狀,不由得向醇親王看了一眼,見王爺微微含笑,知道告狀的人,醇親王定已知道,自己越發做了人情,好好相問,即命差人把葉氏扶下,跪在堂下,問道:“你們二人,有什麼冤枉呢,可當堂訴來,”增生見刑部和顔悅色,暗暗歡喜,知道虧得有了酵親王作主,葉氏忙把乃武的冤枉,從頭至尾,細細的哭訴了一番。

    雙刑部便問可有狀子?葉氏忙将狀子呈上,雙刑部看了一回,暗想:“這事十分重大,倘是不準,有王爺在那裡保镖,自己很不方便,也不能不準,便吩咐把二人收監,準了狀子。

    葉氏、增生都叩謝了一番,自有差人把二人帶去收監。

    雙刑部退下堂來,同醇親王到了裡面,笑道:“王爺,你看這事怎麼辦呢?”王爺笑道:“雙大人,你可依實上奏吧,待太後批示就是。

    ”雙刑部點頭,即親自做下奏本,請旨辦理。

    醇親王自回府邸。

    又刑部知道這案有了醇親王做主,不容遲緩,即當夜草就奏章。

    五鼓上朝,呈了上去。

    醇親王早已同慈蓓太後說好,派王昕為欽差,下浙江查察,吊一案的人犯進京部審。

    不多幾天,早批示下來,命王昕到浙江去,王昕奉旨之後,即同夏同善醇親王等商議。

    同善道:“種種拜托,能把冤獄反平,也是一件大大的功德,我聽得葉氏說過:葛小大的妹子三姑,是個傻子,最好在這人口中,探出些影蹤最妙。

    還有愛仁堂藥店的賴寶生,也是個重要人犯,葛畢氏曾供過他一次,内中定有很大的關系。

    王昕點頭道:“大人放心,我決不緻如胡學政一般的變了意志。

    ”同善很是歡喜,當夜設宴同王昕餞行。

    過了一天,聖旨船早已準備,王昕即便出京,向浙江杭州出發。

    王昕獨自一人,在船上暗暗打定主意,到了馀杭,自己先得到倉前去私訪一番,在葛小大家中去哄騙三姑的影蹤。

    馀杭縣劉錫彤這次提他到京,可不能令他預先知道,待他到船上來谒見,便把他扣起來。

     一路很是平安,直到杭州。

    這時的劉錫彤也已得信,知道事情不妙,忙請何春芳商議。

    春芳聽得這一回是王昕到來,知道王昕渾名喚做鐵面禦史,無法可想?而且須到京内去運動,省城無用,便道:“東翁,這事須到京内去遠動,隻要小白菜不改口供,也沒法審清,隻好請太太先去哄了小白菜,然後東翁到了京中,設法向刑部運動。

    我在京時,刑部中卻有許多人認識,待我先進京去打聽一番如何?”原來春芳知道事情糟了,欲騙了劉錫彤些錢,滑腳逃走。

    錫彤那裡知道,信以為真,連聲應好,忙取了四十兩銀子,催春芳速速進京。

    春芳即收拾行李,慣了銀子,假作晉京,叫了一隻大船,竟自逃回紹興,不再管錫彤的死活。

    誰知天網恢恢,路上遇見了大批海盜,把春芳賺下的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