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更半夜遇僵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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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星不願與小南動手,因此,耍賴的道:“姓陰的,你别胡說八道!堂主隻是吩咐我随你們四處看看而已,我負個鳥責任?” “你……你不是答應要招呼這裡的嗎?” “愛說笑!我才來此地半天而已,人生地不熟,招呼自己都來不及,哪能招呼此地,我豈會答應此事!” “你……你耍賴!” “你……你胡說!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佯作憤怒的走向後院。

     “嘿嘿!好!老夫先收拾這個小子,再和你姓布的算賬!” 說完,瞪了布筱蘭一眼,沉聲道:“小子,跟我來!” 阿星進入後院,心中實在樂歪了:“媽的!能夠坑這對陰裡陰氣的老虎,乃是人生一大爽事!” 他一踏入走道,陡聽一陣陣的呻吟聲,心中一好奇,不由放輕步子,凝神傾聽:“媽的!堂主是哪個部位不對勁啦?” 陡聽一陣怪聲,阿星臉兒一紅:“幹!原來是在于這種事!呸!” 原來,阿星以前在家之時,曾經在夜間睡覺中,被胡須仔及罔市“辦事”的怪聲音吵醒過! 不過,由于胡須仔長期沉迷于牌桌,早把身子弄垮了,因此,阿星從未聽過罔市的爽叫聲。

     阿星放輕步子,飄進自己的房内,一顆心卻不住的狂跳着。

     阿星原本天真無邪,可是方才被小杏糾纏了一陣子,加上又瞧過她那迷人的嗣體,此時,稍加刺激立即“難過”得要命! 隻見他暗暗的擰了自己大腿一下,藉着疼痛使心神冷靜下來,開始思忖着要不要協助小南?要如何協助? 他不想起這個問題還沒事,一想起來就頭大了,易容膏及衣衫都沒有帶來,要如何掩飾身份呢? 陡聽一陣蒼勁的得意笑聲自風娘子房内傳出來:“雪芝,你越來越迷人了!真是青于藍而勝于藍,哈哈!” 風娘子嗲聲道:“大爺,這全是你的指導有方哩!” “丫頭!你這一張嘴甜得要命!老夫再不走的話,非被你迷死不可!哈哈!” “不要啦!大爺,你怎麼一來就要走!” “哈哈!雪芝,我一到洛陽,就馬上到你這兒來‘報到’,如果不趕快去看看心兒,非被她吵翻天才怪!” “好嘛!誰叫她是你的心頭肉,不過,咱們來個約定,看過了她之後,一定要再來人家這兒喔!” “好!好!寶貝,你比豔秋還會粘人!我走啦!” “再抱抱人家嘛!” “哈哈!好!好!” 房中立即又傳出“啧啧”的親吻聲。

     阿星暗罵一聲:“狗男女!” 心中卻在想着此人究竟是何來曆,居然值得風娘子花費這麼大的精神! 陡聽房門“呀!”的一聲輕響,阿星偷偷的探首一瞧,隻見一位身材高大,相貌成猛的中年人在鳳娘子陪伴下,朝前院行去。

     阿星略一恩忖,推開房門,梢悄的跟了出去。

     他方踏出院門,立見那位中年人沉着臉瞧着下人在清理混亂,那位做莊的白衣少女惶恐萬分的低聲報告着。

     由于阿星不敢靠得太近,因此,聽不清雙方在談些什麼,不過,他心知他們必定在談論方才之事。

     阿星隐于花叢後,凝神一聽,隻聽那中年人沉聲問道:“他們去那幾?” 風娘子低聲道:“邙山”。

     “嗯……我去瞧瞧!” 阿星心中一震,俟他們朝前行去之後,悄悄的自後院圍牆翻了出去。

     此時,已是子未時分,路上的行人十分的稀少,阿星轉過兩條巷子之後,一見一名漢子哼着歌兒走了過來,心中不由一喜! 隻見他迎了過去,低聲問道:“朋友,邙山往那兒走?” 那名漢子剛自窯子内甩完一棍,混身舒爽無比,突聽有人向他詢問邙山一夜總會之所在,不由吓了一跳! 他後退一步,急忙上下打量着阿星。

     隻聽他喃喃自語道:“雙足有着地,還有影子,看樣子不會是那”話兒“(鬼) 了!媽的!吓我一大跳!” 阿星卻聽得滿頭霧水,立即又客客氣氣的問道:“這位老兄,請問,邙山該如何個走法?” 那大漢沒好氣的反問道:“三更半夜,你去那兒幹嘛?” “我……我找一個朋友?” 那大漢吓了一大跳,後退一步,問道:“你……你是人?還是鬼?” 阿星聽得心中一火,陰聲道:“你自己看吧!” 說完,身子一閃,立即消失了人影! 大漢狂呼一聲:“救命呀!” 雙腳一軟,立即昏倒在地!隻見他口吐白沫,褲裆濕了一大片,看樣子,沒有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阿星聞聲暗罵一聲:“活見鬼!神經病!” 他繼續綴綴前行,陡見遠處有一人邊踉跄行來,邊哼歌唱曲:“我愛我的妹妹啊!妹妹我愛你……啊……吓死我了……你……你怎麼不說話……” 阿星生怕再吓壞此人,因此,微徽一笑之後,放柔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請問,去邙山,該怎麼走?” 那名老兄在飄飄欲仙中,聞及“邙山”二字,好似突然彼人當頭淋了一桶冷水,叫聲:“媽呀!” 掉轉身子就跑! 阿星瞧得莫名其妙,不甘心的一閃身子,立即攔住那人。

     那人身子一顫,立即跪在地上,邊叩首邊哀求道:“怨有頭,債有主,我阿福除了貪杯以外,是從未害過人,你别來找我呀!” 阿星聽得莫名其妙,忙道:“請問,邙山……” “我知道,我知道!求求你放了我!我阿福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八個小孩要養,求求你去找别人吧!” “媽的!我隻是要問一問去邙山要怎麼走,你卻在發什麼神經?媽的!真是歹年冬,多瘋子!” “你……你不是從邙山出來的啊!” “媽的!我如果是從邙山下來的,我還問個鳥路呀!” “喔!駭了我一跳!媽的!褲底冷枝枝……” “喂!你們怎麼一提到邙山,就怕成那個樣子呢?媽的!就好似是見到鬼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朋友!你可能是外地來的吧!” “是啦!否則,我幹嘛要問路?” 那人輕拍一下腦袋道:“是呀!我今晚是怎麼啦!說起話來颠三倒四的,幹! 一定方才吓了一大跳的關系!” “老哥!拜托你快點告訴我好不好?” “老弟!别急,我瞧你的氣色不大妙,還是少去哪兒比較好!免得地府之中,又要添了一條亡魂!” “媽的!我怎麼如此‘衰’呢?喂!你到底說不說啦?” “說!說!說!我一定說!我馬上說!你……你不要那麼兇啦!你一兇,我就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好!我不兇!你說吧……” “邙山隻是咱們洛陽的公墓,一向是鬼氣森森,磷火飛揚,入夜之後,根本沒有人敢到那兒去! “自去年起,邙山那裡出了幾宗兇殺案,死了不少江湖朋友,官方便一直勸阻大家役事少到邙山去。

     曾經有幾個人自以為藝高膽大,要去瞧瞧是誰在作怪,結果被人發現他們全身毫無傷痕的死在山下,因此……“ “好啦!快告訴我如何走!” “是!出城之後,朝北面直走……媽呀!” 原來心急似焚,探知去路之後,立即運起身法疾掠而去,将那人駭得呼爹叫娘,連滾帶爬朝家中奔去!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喝酒了—— 斷橋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