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衰鬼中大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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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人家那一套,萬一壓死了,怎麼辦?” 阿星輕輕的放下肥豬,取過那個裝有屠刀的布袋挂于右肩,垂下腰,“哈!” 的一聲,舉起了那頭肥豬! 接着,隻見他步伐蹒跚,東搖西幌的朝城内行去。

     包正英悄悄的飄下樹,暗暗提聚功力,與他保持二、三丈遠距離,隻要阿星稍一不支,立即接應。

     哪知,阿星雖然搖搖欲倒,走了裡許,卻依然沒有倒下,包正英不由暗奇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哪知阿星已将“破病身法”使了出來,隻是他經過拼湊,順着沖勢将六種步法混在一起了。

     别說包正英瞧不出“破病身法”(他才五旬左右,梅耀鸠在一甲子前即已消失了),就是知道“破病身法”的人也會瞧得有點眼熟而已! 沿途行人一見阿星那付“危險”模樣,紛紛走避。

     隻有程貴仁及程貴旺被罔市硬逼出來看看阿星是否忙得過來,一見他這付模樣,駭得跑回家去。

     就在包正英緊張之中,阿曼卻順利的将那頭肥豬舉進馬場中,立即駭壞了所有在場的人們! 阿星輕輕的将豬放于長桌上,松了一口氣,一見那名大漢正駭異的瞧着自己,立即一躬身道:“謝謝大叔的幫忙!” 那名大漢忙答道:“哪裡!阿星,你的力氣真大!” 六月的債,還的真快,阿星方才贊美他,他現在卻馬上回贊了! 阿星淡淡的一笑,卸下布袋,取出屠刀熟練的剖豬! 現場十五個人放下工作,詫異連連的瞧着阿星那幹淨俐落的動作! 難怪!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人,不是在家念書,大不了隻能做些雜事,哪能操持這份粗重的工作呢? “管大叔,指點一下,要怎麼進一步剖!” “喔!喔!阿星?麻煩你将肉切成長條壯,便于浸漬佐料,另外内髒部分,有些要蒸,有些作湯,等一下再說吧!” 現場立即忙碌起來。

     那六名大漢擺妥桌椅,烤具之後,立即開始在四周搭設竹架,看樣子他們是在架設照明設備。

     不久,另有十餘名紅衣少女分捧鮮花,瓶子開始在桌上插花! 酉末時分,夜幕方垂,場中已現出盞盞粉紅色的燭光,加上那鮮花及陣陣花香,令人頓有統思。

     若非遠處不時送來佳肴香味,幾令人以為置身溫柔鄉中。

     阿星早就客串阿本的工作,與另外八名年青人忙碌着! 管吉不愧為大師傅,指揮若定井然有序,此時已是佳肴皆備,隻待貴客上門了! 陡聽門口傳來一陣甜美的呼喚聲“”歡迎九位大爺!““哈哈哈!南方的姑娘果然貌美似花,溫柔似水,哪似我們關外那些娘兒們粗枝大葉的,沒有半點情調。

    ” 接着,立即傳來少女們的:“哎唷!輕點嘛!” 嗲叫聲! 哈哈朗笑聲中,隻見一位鹞鼻鷹目薄唇的瘦削華服中年人引導着九位年約三、四旬之間的白衣人走進場中。

     那位華眼中年人正是龍騰镖局的主人邢軍,憑着那一雙鐵掌,錦局設立未及兩年便在同業之中闖出了字号。

     尤其在一年多前,邢軍興建了這個馬場,每個月以聯誼為名義,自全國各地聘請知名武林人物來此賽馬,邢軍更是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

     因為,邢軍的兒子邢紡所經營的金玉酒樓提供了簽賭“大家樂”這個時髦的令人一夕成暴富的賭博玩意兒! 由于邢軍所主持的賽馬頗為公正,而且也有不少人真的發了财,因此,簽賭的人越來越多! 邢紡光是靠抽取一成的抽頭,每月至少可以賺三四百兩銀子。

     最令他高興的是金玉酒樓的知名度越來越高了,尤其每次開獎後,中獎人皆在金玉酒樓宴客,更是帶給他不少的收入。

     連帶的,龍騰缥局的生意也更鼎盛了。

     想要劫镖的人隻要稍一探聽每月前來參加賽馬的人物,就會自動打消主意,暗暗慶幸自己沒有太沖動! 就以今夜來此的“大漠九鷹”來說,他們九人為異姓兄弟,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武功高,而且每人均有一肚子才華。

     他們九人一向傲氣淩人,但由于九人甚少分擊,一個個又都具驚人的身手,所以誰也不敢輕易去招惹他們。

     邢軍及九人客依主客入座之後,立即有十餘名妙齡少女分别走到每人的身前,取過火種,迅速的引燃了火。

     另有十多名少女走到長桌邊,端着切好的肉片及萊肴,分别送上了十人之面前。

     那十名少女似蝴蝶翩翩飛翔,來回穿梭,每人的桌上已經各擺了六道佳肴及一小缸美酒。

     場中立即飄起了陣陣烤肉香味。

     邢軍敬過大漠九鷹之後,雙掌輕擊三下! 立見少女之中走出一對身材相仿,柳眉鳳目,玲鼻菱唇,年約十六、七歲的黃衣妙齡少女。

     兩人分持琵琶及牙闆,朝十人躬身一禮。

     琵琶撥動,牙闆緩敲,執牙闆少女微撫下俏臉,金珠走玉般唱道:“昔在長安醉花柳,五候七貴同杯酒……” 五成立即搖手道:“且住,嗓音雖佳,歌詞卻太俗,最好來點雅而含蓄的,能唱點沒人唱過的更好。

    ” 那名少女抿唇一笑,旋即接下去又唱道:“寄語長安沽酒肆,少令客醉,如今樂事他年淚……” 五鷹聽得直皺眉頭道:“太傷感了!” 那名少女青尾一收,乃又換一曲道:“消磨白發詩與酒,斷送青春利與名,春風不解禁楊花,朦朦亂撲行人面。

    ” 二鷹幹了一杯,點頭道:“哈哈,這還差不多。

    ” 那少女正待再唱下去,七鷹怒道:“算了,歌頌升平的沒有味兒,否則又太煞風景,咱們還是來行個酒令吧!” 首鷹及二鷹不置可否。

     四五六七八九應力表贊同,三鷹大聲接道:“對!這兩位姑娘聰明伶俐的,正好煩她二人代唱酒籌兒!” 手執琵琶少女脆聲道:“奴婢這就去準備‘花’與‘鼓’!” 三鷹搖手大笑道:“用不着,咱們這個酒令别緻得很!” 二女不由露出茫然之色。

     三鷹含笑道:“七弟,瞧你的啦!” 七鷹含笑自懷中取出兩隻牙筒,道:“拿着這個,且站在那兒别動!” 說着輕輕的擲出一隻牙筒。

     接着又擲出另一隻牙筒,道:“你拿這個,站開三尺外!” 兩位少女接下牙筒,好奇的望了一眼,依言而為。

     阿星此時閑着無事,好奇的瞧着。

     七鷹笑道:“好!打開牙筒,随便抽一根笑兒出來!” 左側少女打開牙筒,信手拔出一支制作極為精巧的牙箋兒,七鷹笑了笑,大聲道:“上面怎麼寫,高聲念出來。

     少女反複将牙箋看了數通,皺眉道:“怎麼隻有一個字?” “沒關系,那裡面百來根箋兒都有一個或二個字,最多的也隻是有三個字,你就将那個字念出來吧!” “是個‘是’字,是非的‘是’!” 七鷹一點,又轉向右側少女笑道:“請姑娘也在牙筒裡面抽出一根,并将上面的字句念出來!” 少女自牙筒中抽出一根同形的牙箋,脆聲念道:“與席者魔龍令箋上所出文字,各誦唐詩一節,宋詞一段,元曲一折。

     “缺一罰一杯,缺二罰三杯,三種全缺者罰九杯,無論詞詩曲,均不得與前人稍有重複,酒亦不得請代,代者同罪!” 七鷹哈哈大笑:“好極了!” 首鷹及二鷹眉峰稍皺。

     四五六八九鷹也開始沉思起來。

     阿星所學不多,